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用聚魂幡收了玄武之魂,充其量也只能用個一次而已。一但我將它收了回來,那么幡上的魂魄就會消失了。如果我不想他消失,一不能讓他死,二不能將他收回。整天帶著只大烏龜滿大街走,就算咱自己看得過去,別的玩家只怕也看不順眼吧。
而收了火丙就不同了,他要是自愿跟著我,那就跟咱的寵物沒啥區別。雖說咱真的非常想要朱雀跟玄武,但是見識過離鬼的變態行徑之后,我到寧可要一只乖巧的火麒麟,自少不用提心吊膽。
“百鬼夜叉玩家,你是否愿意收服麒麟火丙為自己的守護神獸。”系統發來了提示消息,讓咱口中的不明液體有點不受控制。只不過咋不是寵物,而是守護神獸哩?或許只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吧。
我大線條地忽略掉了那一點小小的字眼差距,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
咦,咋沒經驗呢?
按道理說,火丙高出我好些級,他被我收成了寵物,好歹也要有降級經驗獎勵啊。可是等我看清了火丙的狀態之后,肝膽脾肺腎差點沒給全部氣炸了。
火丙(火麒麟),等級30。
我靠!還以為自己撿了個寶,原來這個火丙也就只有三十級啊。咱現在好歹也三十一了,他的等級比我還低。
其實咱也是沖動了一把,甲乙丙丁四頭火麒麟,也就是火丙的等級最低。要不是咱心急著要收麒麟,跟他們來一翻討價還價。整得不好還可以收到等級最高的火丁。
不過話又說回來,等級高低并不能證明實力差距,低級的可以慢慢練上去,反正到最后選哪個還不都是一樣。火丙不是也有三昧真火嘛。跟丫丫一起,一水一火,咱以后練級不要太爽。
收得火麒麟為守護神獸,咱自然是滿心歡喜,對于他那個比咱還底地等級也就不斤斤計較了。想咱當初得到丫丫的時候她才零級呢,到最后還不是成為咱的得力助手。所謂有志在不年高,殺傷不看等級,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好歹人家也是堂堂火麒麟,跟蒼龍玄武那種頂級神獸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哦。
這還不算完,那離鬼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手掌一伸一縮,就將神智不清的玄武給收了進去,然后從懷里摸出一顆紅紅地珠子遞到我手上。
“這顆火靈珠是我火氏一族的至寶。大恩不言謝,僅以此物當作謝禮吧。”
火族至寶?那肯定是好東西了。
我趕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將離鬼手中的火靈珠接了過來。
那東西看起來不過核桃般大小,通體散發著耀眼紅光,握在手里溫熱異常。一股暖流從我的掌心直趨而上,沿著手臂傳達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剛剛經歷過九陰玄冥陣的寒水洗禮,咱現在還是滿身雞皮疙瘩。但是火靈珠在手,我竟然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反而覺得十分舒暢。
果然是好東西啊。
看了這枚火靈珠的屬性,我是迫不及待地將它吞到了肚子里。它的效果跟烈焰之血其實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烈焰之血只能讓玩家地五行在短時間里變為火屬性,而火靈珠則是完全更改五行,讓人擁有火系體質。
“百鬼夜叉,你已獲得五行屬火。可修煉高等級火系技能。”
看著系統發來的提示,咱心里別提有多爽了。高級火系技能耶…不過咱的技能怎么沒有增加?
我抬頭望向離鬼,想問問他是不是還應該給咱一本技能書啥地,卻看到火乙火丁還有離鬼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好像咱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怎么了?有啥問題嗎?”我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看,衣服穿得好好的,該扣的都扣著,拉鏈也有拉(咱身上的裝備當然沒有傳說中地拉鏈,只是一個形容而已。),只是身上隱隱約約有股紅光,大概是五行轉化后的結果吧。
“火…火靈珠你…你在這里就吞了?”火乙指了指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吞了就吞了,難不成還叫我吐出來嗎?
我眨了眨眼,不知道這幾個NPC干嘛這么大驚小怪。
離鬼使勁晃了晃腦袋,做出十分悲痛的樣子說道:“火靈珠乃火焰精華,常人地身體絕對承受不住。如果事先不找到個極陰極寒的地點護住心脈,以抵御火靈珠帶來的酷熱,最后的結果只會是…引火自焚。”
我靠!怎么不早說…丫丫救我!
如果丫丫及時放出九陰玄冥陣,應該可以達到極陰極寒的效果吧。可惜咱的腳步始終慢了那么半拍,玄冥寒水的威力還沒有施放出來,一團烈焰已經從我的胸口炸裂開來,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俺不要自焚啊——
最后地慘叫聲回蕩在拜火教的大殿上空,地面上留下一圈焦黑的痕跡,以及…破爛裝備無數…
這就是紅名的悲哀。這一掛,等級下降不說,辛辛苦苦撿來的裝備有一半就被咱像放鞭炮一樣地撒了出去,真是比過年過節放的禮花還好看。
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俺大步從復活點里走了出來,趕緊檢查了一下咱的背包。凝血火袍、凝血火靴、火靈冠無一幸免,統統都暴了個干凈,連咱的佛寶天衣竟然也都給丟了。
好在那玩藝是咱自己做的,只要有材料,咱遲早還可以再弄出一件來。
傘兒沒事,丫丫跟火丙的令牌也沒事。只要這三樣東西在,別的東西丟再多咱也不心疼。
我翻找著背包里剩余地裝備,隨手找了幾件能穿的布衣套在身上,突然驚覺眼前紅光一片。幾道人影在咱眼前晃來晃去。
糟了,咱現在可是紅名。沒有佛寶天衣在身,頭頂上的名字可是黑得冒煙。這時候要是幾個玩家存心想要殺咱暴東西,咱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那么好的運氣,還能守得住傘兒。
隨手抓了把普通地烏龍劍,我猛地抬起頭,隨時準備拼命,卻驚訝地發現,原來剛才晃過我眼簾的那片紅光赫然是從我眼前的幾個家伙頭頂上冒出來滴。
“喂,新來的。懂這里的規矩吧?”一個滿口黃牙的家伙斜著眼,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表情望著咱,手里還拿著根削細了的小樹枝。故作姿態地剔著牙縫。
我瞅了瞅眼前那個叫做千里走單騎的大黃牙,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四五個玩家,竟然無一幸免,全是紅名。而且顯然也不只是背了一條兩條人名,不然顏色不會紅得那么可愛。
再看看周圍。一片光禿禿地荒地,幾棵稀稀拉拉的矮樹,空氣中略帶點淡淡的咸味。地面上也有白白地一層鹽花。烏鴉滿天飛,尸骨遍地撒,好一個窮山惡水。
人家都說窮山惡水出土匪,這幾個玩家莫非就是傳說中以打家劫舍為生存條件,殺人掠貨為衣食父母,極有前途的職業者?
“什么規矩?”我手中烏龍劍一橫,已隨時做好了召喚丫丫跟小丙(叫火丙這個名字太麻煩,咱已正式替他命名為小丙,跟小黑小影他們一樣。都是小字輩兒的。)的準備。
“他問咱們什么規矩?哈哈,哈哈哈!”千里走單騎回過頭,望著身后那干小弟一陣狂笑,將手里的樹枝一丟,指著我地鼻子說道:“冬子,看你是新來的,咱不妨告訴你,這里是絕惡島,我是這里的老大。你要是懂事,自動把身上地藥水裝備還有材料通通交出來,然后加入我們百惡門,以后的事情自然有人會教你。”
絕惡島?這名字到有點意思,是東方大陸的紅名村嗎?
不過沒聽說過天地里有紅名村這種玩藝啊,一般紅名要是掛掉,就會在死亡地點最近的一座城市郊外隨機復活,不能進城買藥,直到洗清紅名為止。咱記得袁家寨跟拜火教離得最近的是成都,隔著軒轅墳也不太遠,怎么會被送到這種地方來了。
借目遠眺,好像咱目及所至的地方只要能看到的玩家無一不是紅名,看來咱今天是進了賊窩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那啥…百惡門的家伙也太沒出息了吧。搶裝備咱可以理解,但是干嘛連藥水都要搶,未免也太丟土匪的臉了吧。
現在一組藥水才賣多少錢,又不是游戲后期,隨便一包靈仙粉咱拿到市面可以賣出幾百上千塊。現在三十級以下地玩家,最多也就是吃吃小還丹、喝喝還靈水,充其量來點人參丹、養氣丹,那也是極其奢侈的玩家才會干的事情了。
隨便拉個中級煉藥師,為了沖技能,拿材料免費替人加工,一天弄個幾十百把瓶這樣的藥水藥丸一點困難都沒有,至于要用搶的嘛。
這么一想,我到對這個百惡門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興趣,不知道什么樣的幫派竟然會破落到如此地步,實再也可以說是天地一絕啊。
咱身上背的好歹是兩百格的心有靈犀袋,雖然之前喝掉了不少藥水,丟掉的也很多,但是一二十組小還丹跟還靈水,咱還是拿得出來滴。
不過要是就這么把東西給人了,咱百鬼夜叉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不給點顏色讓這幾只小貓看看,他們還以為我是個膽小怕事的鼠輩。
我用天眼術打量了一下這幾個玩家,千里走單騎有三十二級,其余的二十四五到二十八九不等,在現在來說都不算低。可惜咱現在有蒼龍之魂跟小丙在手,這幾個玩家還不放在咱的眼里。
從懷里摸出一瓶小還丹,我冷笑一聲說道:“要我把東西交出來也可以,先問問我手里的烏龍劍答應不答應。”
“喲嗬!”千里走單騎張著嘴笑了笑,大聲說道:“咱們今天碰到硬脖子的了。”
站他身后一干玩家哄堂大笑,有人說道:“千哥,你說什么笑話啊。到這里來的哪一個不是硬脖子,到最后還不是都被你收了嘛。”
聽到手下的附和,千里走單騎扯著臉笑笑,對我說道:“聽到沒有,小子。別說我沒教你,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在絕惡島上,沒有脖子硬的說法。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我看你也有幾分骨頭,要是乖乖聽話,哥哥我以后少不了給你好處。”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我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笑著說道:“我的拳頭不硬,但是手里的劍卻硬得很。”
沒容千里走單騎反應過來,我縱身向后一躍,烏龍劍已劃出白光一道,直沖那家伙的脖子而去。
練了那么久的御劍技能,咱多少也掌握了一點心得。雖說不是直接用手拿著劍去攻擊,但是咱同樣可以通過技能對丟出去的飛劍進行操縱,要是指揮得當,比直接用劍還來得準確精到。至少遠程的攻擊,不用擔心自己身上還有多少破綻,只消拉開距離,咱基本來講都是安全的。
千里走單騎顯然是沒想到我的動作這么快,被我突襲了這么一下,險些躲閃不及被砍個正著。不過他能在這滿是紅名的絕惡島上打出點名氣,PK經驗肯定也是相當豐富的。一招失利,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扎穩腳步,大喝了一聲,身上突然金光乍現,一對金黃銅錘出現在他的手里。
哈,金瓜錘,這可是非常有東方特色的武器,咱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別的玩家用過呢。
聽說學這種武器的俠士必須有過人的力量,為此甚至必須放棄所有的敏捷、元神,以及少數加在體力上的點數。看那千里走單騎一臉面黃肌瘦十級肺癆的模樣,我還真沒敢將他朝高攻俠士那邊兒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使用兩把單手錘的玩家加在體力上的點數并不高,但是錘系技能卻有過人的防御能力,跟劍俠和槍俠比起來,用錘的俠客雖然當不了血牛,卻是標準的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