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當然沒有和洋娃娃說什么,只是神秘的一笑,便招呼大家上餐桌吃飯。吃飯的時候,鄭可然明顯的心事重重,神情古怪。大家在談笑風生,就她一人低頭扒飯,一聲不吭。
我身邊的洋娃娃問我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好說也許二姐馬上要戒酒了,心里感到失落和無助吧。
這個解釋也說的通,洋娃娃哦了一聲后,就不再奇怪了。
晚餐結束,洋娃娃便拉著我,說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臨走之前,大姐把家里所有的藏酒全部取了出來,裝了半個紙箱,要我拿回我的家去。
說是看電影,其實就是為了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做些親熱的事。借著黑暗,親親吻吻,捏捏摸摸自是少不了。大概在晚上十點鐘左右,我把洋娃娃送了回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
由于我要搬到三姐妹家里去住了,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和父母說明。回到家后,我就把這件事老老實實的告訴了老爸老媽。他們聽說我是為了監督我女朋友的姐姐戒酒,也表示了支持。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一些我換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具,開著車,先到公司里把我的工作交代了一下,見到大姐后,她給了我一把家里的鑰匙,要我現在就去她家里把東西放好。并要我馬上開始,和鄭可然寸步不離。
不多久,我來到了三姐妹的家。開門進去,里面空無一人。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按道理。鄭可然應該早已從電視臺回來了。
現在都沒回來,那么她八成又去喝酒了。我笑了笑,反正今天是戒酒的第一天,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按照大姐的吩咐,我把自己的物品先放到了洋娃娃地房間。然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等待鄭可然回來。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我終于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打給鄭可然準備催她回家。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她居然不接!沒辦法,不接我就去找她。平常她在哪兒喝酒,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找她還不容易?
剛剛出門來到電梯口,電梯剛好自動打開。我一看,嘿!鄭可然居然回來了!只見她看到了我后,哼了一聲。馬上擦著我的身體直接向家門口走去。經過我的身邊時,果不其然,我地鼻中馬上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我只好轉身跟上,叫道:“可然,剛才我打你電話你干嘛不接?”
鄭可然居然還是不理我,來到了家門口后。掏出鑰匙開了門。竟然也不等我進來,一進去就蓬的一聲把門關了。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好拿出了大姐給我的鑰匙,馬上就把門打開。
卻見鄭可然拎著自己的包正要走入自己的房間,一回頭看到我居然開門進來了。她馬上加快腳步,飛一樣的奔了進去。我馬上感到了有些不對,喝道:“你跑什么?站住!”
說著,我也奔了起來。可還是慢了一步,等我趕到時。鄭可然已經又蓬的一聲,把房門關了。
我又驚又怒,心里明白這女人一定是在搞什么鬼。拍著門,我叫道:“可然,把門打開。你在搞什么鬼?”
里面沒有任何反應,我又叫了一會兒。心中略一思忖,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她這是在干什么。哼哼!多半,是把包里帶回來的酒藏到房間的什么地方吧?想在我地面前蒙混過關,哪有怎么容易?
當下我也不著急了,就算她藏酒,也是晚上半夜三更喝的。我就不信她從現在開始就不出來了。只要一出來,我就沖進去搜!
于是,我也不再去拍門,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就等她自己出來。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都開始餓了,這鄭可然在房間里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我無奈的搖著頭,只好再次來到了她的房門口,拍門叫道:“可然,出來吧,都十二點多了,你總得吃飯吧?”
這下,里面終于傳來了她的聲音:“中飯我已經吃過了,你要是餓,那你就自己去吃吧!”
我倒!這鄭可然,看來是有備而來啊!我這一走,誰知道你又會搞什么鬼?不就是一餐飯嗎?不吃也餓不死我,從現在開始,我還就真的和你寸步不離了,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當下,我也不走了。走到洋娃娃地房間里找找,居然給我找到了一袋餅干來。好吧,有東西吃總比沒東西吃強。我就不信了,就算你忍得住餓,可你還忍得住大小便?遲早,你也得出來解決地吧?
于是,一個下午過去了,鄭可然關在房間里,愣是沒出來過。不多久,鄭可想和薇瑞絲一起下班回來了。看到我,大姐笑道:“喲,怎么你一個人啊?可然呢?”
我指了指可然的房間道:
中午一回來她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到現在還沒出來過呢。
鄭可想笑著搖了搖頭,道:“別理她,只要她不出去就好。好了,我去做飯了,一會兒,我幫你拿一床被子出來。你看看暖不暖和。”
大姐進入廚房沒多久,洋娃娃也從學校里回來了。這個家,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鄭可然一直沒出來,我也不去叫她。我知道,我可能叫不動她,可大姐自然會有辦法。
果然,晚飯燒好后,大姐走到了鄭可然的門口,只是敲了一下門,說了句:“可然,出來吃飯。”兩秒鐘后,門果然開了,鄭可然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一出來,可是她動作奇快,不等我有反應,已經反關上了門,然后火急火燎的沖向了衛生間。
我忍著笑。走到她的門口抓住門把一旋,果然,門已經被可然按下了插銷,只有用鑰匙才能打開了。
我不動聲色,也沒和大姐說什么。吃過了晚飯后。差不多時間可然要去電視臺上班了。按照說好的,從今天起,就由我接送她上下班。我見可然回房間拿了包就走,便趕緊跟了上去,和她一起來到了電梯口。
這時,我終于對她道:“可然,今天你怎么啦?怎么不肯理我了?咱們不是說好地嗎,從今天開始,我得和你寸步不離的呀。”
鄭可然哼了一聲,道:“你虐待我。我不理你了!”
我笑道:“誰虐待你了?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今天又喝了好多酒吧?是不是還把酒藏到你房間里了?這些事,我也沒怪你啊。”
鄭可然立刻脹紅了臉,鼻中只是哼哼。電梯一到,她馬上走了進去。我跟著走進后,又開始語重心長地道:“可然,我知道你酒癮大。戒酒難。可是你要相信我。會讓你成功戒掉的。只要你聽從我的安排,按我地計劃一步一步來,我保證,不會讓你感到很痛苦,好嗎?”
電梯開始下行,鄭可然仍是不理我,一付視我為敵的樣子。我只好接著好言相勸,一直說到出了電梯。鄭可然對我地話只當耳旁有風刮過,根本不理不睬。正當她要走向她的那輛寶馬車時。我一把抓住了她地手,道:“坐我的車吧,我開車送你。”
鄭可然忽然站住了,轉向看著我道:“我自己有車干嘛還要你送?讓我坐你的車上下班,時間長了總會讓別人看見的。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老公,我怎么對別人解釋?要是傳出了什么難聽的緋聞。你負得了這個責嗎?”
我一呆間,鄭可然已經掙脫了我的手,直接進入了她地寶馬車內。很快,車子發動,緩緩的開了出來。
我只好嘆了口氣,趕緊跑到我自己的車里,發動引擎,緊跟而上。既然不能接送,那我跟著她,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總可以的吧?
不多久,鄭可然的寶馬開進了電視臺內,而我只好在電視臺外面地某個地方停下來等待。這時候,我開始好好地思考起該怎么讓她心甘情愿的戒酒來。
看得出,鄭可然對戒酒是抱有極大的抵觸心理的。而且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動力讓她心甘情愿戒酒。只要我還是可人的男朋友,可然就不會感到快樂。雖說我和她寸步不離,但實際上,我和她并不能因此而更加親密。
其實我最先的那個單獨和她同居的計劃是最好的,有了我和可然的二人世界,那種感覺完全不能和現在我和三姐妹一起住比。只有在那種可以無拘無束地環境中,可然才不會感到孤獨,才會真正的快樂,才會覺得充實。只有這樣,她才可以擺脫對酒精的依賴,才會心甘情愿的去戒酒!
可惜啊!我的這個計劃,大姐不同意。本來我都已經感覺到可然對這同居計劃地憧憬,可這一變化,讓她失望透了,才會又這么消極對待。
唉!現在這樣子,那我該怎么做,才能讓她重新自覺的去戒酒呢?對可然這個人,使用強行地辦法,顯然是沒有用的。那樣只會適得其反,激起她的反抗心理。好言相勸,看來也沒什么用。這個鄭可然,現在是軟硬不吃。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用愛情的力量,促使她有動力戒酒。可是這個辦法,我又不能用!
唉!傷腦筋啊!傷腦筋啊!
我坐在車里,想盡了辦法,挖空了心思,卻也對這個難題束手無策。不知不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整,鄭可然的晚間新聞開始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卻是夏小雨打來的。按下通話鍵,我道:“小雨,什么事?”
“聽你鄭姐說,這段時間你都要陪著可然,監督她戒酒了?”
“是啊!”
“那…我們不是都不能見面了嗎?”
“只是暫時的吧,等可然戒了酒,我很是要回來上班的。”
“不是,我是說…晚上的時候。現在晚上天天有你陪著我。我都已經習慣了。這一下子恢復原狀,我…好難受!”
我汗!只好哈哈笑道:“小雨,白云的事已經解決了,用不著我們再假扮情侶了。我想,我們遲早生活還是得恢復原狀地吧?要不了多久。你又會習慣的,啊?”
“可…現在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想你想得厲害。你說過不會不理我的,你說過會一直和我保持很好的關系的。你是男人,說過地話,可不能不算!”
我笑道:“我沒有不理你啊,只是現在鄭姐讓我一定要牢牢看緊可然,我實在是走不開嘛。”
“哼!哼!鄭可然都是大人了,還用得著你看小孩一樣的看緊?你鄭姐一定是故意的。她見我們現在這么要好,一定是后悔了,耍手段來拆散我們。我就不信了,戒個酒有這么難嗎?還得每時每刻監督?”
我哭笑不得的道:“胡說,我和你又不是戀人,鄭姐用得著來拆散嗎?可然的事是我主動提出來監督的。她酒癮極重。沒人監督,真的很難自覺戒除。其實鄭姐對你和我已經很好了,很多事,她心里明白,只是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你這么看她,是不對的。”
“哼!就知道你心里只有鄭可想,我不過就這么一說嘛,瞧你維護的,哼!”
“好了好了。小雨,我知道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等可然的事解決了,我會找個時間來看你地,啊?那就這樣吧。我這兒還有點事,不跟你多聊了。再見!”
說著,我趕緊掛斷了通話。可是剛過了幾秒鐘,手機再度響起。開始我還以為夏小雨不甘心又打來了。可是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卻是白云的名字。
我只好嘆了口氣,再次接起電話道:“白云,你好!”
“嗯,這么禮貌干什么?今天我忙了一天,到現在才有時間找你。你在哪兒呢?出來我們聊聊吧?”
“真對不起,現在我沒空哎。”
“是嗎?怕是你女朋友不讓你和我見面吧?”
“呵呵,那倒也不是。只是最近可然得了很嚴重的胃病,但她又酗酒成癮。鄭姐為了讓可然戒酒治病,吩咐我這一段時間看牢她,不讓她喝酒。所以,可能我會在一段時間內沒什么空了。”
“哦?可然得胃病了?那住院治療不就得了嗎?有醫生看住她,干嘛要你來看牢?”
“主要是因為可然不肯配合嘛,你也知道,鄭姐要忙公司里的事,可人又在讀書上學。她們的其他親人,都不再這里。現在除了我,還真沒人適合來監督可然戒酒。對了,可然似乎對我們要她戒酒有很大的抵觸情緒。聽說你以前和她從小玩到大地,她地性格,你應該非常了解。能不能,幫我們想個主意,讓她主動配合我們?”
“這個啊?我…我一時間哪兒想得到?我和她都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要了解也是你們了解她。只是這個戒酒,真的靠的是自覺。監督有什么用啊?她是女人,你是男人,難道你還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看著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