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詹姆斯已經是您的人了,就請您安排幾天他在我這里可是白吃白喝的,我都會記到您的賬上的,有時間可是要上門討回來的哦!”英國公使竇納樂爵士開玩笑的說道。
不過這話讓張云飛一陣無語…
看著喝的酪酊大醉的詹姆斯,張云飛只好派人把他先送回自己的府邸,安排他住下。接著就是出席竇納樂的宴會,還真別說,這個竇納樂真格的是在舉行宴會,張云飛還以為他故意找借口誆騙他過來的呢!
赴宴會的都是些各國使領館的洋人們,當然還有他們的家眷們,不過張云飛卻現中間竟然還有大清的官員在內,因為穿著便服,并沒有看清楚是誰!由于張云飛穿的是一身的西裝革履,加之個頭高大,因此并沒有被他們認出來。
這不是一個正式的晚宴,而是一個充滿了圣誕色彩的化妝舞會。所謂的宴會,并非是像中國人那樣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西方人的宴會就是水果點心和葡萄酒,而且還是跟舞會同時開始的。餓了就吃水果點心,渴了就喝點兒酒水,無聊了就去找人跳支舞,若是煩了也不用打招呼,自己閃人。
隨著一個洋人禮官大聲宣布化裝舞會開始,客廳角落里的幾名樂師拉起了洋溢的小提琴曲子,幾對洋人夫婦已經結伴跳起了交際舞來,其他沒有配對兒的人們也紛紛開始尋找中意的人。
“張先生,怎么不去跳支舞?要不要我介紹幾位漂亮的小姐給你?”竇納樂爵士拉著她夫人來到張云飛身邊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找好了。對了,夫人您今天格外的漂亮!”張云飛拒絕了竇納樂的好意,順便禮貌的夸獎了一下竇納樂的夫人。
“謝謝!”竇納樂夫婦聯袂離開,加入到跳舞人群之中。
時尚地客人們都是足智多謀的智,他們要么戴眼罩,要么化著難辮的眼妝,讓對方無法輕易認出誰是誰。如果你覺得不夠味,你大可以裝扮優雅,選擇金屬網狀面具、只露出眼睛的碟子帽、蓬松的羽毛、碩大地孔雀毛、中世紀的小丑面具。如果想大展創意,可以選擇豬臉和狐貍臉,公羊頭或扮成外科醫生,要么戴個滑雪面具。
雖有地拍子。無盡地搖擺。曖昧地燈光和婀娜地身影為化妝舞會增添色彩。張云飛本想離開。但是還是被幾個打扮地花枝招展地洋妞纏住。沒辦法。只好紳士地跟她們輪流跳了一會兒后。才好不容易脫身。
這些洋人們玩地都很瘋。冷餐、紅酒、舞步、面具、妝彩帶給了上流生活盡情地歡樂。可以想象得出。這些人常年呆在大清這個悶地慌地地方。是多么地殘忍。
忽然。張云飛現在西北邊地角落里。獨坐著一個女子。孤單地倩影。吸引了張云飛地眼球久違了地獵艷思維涌上了張云飛地大腦皮層。
“嗨!”張云飛上前主動搭訕道。
那女子看都不看張云飛一眼。直接說道:“走開!”
“哇!不是吧!這么兇?”張云飛吃了癟。頓時十分地不爽。想到穿越到這里地頭一次主動搭訕竟然被人轟走。十分地沒面子。
正待張云飛想要離開的時候,那女子突然轉過身子,說道:“等等!”
咦!不是洋妞?張云飛想到,接著轉過身來,正對著那女子。只見那女子穿著一身淡藍色地花邊棉裙,上身一件白色小夾祅,臉上罩著黑色的狐貍面具。剛才沒注意,這女子梳著兩條捶胸大辮子,標準地大清未婚女子打扮。
“在下沒有惡意的,你不用害怕!”張云飛說道。
在張云飛轉過來地那一刻,那女子仔細盯著張云飛看了一陣子后,明顯身子一顫,兩手緊握,老半天才說話:“你是誰?”
張云飛剛想回答,想起這是大清朝,平常人家的女子怎么會出現在洋人地方兒?于是話到嘴邊卻改了詞語:“在下姓吾,名老公!”
“吳老公?”
“哎!”張云飛微笑著答應著。
那女子聽到張云飛的話后,重復了一遍,又看了看張云飛的衣著頭型,明顯松了一口氣,說道:“不好意思吳公子,認錯人了!您請便吧!”
“呃…”
張云飛頓時傻眼,還沒有入戲呢?怎么就趕老子走了?不行,丫的,只能老子甩人,絕對不能讓人甩老子?
忽然現旁邊擺放著一架鋼琴,張云飛頓時有了主意。丫的,逼老子出殺手锏!
想到這里,張云飛微笑著說道:“看你心情不好,我給你彈曲子如何?”
“隨便!”那女子心不在焉的回答,聲音依然冷漠無比。
張云飛輕輕的來到那架鋼琴面前,調試了幾個音符后,便彈了起來。
音樂婉轉悠揚,余音不絕。歡快音符灑落在心窩里,宛如一些活潑輕盈的精靈,
靈進行一次洗禮。
一曲《CLOSSETOYOUU》,正是當年張云飛追求他的妻子的時候,特意學習的,張云飛雖然很有才,但是也僅僅只會這一曲子而已。
當張云飛再次彈奏這曲子的時候,心思不知不覺的就飛回到了后世的妻子身上,每一個跳動的音符仿佛代碼一樣,跨越時空,傳遞著張云飛在異世的思緒,和對妻子的眷戀之情。
張云飛彈的很輕,只有靠近他的人才能聽得到。而那女子也不知不覺間被這鋼琴聲吸引,出神的望著張云飛的背影,喃喃的說道:“這絕對不是他!”
“喂!”張云飛在那女子眼前晃了晃手,原來他已經彈完了,只不過那女子似乎沒有注意到。
“我彈的怎么樣?”張云飛問道,無對這女子的出神,張云飛很滿意。
“我不懂洋人的樂器,不過你彈的很好聽!”那女子依舊一副冷淡的口吻。
隔著一副面具,張云飛也無法看到這女子的面貌和表情,頓時有些郁悶,后世的泡妞技巧不靈了,這對于張云飛來說當真是很沒有面子。
“不知道如何稱呼小姐?”張云飛不死心地問道,今天搞不定你,至少留下電話號碼吧!呃…這個年代貌似不行!那就留下姓名吧!
“喂!你是誰啊!不許打我姐姐的主意?”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張云飛的身后響起。
張云飛轉身一看,又是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女子,于是急忙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德玲!不許胡說!這位是吳老公吳公子,萍水相逢而已!”那女子說道,聲音也不似跟張云飛說話那般冷淡,有一些甜美。
張云飛知道了這個女子叫德玲,那么這個令張云飛不爽地就是容齡了?貌似容齡是德玲的妹妹啊!莫非老子穿越引起蝴蝶效應了?
只見德玲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卻對張云飛說道:“喂!吳老公。你剛才彈的曲子叫什么?很好聽!”
“closeto誘u!”張云飛強忍著笑意說道。
“咦!還懂英文?你是倭國人?”
“倭國人有我長得高大英俊嗎?”
“咯咯!臭美!有沒有興趣陪本小姐跳支舞?”
“榮幸之至!”
看著張云飛和德玲一起走向舞會人群,一起翩翩起舞,那女子心中不經意間似乎有些失落。
舞廳旁的一間待客廳內,英國公使竇納樂正和一位老對面而坐。那老不是別人,正是鬼子六恭親王奕欣。
“感謝公使閣下的安排!老夫十分感謝!”奕欣說道。
竇納樂爵士說道:“王爺客氣了!能為王爺辦事也是在下地榮幸!不過郡主和云飛大人似乎應了貴國的古話,有緣千里來相會,還沒有等我刻意安排,他們就見面了。說真的,郡主格格貌美如花,云飛大人出類拔萃,他們二人若是結合,當為郎才女貌,成為一大佳話!”
還真別說,這個竇納樂倒是一個中國通,說起中國話來,一點都不比英文差!果然英國的公使沒有一個是白給的。
奕欣笑笑說道:“若是能促成此姻緣,公使閣下可就是牽線搭橋地媒人哦!”
“王爺過獎了,在下有個問題一直想問王爺!”竇納樂問道。
“請將!”奕欣說道。
“王爺為何不請云飛大人到府上一坐,那樣安排他們二人見面不就方便多了嗎?”竇納樂問道。
“公使閣下有所不知!”恭親王奕欣于是便將張云飛和凝香郡主的那點兒陳年舊事跟英國公使竇納樂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竇納樂爵士點頭說道。
“本王就是搞不懂為何小女對云飛一口一個喊打喊殺的,卻又心里惦記著他?本來事情都過去了,小女也未受傷害。可是問題就在小女幾次三番的為難云飛,搞得現在老夫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奕欣嘆道。
竇納樂爵士笑笑說道:“按照我們西方的觀念來看,這種因恨生愛的事情多如牛毛!王爺不必擔心,只要邀請云飛大人過府一敘,將他們兩個人的窗戶紙捅破不就解開了?”
“公使閣下地意思是…”奕欣問道。
竇納樂說道:“把他們拉到一起,彼此把話挑明了,是合是散,一句話解決!當然這是我們西方人的解決辦法。或您干脆就按照你們的方法,請皇帝或太后賜婚,把他們扭到一起去,是愛是恨,在他們成婚那天啥都解決了!”
“這個…”
恭親王奕欣顯然無法理解竇納樂的思維,不過最后那句話倒是點醒了他,或許這就是解決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