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最親的人

　　我的大難不死，令徐婉華和威姐都是松了口氣，開心不不已。此后幾天，在她們倆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體開始逐漸恢復，慢慢可以下床活動了。

　　言談中得知，那天衛婕馨被威姐打得口吐鮮血，我們的人趕到后，當場將她活捉。但威姐居然稱衛婕馨好厲害，至少是空手道黑帶以上的高手。據說衛婕馨弟弟的空手道功夫，就是她教的。想不到一個出身在權貴之家的千金小姐，還能苦練出這么一身本領。

　　蔣姍姍成功營救出來了，經過調查得知，她其實并沒有出賣組織。在她被衛婕馨劫持后，立刻被注射了一種藥物。此藥可以讓人失去精神控制力，產生幻覺和興奮感。對別人提出的問題，會不由自主的據實回答。只是等她清醒回來時，得知正是由于自己的過失而造成了組織人員的傷亡，精神大受打擊，此后一直郁郁不樂，躲在家里不肯見人。

　　我的那只手機被找到了，有了這一鐵證，衛浩然和衛婕馨犯罪事實難逃法律的嚴懲。經過最高層的批準，衛浩然迅速被最高人民檢察院雙規。他的那些手下和同黨，也一一被逮捕。等待他們的，將是國法的莊嚴審判。

　　至此，我們與衛家勢力的斗爭，以大獲全勝而告終。

　　當然，我受傷的事，是瞞著家里人和遠在歐洲的三姐妹的。上次我被火差點燒死，已經令她們萬分擔心了，這一次，我借口要留在首都做證人。不敢回家和去歐洲見她們三姐妹了。

　　由于我這次舍命救了徐婉華，令她大受感動，這段時間，她也留在了我身邊無微不至的照料者我。其對我關愛的程度，甚至都超過了我媽。不過，關愛歸關愛，但每次我和她提出來要去歐洲見她的女兒，徐婉華總是對我支吾其言，不肯表態。有時候我被我逼急了，她就和我玩失蹤。兩三天后，才沒事人一樣回來。

　　半個月后。我的槍傷其本上好得差不多了，雖然上身還有點活動不便。但到戶外走動走動，已不成問題。

　　這時候，春天的氣息，不知不覺已經降臨大。我住的解放軍醫院里，有些花兒也開了。這天早晨，我在威姐的攙扶下，慢慢的在住院大樓前面的花園里散步。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春風微撫。鳥語花香。我的心情好極了，掙開威姐的手。就蹲在上一朵剛開小花前，微笑著欣賞春天的美麗。

　　威姐就在我身邊也蹲了下來，輕輕的笑道：“俞先生。你也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么？”

　　我笑著道：“是啊，春天來了，看到花兒，我就想起了可人她們。只從去年一別，我可有半年沒見到她們了，也不知，她們現在生活得開心不開心。”

　　威姐笑道：“夫人還沒同意你和我們一起去歐洲么？她也真是，明明對別人都承認你是她女婿了，女婿要去見女兒天經義，干嘛這么不情不愿啊？”

　　我呵呵一笑，道：“我知道徐大姐的煩惱，雖然承認了我這個女婿，可就是不知道該把哪個女兒許給我吧？”

　　威姐也呵呵笑道：“豈止是這點煩惱，夫人不愿讓你去，其實是怕俞先生真的擺平了三位小姐，到時候她們萬一說都愿意嫁給你，夫人欠你一條命，可不好意思再來阻擾了。呵呵！”

　　我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左肩。抬頭看著天空，忽然問威姐：“威姐，你說三位小姐，有可能都愿意一起嫁給我么？”

　　威姐忙也站了起來，輕輕的扶住了我的胳膊，想了想，道：“不知道，三位小姐都是受過現代文明思想教育的知識女性，要她們接受封建一夫多妻制度，真好難。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一夫多妻，是姐妹之間要共事一夫。接受起來，怕是更要困難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道：“是啊，困難重重啊！”

　　說著，在威姐的攙扶下，我慢慢往住院大樓走去。走了沒幾步，卻聽威姐低聲道：“俞先生，別擔心，有我在，會盡心盡力幫你的。”

　　我忽然停住了腳步，想到近段時間來，威姐對我之好，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在那天晚上，她為了救我，甚至都不惜脫光了衣服。沈靈靈也說過，威姐似乎喜歡上了我。難道，這是真？

　　轉過身來，我仔細的看著威姐的臉。在明媚的陽光下，我發現，威姐其實長的很好看。劍眉斜飛，鼻梁挺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勃勃英氣。

　　被我的目光盯視，威姐似乎頂不住，趕緊低下了頭，輕輕的道：“俞先生，你怎么這樣看我？”

　　我笑了笑，道：“威姐，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威姐沉默了，頭一直不肯抬起來。正當我要再問她時，卻聽身后有人嗤的一笑，道：“傻瓜，因為她愛你唄！”

　　只見威姐的身體輕輕一顫，急忙慌張的抬頭，叫道：“才沒有！我…”我了半天，卻沒有下文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當下沒好氣道：“沈小姐，怎么你又來了？”

　　馬上，我的另一只胳膊已經被人牢牢挽住，沈靈靈嬉皮笑臉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嘻嘻，我來看你唄。嘖嘖，人家黃小姐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光了。她是個俠女，按照武俠小說里的描寫，你就該對她一輩子負責。”

　　我還沒說話，威姐就啊的一聲低叫，滿臉通紅的轉身就跑。我叫了她兩聲，她也沒停住腳步。沈靈靈挽著我的胳膊樂得格格直笑，絲毫不為她的惡作劇而感到后悔。

　　我只好翻了個白眼道：“沈小姐，現在衛浩然被抓。你的大仇已經報了。沒什么事，你還老是跑來找我干什么？”

　　沈靈靈忽然笑容一收，擺出了一付委委屈屈表情。翹著小嘴，哼哼道：“我是來找你負責的，你對我，難道就不做交代了么？”

　　我的頭皮頓時一麻，吃驚道：“負責？我對你…還要負什么責？”

　　沈靈靈氣道：“不需要嗎？人家…人家全身上下都被你摸了個遍。嘴巴也被你親了。便宜占盡了，難道你就想這么算了么？”

　　我…我汗！不是真吧？你又不是黃花閨女了。為了執行任務搜一下你的身就要我負責？再說了。明明是你強迫親我的。怎么可以倒打一耙，說成是我親你？這不是顛倒黑白，信口雌黃么？

　　看我額頭上大汗淋漓。表情震驚，沈靈靈又是撲哧一聲。樂得格格直笑。拉著我，笑著道：“跟你開玩笑呢。瞧你還當真了。走吧。我帶來了一些水果，給你削一個嘗嘗。你是喜歡吃蘋果呢。還是喜歡吃梨？”

　　我頓時松了口氣。被她拉著走進了住院大樓。

　　“沈靈靈小姐，拜托以后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好。我有心臟病。會承受不住的。”

　　“哈哈，真假？一個大男人，還怕女人追求你不成？”

　　“你這是追求我嗎？我看你是存心拿我取樂吧？”

　　“誰說的？我要不是知道自己已經殘花敗柳配不上你，難說就和你來真的。唉，早十年前我怎么就沒遇上你呢？現在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啊！對了，你傷好了嗎？做一些運動。會不會感覺不方便？”

　　“嗯，差不多了吧。一般性的運動。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是嗎？嘻嘻。那…也可以了嗎？晚上，要不我們試試？”

　　我只好撲通一聲。從住院大樓樓梯上摔了下來！

　　傍晚時分，徐婉華回來了，帶來了一些關于調查衛浩然集團犯罪事實的消息。她就坐在我的身邊。一邊給我喂飯，一邊說個不停。雖然我早就強調自己傷已經好了。自個兒吃飯已不是問題，可徐婉華不理，一定要親自給我喂飯，弄得我也沒有辦法。

　　這種時候，一般威姐都是很知趣離開病房的。沈靈靈早上當然是和我開玩笑，這會兒也早就走了。此刻，就我和徐婉華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徐婉華給我喂飯時表情。就像一個母親在哺育自己孩子。那份溫柔和關愛，真的讓我感慨無比。曾幾何時，我還在從三姐妹和其他人嘴里得知，這位母親。是個不近人情，自私自利，嫌貧愛富巫婆似人物。自從和三姐妹在一起后，我無時不刻在擔心，今后怎么樣才能過得了她這一關。沒想到，到了今天，這個我最害怕的人，竟然成為了和我最親人。人世間萬事變幻莫測，莫過于此！

　　徐婉華喂了我幾口飯，忽然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在我的嘴角邊一抹，溫柔的笑道：“瞧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飯怎么還把飯粒吃到嘴邊去了？慢點吃，有沒有人跟你搶。”

　　我只好苦笑，道：“就是說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還要給我喂飯啊？每次有人進來看到，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徐婉華嗤一笑，道：“這是兩碼事，你少和我來詭辯。對了，今天接到想想的電話了，她說大概一個星期后，就要回國來辦點事。還說，要到首都來看看你和我。到時候，你趕緊給我出院，要假裝沒受過傷一樣。要是她知道了你為這件事差點沒了命，你大姐我準得被她埋怨死，聽到沒？”

　　我一聽大喜，叫道：“真的？可想要回來了？太好了！”

　　“喲，喲！一聽情人要來，兩眼都發亮了！我警告你啊，我還沒決定是不是要把哪個女兒嫁給你呢。想想來了，不許你對她動手動腳。”

　　我正開心得搓著手，聞言一呆，不服氣的道：“為什么？您大女兒已經是我女人了，我碰碰自己女人，難道都不可以？”

　　徐婉華銀牙一咬，氣得抬手就要來打我。可是單手高舉了半天，就是沒舍得打下來。最后。她恨恨的放下了手，道：“不允許就是不允許，萬一以后我決定把可人許給你呢？那想想就是你大姨子。你這個妹夫，怎么可以動大姨子的歪腦筋？”

　　我都笑了起來，現在我在徐婉華面前，可是什么話都敢說了。當下就道：“徐大姐，聽說，普林斯頓王國，是個一夫多妻制國家哦？在那里，男人可以娶一個以上老婆的吧？”

　　徐婉華一呆，剛剛舀起了一勺飯，頓時停在了空中。瞪著我看了半天。才咬著牙道：“誰告訴你普林斯頓王國的？我好象從來沒對你說過，你從哪里得知的這個方？”

　　我嘻嘻笑著。道：“不好意思，我偶然間知道的。徐大姐。我打算移民到普林斯頓島生活。聽說那里風景秀麗，氣候宜人，是個人間的世外桃源。啊！想起來，就讓人向往。如果，徐大姐你們一家也都在那里生活，那該有多好啊！”

　　“你…你你你！你敢？”徐婉華急了，忙放下手中的碗勺。伸手就來扭我。氣急敗壞的叫道：“要是你敢來，我就和你翻臉！”

　　我哈哈大笑。一邊躲避著徐婉華的手，一邊道：“我說，你又不是普林斯頓王國的女王。憑什么不準我到那里去啊？”

　　徐婉華氣壞了，終于準確扭住了我的右臂，一邊死命掐我肉，一邊恨恨的道：“你小子，打什么壞主意當我不知道么？想一口氣娶我的三個女兒，門都沒有！想都別想！”

　　我笑嘻嘻的任她蹂躪，也不反抗，只是低聲道：“徐大姐，我真的喜歡你所有的女兒，真的想娶她們三個為妻。以前沒有條件允許也就算了，現在有了實現的可能，你干嘛還不答應啊？”

　　徐婉華眼珠急轉，忽然啊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有件事情，蔣老爺子吩咐了我，我還沒去辦呢。這飯你自己吃吧，我要先走一步了，再見再見！”

　　說著，她和以前一樣，轉身又要逃跑。但這次，我可不會象前幾次一樣就這么讓她走了。飛快伸出手，準確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條胳膊，我道：“徐大姐，逃避問題可不是辦法。今天，我們就好好談一次吧？”

　　徐婉華用力掙了兩下卻沒掙開，只好一臉沮喪的坐了回來，垂頭喪氣的道：“早知道，就不去普林斯頓島了。你小子，這下被你鉆了個空子，感到很得意了是吧？”

　　我笑著放開了手，開始認真道：“徐大姐，其實你也知道，你的三個女兒都愛我，要是我只娶了其中一個，那另外兩個不是要痛苦一生嗎？而且，就算其中嫁給我的那個女兒，看著自己的姐妹痛苦，你認為她會開心嗎？如果是這樣，我還不如全部都娶，或者一個都不要。以前在國內，這的確是個不小的問題，可是既然普林斯頓島有這個條件，我們為什么不能看開一點，讓大家都開心，都能幸福呢？徐大姐，我愛你的女兒，她們三個，在我心里不分彼此，一樣重要。少了誰，都會讓我活不下去的。我請求你了，請求你，把她們三個，都許給我，好嗎？”

　　徐婉華低著頭，半天也不說話。過了很久很久，我看她慢慢又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碗勺，舀了一勺飯，輕輕的送到了我的嘴邊，抿了抿嘴，道：“張口，吃飯！”

　　我只好張開了嘴巴，一口把飯吃進了嘴里。徐婉華縮回勺子，嘆了口氣，接著道：“小俞，這件事，你得給我時間好好想想。雖然…我這條老命是你給的，只要你愿意，大姐恨不得給你我的一切。可是，這世上，哪有母親會同意把所有女兒都許給同一個男人的是不是？況且，我說了也不算，我老公…還活著呢，要是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的。還有，就算我們當父母的都同意了，我那三個女兒愿不愿意，都還不一定呢。她們又不是從小在普林斯頓島長大的，心里根本不會有那種和另外的女人共事一夫的觀念。你想要通吃，至少也得讓他們自己心甘情愿才行呀！對不對？”

　　我喜道：“這么說，只要你老公和你三個女兒都同意了，你也就答應了是不是？”

　　徐婉華把嘴唇咬了又咬，道：“誰說的，我都還沒想好呢。這件事你要是敢讓我老公知道，當心他活活扒了你的皮！到時候，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想到了我還要過三姐妹的老爸這一關，我也開始頭痛了起來。用手抵住下巴，思考了半天，道：“徐大姐，你能不能對我說說，伯父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的脾氣愛好是怎樣的？我該如何，才能和他老人家交流此事？”

　　徐婉華一呆，喃喃的道：“他老人家？你…你什么意思？叫我大姐，叫我老公伯父？我警告你啊，不準你去找他，要不然…要不然…”

　　我呵呵一笑，壓低了嗓音，湊上前道：“要不然，是不是會把伯父帶壞，讓他也起娶其他老婆的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