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過后,現場又只留下我們一干人等。
媽的,原來是虛驚一場,害得我還懷疑自家兄弟,真他媽不應該。
“呼…”
所有人都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就剛才那么短短的幾秒鐘,我發現我的后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打濕了。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物資倉庫果然只有十來個NPC的搬運兵在那里,鬼狼第一個沖到前面,手起刀落,幾分鐘就搞定了他們,而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百步穿蟲立刻找了幾個家伙搶成了NPC在外面繼續游蕩。別說,鵬飛那小子還真有先見之明,因為這幾個家伙起的名字就是‘士兵甲’、‘士兵乙’,‘士兵丙’、‘士兵丁’。
別說離得遠了,就算是當面看見,一般情況也只會把他們當成真的NPC,能想到這幾個名字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留下士兵甲乙丙丁在外面做掩護,百步穿蟲帶著剛才那隊人馬又去大營領取獎勵了,別人最多看到這群人去物資倉庫領了一下被給又轉出來了,一百多人的隊伍里少了十來人很少有人能發現的。
歷經千辛萬苦,長達半個月的埋伏掩護,我們現在離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玄武站在城樓上看著外面,已經不能用尸橫遍野來形容了,現在簡直就是尸山尸海。
玩家死后。當然是要回城復活的。但是他們的尸體卻會留在戰場上。等到他們由復活點重新返回戰場后,說不定還能看到自己的尸體躺在血泊當中。不知道那時候的人會是怎么樣的一種感受。
這一設定,也是系統為了強化戰爭的殘酷,與真實的視覺效果,而專門設立的。在這樣的戰爭中,尸體刷掉的時間要比平時長很多。
京城的城墻高達二十多米,不過現在只有三米來高了,下面都被尸體推滿了。攻城部隊可以順著三公里外尸山的邊緣直接沖到城樓上面。
所有防衛的武器,諸葛弩、九龍炮、矩石車、連環弓…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沒辦法阻止那些瘋狂的玩家,一天一夜的攻城戰下來。三百萬的精銳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七十萬,而那些本來還在幫助戰斗的玩家,全部已經逃掉了。
“怒海狂濤!”玄武再次揮手發出了他的攻擊,將面前那群不知死活的玩家全部沖了出去,剎那間,天昏地暗,滾滾巨浪狠狠的沖擊著前來攻城的玩家們。
不過玄武這次的攻擊可沒有以前那樣的得心應手了,一天一夜不停的攻擊,就算他有神獸之身,現在也撐不住了。
又是一堆玩家不要命的沖了上來。他們剛才就看見了玄武,他頭上那個大將軍的符號可是對這群玩家有著致命的吸引。在他們的眼里,眼前的玄武神將已經變成了一團移動的戰功、聲望、經驗,裝備…這一切,足以蒙住所有人的眼睛。
玄武抬手準備再次攻擊,可是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沒有了法力。只好拔出腰間的佩刀,向那群玩家殺了過去。
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再一次打響。
隨著鉆地鼠的運作,我們七個立刻進入了地道內,根據測量,現在應該離存放玉璽的地方不到百米了。
現在開始已經不能依靠機關了,如果震動過大,絕對會讓我們頭頂的禁軍知道,只有靠著“土遁”術潛入。
做為一個會潛行的道士,我當然做了第一人。
運起“土遁”術,按照剛才吹風劃分的方向從地底沖去,好在這次可以睜眼,沒有像以前那樣閉著眼亂撞。
“呼——”
土遁雖然可以讓人在地底呼吸,但是那股潮濕的氣味實在讓人難以言語,難怪沒有幾個道士喜歡用這招。我停下手里的動作,長長的嘆了口氣,但很快就覺得這樣做反而讓自己更不舒服。
終于,一道光線由頭頂上傳來,入目之處乃是一座營帳,雖然不大,但是裝飾的富麗堂皇。正中間,也就是我的頭頂上,是一張玉案,上面擺放著什么我用腳趾頭都可以想象的出來是什么。
大帳除了對門的那一方沒有人外,其他七個方位各自站著一個八十五級的侍衛統領,應該是七王各自派來看守玉璽的心腹。
不過相對于才八十五級的他們來說,是不可能看破我的潛行術的,所以目前我還是安全的。
但是怎么樣才能在不驚動他們七個的情況拿出玉璽,實在是很困難,只要他們一發現玉璽丟失,肯定會戒嚴大營,到時候我們是插翅難飛。
我又潛回了剛才的地道。將看到的東西向他們各自說明了一下。
“那么現在來說,主要就是這七個八十五級的守衛了,我們必須在一瞬間解決他們,并且不能驚動任何人,不然我們根本不要想能把玉璽偷走。”吹風說道。
“不錯!”天誅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個很困難的問題,單挑八十五級的怪,對我們這群高手中的高手來說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難得是要不驚動任何人,我們七個都有辦法在三分鐘內解決自己的對手,但是要是想不驚動外面的禁軍,根本是不可能的。
城樓之上,玄武好不容易殺退了剛才圍上來的玩家,但是自己的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痕。
“將軍。您還是先退下,到后面休息一下吧!”傳令兵看到玄武現在體力不支,隨時可能暈倒的樣子,好意的提醒到。
“不行啊!你看看外面這些家伙,他們會給我們時間休息嗎?”隨著玄武的手勢,又是一群不要命的玩家沖了上來。
到處都在死人,如果平時見到這么多的尸體。恐怕所有人都被嚇破膽了,但是在現在的這種狀況下,竟然連一些平時暈血的人都爆發出了無邊的豪氣,踏著那有可能是自己的尸身,沖向城墻。
一波接著一波,玩家的攻擊浪潮沒有任何的緩沖,用生命和尸體堆出一道詭異的風景。
如果現在有人在上空看下去的話,整座京師都被尸體給包圍了,數億具尸體將這東方大陸第一大城圍了個水泄不通,然而在這些尸體上面,一群不怕死的人們繼續的沖鋒著。
這就是戰爭!
任何一場戰爭,都是踏著無數人的尸體才能夠獲得成功。
“報!大將軍。西城出現正規的藩王兵馬,我們已經沒有了守城的器械,威武將軍頂不住了!”一個傳令兵從西城方向跑來。他是接了朱雀的命令來南城調援軍的。不過看了一眼南城的景象。他知道,南城這邊能頂住就算不錯的了。
“給我告訴火甲,頂住,死也給我頂住,我立刻派三千人馬去援助你們!”玄武一邊跟傳令兵吼道。一邊轉身砍死了剛才趁亂爬上來的一個俠客。
“將軍,我們眼下沒有兵可以調了啊!”一個幕僚打扮的家伙立刻提醒到,不過這個幕僚現在也是身上帶傷。半條胳膊還打著繃帶。
“把驍騎營給火甲調過去,還有。把剩下的霹靂車也調去,守住。告訴他,死也給我守住!”玄武的聲音幾乎已經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也不是玄武想用這么大的聲音吼,可是四周的殺聲喊聲使得人說話聲音小一點點都聽不見。
“可是將軍,這樣一來。我們更加守不住了啊!”那個幕僚連忙的勸阻到,驍騎營的兵馬是南城最后的兵力了,如果再調走,南城很有可能比西城更先被攻破。
“廢話那么多干嗎?叫你調就調,還有,你也要走!”這個幕僚跟了玄武數十年,自己能從一般的校尉提升到現在的大將軍,有多半的功勞都跟他有關。
“將軍!屬下不走!”幕僚跟著玄武數十年了,自然知道現在玄武叫他走的含義。
“凝露,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姐姐想想,立刻走!帶著含香走,再我府上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城外,含香知道的。你馬上帶著她走,她已經有了我的骨肉,你很快就要做舅舅了!算姐夫求你,快走吧!”如果這時候有玩家聽到玄武的這段對話,只怕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吧。
這個幕僚其實就是含香的弟弟,不過這么多年來和玄武一直保持了上下級的關系,很少用親戚之間的關系說話。
“姐夫,我們一起走吧!以你的身手,我們可以走的了的!走吧,你不想看看自己的兒子嗎?”玄武府上有密道他是完全可以了解的。做為京師,那一個家中沒有幾條逃生的東西。
“廢話,我身為大將軍,現在如果跑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面對那些戰死的兄弟,不要多說了,我意已決,你不算正規軍人,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只是掛了我私人幕僚的身份,不算大華官員,不然我也不會讓你走的。”看了幕僚還沒有要走的意義,玄武怒了。
“凝露,算姐夫求你,走吧!”
凝露向后退了三步,恭恭敬敬給玄武磕了三個頭,然后說道:“姐夫,凝露走了,凝露一定會教育好侄兒,凝露一定會告訴他他父親是怎樣的一個英雄。”
背對著城門,一道淚光從凝露的眼眶灑出。
看著因為驍騎營被調走而變得更加艱難的城門,玄武大吼一聲,瞬間躍到了天上。
天雷陣陣,一股陰寒之氣從玄武的身上傳出,瞬間無數的浪濤像他匯去。
正在交戰的雙方都停下了雙手,因為他們發現了一個震驚的現象。
剛才還在戰斗的那個大將軍玄武,竟然真的變成了一只玄武。
不過這次的玄武,可比我以前見到的時候大多了,首位起碼超過百米,漂浮在空中,龐大的身軀遮住了整座城門。
這是玄武燃燒生命才發動的終極技能,因為他是被封印的,所以平時根本就無法現出玄武真身,只有燃燒自己的生命,才能恢復真身,不過也只有本來五分之一的實力。
不過已經夠了,哪怕五分之一實力的玄武,也不是眼前這批玩家可以抗衡的,瞬間南城門外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玄武變身了啊!”魯王看著遠方天空那巨大的身影說道。
“哈哈,不費一兵一卒,玄武已經算是掛定了。”云南王笑道,他們身為藩王,當然也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玄武和火甲的身份,他們也是知道的,這兩個家伙已經現出真身,那也就差不多了。
“我們要不要派點大軍過去,現在南城那邊都是一群玩家,恐怕他們制不住現在的狀況下的玄武。”嶺南王看了看正在大發神威的玄武問道。
確實,現在狀態下的玄武根本不是這些低等級的玩家可以抗衡的。
高等級的玩家雖然也瘋了,但是還沒有達到低等級那樣瘋狂的地步。
對于級低的來說,一級不過數天的時間就可以練回來了。而殺掉一個士兵的積分卻能讓他們換到平日二三十天都獲得不了的獎勵,所以他們當然不把死亡當回事,而那些等級高一點的,就會盡量的維護自己的性命,畢竟他們練級可不想那些等級低的那么好練。
而現在出現的玄武神獸,傻子也看得出來不好對付。只見它那蛇頭巨口一張,有股滔天水浪從天而降,不僅將南城門外的玩家清理的干干凈凈,連那些尸體也被沖散了。
沒有了尸山做為代步的工具,玩家們根本無法攻上南城的城墻,御劍的道士!!那簡直是找死,不說敵人的攻擊,就是自己人的混亂也會把你打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