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手信長的鼓動下,周圍的日本玩家和那幾個俄羅斯玩家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www.)看著迅速靠攏的人群,我所能做的就是迅速向著那邊的那臺機器的方向跑過去。
反正站在原地也是會被包圍的,沖向一個方向僅僅是讓接觸稍微提前一點而已,但是站在原地的話我就需要應付所有的日本玩家,而我根本不可能依靠現在的狀態徒手干掉這么多敵人,而只要我能在自己脫力前破壞掉那臺機器,那么勝利就必然屬于我,因為沒有那東西的壓制我起碼有幾十種辦法搞定身邊這些人。
和周圍沖上來的那幫日本玩家正好相反,白羽守鶴在看了一眼沖向我的人群之后忽然自己朝人群外面走了過去,而鬼手信長則是沖他大喊了起來,只是白羽守鶴完全沒有去管對方的叫喊,就這么直接離開了人群走向了倉庫的外面。
我雖然看到了白羽守鶴的離開,但現在不是和他溝通的好時間,再說這種事情也不該由我來做,所以我打算一會通知松本正賀去處理這個事情。
最后看了一眼白羽守鶴我便將注意力完全轉向了前方的那臺機器,然后全力爆發朝著那臺機器沖了過去。
“該死,他要破壞阻斷器,別讓他過去。”鬼手信長發現了我的行為,但他的喊叫并不能讓日本玩家獲得額外的戰斗力,擋不住就是擋不住。不是說他喊了就能擋住的。
擋在最前面的兩名日本玩家看到我靠近立刻就縱身撲了上來,這倆家伙壓根沒打算和我戰斗,直接就是一個撲擊,我估計他們大概是想抱住我,然后限制我的行動。在正常狀態下光是我身上的自動反擊魔法就足夠讓這倆白癡死幾百回的,但問題是現在不是正常狀態,這個狀態下我一旦被抱住,最起碼需要兩秒以上才能掙脫。而這個時間足夠后面的人把我埋到人堆下面。
看著那倆縱身撲過來的家伙,我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去躲閃他們的撲擊,而是直接原地起跳,然后在兩個人驚訝的目光中越升越高,最后超過了他們的身體的高度,緊跟著雙腳在他們的后背上再次一蹬,重新借力繼續上升。兩個被我踩了的家伙就好像兩枚炸彈一般轟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而我則是一口氣飛起來四米多高,然后團身前滾翻。從后面跟著躍起的一群人頭頂上飛了過去。接著在力量耗盡時突然伸展身體雙腳超前面部向上成四十五度角斜斜的墜向地面。當然,我沒有真正的落地,而是準確的踩在了后面蹦起來的一個家伙的臉上,瞬間那個家伙的整個五官都被我踩的徹底變形塌陷了下去。多虧這是游戲,不然這家伙就算不死以后也絕對沒法見人了。
借助那家伙的沖擊力抵消慣性,我直接踩著他的臉向前躥了出去,一個日本玩家從他背后撲了出來。但我動作更快,整個人前傾。雙手和那家伙的雙手在空中五指交叉并互相抓住了對方的手掌。本來他的意思是捏住我的手,不管如何也要講我拖下來。然后就可以為后面的人爭取時間,但他實在是太低估我的力量和身體靈活性了。
當我和他的手掌僅僅的扣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腳其實還沒完全離開前面那家伙的臉,所以,當兩只手扣緊之后我突然發力猛地一蹬那家伙的腦袋,然后那家伙的頭就好像被大錘砸了一般轟的一聲撞向地面并爆成了一大片紅白之物,而我的身體則是借助這一蹬的力量再次升上。不過因為我的手和前面這家伙的手緊緊地扣在了一起,所以我的手是升不起來的,上升的只有我的下半身。于是,我就好像倒立一樣整個人頭下腳上的豎了起來,但是因為我一直在往前沖,所以這個前進的動能并沒有被釋放掉,于是當我的身體垂直的倒立在他的頭頂上之后,這股動能便帶著我的身體開始向他的背后傾斜,并在眨眼之間從他的頭頂翻了過去。
其實到了這種角度,他的胳膊就已經使不上力了。《零》中也有關節技設定,按照這個設定,人的關節都有工作角度限制,一旦某些關節到達某一角度,就會出現力量急劇減弱的情況,而現在這個角度就是一個反關節限制角度。當我從他的頭頂飛過之后,他的雙手等于是高舉過頭并向后扭了過去,這種角度他的收臂根本用不上力氣,再說就算能用的上力氣,他也不可能單靠兩只手臂的力量托住我真個人的體重和之前積攢的動能。于是呼很自然地我就從他頭頂翻越而過,然后想著地面落去,而他因為收臂轉動角度達到死角,身體開始為了配合關節的轉動角度而本能的跟著我下落的姿態向后彎曲。當我的雙腳落地之時,他的身體其實已經后傾的非常厲害了。不過,這還不算完。當我徹底落地之后,我也并沒有松手,而是借助下落的慣性好像掄大錘一樣直接將他從我的背后扯了起來,然后掄過頭頂,啪的一聲從猛地拍在了我面前沖過來的兩個日本玩家的身上。
這整個過程說起來多,其實不過是零點幾秒的事情,前面那倆日本玩家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我甩過來的那家伙給一下拍倒在地。一個大活人的體重加上旋轉加速后的動能可不是沒有屬性的兩個玩家能擋的住的,被我當大錘掄的那家伙當場就掛掉了,那倆被砸的家伙也是重傷倒地,短時間內基本不指望能起來了。
這一連串動作眨眼間就被我完成了,而完成這個動作后我就已經越過了人群最密集的前部區域進入到了日本玩家防御圈的中部,雖然前面還有人擋著。但他們根本沒想到我能瞬間到達他們面前,不但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而且他們的站位也是稀稀拉拉的還沒聚攏起來。
看著稀疏的人群我一秒也沒浪費就踩著地上那三個倒霉蛋的身體沖了過去,然后直接一個小跳離地,左腿彎曲在前,用膝關節部位和后面一個剛好擋在路線上的玩家的臉蛋來了個親密接觸,那家伙也和之前被我踩了的家伙一樣瞬間就沒臉見人了,而我則是踩著向后跌飛的這家伙的胸膛一路跑上他的腦袋。然后再次起跳,在空中抬腿,然后一個華麗的戰斧式下劈,咔嚓一聲就給后面一個家伙開了瓢。落地之后不等周圍人聚攏,我直接順著地面一個翻滾從兩個傻掉的玩家中間滾了過去,接著猛然舒展身體彈跳而起,一個上勾拳。伴隨著咔嚓一聲骨折的聲音,一個家伙直接做了空中飛人升起來兩米多高。而我則是在他還沒開始下落的時候就從他身下鉆了過去。然后左手抬起,一記左勾拳命中后面一個家伙的鼻梁,瞬間又一個滿臉開花的家伙飛了出去,不過我的連擊也就到此為止了。
就在我將那個家伙擊飛的同時,側面一個實力不錯的玩家立刻就是一個轉身側踢,我擊飛那家伙之后已經來不及閃避了,直接在空中接住他的小腿。然后整個人就好像玩單杠一樣腰部和收臂同時發力順著他的腿一個前翻上杠動作從他的腿上翻了過去,同時借助慣性下壓將他整個人的重心帶偏。最后咔嚓一聲直接來了個大劈叉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家伙顯然沒有我的身體柔韌度這么好,這個大劈叉直接就把他的腿部韌帶給拉斷了。然后坐那就起不來了,整個人疼的連叫聲都變調了。不過我估計他這么大反應主要原因不在于韌帶撕裂,而是…摔到蛋蛋了。所以說,劈叉這種事情還是女性合適,男人玩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
沒去管那位差點變太監,這回疼的臉色都不對了的倒霉蛋,我直接回身一個甩拳和另外一個剛趕到的玩家的拳頭在空中來了一個硬碰硬,緊跟著就是咔嚓一聲,那家伙的胳膊直接變成了三截彎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而我則是緊跟著又給他的眼眶上補了一拳瞬間就KO掉了這個家伙。
隨著這個家伙的倒下,我和那臺阻斷器之間就只剩下了兩名俄羅斯玩家而已了,而且,最讓鬼手信長絕望的是,那倆俄羅斯玩家中有一個明顯是技術人員,而另外一個則是個看起來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
那邊的少年雖然是戰斗職業,但他似乎不是來和我戰斗的,出現在這個位置上不過是因為他一直守著那臺阻斷器而已。看到我沖過來,這個長得異常清秀的俄羅斯少年居然嚇的往后退了兩步之后自己把自己給絆了一跤。
既然那家伙自己倒掉了,我也就沒打算再去管他了,直接從他身上一躍而過,然后一拳將那個完全傻掉的技術人員砸的臨空翻轉了兩圈半之后才后腦著地當場掛掉,而我此時已經站在了機器邊上,而附近離我最近的就是那個還坐在地上的少年,而除了他之外,最近的活人也在三米之外。
三米很遠嗎?應該不遠,但是我和機器的距離更近,而且我也不是那種連臺精密儀器都破壞不了的軟腳蝦,相反我這種人應該歸類到怪獸一個范疇才對。
在鬼手信長絕望的目光中我猛地一拳砸在了這東西頂部的那個開關上,然后一貫到底。那東西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堆塑料做的,脆弱的不像話,一拳下去就整個粉碎了,然后我就感覺到了一股魔力之風吹過身邊,身上的各種屬性瞬間復蘇。
轟。來不及重新穿戴龍魂套裝的我干脆直接切換了銀月模式。法師造型一出現,熾熱的烈焰便騰空而起并熊熊燃燒了起來。剛才追在我后面打算阻止我破壞機器的幾個玩家完全沒來及剎車就一頭撞進了我的太陽領域之中,連慘叫都沒來及就瞬間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了火焰中。
呼。揮舞著燃燒的法杖擋開隨后而來的兩只利箭,我直接將法杖往地上一頓,轟的一聲一個火焰環瞬間擴散開來。所有靠近我的敵人都被火焰環撞飛了出去并同時被點燃,一時之間周圍到處都是慘叫著滿地打滾的人員。
“果然還是有力量的感覺比較舒服。”火焰環散開之后我便踏著熊熊火焰從火海之中走了出來,在我的身后是剛剛張開的巨大空間門,我的魔寵們如潰堤的洪水一般從空間門內蜂擁而出,瞬間周圍急沖的人群就變成了尖叫后退。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剛剛已經離開的白羽守鶴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跑了回來,不過和他離開的時候完全相反,此時倉庫內已經完全是我的天下了。因為松本正賀已經沖進了外面的索道,所以凌已經幫我把所有魔寵都送回了鳳龍空間。而此時他們已經通過鳳龍空間到達了我的身邊。作為一個馴獸師,魔寵齊聚的狀態才是我最強的狀態,所以現在倉庫內已經沒有別人生存的機會了。之前鬼手信長就是指望依靠阻斷器壓制我的實力,然后依靠現實中格斗能力逆天的白羽守鶴來干掉我,因此他根本沒想過用什么高手來牽制我,現在我的力量恢復,這里又沒有什么游戲內的高手。自然也就沒有人可以對我造成哪怕是絲毫的阻礙了。
已經將倉庫內的日本玩家和俄羅斯玩家清理的差不多了的我看到白羽守鶴也沒打算過去干掉他,而是很隨意的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怎么樣?游戲內的能力還是挺壯觀的吧?”
白羽守鶴點了點頭。但并沒有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只是平淡的說道:“不過我追求的是可以實際用在現實中的格斗能力,不是這種…魔法。”
雖然我們龍族其實可以在現實中部分模擬出魔法效果,但我是不可能和白羽守鶴說的,只能是點點頭說道:“這些東西在現實中確實用不了,但是你可以去研究一下戰士系的技能。雖然很多技能確實是依靠魔法來實現的,但也有一些是體術類型的技能,這些技能的攻擊原理什么的其實都是可以借鑒的。只是你需要區分,游戲內的很多東西是依靠游戲內玩家的強大體能來實現的。有些動作確實可行,但在現實中。以人類的體能其實都是做不出來的。”
白羽守鶴點點頭,然后向我鞠了一躬說道:“感謝您的賜教,我會記得您的幫助的。”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家伙。別忘記我們是敵人來著。”
“敵人是敵人,指教之恩是指教之恩,恩是恩,仇是仇,功過不可相抵,這是我們白羽一族傳承的族規。”
“不錯的族規。”我說完便扭頭看向倉庫內部,結果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鬼手信長在哪,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倉庫外面的隧道里卻是突然傳來了松本正賀的聲音。
“鬼手信長,你怎么會和紫日在一起?”這雖然是疑問句,但其實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已經無異于往鬼手信長腦袋上扣屎盆子了。
鬼手信長又不傻,怎么可能讓松本正賀污蔑自己的形象,當即就想解釋,不過我的反應也不慢,聽到松本正賀之前的那句話立刻就跑了出來,鬼手信長還沒來及解釋我就裝作沒發現外面的情況一樣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鬼手君,讓你的人再擋一會,我現在不方便被外人看到,不然別人會以為…誒,糟糕啊!”
“不,不是這樣的!”鬼手信長看到我突然走出來,還說了這么一番話,當時就傻眼了,我這話被人聽去,那鬼手信長就相當于是黃泥掉進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反應過來的他慌忙解釋,可除了說不是的之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我是什么人?坑人都不用提前計劃的。聽到鬼手信長的話我故意假裝愣了一下,隨后就突然反應過來拔出法杖一指鬼手信長怒吼道:“鬼手信長,既然你的幫手來了,今天就先放過你,遲早我會再回來的,你就等著被我殺回新手村吧。”
我這話要是單獨說出來,那鬼手信長當然就沒有任何嫌疑了,可是我兩秒之前才剛剛親密的喊他鬼手君,而且后面的話分明就是表明了我們是一伙的,這會突然改口,而且改的這么突兀,反而成了明擺著假裝不是一伙的幫鬼手信長擺脫干系了。雖然鬼手信長和我確實不是一伙的。但我現在越是這么解釋,周圍的人就越不信,而鬼手信長更是連解釋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他現在要是說我們不是一伙的,那就等于是和我在做一樣的事情,等于是加深他的可疑程度,可他又不能解釋說我們是一伙的,這兩邊都不能說,但是不解釋又等于是默認了這個事實。或者也可能被認為是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而啞口無言,反正鬼手信長今天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干凈了。
我在假裝解釋的同時就在悄悄的通知凌那邊給松本正賀發信號,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這會功夫哪里還有人注意到我的魔寵呢?所以,凌很順利的就用我的備用通訊器悄悄的和松本正賀取得了聯系并傳達了我的意思。
松本正賀那邊接到指示立刻就開始了行動。大義凜然的松本正賀這個時候突然站了出來,然后指著我大喊道:“別管鬼手信長是不是冤枉的,反正紫日肯定是咱們的敵人。先去對付紫日,鬼手信長又不會消失。他是不是和紫日串通可以以后再說。”
周圍的玩家聽到這個話都覺得有道理。而且也覺得松本正賀比較大度,就連一些鬼手信長幸存的手下都開始不自覺的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老大真的跟我有聯系了。
看著沖過來的玩家,我當然是毫不留情的一揮手,我的魔寵們一片魔法扔過去,當即就放翻了一大片,緊跟著我迅速收起所有魔寵跳上了飛鳥一個加速就從人群頭頂沖了過去,等那些日本玩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隧道里就只剩下了我遠遠傳來的聲音大喊著:“我還會回來的。”
看到我飛出去了。有些人就想要去追,但卻被松本正賀攔了下來。“不用追了。紫日的魔寵速度太快。你們追不上的。讓他走吧!”
“可是我們…”有些比較激進的日本玩家顯然不愿意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松本正賀說道:“承認失敗是在積蓄前進的動力,不承認失敗就永遠走不出敗局。這點肚量我們要有。”
眾人想想紛紛點頭,然后向松本正賀道歉表示松本正賀說的對,而那邊鬼手信長已經癱在地上不知道要做什么了。現在的局面搞得他幾乎里外不是人。之前襲擊艾辛格移動要塞的那次被我們和松本正賀聯合搞了個輿論反誣陷,鬼手信長此時在日本玩家中的威信和可信度都已經相當的低了,現在這又來一次不明事件,你說鬼手信長的名聲能好的了嗎?
安撫完那邊要追擊我的玩家,松本正賀又看了眼癱在地上的鬼手信長,最后直接向著里面的倉庫走了過去。后面跟著松本正賀一起沖進來的日本玩家看到松本正賀往里走,自然也就跟了上去,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松本正賀現在還往里走要干什么,但他們都是松本正賀的人,松本正賀走進去他們自然也要跟著。
松本正賀路過鬼手信長身邊之后,跟在后面的玩家看到癱軟在地的鬼手信長忽然想起來還沒解決這個家伙的敵我問題,于是又對松本正賀問道:“會長,這家伙怎么辦?還沒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和紫日串通了呢?”
這家伙的話一出口,周圍的日本玩家立刻就把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他們也是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處理一下。不過松本正賀倒是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而是揮了揮手說道:“我相信鬼手信長君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情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們姑且相信他時無辜的吧。紫日的冰霜玫瑰盟對我們來說太強大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團結我大日本帝國內部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因此,讓我們把內斗都先放一放吧。”
“嗨!”松本正賀此話一出,周圍立刻就是一片整齊的回應聲。這種大度的,超脫一切的話語,瞬間就把松本正賀的形象抬升到了一個讓眾人仰望的高度。當然了,松本正賀這么說其實也就是為了要這個效果。
鬼手信長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雖然剛才因為我的急智而讓鬼手信長暫是被扣了一腦袋屎盆子,但這個事情其實很好證實。所以如果松本正賀死咬著這個事情不放,最后的結果也無非是證明自己很小人而已。所以,松本正賀的計劃就是不去追究這個事情。
松本正賀不追究這個事情,那么這個事情就會變成懸案,而這個事情只要沒有真相大白,日本玩家對鬼手信長就會存在戒心。松本正賀需要的就是這種戒心,因為沒有人可以一邊防備著一個人,一邊去崇拜這個人。這種戒心可以讓鬼手信長難以聚集追隨者,也可以讓松本正賀更容易得到更多玩家的支持。所以,松本正賀表現的越是大度,越是淡化處理這個事情,鬼手信長就越是說不清,并一直都要背負著這個嫌疑。
松本正賀這邊說完之后就轉身繼續往最里間的倉庫走了過去,鬼手信長剛才聽到這番話就感覺不對勁。但他和松本正賀不一樣,他不是玩政治的。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這其中的彎彎繞。只是不能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不過,現在他也顧不得想那個事情了,因為松本正賀正往他們的秘密倉庫里面走去。反應過來的鬼手信長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并大叫道:“站住,誰讓你們進去的?這是我們行會的倉庫,你們貿然闖進來就已經很不對了,怎么還要進入我們得秘密倉庫?快點,都給我滾出去。”
“你怎么說話呢?”本來大家對鬼手信長就相當不滿了。這會被攔住,還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更是火大,估計要不是松本正賀在前面壓著。不少人已經沖上去和他開打了。
松本正賀輕輕的一抬手,后面騷動的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由此可見此時的松本正賀威望之高。
“鬼手信長,你的破爛倉庫我也不想進去,但你的嫌疑并沒有洗清,想證明你和紫日不是一伙的,那就讓我們進去看看紫日到底來干什么來了。我這是在幫你洗脫嫌疑。你要是覺得我多事,只要你說一句,我立馬掉頭就走,之后的事情你自己解決。現在你就給我個準信,你到底要不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鬼手信長一下子就卡住了。這到底是讓進還是不讓進呢?讓進的話,秘密倉庫里的東西就變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那還叫個屁的秘密啊?可要說不讓進,那他腦袋上這個屎盆子估計以后就得一直頂著了。即便他以后找到證據洗脫了這次的嫌疑,估計也會有不少人不相信,因為他在今天,這個最有機會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放棄了證明這一點,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心中有鬼,所以說,不管是讓松本正賀他們進去檢查,還是不讓他們進去,這意義其實都差不多,反正對鬼手信長來說都不是好事。
“喂,你到底讓不讓進啊?”有人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是啊,到底讓不讓進,給個準話。我們可是在幫你澄清嫌疑啊。”
“心中沒鬼就不怕人查…后面的日本玩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鬼手信長現在是想拒絕都不行了,因為被他們這么一說,原本拒絕的話只是沒法洗脫嫌疑,現在卻變成了拒絕就等于是承認和我串通一氣了。鬼手信長只要還想再日本混下去,他就絕對不能讓這個事情坐實了。所以他最后還是咬牙道:“進進進,你們進去查就是了。”見到眾人這就要往里走,他突然又有些后悔,于是立刻叫道:“等一下。”
“又怎么啦?”有人不耐煩的問道。
鬼手信長說道:“里面是我們的秘密倉庫,裝的都是我們的秘密物資,你們這么多人進去,萬一丟點什么東西我找誰要去?”
“你說什么?”鬼手信長的話等于就是說這里的人手腳不干凈會順手牽羊那他的東西,這不等于指著人家鼻子罵人家是賊嗎?這誰受得了?
松本正賀伸手再次制止了群情激奮的日本玩家,然后看著鬼手信長語氣不善的說道:“我對你寬容不是因為你著個人,而是為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未來,為了我們的生存空間和民族繁榮。你不要用我的愛國之心來當籌碼,如果你做的太過分,我也不會對你留情。雖然現在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時候。但某些毒瘤,其實還是盡快割除比較好。這次跟我來的都是滿腔熱血的愛國武士,你居然懷疑他們是竊賊,你覺得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鬼手信長被松本正賀站在國家大義的立場上一通狠批,現在是啞口無言,因為反駁松本正賀就是和國家和日本民族對抗,他腦子沒進水就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站到全日本玩家的對立面上去,所以他除了沉默就只能是沉默。
松本正賀當然也沒打算用這個事情拍死鬼手信長。反正這種事情不屬于民族大義的事情,只能說是道德和人品的問題,所以松本正賀覺得落一下鬼手信長的面子也就差不多了,沒打算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鬼手信長,你的話我姑且相信你是口不擇言,但是你必須給我們個理由,為什么不能讓大家一起進去。”
鬼手信長被這樣問自然是有卡住了。這種問題要怎么回答?說我就是懷疑你們是賊?那不是自己找死嗎?那還能說什么?說這里是秘密倉庫。里面放的是秘密的東西不能看?可是這個理由之前用過了,再拿出來說已經沒意義了。等于是又會回到自己心中有沒有鬼的這個討論上來。那么。剩下的就是說出真相。告訴大家里面藏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是,如果這么做的話,那豈不是等于把之前的努力都給浪費掉了?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我剛剛進入秘密倉庫的時候鬼手信長就知道他們大概擋不住我,所以他其實玩了個花招。那個阻斷器和白羽守鶴確實是他的一個嘗試,試圖用這個東西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掉我這個超級大麻煩,而他們利用這次的消息吸引我過來在特定環境下和白羽守鶴決斗,這個也確實和鬼手信長說的一樣是他的計謀。但是。他并沒有說完。
鬼手信長實際上真的從俄羅斯搞到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同時他也搞到了阻斷器并找到了白羽守鶴。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鬼手信長知道我們行會的情報收集能力強的變態。他也擔心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被提前發現并遭到破壞,所以他故意擺了這么個龍門陣。先用秘密武器的名義把我引來。然后用阻斷器和白羽守鶴配合狙擊我,如果成功,那自然萬事大吉。但即使失敗也不是就完全沒有意義,因為我最終會發現這個阻斷器不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于是呼我就會相信他的謊言,認為所謂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是個引我上鉤的謊言,這樣他們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就徹底安全了。
這招可謂是計中計,瞞天過海計和欲擒故縱計的聯合使用,效果出奇的好。
鬼手信長雖然不是政治家,也不能算多聰明,但他是個領袖。領袖并不需要多聰明,他只要會識人就行了。任何一個領導者身邊都不可能缺少出謀劃策的軍師,鬼手信長自然也不例外。這個計謀就是他的軍師們給他想的辦法,而且效果也不錯,只是現在看來,貌似計劃要失敗了。
如果現在為了保護計劃成果不讓人看,那么鬼手信長損失會更大,因為他會徹底站到日本玩家的對立面上去,到時候搞不好等不到這些武器大發神威他就已經先被人拉下領導者的寶座了。可是,如果要告訴松本正賀他們不讓他們看的原因,那其實也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計劃給戳破了,雖然這個消息未必就會傳到我那里,但是這個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還相當的大。
糾結了半天的鬼手信長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了,在眾人的催促下只能是選擇了一個危險性最小的辦法。他對著那些日本玩家說道:“我真的有不能說的苦衷,而且沒法給你們解釋。如果你們一定要看,可以推舉出一個大家都信任的代表讓他進去檢查,之后他需要對我們的秘密進行保密,只告訴大家我是不是清白的就行了。這樣總行了吧?”
“一個人太少了。”松本正賀想都不想就說道:“即便是為了保存某些秘密,一個人也太少了。我們這里有上千人,起碼需要十個代表,這樣才能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你就算能收買我們其中的一兩個,也不可能同時收買十個人,這樣檢查的結果才是真實可信的,才能讓大家相信你真的沒有和紫日勾結。”
盡管極端不愿意,但此時鬼手信長已經是沒有退路了。無奈之下只好點頭道:“好吧。你們選出十個代表,我帶你們進去,但是進入這里的代表必須保證,絕不透露任何有關里面你們看到的信息,尤其是不能讓中國人知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