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哦,差點忘了,俺現在不是隱為者,而是那個騷包法師——火龍之翼。
就不說沖天劍跟傲氣凌云不可能把我認出來,就沖著這騷包法師的名頭,估計他們也不敢跟我打招呼。
見到兄弟不敢相認,我也只好繼續跟蕓蕓聊起了這個古怪的會議。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會議的目的是什么,那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前來參加呢?難道說每一個都是為了好奇?既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好奇心應該沒這么重吧?”
想起自己感覺到的一些疑點,我低聲地問著蕓蕓。
“聽凌云和天之傷說,神秘人只說這件事情關系到西方大陸今后的發展方向,好像提到還有一些內幕。”蕓蕓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情人間正在說悄悄話一樣。
這樣的動作,在驚濤城廣場上是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內幕?呵呵,我這個天地代言人都從來不知道有什么內幕,天地的內部消息是出了名的嚴,任何人都只能從游中自行摸索。這個游戲進行到現在了,居然還有人會相信那樣的神話嗎?”
聽到蕓蕓這句話,我突然覺得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這個被稱作神秘黑衣人的家伙居然用這樣一種手法,將整個西方大陸的大人物們耍得團團轉,而且上當的人居然如此之多。就連我和蕓蕓也跟著湊起了熱鬧。
“我們當然不會相信他有什么內幕,沖天劍跟凌云他們更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據我們分析,最有可能的。是這個神秘人掌握了一些足以影響到西方大陸發展地任務線索,所以大家才會對這次的會議產生興趣。”
蕓蕓小聲說道:“而且,如果只是一個惡作劇的話,花這么大的手筆。連國際聯盟地總部都給租下來了,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總而言之,我是不會相信有什么內幕的。”我起身說道:“只不過,我到真想看看,這個所謂的神秘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此時,圍在傳送門那邊的人群已經散了許多,大概他們的幫主已經進去了。
見我起身,蕓蕓也急忙跟在我的身后往傳送門方向走去,而就在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擋在了我們的面前。
那是一個人族戰士。高大強壯的背影看上去更像一個獸人。
從肩膀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可以看到他那略帶咖啡色地皮膚因為肌肉的墳起而微微緊繃著,淺黃色的頭發整齊地梳理到腦后,卻不若那些尋常地老外。故作紳士的附庸風雅。
僅僅是一個背影,我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戰意,那是一種身經百戰的人,用血澆鑄出的意志。不可磨滅,無法侵蝕。任何事物都無法動搖的堅強意志!
我認識這個人嗎?
為什么他身上所散發出來地氣息讓我有這樣一種感覺?
不等向身后的蕓蕓詢問,真實窺視已經隨著我思想的探尋送了過去。
戰車!
這個名字已經被我遺忘了許久,幾乎再也想不起來。
但是。當它再一次在我地腦海中跳動的時候,與之一同出現的,是當初君臨天下那一場血腥的殺戳,是末日審判毀天滅地,幾近瘋狂的血色夜晚。
如果說,在我的敵人之中,有誰是值得我尊重的,那么這個德國的“戰車”就要算上一個。
或者說,我和他本人并沒有任何的沖突。只不過當時各為其主,無可避免地要站在對立地兩個面。
那一次對君臨天下的攻城行動,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到戰車。但是很奇怪,就是這樣一個僅僅見過一面的玩家,卻給我留下了那樣深刻的印象。
我甚至還清楚地記得,當時他朝著我頭上揮來的那一把戰斧,他眼中如火一般沸騰的殺意,以及在被死亡之光籠罩以前,他最后對我說的一句話。
“有機會我們再打過。”
當時他是這樣說的,雖然我早就將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但是當戰車這個名字再次敲響我的記憶時,每一個字,每一個語氣都被我記得這樣清楚。
在那以后,我們沒有機會再打,因為君臨天下的地盤變成了血色聯盟,而在那之后不久,我卻已離開了西方大陸,遠付東方,變成了一個鬼族的道士百鬼夜叉。
現在,我又是隱為者,再一次遇到戰車,當年那種年少時的沖動不知不覺地又隨著戰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而開始蠢蠢欲動。
“翼…”
蕓蕓見我傻站著不動,小聲地叫了我一聲。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敢叫我真實的姓名,只能用我冒充的名字。可惜這時候我正深陷回憶之中,哪還反應得過來這是在叫我。
蕓蕓回頭看了看眾人,發覺已經有人開始注意我的情色了,不由得心頭一緊,索性放開喉嚨大聲喊道:“火——龍——之——翼!”
這一叫可不得了,我要是再反應不過來,那就該被千刀萬剮了。
趕緊一把摟過蕓蕓,心肝寶貝肉地一通亂叫,看得旁邊一干人等緊捂著胸口,死掐著脖子,一個個做著垂死掙扎的惡心狀。
“你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蕓蕓小聲在我耳邊問了一句,馬上就擺出一副悍婦姿態,狠狠地在我肩膀上掐了一把,大聲說道:“你個死鬼,兩分鐘前還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現在話還在我耳邊上繞呢。你就盯著哪個狐貍精猛流口水了!”
“那個…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我只是看到一個背影有些點熟。像你這么漂亮的寶貝,還有什么人能夠跟你相提并論呢?就算是生命女神親自來了,最多也只能跟你平起平坐。”
我擺出一副偷腥被抓現場的表情,不停地向四周張望。好像真的是要指哪個熟悉地背影出來似的。而老天爺就好像真的要配合我演好這場戲似的,一個一身紅裙,衣著華麗,且露了大半條美腿在外面地女人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當中。
原本只是想要稍稍打鬧一番蒙混過眾人眼睛的蕓蕓,這時突然有點不知如何反應了。
她當然知道我不可能是在看那個女人,可是現在明明已經有一個女人出現了,她要是不繼續打鬧下去,那豈不是要穿幫?
“你…”蕓蕓突然給了我一記耳光,轉身向前,挽住了戰車的胳膊。徑直就往傳送陣那邊走。
呃…這戲要怎么演下去啊?
她…她怎么會去挽著戰車?
戰車這時也覺得一陣莫名奇妙,剛開始是感覺到似乎有人正看著自己,正想回頭看看。冷不防就被一個身穿長袍的女人給挽住了胳膊。
“拜托,配合我演一場戲,謝謝。”蕓蕓低聲地對戰車說道,右手在背后沖我做了個手勢。
我暈!
感情蕓蕓已經猜到我是在觀察戰車了,她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面,一方面也可以趁機接近戰車,替我套得一點消息。
老婆啊!我啥時候需要你為我這樣犧牲了?
也不管身后那露腿美女也朝我露出了驚訝的目光。我是低頭往前一沖,直接把蕓蕓從戰車身旁拖了回來。
“你是什么家伙!敢跟我搶女人!我要跟你決斗!”
囂張!
真的是囂張!
玩這么久游戲,我就從來沒有這么囂張過。
不過,現在俺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再囂張也不怕留下后遺證。
且不說我是真地想跟戰車重新再打一場,就沖他被蕓蕓挽住居然毫無推托之意,就足夠我跟他挑戰一場了。
“無聊!”
戰車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被我拉住的蕓蕓,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地往傳送門走去。
這一次,我看清楚他剛才為什么沒有推開蕓蕓了,因為他手里拿著傳呼。在那個時候,他正在跟某人發消息呢。
“別演了,再演就過了。”蕓蕓拉著我指向戰車的手,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然后又故意加大了意量:“決什么斗!你要是再東張西望,眼睛長腿似地,就別來怪我!”
到這時,周圍的人早就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就連負責檢查請柬的兩個弓箭手也都是滿臉幸災樂禍,哪還有半點敬業精神可言。
“好了啦,火幫主,眼淚幫主,你們兩位就不要在這里爭了。趕快把請柬拿出來,會議就快開始了。”
一個弓箭手走到我們跟前,伸出手說道。
火幫主,這是在叫我了。
至于眼淚,那是蕓蕓所扮演的那個角色——絕情谷幫主——絕情眼淚。
看來,這個火龍之翼地造形還真是有用,不用自我介紹,別人就已經把我給認定了。
交出請柬,跨進傳送門,我還沒有忘了回過頭沖那弓箭手喊了一句:“謝謝幫忙!”
在我來看,他是幫我順利進門,在他聽來,我是在謝他及時出現,避免了眼淚對我窮追猛打。
跨過傳送門,眼前突然一暗,我幾乎以為自己被傳送到了東方大陸的枉死城。
但細看之下,這里還是西方大陸,只不過,這里的建筑,還有周圍地布置,怎么都帶有幾絲東方大陸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