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鳴巍早就在一旁認出了這人,他也是校園中的風云兒之一,郝氏集團的少東,郝海銘。
在校園中,向來以年少多金,英俊瀟灑而聞名,而且更重要的是,與大多數的紈绔弟子不同,他可是一個具有真才實學的人。
區區三十歲,體術能力和精神力量都已經達到了第六級,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郝氏集團是卡里姆星球上的一個大型企業,雖然比彗星要差了不少,但也并不是方鳴巍這等普通人能夠結識的。
郝海銘的目光轉向了方鳴巍,他的臉上泛起了開心的笑容:“方鳴巍,對么?”
“是的。”
“你在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吧。”
“有點奇怪。”方鳴巍坦誠一笑,自己認得他不奇怪,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這個無名小卒呢。
郝海銘一推身邊的施奈德,道:“都是這家伙了,他逢人就說,前二天把一個機甲天才打的找不到北。”
方鳴巍一怔,看向施奈德的目光就帶了幾分疑問。
施奈德尷尬的咳嗽一聲,道:“郝海銘,不要胡說,告訴你,方鳴巍可是真正的機甲天才,雖然比我差了一點,但是以后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郝海銘不置可否的一笑,向著方鳴巍道:“朋友,有興趣玩一場么?”
“不行。”施奈德斷然拒絕道:“他剛剛接觸機甲還沒有幾天功夫,你要打,一年以后保證你爽到天。”
郝海銘聳了聳肩膀,對著方鳴巍做了個鬼臉。
看到如此不做作的舉動,方鳴巍還真的有些喜歡上這位如同陽光般明媚的青年了。
若是換作沒有吸收靈魂意識之前,他一定不會接受郝海銘的提議。但是現在不同了,對于施奈德這一級別的對手,他已經擁有了足夠的信心。
況且,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得到校園機甲愛好協會的承認,那么不露二手根本不可能。
“施奈德,我這二天自己練過了,感覺很好。”
施奈德一怔,回頭像是不認識方鳴巍似的緊盯著他,直到把他看得毛骨悚然為止,才語重心長的道:“你別告訴我,你想要答應他的挑戰。”
“這個…”方鳴巍摸了摸鼻子,道:“好像是的。”
施奈德搖了搖頭,道:“兄弟,我當你是兄弟,所以給你一個忠告,真正的自由搏擊與獨自練習是完全不同的二種概念。”
方鳴巍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眼中一片純潔無邪之色:“我知道,可是我想試一試。”
“你肯定?”
“是的,我肯定。”
“好吧。”施奈德無奈轉身,道:“郝海銘,他是個新手,等一會你千萬要手下留情,不要把人家的銳氣打掉了。”
“嗯,我明白。”
方鳴巍疑惑的看了眼無比認真的這二個人,難道自己真的很差么?
三人并肩走進了一間大廈,大廈的第七層一字排開數百個密封艙。這里就是校園機甲愛好者協會的大本營所在。
“方鳴巍,你看,這里的設備都是最新的,在這里保證能夠體驗到最真實的感受。”
方鳴巍在周圍看了二眼,突然問道:“沒有真正的機甲么?”
施奈德哈哈一笑,道:“真的機甲當然有了,但那并不是給你這個菜鳥用的。”
“是么?”
“當然了,駕駛真實機甲和虛擬操縱還是有所區別的,如果不是在這里得到一定程度的鍛煉,我們是不會讓你碰觸真實機甲的。”
方鳴巍微微失望,問道:“那要達到什么樣的程度才行?”
“很簡單,只要你能夠在這里戰勝我。”施奈德遲疑一下,指了指身邊的郝海銘,道:“這個家伙雖然比我差了一點,但是如果你把他打倒的話,那么也可以接觸真正的機甲了。”
郝海銘咳嗽一聲,道:“施奈德,在我的記憶中,好像你從來沒有贏過我吧。”
“哼,那是我讓你的,懂么?”
“是么,要不我們再來切磋一番。”
“…以后吧,我現在沒空。”施奈德斷然拒絕。
掏出了一張卡片,施奈德在主機上劃了一下,開啟了三個密封艙。
他正要走進去,突然腕上的傳呼器響了,神色不愉的談了二句,他說道:“你們二人先玩一會,奴隸主又開始剝削勞動人民的苦力了。”
看著施奈德匆匆離去,方鳴巍好奇的問道:“什么奴隸主?”
“當然是卡修博士了。”
方鳴巍啞然失笑,想想這對叔侄,還真的有幾分這樣的感覺呢。
“聽施奈德說,你玩機甲才四個小時就掌握了全套的基本姿勢。”郝海銘看似隨意的說著,但是他的眼中隱現的那一縷精光卻將他的心情表露無疑。
“談不上掌握,只是依樣畫葫蘆做了一遍。”方鳴巍謙虛的道。
郝海銘突然抬起了頭,正色道:“這么說,你能夠在一分二十秒之內完成一套基本姿勢也是真的了。”
“好像勉勉強強的達到了。”
郝海銘看著他的目光頓時有些古怪起來,那是包括了震撼,懷疑、妒忌和欽佩的各種心態揉合在一起的眼神。
方鳴巍頗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一個人的眼睛中竟然能夠在一瞬間表達出那么豐富的情感。
密封艙的蓋子緩緩放下,對講機里傳來郝海銘的聲音:“聽說前二天晚上,你被施奈德打的很慘,是么?”
“嗯,第一次正式與人交手,我有些不適應。”方鳴巍老老實實的道。
“是么。”郝海銘猶豫了一下,道:“方鳴巍,我一旦與人交手,向來都是全力以赴的。雖然我答應了施奈德留手,但是事到臨頭,我未必能夠控制的住自己。所以如果你現在不想與我交手了,那也可以。”
“不必了,既然已經進來了,那么玩玩也好。”方鳴巍心中好笑,還當我是前二天的那個菜鳥么,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好。”郝海銘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哦,等一下。”
“什么事?”
“你知道,我以前沒怎么接觸過機甲的,對吧。”
“嗯。”郝海銘應了一聲,猜不透對方想要說什么。
“哈哈,我是說,等會與你交手,我由于經驗不足,所以就算是想要手下留情也是比較困難的,你可要當心啊。”
郝海銘雖然頗有城府,但是聽到了這句話,依舊是一股怒氣直沖胸際。
“好,我明白了,大家都不留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