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82他同意了正文1282他同意了 劉子光哈哈大笑:“譚主任,其實你說了這么多,還不是證明能把我釘死么,我信,咱們就不用搞這么復雜了,你給我安了一個死刑的罪名,不就是下套么,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多好,別整這些沒意思的,你要是能確定我的罪名,還用的著偽造我殺陳汝寧的證據?”
譚志海居高臨下的笑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劉子光,我很佩服你的鎮定,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從哪里來,現在你已經被江北院判處死刑,如果你不提出上訴的話,最高法核準后就會執行死刑,至于是注射還是槍決,我就不清楚了,當然,假如你上訴的話,翻盤的機會是很低的。”
劉子光依然微笑,“然后呢?”
“你不希望父母白人送黑人吧,我很難想象你那患白血病的父親看到報紙上你的判決書時的表情,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幾個朋友想送你父親去外國治病,被我們勸阻下來。”
劉子光眉毛一揚:“我當然不希望,因為我根本就是無辜的,譚主任,你到底想說什么?要不要我配合你一下,說請你給我指條明路,你讓我簽一個協議把西薩達摩亞伍德鐵礦獻給政府,可以豁免死刑,然后我感恩涕零一番,你們的大戲基本就這些橋段吧?”
被揭穿了老底的譚志海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劉子光,死到臨頭你還不清醒,如果沒有國家對你的培養和教育,能有你的今天么,如果沒有國家的支持和幫助,你能拿到鐵礦的股份么!你要明白,那不是你的東西,你只是替國家保管而已,現在國家要拿回來,你只有主動配合的權力,沒有漫天要價的資格!”
譚主任擲地有聲的話語只換來劉子光一陣冷笑:“口口聲聲說國家,你也配?你們只能代表自己,代表不了國家。”
“你自便吧。”譚主任起身便走,走到門口就聽到劉子光在身后說道:“我有兩個條件。”
譚主任站住了,沒有回頭,很不耐煩的說道:“你可以提,但我不保證一定答應。”
“我同意轉讓名下的西薩達摩亞伍德鐵礦5的全部股份,但轉讓協議的簽訂一定要在公開場合,有國際媒體在場,西薩達摩亞官方人員做公證,國際會計師事務所和律師事務所來做操作這件事。”
“就這些?”
“我要你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和建康。”
“我會提請有關方面予以考慮的,你休息吧,時間不多了。”譚志海推門走了,兩個警察進來,把劉子光押回了囚室。
譚志海回到車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簡單說了一句:“他同意了。”然后便舒舒服服躺在奧迪a8的后座上伸了個懶腰,揚眉吐氣,神清氣爽。
北京,后海某會所,紅墻綠瓦,柳枝搖曳,水榭內擺著一張茶幾,馬京生父子和葉軍生叔侄四人相對而坐,茶幾上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馬京生親自泡茶,動作嫻熟無比,看來也是茶道人。
馬辦的秘書匆匆而來,在馬京生耳畔低語了一句,同時葉漢的手機也響了,他起身離開去接電話,回來后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平靜的說道:“徐紀元來電話,他答應條件了。”
馬京生面帶矜持的喜色:“我就說譚志海辦事還是可靠的嘛。”
葉軍生撫掌大笑:“雷拓可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他們越是想拿利益來交換伍德鐵礦的股權,就越是說明他們在意這個,我們就偏不讓他得逞,把劉子光的5拿到手,我們手上就有47的股權了,就算雷拓能從西國政府手上拿到一些股權,也決不可能過我們,這一局,他們敗了。”
馬京生也笑著說:“雷拓的公關能力確實很強,西國相相信已經被他們收買了,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據池部長的情報分析,這次大選何塞的呼聲極高,等他掌權之后,西兩國關系將會更加密切,西薩達摩亞將會成為除國以外第一個裝備沈飛殲八的國家,哈哈,僅此一條就能證明新相的親程度,讓那些澳洲人哭去吧。”
葉漢說:“西薩達摩亞有三十億噸富鐵礦儲量,足夠國五年之用,有了這張牌,我們就立于不敗之地,三大礦再漫天要價的話,大不了我們不買了,自己花高價挖,即便成本高點也無妨,別說五年了,只要一年不買他們的鐵礦石,雷拓的股價就會狂跌到地板,那些股東非造反不可,伍德鐵礦,就是雷拓的睪丸,捏到這個,他們自然就老實了。”
“高啊!”馬峰峰情不自禁的贊道,“二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佩服你!一個小小的計謀就把澳洲人耍的團團轉,還他們人民幣結算,騙鬼呢,咱才不上當,爺自己挖。”
葉漢笑道:“你錯了,我們不可能真的投入那么巨量的資金去開采西薩達摩亞的鐵礦,從西國海運過來的成本比從巴西海運還要高,而且必經馬六甲海峽,也是個不安全的因素,國際政治就是通過博弈來換取最大的利益,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雷拓和其他兩大礦降低鐵礦石出口和海運價格,我們自然還會選擇他們的產品,畢竟成本低品位高嘛。”
馬峰峰疑惑道:“二哥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葉漢矜持的一笑:“打牌嘛,牌面和底牌是不一樣的,歸根結底我們需要的是什么?還不是廉價而充足的鐵礦石,西非和澳洲的不會有什么不同,但是不管怎么出牌,我們先要做的是拿到好牌,伍德鐵礦的股權就是我們最好的牌。”
馬峰峰終于聽懂了,高挑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隨即又問道:“姓劉的怎么處理?”
“那就不是我們考慮的范圍了。”葉漢淡淡地說。
“好了,為了慶功,咱們干一杯吧,這可是正宗的大紅袍,從海里搞來的,每年產量就那么幾兩。”馬京生熱情的邀請大家品茶。
江北市,市立醫院住院部神經內科病房,周的岳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手腳的動作還有一點不自然,說話也有點口齒不清,醫生說幸虧搶救的及時,要不然老頭兒就該在病床上渡過余生了。
昨晚應該是劉曉錚來陪夜的,可是他說有生意上的應酬沒空來,丈母娘立刻打電話讓女婿,讓周來陪老丈人。
老岳父突腦溢血挽救了周的婚姻,在母親的督促下,他不計前嫌,出錢出力照顧岳父,劉家人倒是領了情,但是認為老頭的病是周氣出來的,所以他做這些也是應該的,至今劉曉靜還賭氣住在娘家,不和周說話。
周也不在乎這些,任勞任怨把自己的責任盡到,玄武集團又出大事,總裁穆連恒在省城暴亡,公司股票一落千丈,據說還有個財務主管卷款潛逃,總之玄武集團是風雨飄搖,搖搖欲墜,南泰縣工業園項目自然成了泡影,周忙的不可開交,還要照顧老岳父,若是一般人根本來不了,幸虧他好歹是個縣長,昨晚把自己的司機小李派來照看岳父,小伙子一夜沒合眼,比照顧自己親爹還要盡心。
送早飯的病人家屬絡繹不絕,周親自駕車來到住院部樓下,提著一大袋子早點上樓去了,來到病房,招呼道:“小李,接一下。”
司機小李原本是縣政府的合同制保安,也算跟周出生入死過的鐵桿嫡系了,他現在不但是正式在編人員,還是縣府小車班的副班長,在縣里就連那些局長都和他稱兄道弟 能幫周縣長排憂解難,是小李的榮幸和驕傲,縣里干部們得知周縣長岳父生病后,成群結隊的來探望,鮮花果籃放滿了樓道,據說現金都收了十幾萬,不過全被周縣長退回去了。
接過周縣長手里的袋子,小李把包子、豆漿、油條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筷子擺好,周招呼岳父說:“爸,給你買了最喜歡吃的小籠包。”
又對鄰床病人說:“大叔,您也來點,我買的多。”
“周縣長真有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岳父的病友是個退休干部,以前在市政府工作,大小是個科長,見過一些世面,他嘖嘖贊道:“老劉啊,你這個女婿真了不起,平易近人絲毫沒有官架子,我去年就聽說過他的事跡,照我說啊,將來起碼省部級。”
“說笑了,不管當多大的官,都是為人民服務。”劉老頭心里那個驕傲啊,早先的不愉快早就隨風而去了,這幾天來看望自己的人絡繹不絕,那可都是女婿的面子啊,有這么好的女婿還想啥啊,再說了,現在這個世道,作風問題也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嘛。
賣報紙的進來了:“晨報、晚報,法制報。”
岳父一招手:“參考消息有沒有?”
“沒有,這有最新的晨報,特大新聞,殺害玄武集團總裁陳汝寧的兇手昨日被判死刑。”
“拿一份。”周遞過去五毛錢。
翻開報紙,映入眼簾的是劉子光的照片,下面還打了個叉叉,下面五個大黑字:正義的懲罰!
周心一動,正要仔細閱讀,忽然病房的門開了,劉曉靜,還有小舅子的媳婦和丈母娘三個人沖了進來。
“周,你要救救你弟弟啊!”丈母娘哭喪著臉說。
“怎么了?”周放下報紙鎮定的問道。
“開車撞人了,現在被縣公安局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