“給我破!破!破!”樸南子面目猙獰,大手狂甩,巨峰立刻不斷的砸下,轟轟巨響傳遍天際。
四周村莊、鎮子、縣城的老百姓,全部嚇的躲在房間不敢出去,有膽子大的,順著窗戶望去,只見一座龐大的巨峰漂浮在半空中,不斷地向下砸落。
又一個白玉碎裂,一個筑基期長老口噴鮮血,倒了下來。
樸南子拋出一個紫紅色的葫蘆,口中喃喃有詞,雙手交錯一變,葫蘆立刻微顫,從里面流出一道暗紅色液體,這液體一出現,立刻閃爍火焰狀,包裹住巨峰。
“破!”樸南子低喝一聲,火焰巨峰頓時砸下,轟的一聲,一道道網狀裂痕出現在光幕之上,密密麻麻的飛快向四周波及。
又有兩個白玉連續碎裂,倒下兩個長老。
此時八座白玉,只剩下四座,除了兩個結丹期師祖外,其余兩個筑基期長老均都是面如死灰,揮汗如雨,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顯然已經達到臨界點。
此時黃龍已經帶著所有內門弟子來到了此地,這些內門弟子一個個面帶驚容,誠惶誠恐。王林也在其中,他怔怔的看著天空的樸南子,心底為之駭然。
王浩也在其中,只是他此時面無血色,身子極為虛弱,他看到王林后,輕嘆一聲,向著王林靠攏。
天空之上的樸南子,面色陰沉,這無形化虛大陣的頑強,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他心知肚明,這大陣絕不是只有眼前這些威力,若是由元嬰期把持,定可發揮最大的威力。
別的不說,現在這大陣只能防守,不能進攻,而若是對方有元嬰期坐鎮,定可發揮大陣恐怖的攻擊力。
此時鶴發童顏的老者,看見一個又一個筑基期晚輩倒下,內心滴血,他大聲喊道:“樸南子前輩,玄道宗與我恒岳派一向交好,您難道真要趕盡殺絕么!”
樸南子哼了一聲,冷言道:“劉文舉,500年沒見,你這個當初的小輩,居然成了恒岳派的脊柱,達到了結丹期,你也算是故人之后,這護山陣法毀之可惜,你若自行打開,那一切都還好說。”
結丹期高手劉文舉,面露猶豫之色,此時他身邊的老婦人,怒聲說道:“樸南子前輩,恕難從命!”
樸南子狂笑一聲,面色一沉,喝道:“罷了,這護山陣法,給我破!”說著,他右手一揮,巨峰慢慢升高,接著他深吸口氣,面色微紅,張開嘴噴出一大口元嬰之氣,頓時巨峰又脹大了數倍。
“落!”樸南子雙手法訣一變,指著巨峰,緩緩下壓。
巨峰發出嗡嗡之聲,慢慢的壓下一寸!
護山大陣咔的一聲,網狀裂痕更多,一個白玉碎裂,又倒下一個筑基期長老。
巨峰再次下壓一寸,最后一個筑基期長老也口吐鮮血,神態萎靡倒了下來。
“破!”樸南子大喝一聲,巨峰一壓,直接落下三寸,只見蒼松峰一震,轟轟聲中山石滾落,塵土飛揚,諾大的山峰,居然被生生的壓下幾十丈。
與恒岳峰連接的石橋,從中間斷開,摔落山澗。
與此同時,恒岳派的護山大陣無形化虛陣,終于抵擋不住,發出鏡子破碎的聲音,整個光幕瞬間變的支離破碎,消散一空。
僅剩的兩個白玉,紛紛爆裂開,劉文舉與老婦人跌落在地,面容苦澀,說不出話來。
樸南子冷哼一聲,身子輕飄飄的從天落下,巨峰依舊掛在半空,陣陣威壓緩緩的散出。
他落下后,神情冰冷,對劉文舉與結丹期老婦人說道:“你恒岳派幾個元嬰期始祖,已經全本在域外修真星爭奪戰中身亡,這恒岳派山門,你們保不住,與其讓別人搶去,不如給我玄道宗。”
劉文舉苦澀的與老婦人對視一眼,低聲道:“前輩,請您看在昔日兩派交好的份上,別…”
沒等劉文舉說完,樸南子打斷,不耐煩道:“滾!任何東西都不能帶走,再啰嗦,老夫不介意滅你恒岳派滿門!”
老婦人滿臉怒氣,正要張口,劉文舉連忙拉住她,深吸口氣,恭敬說道:“晚輩遵命,不過這恒岳峰畢竟是我恒岳派千年山門,晚輩無權送予前輩,只能約定借出,他日若…”
樸南子冷笑一聲,再次打斷對方的話,傲然說道:“借?行,借我玄道宗十萬年吧。”
內門弟子紛紛都是敢怒不敢言,臉上露出悲意,一陣沉默。更有一些弟子,眼神閃爍,心里開始為自己打算。
樸南子目光一掃,落在黃龍身上,說道:“你,把紫岳仙劍留下,這把劍,我歐陽師侄看中了。”
黃龍屈辱握緊拳頭,看著老婦人與劉文舉,發現他二人均不說話,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紫岳仙劍,扔在了一旁。
樸南子右手一抓,紫岳仙劍飄起落在他手中,頓時一道紫氣從劍上散出,凝聚成形,變成一條紫色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