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內,日本公使中島雄一路過來,沿途都是戒備森中島雄偶爾偷眼看了一下,現這些士兵的眼神中都對他自己透露著相當的敵意。
當看到一排排蓋著白布的尸體的時候,中島雄心中一顫,暗道:死了這么多?但愿不要有張云飛手下的大人物才好!否則真就不好交代了?
中島雄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些尸體都是刺客們的,他只希望張云飛不要太激動而做出一些令日本擔憂的事情來。
張云飛并沒有在會客室內接待中島雄,而是就選擇在一堆日本忍的尸體前,跟中島雄討論問題。當然,作為外交官,先就要說一堆“沒有錯誤的廢話”之類的外交辭令。
中島雄先對張云飛的遇刺表示震驚,接著便詢問張云飛關于此次遇襲的事情。
國家之間的外交就是閑的沒事打屁聊天,明明很簡單明了的事情,卻也要都了一大圈子,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張云飛跟唐紹儀也學了不少的外交竅門和使用辭令,知道這是外交官之間談話所必須要說的‘廢話’,索性張云飛便跟中島雄推推太極,也感受一下所謂的真正的外交中的‘樂趣’!
接著張云飛將事情的經過挑重點簡單的跟中島雄說了一遍后,問道:“我對貴國進行不符合外交身份的活動,表示嚴重的關切!”
‘不符合外交身份的活動’就是指日本搞暗殺活動,‘嚴重的關切’是指張云飛將要采取強硬的態度和行動。
中島雄對于張云飛能說出這種正規的外要辭令,感到深深的震驚。因為幾個月前,他在旅順跟張云飛談判的時候,張云飛還是一個除了會說外語和強詞奪理外,對外交官和外交辭令幾乎什么都不懂的外交‘小白’。
可是如今短短地幾個月沒見。張云飛竟然會了正規地外交辭令。實在讓中島雄感嘆與驚訝。在中島雄看來。張云飛又進步了。正在朝著一個具備政治家軟實力地真正上位轉變。
然而這些都是旁人從張云飛地細節中看出來地。張云飛自己并沒有注意和感覺到。所謂當局迷旁觀清。張云飛此刻只是當做一個樂趣而扮演外交官地角色。有道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感慨歸感慨。中島雄自然很樂意張云飛走外交辭令。因為這樣正是他地長項。省得再像上次和張云飛談話地時候。簡直跟秀才遇到兵一樣。不管什么理由都是張云飛有理。
“張大人怕是太武斷了吧!我國政府并無對張大人地敵視態度。更沒有派遣和指使您口中所謂地忍刺殺您!另外。這些人地身份還有待商権。到底是不是日本地忍。還需要進一步查清!”中島雄微笑著說道。
丫地。以為老子在跟你開玩笑嗎?張云飛暗道:想要狡辯不承認?老子自然有辦法對付你!
張云飛依舊嚴肅地說道:“至于你們國家地政府有沒有派遣刺客。或參與行動。亦或知曉這次行動。就要你們日本政府調查一下了。不過這些刺客是不是日本地忍。我可以給你驗證一下!來人!”
張云飛喊道:“把刺客的衣服都扒掉!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
李軍等人不明白張云飛的用意,但是見日本公使中島雄臉色微變,知道定是有什么在內,于是紛紛上前給尸體脫衣服。
撕拉!叮叮當當!
最先撕開地是灰衣忍的衣服和隨身包裹,只見他們衣服里和包裹里面藏著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武器,例如手里劍、撒菱、吹矢)、忍杖、手甲鉤、水蜘蛛、弓箭、苦無、聞金、坪錐、問外等忍專用武器。
這些東西,艾篙早就跟張云飛介紹過了,不過除了手里劍張云飛記得比較深刻外,再就是手甲鉤了,其他的東西,張云飛倒是記性很差,都忘記了。
張云飛來到一個灰衣忍旁邊,指著地上的武器說道:“這些都是你們國家的忍武器吧!這個叫手里劍,還有這個裝在指甲上的叫手甲鉤!”
中島雄依然鎮定的說道:“這種武器可以偽造和嫁禍嘛!說不定是有人想要栽贓給我們國家呢?”
張云飛看了一眼中島雄,似乎意料到他會有此一說,接著說道:“好!我再給你一個有力的證據!”
此時,一個灰衣忍地衣服已經完全除去,只剩下一條纏繞在身上的白色布帶。張云飛走到跟前,說道:“中島先生,別的你可以抵賴,這個你總該認識吧!”
“這…”中島雄無語了,張云飛指的正是日本人的專用內褲,兜襠布。
忍再特殊,自己國家的生 ,還是要遵守的。因此穿地當然是日本傳統的兜襠條細長白布。只是,忍的束法同一般人不同,長度也比較長。
他們將兜襠布從脖子纏到,最后綁在腰際。如此,可以隨時從脖子后抽出兜襠布,當做繃帶或繩子應急。上衣里頭有許多口袋,放一些不能淋濕的火藥、縫衣針、救急藥(包括迷藥、毒藥)等。腰帶里頭則放一些日用雜物。手套與綁腿,通常藏著一些暗器。
張云飛很有深意的說道:“中島先生,這個你無話可說了吧!別地國家的人可是沒有這個習慣地說!”
見中島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張云飛繼續刺激的說道:“來人!不是還有幾個女忍嗎?也把她們地衣服扒開,讓中島先生認認,是不是他的‘同胞’!也讓咱們開開眼,看看女忍是怎么穿衣服地!”
張云飛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在中島雄面前加重了‘同胞’兩個字的音量,而周圍的一干特戰隊員們頓時來了興趣,就要上前去給幾個女忍扒衣服。
果然,中島雄大驚失色,急忙阻止道:“不要!”
張云飛一揮手,示意手下停止動作,對著中島雄說道:“怎么?中島先生有什么要說的嗎?”
中島雄暗道:張云飛果然夠陰損,不過作為一個上位,這是必備的素質。
中島雄接著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嘆道:“沒錯,這些裝束來看,他們的確是我國的忍,不過死已矣,雖然他們生前對張大人有所不敬,但是希望張大人能放過他們的尸體!”
張云飛露出了勝利的微笑,說道:“好,你承認就好!我還沒有興趣去虐待尸體!不過對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先我不會無動于衷的,貴國政府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我和我的部下們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中島雄急忙說道:“請張大人放心,此次事件,絕非我國政府所為!我們一定盡快調查事情真相,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張云飛接著說道:“這樣最好!不過這件事情已經牽動了大清朝廷中央,皇帝已經下令嚴肅處理這件事情,表示不可置之不理!”
中島雄明白,張云飛說對此事“不能無動于衷”,和清政府對此事“不能置之不理”是向他暗示如果事態繼續惡化或沒有處理令張云飛滿意,張云飛和清政府將予以正面干預,不再停留在個人層面,而是要上升到國家之間了。
中島雄心中佩服張云飛學外交辭令,學得可真快,這‘廢話’說的是相當的到位。好在來之前,中島雄就意料到張云飛肯定會拿這個說事,或以這個為借口為難日本政府,因此他心中早就有了定案。
中島雄說道:“張大人放心,我國政府會馬上調查此事的!定然嚴懲肇事!”
張云飛點頭說道:“好,聽說貴國有個專門針對我的組織叫黑龍會,這次行動估計跟他們有關,我希望貴國政府能嚴肅對待這個的組織則的話,我不得不仔細地重新考慮本國的立場了!”
中島雄心中暗暗吃驚,張云飛果然是個難纏的角色,這么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論是誰策劃的刺殺行動,張云飛就是認定是黑龍會參與了。而且,說重新考慮立場,就包含著友好關系即將變為敵對狀態的警告。
看來這個黑龍會是必須要除掉了,否則,張云飛能做出什么動作來的話,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心中清楚的緊。
中島雄說道:“張大人放心,我會盡快通知我國政府處理此事的!”
看著日本公使中島雄急匆匆的離開,張云飛心中高興萬分,剛才突然就想到了日本的黑龍會,想到了這個親華急先鋒的組織,張云飛便乘機對中島雄說了出來。相信中島雄心中也是個明白人,干掉黑龍會,張云飛便會對這次日本忍刺殺他的是作罷,否則,就不定會來點兒什么升級的動作了。
不過張云飛不知道的是,他無意中竟然蒙對了,黑龍會正是暗中謀劃刺殺張云飛的幕后黑手。人怕出名豬怕壯!也該著黑龍會倒霉,誰讓他們在后世的歷史上是那么的出名呢?
“元,那些黑衣刺客果真有蹊蹺,沒有日本人穿的那個特別的布條,而且武器也遠比日本的忍的制式武器少了許多!”李軍來到張云飛跟前說道。
“丫的,竟然還是跨國團伙作案?”張云飛嘟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