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4年9月14日,光緒20年甲午年農歷八月十五日,上海 “少爺!少爺!您醒醒!”
“大人!大人!”
“大夫,我們大人到底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張云飛聽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不過,現在的張云飛感覺頭暈的厲害,好像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依稀感覺好像是個古代人的記憶,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了,因為他的頭越發的疼痛使他又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云飛從昏迷中醒來。睜開雙眼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既陌生有熟悉,陌生是因為這些家具設施好像只有古代的大戶人家才有,而說熟悉不是因為以前在哪個文物景點見過,而是他的腦海里的一些記憶碎片告訴他,這個地方是他腦海里那個和他重名的張云飛的。于是張云飛慢慢的坐起身來,摸摸自己身上的古怪衣服以及屋內的其他設施,心想:被抓了?不對,那怎么到這個地方來了?
正在張云飛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進來一個穿著電視上常見的丫鬟服裝的小姑娘,只見她端著一盆清水,手里還攥著一個白色的毛巾,朝張云飛走過來。
當她抬頭見到張云飛后,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上前扶住張云飛,大聲叫道:
“少爺您總算醒了!你怎么起來了,快點躺下,奴婢給您擦擦臉!”
說著,不理張云飛驚訝的表情,將張云飛放倒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后拿著那塊濕毛巾在張云飛臉上輕輕的擦拭著,甚是溫柔。而張云飛卻郁悶了,自己現在渾身無力,只好讓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還蠻秀氣的小丫頭‘為所欲為’了。
“你叫什么名字?”張云飛問道。
“馨兒呀!怎么少爺不認識我了?”馨兒停下了動作,疑問的看向張云飛。
“哦!我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神也不好使。而且好多東西都記不得了。”張云飛急忙說道。
“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少爺把我忘了呢?呵呵!”馨兒打消了疑問笑呵呵的接著道:
“少爺不必著急,大夫說,‘少爺體內的劇毒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可能會影響到神智,得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除。’所以你現在有的事情記不得,少爺你也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嗯!我中毒了,這是怎么回事?馨兒你快和我說說,還有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仔細說給我聽,我現在一想事情就頭疼!”張云飛急忙打聽消息,心想:我不是應該落到我的潛艇美人魚號上么?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到這個地方了,腦子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另一個人的記憶啊!趁這個機會得趕緊向眼前這個叫馨兒的丫鬟打聽。
“也好!我就把我知道的和別人告訴我的都一并告訴您,您自個也一起縷縷。”馨兒見張云飛點頭于是接著說道:“一個月前,直隸總督李鴻章大人派人到天津機器局領取北洋戰備物資時發現,諾大的天津機器局存放戰備物資的倉庫竟然都是空的,而朝鮮前線正打仗急需軍備物資,于是憤怒的李中堂砍了剛剛上任不到倆月的天津機器局總辦王懷仁并下令調查此事。在這之前少爺是總理衙門的通商大臣,一直主管著天機機器局的軍備物資調配。這王懷仁可是少爺的替死鬼哦,因為那些戰備物資早就被少爺偷偷的賣光了。呵呵!”說著馨兒笑嘻嘻的望著張云飛。
“呃!”看著馨兒笑嘻嘻的望著張云飛,張云飛憑著自己腦海里殘存的記憶,和馨兒剛才說的,張云飛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滿人鑲黃旗扎拉里氏云飛(漢語就叫張云飛),而自己的靈魂不知什么原因來到了清朝。附在了這個滿人張云飛上,不過?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張云飛問道,按理說這事在清朝時要砍頭的,怎么會讓一個小丫頭知道?
于是馨兒告訴張云飛說:“嘻嘻,我是從雅兒姐姐那里知道的,你忘記了,我們兩姐妹可是你在太后面前死纏爛打的哀求過來的!”
“哦,那后來呢?繼續說。”看來這身體以前的主人很是好色,不過,這個馨兒倒是小小年紀便已經長得小美人的坯子,看起來只有15歲,他張云飛可沒有蘿莉傾向,就是不是道他的原來的主人有沒有對眼前的小丫頭下手?
不知道此時張云飛的齷齪心思,馨兒接著說道:“少爺知道這李鴻章早就懷疑少爺了,只是礙于老佛爺的面子,再說了,打仗已經讓老中堂忙的焦頭爛額了,還哪有心思來找少爺麻煩。可是少爺你清楚,為了給老佛爺弄那個三海工程,少爺你是沒少打北洋的主意,這些年諾大個北洋被少爺可是沒少折騰,他李鴻章只知道天津的軍火被少爺吞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少爺連他的旅順和威海衛要塞都敢插手,先不說倒賣了他多少軍火,單單就這北洋水師大副以下的官職,少爺可是沒少收錢,有多少滿人子弟托關系給少爺送錢,不就為了北洋的待遇高,油水多么?如今因為打仗,中堂大人沒空理您,可這要是仗打完了,可就不好說了,要是硬要參您,就是太后也得給面子不是?所以少爺趕緊找了李公公跟太后說想要到南方任職。奏折已經呈上去了,現在在這上海等消息呢?”看著馨兒夸夸其談,張云飛的嘴巴足可以裝下鵝蛋了。
“這不可能吧?少爺我有這么大的本事么?”張云飛驚訝的說道。
看著張云飛疑惑的眼神,馨兒說道:“啊,少爺你不會是連自己的身世都不記得了吧?”帶看到張云飛肯定后,馨兒于是說道:“少爺在家排行第二,有個哥哥,不過自小多病,長大后老爺為了沖喜,給大少爺說了門親事,結果成親沖喜的當天,大少爺就死了,老爺傷心過度,半年后也跟著去世了,家里現在就剩下老夫人和少爺了,另外您還有個大伯,就是現在的吉林將軍扎拉里氏依克唐阿大人,另外,最重要的是,少爺在咱大清朝橫行無忌全是因為少爺是太后老佛爺的干外甥,說來也奇怪,您這個干外甥可比太后的親外甥皇帝親多了。”
“什么?我是慈禧太后的干外甥?”張云飛現在可是徹底這副身板的勢力了,乖乖的,怪不得張云飛這小子會無法無天,有個一方大員的大伯就不說了,還竟然是慈禧的干外甥,那豈不是要和光緒皇帝成哥們了么?
“是呀!十年前太后老佛爺回家鄉祭祖,見到了老夫人,于是就認老夫人為干妹妹,您就成了太后的干外甥了,走時太后特地將您帶在了身邊回了北京,太后對少爺您可是好的沒法說了,比對皇帝親外甥都好,那時候雅兒姐姐和馨兒是太后最喜愛的丫鬟,也都賜給了少爺,光三品帶刀侍衛就給了少爺二十多個,少爺在北京除了皇上和太后沒人敢惹你,而且聽雅兒姐姐說少爺是天生的斂財能手,在北京的五年里,光銀子就收了幾千萬兩。”說道這里只見馨兒一臉的崇拜表情。
哈哈,這回可是老天有眼啊,雖然在22世紀也是個斂財高手,可是無權無勢啊,現在可好了,老子勢力可是大大地,看著架勢銀子也是嘩嘩地!張云飛又在腦海了尋找了一番記憶的碎片,盡量將它們連貫起來,自己的事情問別人始終沒有自己想起來要詳細安全的多誰沒有點小秘密啊。于是張云飛說道:“其他的事情要是我以后沒有想起再告訴我吧?現在先說說是誰給我下的毒?”
“這個,那個下毒的是紫薇格格!”馨兒看著張云飛小心的說道。
張云飛見馨兒的眼神看自己好像有點不正常,于是又回想著關于紫薇格格的記憶,果然,當張云飛看到那段記憶時候,簡直苦笑不得,原來那個張云飛在北京的時候,由于有太后撐腰,沒人敢惹他,于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開始是到處惹事,后來就整天強買強賣,欺男霸女,有一天,在一家酒樓喝酒時碰見了普通農家女打扮的紫薇格格,于是色心大起的張云飛乘機給紫薇格格下了迷藥,然后抱進了客棧,可能是藥放的少了,不久紫薇格格醒來,紫薇格格見張云飛雙手在自己身子上到處亂摸,于是練過功夫的紫薇格格頓時羞怒大打出手,這下外面的侍衛沖了進來準備制服紫薇格格,紫薇格格見打不過他們,就報出自己是恭親王奕的小女兒。張云飛見鬧大了,于是跑回宮求慈禧救命。那時慈禧正和奕不和,于是慈禧將這事愣是給壓了下來,對于明顯護犢子的慈禧,奕選擇了容忍,可紫薇格格不干,于是就上演了三天兩頭就來刺殺張云飛的故事,這次同樣也是紫薇格格下的毒,可惜張云飛的手下見主人沒死,也就將紫薇給放了。這讓現在的張云飛很是郁悶。
“好了,不提她了!馨兒你去把咱們所有的心腹之人都叫來,我有話要說,記住是心腹!”
張云飛覺得現在的他好像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這是他所不想的,必須得改變一下,那么首先要改變手下對他的態度。眼看大清就快玩完了,他這個紈绔子弟可是當不了多久了。
“是!少爺!”于是馨兒出去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