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四十八章不要離開我 我趕到和白云約好見面的酒吧,看見她的時候,白云喝了不少酒了。我走過去輕輕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就從她的手里奪下了酒杯,道:“別再喝了,酒后駕車容易出事故。”
白云淡然一笑,也不以為意,只是看著我道:“來了?要不是我打電話給你,怕是你在走之前,都想不到要見我一面吧?”
我只好低聲嘆息,道:“白云,別這樣,這幾天我正在忙著惡補英語,都怕時間不夠用,哪兒還能出來和你閑聊啊?不過我真想過在走之前要見見你的,有些話,我也得和你說個明白。”
白云搖了搖頭,凄楚的笑道:“你不說,我也明白。你學英語,是不是打算以后在歐洲常住了?”
白云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我知道,我沒什么可以瞞得住她的。況且,我今天來,就是打算對她說明一切,做個了斷。
所以,我點了點頭,道:“是的,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在歐洲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白云苦笑一聲,道:“也就是說,今天,你是來表明我和你的緣分已盡,以后不再來往了?”
我輕聲一嘆,只能道:“對不起,我放不下可人,只好…辜負你了。白云,以后,我們就只做朋友吧?我去了歐洲,會打電話給你的。”
白云的身體微微一顫,急忙轉過了臉去。我知道,她在強忍淚水。
雖然這個結局早在她預料之中,可等我親口說出這番話。還是令她傷心難忍。
我不忍心再去刺激她,只好暫時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我聽到白云吸了一下鼻子,又轉回了臉來。靜靜的看了我很久,才幽幽的道:“到現在,你還要瞞我么?去歐洲,真地只為了可人嗎?”
我只好再次嘆氣,在我受傷住院的頭兩個月,可人和可然沒日沒夜的照顧著我。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只怕都明白了她們和我的關系不一般。可以說。可然和我的戀情,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
我知道現在不承認也沒用。索性就坦白的道:“是,我不否認。可然也是我的愛人。我和她…早在我和可人之前,就已經相愛了。只是…由于一些誤會,所以才沒有在一起。直到現在,我還愛她,她也還愛我。”
白云微微的苦笑,從我地手中取回她的酒杯,把杯里地殘酒一飲而盡。道:“是嗎?我看可人應該也知道了吧?她…就不說什么嗎?”
我低下了頭,道:“那時候我還在床上躺著,可人…也不好說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傷心的。”
白云搖著頭,抓起了桌上地酒瓶,又在杯子里倒滿了紅酒。一樣脖子。又是一口而盡。我忙又伸手去奪她的酒杯,道:“別喝了,這么個喝法。很快你就會醉的。”
但白云伸手擋住了我,道:“別攔我,讓我喝!”
我知道,她心里苦,不讓她喝酒,只怕更是難受。一猶豫,我就不再阻止了。心想醉了也好,至少可以不再那么痛苦了。大不了,等一會兒我送她回家就是。
白云又在倒酒了,我只能小聲的勸道:“少喝一點,喝多了,會傷身的。”
白云慘然一笑,道:“傷身有什么要緊?要是能不傷心,我情愿多傷身一點。”說著,她又是一大杯紅酒,灌進了肚里。
此時的白云,已經有了三分醉態。放下酒杯,她斜著眼看我,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了可然的事,那索性把所有地事都承認了吧。我承認失敗,但你總得讓我明白失敗的原因,是不是?”
我一呆,道:“所有的事?除了可然,還有什么事?”
白云冷哼一聲,道:“真的沒有了嗎?你還記得,我剛剛從德國回來的時候,曾經懷疑過你和鄭可想嗎?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只是后來確信了你和可人相戀,我才打消了懷疑。現在看來,你既然能和可然有私情,那為什么不能和鄭可想有?你這么多情,鄭可想又是這么漂亮。
看她平常待你這么好,我不相信你和她沒什么。“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我和大姐地戀情,除了極少數人,其他都是不知道的。如果我告訴了白云,萬一白云氣苦之下,告訴了可人可然,那不是麻煩大了?
想到這里,我只好搖頭道:“我和鄭姐,怎么可能?白云,不要再瞎猜了。”
白云冷笑了一聲,又倒了一杯紅酒。端在手里不喝,卻幽幽的道:“是嗎?都這時候了,還對我死不承認?”
我心里有些嘀咕了起來,難道,白云已經發覺什么了嗎?
白云說完后,又是一仰脖,把杯中紅酒通通喝了下去。吐出了一口氣,道:“好吧,就讓我告訴你我聽到了什么吧。那天我得知你重傷在醫院搶救地消息后。馬上趕到醫院里來看你。那時候,可然已經哭暈過去了,徐阿姨守在可然的身邊唉聲嘆氣。可人一邊哭,一邊守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你父母和關心已經失魂落魄,六神無主。我想問問發生了什么事,但就是沒人能告訴我。于是,我就去找鄭可想,但找來找去,誰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后來,我去了趟衛生間。就在旁邊的間隔里,我聽到了鄭可想的哭聲。知道我聽到她哭什么了嗎?我聽到她在傷心無比的邊哭邊說:”雨傘,雨傘,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姐姐可怎么活啊?‘當時我一聽,就什么都明白了。雨傘,你還不承認嗎?“
聽到白云的訴說,我忍不住眼眶一熱,淚水差點就控制不住出來了。我明白,大姐為了不再別人面前流露出過于悲傷的表情,當時該有多么堅強和痛苦。也只有沒人的地方。她才能釋放自己地感情。愛人生死不明,自己卻只能掩飾和壓抑悲傷。相比起可人和可然來說,她更難受,更悲哀啊!
想起大姐當時所受的痛苦,我只有黯然神傷。過了一會兒,我點了點頭,道:“白云,既然你聽到了,我就不瞞你了。是的,我和鄭姐也有感情。她們姐妹三人。都是我的愛人。”
白云哈的一笑,抬頭仰天。喃喃的道:“果然!可笑我當時還自信滿滿的要和可人競爭。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這場競爭。一開始就注定了我會失敗。我一個人,怎 敗她們姐妹三人呢?雨傘,你…你真是不簡單啊,短一年,你就從一個純情少年,變成一個花花公子了。“
我只好低下頭,無奈的道:“對不起。白云!”
白云雖然在仰天大笑,可是臉上,不知不覺已經淌滿了淚水。我知道,此時此刻,我已經深深傷害了白云。多說什么,也不能彌補我的過錯了。也許。讓白云恨我會更好一些吧。這樣,她可以很快的把我忘掉。等我走后,她能恢復過來。去過她自己應有地幸福生活。
此后,白云不再和我說什么了,只是拼命的自己給自己灌酒。要不了多久,她就已經醉得一塌糊涂,大吐了幾次后,倒在沙發上人事不醒。
我只是默默地照顧著她,為她處理醉酒后的反應。等她睡熟后,我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我地車上。開著車,送她回家。
不久,我就來到了紅星路她的家外。扛著白云下來,給我們開門的是她家的保姆。一問下得知,白云家里卻沒有人。兩天前,白云的父母,就都到省城兒子那里去了。
我只好扛著白云進去,來到了她的房間里,把她放在了床上。雖是冬天,但等我放下她后,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了。
保姆拿來了一塊毛巾和一杯溫水,我給白云擦了擦臉,又搖醒了她喂她喝下了溫水。吩咐保姆好好照顧她,我正要告辭出去。
就在這時,聽到床上白云口齒不清的叫道:“雨傘,你…你別走…留下來…陪我…”
我轉頭看到白云正在床上不安地伸出手在旁邊亂摸,似乎是在尋找我這個人。看到她這副樣子,我嘆了口氣,又走回到床邊,握住了她的那只手,輕輕的道:“白云,我沒走,我在這里。”
白云馬上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醉眼里,淚水模糊的道:“雨傘,別離開我,永遠…都留在我身邊…好嗎?”
這下,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好低聲道:“好,我不走,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保姆知道我是白家小姐喜歡地人,所以她很識趣的退出了房間,并輕輕的掩上了門。我慢慢地坐在了白云的身邊,默默地撫著她的那張美麗的小臉。看著她的眼睛里,不斷流出傷心的淚水。
“雨傘,別去歐洲了,行嗎?”
白云雖然醉了,但她的心里,還是很清醒的。我的一根手指,輕輕的為她抹去淌下來的眼淚,也不說話。只是我的腦海里,想起了少年時代,和白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光。在那個時候,我心里只有這個如仙子般的女孩。為了她,我曾經茶飯不思,魂牽夢縈。曾幾何時,她是我唯一的愛!可是時過境遷,現在我已經無法再去愛她了。只要我還想和鄭家三姐妹在一起,那白云就不可能和我會有什么結果。
我的心里,充滿了酸楚。這一離別,那就是真的和我的初戀告別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到了一絲依依不舍。仿佛當年白云要離開我遠去德國一樣,讓我黯然神傷,悲傷不已。
“雨傘,不要離開我…留下來…和我…在一起…”白云一直在喃喃訴說著,只是因為酒醉,她漸漸堅持不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但就算這樣,她還是牢牢的抓住我的手,怎么樣也不肯放松。
我只好就這么陪著她,打算等她睡熟了,再離開這里。終于,白云不說話了,氣息也漸漸平穩。我看到她已經沉沉睡去,便輕輕的掰開了她抓牢我的手指,站起來后,為她整理了一下被子,便悄悄退出了她的房間。
回到家后,已經很晚了。我堅持再背了一會兒英語單詞,才洗臉洗腳上床睡覺。只是躺在床上,我的腦中不再象前幾天一樣滿是英文,而是不知不覺的,想起了少女時代,白云的身姿。她那一頭秀麗的長發,老是在我的眼前飄動。
不知什么時候,我房間的門悄悄被人打開了。一個人影鬼鬼樂樂的進來,來到我的床邊,也不和我打招呼,就從我的腳部被窩鉆了進來。
沿著我的身體,一路爬上。
我不用看,就知道來的一定是關心那小丫頭。這幾天都是這樣的,到了半夜三更,她總是會爬到我的床上來。
我只好無奈的苦笑,雙手向下捉住了她的胳膊向上一提,就將她的小腦袋拉出了被子,嘆了口氣,道:“有完沒完?有你趴著,每次我都睡不好。你老哥好歹也是男人,你就不怕我真的忍不住來非禮你?”
關心只是低聲吃吃的笑,兩只小手一伸,就摟住了我的脖子。小口一張,居然就在我的下巴咬了一口,膩聲笑道:“不怕,你敢非禮我,我就叫叔叔阿姨來。她們要是看到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哥哥你說會怎么樣呢?”
我只好猛翻白眼,氣恨之下,就在被窩里狠狠拍了她一記屁股。
“哎呀,你還真的非禮啊?哥哥好壞,就知道摸我的屁股。有本事…你摸別的地方啊!”
我連翻白眼的心情都沒了,自從明白了這丫頭有戀兄情結后,我對她任何舉動都不再奇怪。當下只好眼觀心,心觀鼻,努力打消掉一切邪念后,道:“好了好了,今天我累了,別吵我,睡覺吧!”
“哼!誰吵你了?是你自己對我動手動腳,我都還沒說你呢!”
我不再答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任關心再怎么和我說話,再怎么扭動她的身體,總之我就是不理她了。
關心鬧了一陣,見我一點反應沒有,漸漸也失去了意興。過了一會兒,她打了一個哈欠,就把小臉埋在我的下巴黎,很快就睡著了。
不久,我也沉沉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等我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白云!
卻見她就站在我的床邊,瞪大了眼睛,震驚萬分的看著我。我呆了一下,奇怪的道:“白云,你怎么來了?”
我正想坐起,忽然我感到我的懷里有人一陣蠕動,接著關心含糊不清的聲音就在我的胸膛處傳來:“哥,你怎么又硬起來了?討厭死了,還不快點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