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清咋就這么窮囁！
京紫禁城勤政殿 “啟稟皇上，俄國公使喀西尼今早向總理衙門提出抗議，要求我們賠償他們遠東艦隊的損失，以及允許他們的軍艦到旅順船塢維修。機大臣翁同龢向光緒帝匯報。
“這俄國人欺人太甚，明里說幫我們調停，暗地里卻勾結德國人偷襲大清北洋水師，如今還厚顏要求我們賠償，幫他們修理戰艦，真是其心可誅。你去給俄國公使喀西尼回復，朕不同意。”光緒帝憤怒的說。
“皇上，請恕老臣多嘴，如今海防空虛，列強虎視眈眈，還是不要給俄國人任何借口的好。”翁同龢說道。
“張云飛還有多久才能回國？”光緒帝問道。
“啟稟皇上，張云飛已經在關島誓師回國，目前正在途中，估計再有幾天就能到達。”翁同龢回答道。
“他同德國開始談判了嗎？”光緒帝問。
“如今他已經奉詔令回國，就是大清的官員，沒有皇上的旨意，他是沒有權利同德國單獨談判的。不過根據外國媒體報道，張云飛很可能在檀香山就同德國秘密簽署了協定。不然德國人怎敢在戰爭狀態下，就宣布將膠州灣辟為國際港口，而且已經在膠澳地區設立了膠澳總督。”翁同龢猜測道。
“是啊！張云飛明面上不會違逆朝廷的意思，但是以他在海外的實力，同德國達成協議也是可能的！張云飛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绔子弟，竟然也能創出如此大的基業，實在是令朕汗顏啊！”光緒帝既羨慕又嫉妒的說。
“皇上不必妄自菲薄，想那張云飛的地盤都是些海外荒島，蠻夷之地，怎么能跟皇上的天朝大國相提并論。”翁同龢說。
“是啊！僅僅靠著一些蠻夷小島，就能養起號稱世界第六的龐大海軍來，而且敢從泰西強國西班牙開戰，虎口拔牙，愣是搶了他們的殖民地菲律賓。而朕的所謂天朝大國卻卻連一個北洋都養不起，還讓小小的番邦倭國打敗？如今更是被人德國人打殘！朕每每思考這個問題，一定是大清那里出現了問題。”光緒帝語破天驚的說道。
“皇上切不可胡思亂想。大清成平幾百年來。養活四萬萬五千萬子民已是不易。照成這一切地都是洋人地侵略結果。仗著堅船利炮地野蠻人。”翁同龢說。
光緒帝原本還想繼續跟翁同龢談論下去。可是一聽他竟然說自己‘胡思亂想’。實在是可惡至極。心中想到：‘在皇宮整天被慈禧太后說成是胡思亂想還不夠。到了你這。也是這么說？朕這個皇帝難道除了胡思亂想就不會別地了嗎？’
光緒帝沒有心情在和翁同龢談論下去了。于是不耐煩地說道：“俄國人索賠之事。先敷衍一下。等張云飛回國。讓他去處理。至于修船之事。就準了吧！跪安吧！”
翁同龢見光緒開始趕人了。只好磕頭跪安后。起身離開。
軍機大臣翁同龢走后。光緒帝急忙將工部侍郎康有為招來。
光緒問道：“康有為。朕問你。為何這些個只有幾千萬人口地小國家。能夠那么有錢？堅船利炮地。想造多少就造多少。英吉利國每年不算造地戰艦花費。僅僅是海軍軍費開支就達到換成銀子是四萬萬兩。
而朕的大清，想要拿出個幾百萬兩白銀建設水師都力不從心？你告訴朕，這是問什么？”
“皇上是準備變法維新了嗎？”康有為問道。
“朕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你盡管說，朕不怪罪于你。”光緒帝回答。
“謝皇上。微臣認為，為何我大清人口是英國的十幾倍，國土面積也是英國的十幾倍，收入卻遠遠低于英國？是體制問題！”康有為小心的看了一眼光緒帝。
“繼續說下去！”光緒帝說道。
有為繼續說道：“我中華幾千年文明，歷經朝代無數。但是絕大多數的朝代都是重農抑商，農民只要能有口飯吃，有身衣服穿就足夠了。男耕女織，自給自足。這樣的話，朝廷的負擔是低了，可是稅收也必定減少，想想農民一年能有多少錢？”
的意思是朝廷的稅收上不來，是因為農民沒有錢？”光緒帝問。
“回皇上，這只是一小方面。大清農民居多，可惜農民沒有錢，有錢的只是商人。商人的作用就是增加國家財富，這也是華夏歷朝歷代都比較窮的原因。縱觀歷史，也只有宋代重商，因此也只有宋代是最有錢的，其鼎盛時期的收入高達一億兩，那時候的銀子可比現在值錢啊！”康有為說道。
“你是說，大清要鼓勵工商才可以？”光緒帝問道。
“鼓勵工商是長遠之計，短期內的效果不明顯。大清的財富其實是很多的，只是財富在上繳的時候，各省督撫、官紳層層截留，上到天庭的變少了。而朝廷下的錢財，又經過層層盤剝，下到地方幾乎都看不到影子了，于是又加重的下次上繳時的盤剝，這樣不斷的惡性循環下去！”康有為大膽的說道。
不過看起來光緒帝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此刻，光緒帝在心里正衡量是否要接受康有為等人提出的變法維新，與其目前毫無實權，不如變法維新，讓天下有識之士都能看到皇帝勵精圖治的決心。
“如果朕同意并支持你們的變法維新，你告訴朕，你們準備讓大清采用何種體制？”光緒帝問道。
知道光緒帝話里的意思，康有為很小心的回答道：“這大清當然是皇上的大清了。英國的君主立憲制自然是行不通的，不過德國的君主立憲制倒是可以采用，德皇威廉二世依然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而且德國目前的經濟實力在英國之上，處于歐洲第一，世界第二，僅次于美利堅國。”
光緒帝對于關心國家是否強大目前只是次要的，他最關心的就是如何掌握實權，如果變法維新能夠使他掌握實權的話，那么他將毫無顧忌的全力進行下去，他已經受夠了慈禧的壓迫，他要翻身當真正的主子。
這時，康有為繼續說道：“如今變法維新的話，機會已經來了。各地有識之士和被占領區的百姓們對于列強強占廣州灣和膠州灣十分的不滿，如果皇 候變法的話，不但可以得到大量的支持，而且也會得)會支持的。”
光緒帝疑惑道：“得到國內的有識之士的支持朕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說列強們也會支持朕維新變法，不太可能吧！”
康有為笑笑說道：“皇上多慮了，我周游各國列強，對他們也算是了解一些。這些列強國家追求的只是商業上的利益，只有俄國對大清的領土垂涎三尺。他們對于大清的封建時代的制度很反感，也希望大清能成立民主的國家制度，因此對于皇上的維新改革是一定會大力支持的。”
光緒帝點點頭說道：“如果列強們能夠支持朕進行改革的話，那么太后那里的阻力就會小多了，可以改革。”
“皇上您同意了！”康有為高興的問。
過你們得盡快拿出具體方案來。”光緒帝說道。
“請皇上放心，微臣立刻就聯絡各地的支持皇上改革的人，爭取盡快將維新方案交給皇上您審閱。”康有為高興的說道。
緒帝點點頭，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來，問道：“對了，你怎么看待張云飛回國這件事的！”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短期內，張云飛回國時有利于大清社稷的，因為目前我大清沒有可用之海軍，海防癱瘓，有張云飛在的話，我們會輕松很多。同時，列強的侵略大多來至于海上，有張云飛在那里頂著，皇上也可以放心對國內進行改革維新。”康有為說道。
錯。還有呢？”光緒帝問道。
見光緒帝還繼續問，康有為只好由說道：“短期內，張云飛會被德國和俄國等列強們糾纏住，外加上東邊的倭國，沒有個三年五載，張云飛都沒有精力窺視朝廷。不過等張云飛擺平了這些外部干擾之后，就說不準了，以張云飛的實力和影響力，不會屈居一個盛京將軍那么簡單就滿足了。”
光緒帝點頭道：“看來，朕的抓緊時間進行改革了，爭取在張云飛成氣候之前，掌握住主動權。不過，有沒有可能控制住張云飛？”
康有為搖搖頭說道：“皇上的意思是拉攏張云飛，還是威脅張云飛？”
見光緒帝沒有說話，康有為只好繼續說道：“拉攏張云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樣的話，張云飛可能就是即多爾袞和鰲拜之后的又一個權臣，皇上的賞賜和冊封總會有個封頂的時候吧！就怕張云飛貪得無厭，有不臣之心。要是威脅張云飛的話，恐怕效果不太好，張云飛沒有什么致命弱點，不過要是把他的母親接到京師安置，倒是可行。另外，微臣聽說張云飛在海外的兩個小妾，其中一個叫雅兒的已經懷孕，若是產子的話，就是張云飛未來的繼承人，皇上也可以派人宣旨接到京師，以便讓張云飛不敢有不臣之心。”
聽到雅兒已經懷孕，光緒帝心中又是一痛，又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心中不停的咒罵道：‘朕喜歡的女人如今竟然就要給張云飛產子，可惡至極。都是那老婆子不好，干嗎不把雅兒給自己這個親外甥，卻便宜了張云飛這個冒牌貨？’
一旁的康有為可不知道光緒的這一段不愉快的事情，只見皇上的臉上陰晴不定，以為是在擔心如何應對張云飛的問題。
“皇上也不必過度擔心，張云飛是難以收服，不過他的部下可就不好說了。皇上到時候，找一些借口，大肆加封賞賜他的部下，讓張云飛集團內部產生矛盾即可。如果效果好的話，能拉攏他的幾員大將為皇上所用，那是最好。即使不行，也會讓張云飛集團內部不穩，不敢輕易向皇上逞威。”康有為再次出招。
倒是個好辦法，朕就不信，在權勢面前他的那幫泥腿子出身的部下能有幾個把持的住的！”光緒帝剛好想到他的羅鍋皇后裕隆氣就不打一處來。
“皇上圣明！”康有為急忙拍馬屁道。
“好了，朕累了。你退下吧！記得把維新的事情盡快辦好！”光緒帝擺擺手示意康有為退下。
臣告退！”康有為施禮告退。
膠州灣，俄國遠東艦隊第一分艦隊旗艦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 俄國遠東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對著一干部下說道：“先生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接到帝國駐滿清公使喀西尼閣下的電報，清國皇帝已經同意我們的戰艦到旅順船廠維修。”
“將軍，喀西尼公使閣下難道沒有向清國政府提出我們要求租借旅順港的要求嗎？”孔德拉堅科上校問道。
“是我沒有讓他提出的！”阿列克謝耶夫大將回答道。
“這是為什么呢？難道您不打算為帝國取得一個終年不凍的良港的嗎？”孔德拉堅科上校問道。
“當然不是。我考慮很久，旅順是清國海軍基地和要塞，修有大批的軍事設施，即使北洋水師垮掉，也不可能輕易的租借給別人，因為旅順不像廣州灣和膠州灣那樣，沒有被開過，清政府也沒有什么舍不得的！”阿列克謝耶夫大將回答道。
“那將軍您的意思是…”孔德拉堅科上校問道。
“既然通過外交途徑無法獲得它，那么我們就不能讓喀西尼公使告訴清國政府，我們想要旅順港，那樣會打草驚蛇的！我們必須通過我們的武力，來解決問題。”阿列克謝耶夫大將說道。
“將軍，您準備武力占領旅順？請恕我多嘴，我不贊成您的建議。旅順是滿清的重要海軍基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有近守軍防守各式火炮，號稱東方的君士坦丁堡。我們有那么多的實力拿下它嗎？”孔德拉堅科上校質問道。
“至于這個問題，我想有人會替我回答你的！是吧！維利奇科上校！”阿列克謝耶夫大將轉頭問向旁邊的維利奇科上校。
維利奇科上校是沙皇俄國的著名海軍工程師，對于海港要塞工程有著獨有的見解。
只聽他說道：“我想我能夠回答孔德拉堅科上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