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礦星,熔巖湖邊的山洞內。
身披青色道袍的小張道人正盤坐在石榻上,周身靈光閃爍,光芒散而不聚,宛如夏夜的螢火蟲,不斷的在他身周閃爍,生消晦明不斷變化。
這靈光看得久了,就憑空給人一種心頭煩悶神魂似乎要被靈光吸出的錯覺。形容俊朗和以前一般無二的小張道人在那靈光包裹下,面容之下隱隱有千萬幻像迭現,端的是神妙瑰麗難以言語。
猛不丁的,四周虛空中就有無數毒蛇毒蝎生出,瘋狂的咬噬小張道人的身體。
白皙的肌膚被撕裂,紅嫩的肌肉被毒液染成了黑色,毒蟲鉆進了肌肉下面啃食骨骼,甚至咬破了骨頭鉆進了骨髓里。足以讓人發狂的劇痛卻沒有影響到小張道人,他面容紋絲不變,周身靈光不斷閃爍,漸漸的那些毒蛇毒蝎從他體內爬出,心滿意足的隱沒入虛空。
靈光閃爍,小張道人殘破的身軀迅速的愈合,卻和方才一般無二。
緊接著是烈火從身下燒起,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燒得小張道人皮膚起了巨大的水泡,燒穿了他的肌膚肌肉,燒得他周身有如黑炭,只剩下了一塊兒焦黑的身軀杵在石榻上。
小張道人依舊是哼都不哼一聲,周身靈光依舊循著某種穩固的頻率閃爍。
烈焰奈何不得小張道人,最終化為一點紅光遁入他體內。小張道人的身體上漸漸生出新的肌膚血肉,生出新的血管經絡,很快他就恢復了原本沒有絲毫瑕疵的完美身軀。
隨后是億萬金刀從虛空中冒出,對著小張道人的身體一陣亂扎亂刺。這些金刀甚至順著他的周身的大穴穿透了他的內臟,將他骨肉斬成了一片肉泥,小張道人只是微笑不語,任憑金刀入體,他卻好似山巖一般紋絲不動。
最終金刀摧折,小張道人破破爛爛的身軀卻又迅速愈合,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隨后是沙漠烈陽炙烤、是萬年玄冰圍困、是刀輪磨盤碾壓、是世間種種殘酷刑罰,小張道人依舊是面帶微笑的,絲毫不以肉身所受的折磨為苦。
到了最后,小張道人面前出現了一堆篝火,他就將自己的手和腳伸進了篝火,任憑篝火將其化為灰燼。這篝火通體呈金藍色,蘊藏了無比神妙的力量,小張道人能夠忍受前面無窮盡的痛楚,卻被這篝火燒得失聲慘叫。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額頭上大汗潺潺而下。
但是小張道人畢竟熬過了這等劇痛,他的手腳化為灰燼后,他猛的一咬牙,心口附近就裂開了一個缺口,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飛出,也懸掛在了篝火上。
一聲凄厲的慘嚎響起,小張道人的心臟就慢慢的在篝火上被焚燒成灰,心臟的血管還連在小張道人體內,所有劇痛都讓他一絲不少的消受了。小張道人喘息著,牙齒都被咬得稀爛。
心臟成灰,小張道人卻還不肯罷休,他的五臟六腑紛紛飛出身體放在了篝火上。
篝火慢慢的焚燒小張道人的軀體,將他的身子漸漸的燒成了灰燼。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體的小張道人將自己的頭顱也放在了篝火上灼燒。
當篝火將小張道人的頭顱也化為灰燼后,篝火突然化為一圈靈光飛起,逐漸融入了小張道人周身的靈光中。他的身體急速的重生,被化為灰燼的五臟六腑和四肢、頭顱逐一恢復,小張道人依舊帶著那莫測的怪異笑容盤坐在了石榻上。
只聽得一聲梵語輕喝,小張道人的肩膀上生出了另外兩個頭顱,他手臂一揮,腋下又生出了另外六條手臂。三頭八臂的小張道人緩緩的站起身來,他手臂輕輕一揮,就有點點金光從指縫中傾斜而下。淺淺的金光在地上滾蕩,一個生得貌美絕世、風流異常的女子從金光中緩緩站起了身來。
“我的主人,我的神!”
女子親吻了一下小張道人的額頭,虔誠的跪倒在小張道人面前。
小張道人滿意的看著這個眉如秋水面如滿月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他手一點,一柄金刀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他一刀劈斷了女子的左臂,那女子只是嗤嗤一笑,一條手臂又生了出來。
刀下如雨,小張道人奮力在這女子的身上劈砍了數百刀。但是不管多重的傷勢,這女子只是淺淺的笑著,傷勢都在瞬息之間愈合。
大袖揮出,小張道人將一塊精煉的地火黑石丟了出去。這種地火黑石是數百種珍稀金屬經過地下火山靈脈萬余年的壓縮后才形成的一種超高密度超高硬度的混合物,普通的仙劍都很難在它上面留下痕跡。
這女子手臂一展,宛如蝴蝶展翅一樣輕盈的抓住了地火黑石。她目光如水溫柔的望著小張道人,雙手輕輕一捏黑石,就將其捏成了粉碎。她那看似纖細柔嫩好似水豆腐的小手,卻有著如此可怕的殺傷力。
益發欣喜的點了點頭,小張道人輕喝了一聲梵語。這女子立刻身體向地下一滾,一只活蹦亂跳的白兔就出現在小張道人腳下。女子變化的白兔親昵的用腦袋磨蹭著小張道人的小腿,三瓣嘴輕輕的蠕動著。
打量了這活靈活現的白兔一眼,小張道人欣然輕笑,白兔體內突然冒出一道黑煙,白兔變成了一條長有數丈周身密布著青藍色鱗片的蝰蛇,長有尺許的毒牙狠狠的沒入了小張道人的身體。
巨量粘稠漆黑的毒液涌入小張道人身體,將他方圓尺許的肉身化為一片膿水。
小張道人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隨手一點這條劇毒的蝰蛇,那蛇身體一抖,又變回了剛才那美貌的女子。嗤嗤的笑了幾聲,女子伸手粘了一點小張道人腐爛的身體所化的膿水,慢慢的放進嘴里舔了舔,又畢恭畢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身體一抖,體表靈光一閃,小張道人的肉身又恢復如初。他看了那女子一眼,一片金光蕩漾出,這女子頓時化為一蓬金沙委頓在地上。小張道人一腳踢在了金沙上,將其踢成了一片虛無。
冷冷的笑了幾聲,背著手在石室內走了幾圈,小張道人突然朝石室的石門看了一眼。
一個和他寄生了百年的青萼生得一般無二的美麗女子悄步走了進來,那厚重的石門在她面前好似不存在一樣,她就猶如一條幽靈穿越了石門。
這女子望著小張道人輕聲道:“早上他們來盤查了一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張道人淡淡的說到:“很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你只是我制出的幻像罷了!”
手一點,女子的身體頓時化為一縷青煙飄散。小張道人冷笑一聲,身邊的靈光驟然一斂,一縷純正的仙氣從他體內擴散開來。他頭頂一團白光閃過,三團水缸大小的蓮花在白光中噴出,漸漸的,白光和蓮花都變化為純正的紫金色,他周身更是紫氣翻騰,煞是神異。
“大羅金仙上品修為,卻是這般容易達到!”
小張道人望著身邊純正的紫金色氣息,突然感慨道:“婆羅門獻祭秘法,果然有逆天之神妙!三清道法進度何其緩慢,獻祭秘法何其快捷?”
一道靈光在小張道人身后閃過,一名通體漆黑容貌卻是極美,身材也是玲瓏凹凸煞是誘人的女子從靈光中走了出來。她悄無聲息的走到小張道人身后,雙手輕輕的按在小張道人肩上,低沉的問道:“現在明白了我們的力量了么?”
看了一眼肩膀上搭著的漆黑如墨卻是細膩光潔宛如羊脂的小手,小張道人低聲道:“恰門陀,居然是你親身到來這里,需要耗費這么大的力量么?”
恰門陀輕輕的撫摸著小張道人的耳垂,只是低聲輕笑,卻不回答小張道人的問題。
小張道人也一言不發的站在石室內,任憑恰門陀的小手在自己的面頰上輕輕的劃動。
如此僵持了許久,恰門陀才低聲笑道:“耗費點力量無所謂,我只是想要殺人而已。”
恰門陀的聲音嬌柔清脆,煞是好聽,但是她言語中的騰騰殺氣,卻是讓小張道人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這個女人,就是單純為了殺人而來,而且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就好似吃一碟小菜一般。
石室石門突然開啟,白水、寒鶴、正一道人魚貫而入,在他們身邊各自有一名和他們附身了百年的少女生得一模一樣的幻像跟隨。看到小張道人身后的恰門陀,三個老道齊聲歡笑,身邊幻像同時消散。
寒鶴真人稽首道:“上仙此番前來,可是時機到了?”
恰門陀愛理不理的看了寒鶴老道一眼,一對小手只是在小張道人的臉上摸個不停,她淡淡的說道:“你們功候已經到了,諸天法道已經修練到無形無跡無生無滅的程度,所謂的道法也到了大羅金仙上品的水準,勉強也算是能用了。”
正一道人稽首道:“吾等門人也修煉神功有成,不知此番可要他們出手?”
恰門陀舔了舔嘴唇,冷冰冰的說到:“我親自來了,還要他們出手做什么?就是你們四個陪我一起出去就是…唔,交待你們所有門人,在出口處集中。”
小張、正一同時捏了一個法訣,一道傳訊令信飛出,瞬息間傳遍了整個地下礦坑所有坑道。
恰門陀怪笑了一聲,突然顯出了四面六臂的法相,六條手臂分別持了酒碗、海螺、長矛、戰斧、長劍、梭鏢,手舞足蹈的跳出了石室。
只聽得一聲奇異的吼聲響處,正踏在一團輕風上走進石窟的幾個九幽道弟子被吼聲一震,七竅中同時迸出鮮血,魂魄被一聲吼吸出體外,被恰門陀一斧頭劈成粉碎。
恰門陀張開嘴將幾個九幽道弟子的精血吸得干干凈凈,一腳踏碎了他們殘留的干尸,興昂昂的沖出了山窟。沉悶宛如千萬頭老虎不斷咆哮的嘯聲不斷響起,恰門陀手上酒碗內憑空生出了粘稠似血的蘇摩酒漿,她大口大口的喝著酒,興高采烈的騰空而起,沖向了駐守在洞壁石臺上的九幽道弟子。
虛空中出現了恰門陀數千條不斷閃現的身影,她身后帶著淡淡的煙塵,帶起了無數幻像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九幽道眾多弟子和哈德沃傭兵面前。
長矛過處,九幽道弟子連同護身法寶洞穿;戰斧平平而過,任你仙劍仙甲盡成粉碎;長劍斬下,九幽道弟子和哈德沃傭兵整整齊齊的從正中分成兩片;無數梭鏢滿天亂飛,輕松貫穿了眾多九幽道弟子的身體。
偶爾恰門陀歡呼著將海螺放在嘴里吹響,沉悶的海螺聲帶著攝人心魂的邪異力量,凡是聽到海螺號聲的九幽道弟子全都骨軟筋麻的倒在了地上,卻是連小指都無法動彈了。
恰門陀就這么一步步的順著坑道一路殺了過去,任你天仙、金仙盡成幾分,太乙金仙化身膿血,就算九幽道留在這里鎮守的一百零八名大羅金仙級的門人,也在聽了那海螺聲后動彈不得,被恰門陀輕輕松松的踏成了粉碎。
降魔女神恰門陀,她在諸天護法中本來就是以殺戮而知名的存在啊!
被殺死的九幽道弟子和哈德沃傭兵越多,恰門陀酒碗中涌出的蘇摩酒就越多、色澤也越濃郁,到了最后,濃烈的酒漿填滿了恰門陀的身體,都從她的毛孔中流了出來。
越是醺醺醉,恰門陀的力量越強、神通越是廣大,她揮動兵器的速度越來越快,兵器上附著的力量越來越龐大。等她殺到最后一條坑道的時候,困守在這里的數千九幽道弟子被她一斧就斬成了肉漿。
摧枯拉朽如入無人之地,恰門陀的力量實在是離譜的強悍。
殺得興起的恰門陀不理正一道人、小張道人的呼喊,她樂顛顛的又揮動著兵器順著血流成河的坑道殺了回去。不管是昆侖、終南的弟子還是那些被九幽道擒來這里的礦工,只要是被她看到的人盡皆死在她手上。無窮無盡的殺意在恰門陀體內翻滾,漸漸的涌出她的身體化為一尊猙獰的魔神像。
眼看終南、昆侖的弟子都有近萬人慘死在敵友不分的恰門陀之手,小張道人無奈,只能遙遙的朝恰門陀點了一指,飛出了一朵金色蓮花擋在了恰門陀面前。
恰門陀癲狂的大笑了一聲,一斧頭狠狠劈下,輕輕松松將那金蓮轟成粉碎。
雙眼已經變成血紅色的恰門陀仰天狂嘯一聲,轉過頭來盯著小張道人獰笑了一聲。
小張道人剛叫了一聲不好,恰門陀舉起手上海螺朝小張道人一指,一聲怪嘯從海螺中傳出,攝人心魂的邪異力量憑空而生,小張道人的元神‘哧溜’一下就飛出體外,迅速朝那海螺飛來。
幸好小張道人這數十年來精研婆羅門秘法,也學了一身匪夷所思的玄妙神通。元神飛出體外的他一點也不驚惶的朝地面一指,就聽得一聲悶響,他的神魂已經返回了肉身,被那海螺吸走的,赫然變成了一塊直徑數丈的礦石。
恰門陀呆了呆,她望著小張道人怒吼道:“你怎么會我諸天神術?”
用力的搖了搖頭,恰門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她驟然收起了法相,身形一閃就到了小張道人身后,輕輕的用手指揉捏起小張道人的耳垂。
“唔,差點沒把你們的門人順手宰了,應該沒關系吧?死傷不是太多呢?”
恰門陀很是不好意思的低聲笑著,可是笑聲中卻沒有一絲半點的不好意思。
白水、寒鶴雙眼快要滴出血來。被恰門陀轉身殺死的近萬人,可都是他們昆侖、終南忠心耿耿的精英弟子啊!眼看就要逃脫大難了,卻被恰門陀隨手殺死在這里!委實是…
委實是…
委實是不能忍也只能忍了!恰門陀乃上古神眾,是佛門諸天最強悍的護法神靈之一,她身后更是站著幾個招惹不得的人物,如今的昆侖和終南,哪里有和她計較的力量?
不要看小張、正一等人都有了上品大羅金仙的修為,真正惹怒了恰門陀,她反手就能將昆侖、終南連根拔起!她的修為,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了。
哭哭啼啼的收殮了被恰門陀殺死的門人尸骨,一行老道走出了他們做了百多年苦役的坑道,來到了礦石星的表面。一輛巨大無比,由四頭碩大的帶翼天馬駕轅的戰車,正懸浮在星球表面。
這輛戰車通體以黑鐵鑄成,上面描繪了無數的天體星辰的圖案,內嵌無數神魔交戰的畫卷。戰車的左輪是黃金鑄就,右輪是白銀鑄成,車轅則是青銅打造的,戰車從頭到尾長有一百里,自下而上高有十里,寬有三十里,赤色的火焰和金色的狂風纏繞著戰車,駕車的是兩名膚色呈瓦藍色的神靈。
這兩尊神靈生有三頭六臂,眉心生有豎目,手持雷火鑄成的長鞭,不斷的鞭打著前方駕轅的天馬。
這些天馬潔白的毛發下帶著黑色的鱗片,他們額頭有獨角生出。這些馬生有雙翼,按照恰門陀的介紹,乃是那頭著名的從乳海中出生的天馬的后裔,飛行的速度三界第一,就連佛陀都不可能追上他們。
昆侖、終南的老道們呆呆愣愣的飛身上了這輛名之為‘因陀羅雷霆車’的戰車,駕車的兩名神靈大喝了一聲,狠狠的抽了拉車的天馬一鞭,天馬同時鼓蕩翅膀狠狠一拍,戰車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以小張道人他們上品大羅金仙的修為,以他們習慣了星空大挪移神通的體質,這輛戰車剛剛啟動的時候帶來的破空感,依舊讓他們體內一陣天翻地覆差點沒吐了出來。
一眾老道甚至還沒看清四周的動靜,眼前已經一亮,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異常忙碌的虛空。
在這里,天空閃耀著火焰,星球表面翻滾著刺目的光焰,無數奇形怪狀看似機器人卻又有著生物特征的奇異生靈在虛空中往來穿梭。
這些生靈的體積有的極其纖小不過跳蚤大小,有的格外巨大長有數萬米。小張道人就看到就在前方數里外,一頭生有三十幾條絕長的觸手,通體閃耀著金屬光澤的生靈慢吞吞的從虛空中游過――它的一條觸手就有十幾萬米長,每條觸手上都卷著巨大的金屬構件。
就在一伙老道驚嘆于這些巨大奇妙的生靈時,虛空中傳來隱隱的能量波動,他們急忙抬起頭,就看到一尊巨大得無法形容的金屬生靈正慢吞吞的從虛空望這邊飛來。
這頭金屬生靈看上去大致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模樣,他手上拖拽著數百根粗粗的鎖鏈,在綿延數百萬里的鎖鏈盡頭,一溜兒串起了近千個大大小小的行星,被這個金屬生靈一溜煙的拖拽著朝這邊行來。
小張道人一行人震驚的望著這個少年慢吞吞的從頭頂飛過,緊接著就從下方虛空中冒出了一個生有數十萬只機械手臂,正將數百個大小金屬構件焊接在一起的巨大生靈。
到處都是火光,神識覆蓋處數以百萬計的星球上都是這些忙忙碌碌的金屬生靈,他們緊張的開采礦藏,緊張的提煉金屬,將其融煉成各種成份特定的合金,鑄造成各種復雜的金屬構件送往四面八方。
到處都是這些體形異常巨大的生靈在勞作,他們不斷的組裝那些巨大的金屬構件,不斷的忙活著。
在這方星空的正中,在一處顯然是以人力清理開來的,異常巨大的球形空間正中,一座宏偉的…一座宏偉的…人造的…城堡…不,不是城堡,而是星球…或者,還是城堡,就這么光芒萬丈的懸浮在那里。
不知道他有多高,不知道他有多寬廣,只知道隔著億萬里的距離,那座巨大的城堡依舊好似就在面前。
三顆巨恒星圍繞著這座城堡公轉,十二顆美麗的月亮圍繞著這座城堡公轉,數十萬顆大大小小的星星圍繞著這座城堡公轉。
這座城堡上下分成了明顯的三重:
第一重是金色的,城堡表面繪制了無數的天神宴會歌舞的圖案。
第二重是銀色的,城堡表面繪制了無數的英雄國王作戰的圖案。
第三重是黑色的,城堡表面繪制了無數的陰靈長眠地下的圖案。
但是不管是金色的、銀色的還是黑色的城堡,他們表面都有璀璨奪目的光芒放出來。
吡濕奴突然從一眾老道身邊冒了出來,他盤坐在一座蓮花臺上,微笑著望著遠處的城堡。
“是不是很壯觀?太古時代,曾經讓無數天神隕落的永恒不滅的三連城,我們復制了他!”
隨手朝身邊一拉,吡濕奴淡然笑著說到:“給你們介紹一個老朋友,你們應該記得他,是他一手承擔了建造這座城堡的重任。”
“杜卡特,來,見見你的師兄弟們,以后你們都是我吡濕奴的門人!”
一尊壯碩異常的金屬身軀緩緩從吡濕奴身后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