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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伎倆

著張云飛和杜錫圭侃侃而談,一旁的旅順守備趙懷插不上話,但是就這么干聽著,也長了不少的見識  “我看這旅順的這點海軍家底都被你收刮的差不多了,關于俄國遠東艦隊的那些受損戰艦,你們怎么處理了?”張云飛問道。

  這次的海戰收獲不俘獲了不少俄國戰艦,其中就有剛建成不久的三艘戰列艦。只要修理一下,就可以編入太平洋艦隊使用了,也可以解決大批的預備役海軍軍官無船可用的窘境。

  杜錫圭說道:“是這樣繳獲的三艘戰列艦,目前旅順船塢的噸位不夠,無法修理。需要直接返回珍珠港修理,但是考慮到日聯合艦隊可能的威脅后經海軍部和總參謀部研究決定,先安排到香港維修,然后在跟著英國的亞洲艦隊一起回檀香山。剩下的戰艦將在旅順船塢進行修理。”

  張云飛點頭道:“這樣安排很在香港維修過后,戰列艦便有了戰力,這樣再返回珍珠港船廠進行現代化改裝的途中也安全一點。不過珍珠港的船塢中已經安排了不少的待建驅逐艦,短時間內,怕是挨不上號。”

  杜錫圭笑笑說道:“這點元您就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他們了,讓他們把待建型驅逐艦都運到旅順來造,一來這邊的人工便宜,二來離著近,也方便一點。還有一點就是珍珠港船塢那么大的噸位,就造幾艘不到千噸艦,實在是太浪費了。”

  不知什么時候,這個杜錫圭竟然也開始為張云飛省錢了,這令張云飛驚訝之余,心中十分的高興。隨著基業的不斷擴大,以后用到錢地地方可就多了去了。正如杜錫所張云飛現在很有錢,但是若是將這些錢砸到中華大地上,就像一根針掉落大海一樣,銷聲匿跡,毫無反應。

  張云飛高興道:“不錯,慎臣,你做的非常好!那么若是將珍珠港造船廠型驅逐艦都搬到旅順來造,那人員你如何安排?我記得我們地大部分專家和技工都在菲律賓的蘇比克海軍基地呢?”

  杜錫圭嘿嘿一笑道:“元,這就是我今天給你準備的大禮。這幾天我在船廠附近轉悠,現了很多的外國專家有斯本格,舒爾次、瑞乃爾,善威等,一共十幾人都是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王文韶從洋人船廠雇傭過來高級工程師,準備修理北洋水師的定鎮二艦,同時計劃建造新式軍艦,重新組建北洋水師。我已經跟他們談好了,雙倍的工資將他們雇傭到我們旗下。”

  看著杜錫副奸詐得逞的表情,張云飛也是一笑道:“你干地不錯,都知道哇墻角了。”

  杜錫圭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這不是響應您地號召嗎!人才為本。科教興國嗎!”

  “好一句人才為本。科教興國。大人真乃國之棟梁。奇才也!”趙懷業總算找到了插話地機會。急忙說了出來。

  “趙大人夸獎了!”張云飛謙虛地回答。接著說道:“慎臣啊!你知不知道為什么王文韶要新造戰艦。重建北洋水師?”

  杜錫圭皺著眉頭說道:“我也奇怪。按理說。北洋水師就剩下兩艘被打爛了地鐵甲艦。重建也說得過去。可是為何要自己造?以大清地船工技術。造些小型巡洋艦倒是可以。可是重建水師豈能就只有幾條小船?造大艦。他們一沒錢。二沒人。拿什么造?”

  一旁地趙懷業見張云飛皺眉。知道是一時沒有想明白。于是說道:“大人。您還不太了解大清地官場。雷聲大。雨點小是官場地一直習慣。掛羊頭。賣狗肉是官場地一向手段。北洋水師是一個肥差。也是一個實力地象征。王大人重建水師要么是想撈錢。要么是作為政治籌碼。走李大人地路線。”

  里做官只為財。這話通行世界。橫貫古今。尤其是地清朝。

  “趙大人有道理!不過既然朝廷已經請元回國署理海軍衙門,為何還要重建水師呢?”杜錫圭問道。

  的確,清政府的理財能力那么爛,稅收不過幾千萬兩白銀,如何再打造一支現代化海軍?要知道現在的戰艦是越造越大,不是當年的定鎮鐵甲艦那么便宜了。

  幾艘戰列艦就相當于大清一年的稅收了。難道朝廷會不吃不喝建海軍?這簡直就是天大地笑話!

  張云飛不信,但是隱約有點覺察到什么似的?可是轉眼又失去頭緒。

趙懷業說道:“按理說朝廷既然已經讓大人署理海軍衙門了,這大清海防當應交給大人署理。如今  押南洋水師戰艦,遲遲不肯歸還,怕是想要獨吞。受重創,名存實亡。這樣的一來,大清已無海防可言,大人雖署理海軍衙門,可是依然拿不到海軍實權,大清的海軍衙門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實權都操縱在總理衙門。北洋大臣王文韶未經同大人溝通便準備重建北洋水師,也并不算越權。不過針對大人您的意思已經是昭然若是了。”

  原本趙懷業是不想說太多地,可是見張云飛能在他面前很坦然的和杜錫圭商量事情,毫不避諱,心中也有幾分感激。因此才多說了幾句,不過他地話倒是給疑惑中的張云飛帶來了靈光。

  “不王文韶是想吞老子地艦隊!其心可誅!”張云飛突然說道。

  終于想通了其中的關王文韶沒錢買船造船,朝廷也不會那么大方給他,而他想要重建北洋水師地話,這戰艦只能問他張云飛要。

  “沒有那么嚴重吧!我們的戰艦都是自己人掌管,就算他要了去,改成北洋水師的名字,也是換湯不換藥啊!”杜錫圭說道。

  趙懷業看了看杜錫圭,有看了看張云飛,心想:張云飛的部下什么都很優秀,就是都太年輕了,面對大清的這些個老油條們,他們都是一群沒有官場經驗的娃娃而已。

  趙懷業搖頭說道:“你把王文韶想的太簡單了!他若是想吞你們的艦隊,招數有的是簡單就向朝廷請旨問大人只借船,但不借人,怎么辦?給還是不給?”

  趙懷業的一句話同時問住了張云飛和杜錫圭二人,一時間還真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朝廷若是這么做的話,張云飛真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給,給多少是個頭?都打了水漂了。不給,開玩笑?那不就是在抗旨來就對張云飛戒心十足,這么一來還不是逼著造反?

  如今的國際局勢對于遠東來說是展時期,張云飛不想將這么展機會浪費在內戰上,而且短時間內張云飛沒有足夠的實力滅掉大清。即使要打,也不是現在。

  “趙大人,如果朝廷真的這么做了,請教我該如何處理!”張云飛問道。

  趙懷業點點頭,對于張云飛能猜出他有對策來,也很欣慰。畢竟人不是萬能不可能事事順心,處處占便宜,有時候也是要付出的。但是能察納雅言,未雨綢繆,才是一個真正的上位應該做的。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這話是正是對人的詮釋。

  “大人高看趙某了,指教談不上,根問題不是我能解決要看大人自己。但是,短期內還是有辦法對付朝廷這招釜底抽薪的。大人只需記住一個字即可!”

  拖是官場的慣用伎倆,也可以這樣理解,大事化事化了。就像打官司一樣,一直拖下去,直到拖到對方沒錢、沒精力的時候,就會自己不耐煩的自動放棄。

  張云飛明白趙懷業的意思,對付朝廷不能硬拼,也不能過于軟弱,拖,無疑是辦法。當然,張云飛也理解趙懷業的另外一層意思,什么叫不是根本解決辦法?看自己的意思?就是要告訴張云飛,朝廷一計不成,還有三十六計等更多的陰謀對付他。

  治病要治根,這張云飛懂!不過,眼下跟朝廷一直拖下去最符合張云飛的計劃。

  “多謝趙大人指點,云飛知道該怎么做了!”張云飛高興道。

  心想:這趙懷業如此對自己,顯然對他已經有所認可實話,張云飛眼下就是一個軍事集團而已,都是一群只會打仗的將官和參謀,在政治上,他就是一個小白,從零開始白。

  張云飛也意思到自己的不足之處,無奈自己的這身皮囊出身滿清,早些年又是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很難令那些自命清高的大儒們歸附。因此,即使張云飛再有錢,再有實力,在有國際威望,也沒能得到一個清流大儒們的投效。

  這也不能怪張云飛,誰讓他自己有污點呢?從古至今,中國的文人墨客對于張云飛這類人,不管你今后怎么樣?只要有污點,那就不要再說了,向來都是一棒子打死的。

  張云飛做夢都想自己又一個幕僚集團在身邊圍自己出謀劃策,可惜努力了幾年依然沒有任何成效,得到的人才基本上不是坑蒙拐騙來就是海外的憤青,真正的像李鴻章手下的幕僚人才,是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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