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趴下!”北京號戰列艦艦長孟幕超少將大聲喊道艦隊司令林建章中將撲倒在身下。
咔嚓一聲劇烈的撞擊!整艘戰艦一陣抖動。
一炮彈貫穿了艦橋后面的舢板,又擊穿全鋼甲板,貫入下面的蒸汽輪機室內,將地板砸了個大坑,并卡在上面。
正在工作的水兵們頓時傻眼了,怎么這么大個的炮彈都砸進輪機室了?
“全部趴下!”輪機長急忙喊道。
眾人慌亂中急忙趴在地板上,全都抱頭,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許久,輪機長見炮彈沒有爆炸,但是炮彈周圍卻因為猛烈的摩擦地板而冒著煙。
所有人都不敢動,又過了一會兒,只見煙霧越來越小,輪機長不能看著炮彈在那里而不管,于是狀著膽子走了過去。
輪機長送了一口氣,是一顆裝藥不足的啞彈!
由于炮彈裝藥不足外加彈藥質量很差,使得彈藥燃燒未能達到爆破外面鋼甲的能量,無法爆炸,因此就稱之為啞彈,也可以稱之為實心穿甲彈。
輪機長用手摸了一下炮彈。非常熱。很燙手。又抬頭看了一眼頂上地被擊穿地巨大彈道。無奈地搖搖頭。一臉地不可置信。
“沒事啦!趕緊找點水。給它降降溫。在多來幾個人把它抬到外面去!”輪機長說道。
外面地也送了一口氣。林建章站起身來。問道:“咋沒有爆炸呢?”
一旁地艦長孟幕超少將滿臉地無語。說道:“司令。這可不得了。這炮彈要是爆炸了。咱們都得下海喂魚去!”
么嚴重啊!”林建章一臉無辜地問道。
撲哧!
見大家都是一副鄙視的眼神,林建章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開玩笑了,我當然知道那東西的威力,也怕的要命,我們是撿回來一條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哈哈!”
徐參謀長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說道:“是一顆啞彈,沒有爆炸我們都撿了一條命。你們看敵人的旗艦正朝我們逼近,要么是想撞沉我們,和我們同歸于盡,要么就是想要抵近釋放魚雷!”
“這些家伙還嫌沒有吃飽啊!竟然敢主動向我們要飯來了!傳令下去,大餐伺候!”林建章命令道。
上午十點五十五分,太平洋特混艦隊戰列艦編隊將全部火力都送給了俄國艦隊旗艦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
響雷般的炮聲,震耳欲聾!
無數炮彈暴雨一般砸到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上,爆炸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于耳。
隨著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繼續朝著北京號戰列艦駛近,這種殺傷力越來越大。
十一點整,雙方距離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的前甲板被炸的一片狼藉,主炮也被打壞,無法射擊。
十一點零五分,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的三號、八號、九號、十號炮位被摧毀,整個艦島被打成了篩子,士兵陣亡過半,基本喪失了戰斗力。
此刻俄國艦隊軍心動搖,士兵們都被慘烈的血腥場面嚇倒。到處都是殘值斷臂,腦漿內臟。炮彈激起的巨浪拍打著四周的鮮血,并沿著樓梯、扶手匯聚到甲板、過道,形成一條條不停的流淌著的血河。
十一點十分彈命中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的司令塔,劇烈的爆炸雖然沒有將司令塔摧毀,不過響雷般的爆炸聲和沖擊波卻將俄國艦隊指揮官阿納托利參謀長等人全部震暈,附近已經沒有活著的士兵了,因此沒有人能去叫醒他們,于是俄國艦隊失去了指揮。
十一點十五分,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舵艙被一炮彈命中,炸成粉碎,戰艦失去控制,僅存的俄國水兵實在無法繼續戰斗下去了,他們的意志已經被徹底打垮。
幾名俄國水兵瘋的爬上被打爛了的桅桿,將戰斗旗扯掉,把白色的投降旗幟掛了起來,并打旗語通知太平洋艦隊知曉。
更有甚,幾名俄國兵打著白布條站在戰艦的側舷,不停的揮舞著,同時大喊:“黑伊達日結哦,美撇咧達伊捷!”(俄語:不要打了,我們投降!)
上午十一點十分,重巡洋艦編隊的五艘戰艦趕來增援,并包圍了塞瓦斯托波爾號戰列艦,準備配合戰列艦編隊對俄國艦隊實施最后的打擊。
塞瓦斯托波爾號戰列艦的艦長見到旗艦升起了投降旗幟,又見他們打出了投降的旗語,還以為是艦隊指揮官阿納托利參謀長下達的命令。
看見周圍都是太平洋艦隊的戰艦,根本無法等 分艦隊的增援了,于是只好下令也升起了投降旗幟太平洋艦隊。
“報告!敵艦打旗語向我們投降!請您指示!”通訊兵報告。
“通知海巡艦隊,過去收玉米!”林建章中將命令道。
這時,徐參謀長高興的說道:“恭喜林司令,戰告捷,離全殲俄國遠東艦隊,之日可待啦!您的肩章上這回可以再多上一顆金星星了!”
林建章笑道:“全賴元的英明指導和諸位同心協力,林某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林司令就不要謙虛啦!我們這里提前恭喜您升上將軍銜!”艦長孟幕超說道。
英國遠東艦隊旗艦戰列艦巴弗勒爾號上,艦隊司令斐里曼特爵士放下望遠鏡說道:“沒有想到俄國的戰列艦主炮命中了太平洋艦隊的旗艦北京號戰列艦,竟然沒有爆炸?真是一個狗屎運到家了,一個點背的要命。”
英國海軍大臣費舍爾勛爵同樣也看到了,不過他卻說道:“這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三年前的大東溝海戰,清軍北洋水師旗艦定遠同樣主炮命中了日本聯合艦隊的旗艦松島號的要害,當時我們都覺得松島完了,可是事實上松島卻安然無恙!”
“可是北洋水師怎么能和俄國艦隊比呢?俄國可是世界第二海軍強國啊!不該生這種事情的!”斐里曼特爵士說道,滿臉的不可置信的模樣。
“一樣的。北洋水師的炮彈沒有爆炸,因為炮彈里要么裝的是沙子,要么就是過時的鐵疙瘩穿甲彈。究其原因,不是因為清國沒錢,而是錢都被挪用和貪污了。俄國的炮彈沒有爆炸,我想是因為俄國確實是窮的沒錢,以至于無法裝填足夠的炸藥。
這也是跟尼古拉二世有直接關系的,這個家伙跟他的表弟威廉二世一樣,窮兵黷武,只可惜他沒有威廉二世那么有錢,國內經濟不景氣,又到處都是革命分子,再加上養著幾百萬陸軍和世界第二大海軍,不拖垮他才怪?”費舍爾勛爵搖搖頭說道,對英國女王的這兩個親戚,他更擔心德國的威廉二世。
斐里曼特爵士聽完費舍爾的解釋后,點點頭說道:“戰斗快要結束了,看來他們是不可能拼個兩敗俱傷了。太平洋艦隊已經占了壓倒性的優勢了。可憐的俄國遠東艦隊就這么讓一個紈绔子弟出身的小軍閥給收拾了,恐怕以后在歐洲的政壇上又多了一個笑料,俄國海軍從世界第二的位置一下子淪為二流海軍國家了。”
“多個笑料是肯定的,這比西班牙被打敗時更丟人。不過俄國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尼古拉二世的個性,不出五年,遠東還得再打上一架的,那時,才是決定他們兩人的命運的時候!”費舍爾勛爵判斷道。
“還要再打?俄國人短時間內哪有那么多錢再打造一支遠東艦隊?”斐里曼特爵士問道,他不相信俄國還有能力在遠東部署一支龐大的艦隊。
“尼古拉估計這次會吃個啞巴虧,以他的睚眥必報的個性,會加快擴軍備戰的。他有幾百萬軍隊,可惜卻運不到遠東,有力氣使不出來。估計他會加快西伯利亞鐵路修建進度的,鐵路通車之日,就是他報復張云飛之時。”費舍爾勛爵很肯定的說道。
“您真是睿智!可是俄國單憑陸軍進攻的話,萬一張云飛的海軍北上海參崴的話的補給就會被威脅,那么豈不是損失更大!”斐里曼特爵士問道。
“不錯!所以俄國人還得再建設一支海軍來抗衡太平洋艦隊!他們將會瘋狂的建造戰艦,來一場規模空前的軍備競賽!”費舍爾勛爵說道。
“可是那樣的話,他們都建成龐大的海軍,豈不是變相的讓我們大英帝國卷入競賽嗎?不符合帝國的利益啊!”斐里曼特爵士很疑惑的問道,他覺得目前英國已經和德國海軍杠上了,展開大規模的海軍軍備競賽!若是更多的國家加入,不符合英國的利益。
不過費舍爾勛爵看出了斐里曼特爵士的憂慮,于是說道:“他們越是建造更多的戰艦,越能拖垮他們的經濟實力。我們皇家海軍已經完成了一種全新戰列艦的定型設計,如今已經悄悄的在秘密建造,這種新式的戰列艦建成之日,全世界的所有戰列艦都將過時。你想想看,他們花了那么多的錢,造了那么多的戰艦,面對我們的新式戰列艦都成為了一堆廢鐵的話,會是什么情況?”
“什么?廢鐵!”斐里曼特爵士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費舍爾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