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秦雷不是不想見客,而是不能見客。
他強撐著走進車中,看一眼正在靜養的云裳,便轟然倒在床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雙手搭在了姑娘柔軟的腰肢上,旋即便將她緊緊抱住,再也不松開。
云裳正在閉目淺睡,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也沒有睜眼,待被秦雷撲上來時,再躲開已是來不及了。姑娘家以為這人要做壞事,不由又羞又急,還有一絲莫名的悸動。緊張的等了半晌,卻只聽到輕微的鼾聲響起,偷偷睜眼一看,原來他已經睡過去了。
姑娘看著秦雷疲憊而蒼白的面龐,一時竟是癡了,不由伸出冰涼的小手,輕輕按著他深鎖的眉頭,輕聲呢喃道:“為何睡著了也不開心呢?是在為難嗎?”
秦雷在夢中呢喃一聲,將云裳抱的更緊,感受到情郎火熱的體溫,姑娘仿佛融化在他寬闊的懷里一般,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了。
熟睡中,她夢見在一個萬眾矚目的rì子里,壞人騎著九天神駿,踏著五彩祥云,在漫天煙火中,走過鮮花鋪滿的唐州長街,在天下人的祝福聲中,將身穿大紅嫁衣的自己接走。
那該是多么甜蜜的事情啊,光想想就讓人心里發甜,只是嘴角為什么會感到有些咸呢…
也不知什么時候,秦雷幽幽轉醒過來,睜眼發現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懷中玉人的一雙大眼睛,在這黑暗中格外閃亮。
看見秦雷睜開眼,云裳甜甜笑道:“你終于醒了…”她不像別的女孩那樣一味的矜持,只要認定了的人,就會把心都掏給他,自然也不會在意他的唐突之舉。
秦雷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睡了多久?”
云裳撅著嘴巴想了一會,不確定道:“現在應該是申時了,大概十個時辰吧?”
秦雷略略側下身子,活動一下酸麻的臂膀道:“申時?怎么這么黑啊?我以為才睡了兩三個時辰呢。”
云裳伸出柔軟的小手,輕輕為他揉按著額頭,微笑道:“我吩咐他們在外面掛上了簾子,你要是嫌暗,我再讓他們摘了就是。”
秦雷略略搖頭道:“我喜歡黑。”轉而問道:“現在在哪?還在大街上嗎?”
云裳輕笑道:“怎么可能呢,早就回來了,這是清河園啊。”說著有些害羞道:“昨天你睡得那么死,怎么都叫不起來,人家只好讓你先在車里睡了…”
秦雷感慨道:“是呀,睡一覺感覺好多了…”說著突然撓頭道:“不對呀,你這個藥水怎么跟上次不一樣?”
云裳雙目飄忽道:“怎么不一樣?沒什么區別啊…”
秦雷堅決搖頭道:“不對,上次用了你那藥,我足足躺了一個月,整個秋天都沒緩過勁來,怎么這次感覺這么輕?”說著舉起胳膊攥拳道:“感覺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一切都好。”
云裳心虛笑道:“上次你是病重,這次你沒生病呀。”開玩笑呢,姑娘怎么敢說上次給秦雷誤用了十倍的劑量,這才讓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呢…
秦雷狐疑的看她一會兒,搖頭笑道:“不對,你肯定有事瞞著我。”說著便伸出右手按在云裳的腋下,輕輕撓癢道:“不說就大刑伺候!”云裳最怕癢,每每秦雷用這招,她便什么功夫都使不出來,又怕外面的守衛聽著,只能勉強忍耐,卻讓她的身子更敏感了幾分。
不一會兒,便舉手投降道:“我招我招,那次之后我問過師傅,他說我調配的方子有問題。這次你用的,是我師傅親手改正的,自然沒那么霸道…”
秦雷一邊恍然笑道:“我說上次足足堅持了兩個時辰,這次怎么才小半個時辰就支撐不住了呢。”一邊說著,賊手一邊不老實的在姑娘玉背上來回摩挲。
“雖然效果差很多,但好處是不會坐下毛病呀…”云裳口中顫聲道,雙手卻常春藤一般纏繞著秦雷的手腳,以免他再做怪。
姑娘實在是無意識的玩火,兩人肌膚的摩擦仿佛產生了無窮的熱力,讓一對年輕的小男女渾身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沒多會兒,女孩便化成一汪春水,軟綿綿的靠在秦雷身零點看書上,秦雷湊在云裳的耳邊,小聲問道:“改進過的還會折壽嗎?”
云裳雙目哀怨的看著秦雷,呢喃道:“人家恨不得你能長命百歲,怎會讓你折壽呢…不僅不會折壽,還會延年益壽呢。”
“那你怎么騙我?”秦雷翻身壓在姑娘身上,按住她的雙手,惡狠狠的問道。
感受到他強烈的男性氣息,云裳雙目迷離道:“人家不能讓你覺得有了這種丹藥,就任意糟蹋自己的身體。”說著如泣如訴道:“看到你受傷疲憊的樣子,人家心里疼得緊…”
望著絕色如洛水女神一般的云裳,秦雷明顯感到自己身體起了某些變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如玉的面龐。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見她鮮紅的小嘴微微張翕,如瀑的秀發蓬松迷,一雙星目水汽氤氳,仿若要滴出水來一般。那種純真自然的嬌媚,讓好福氣的秦小子頓時忘記了憂愁。
秦雷沙啞著嗓子問道:“哪里疼…”聲調十分奇怪,仿佛魔鬼的誘惑一般。
“心里…”云裳已經完全迷醉在他深邃的雙眸之中,她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沸騰一般,嬌軀無意識的微微扭動,就連秦雷的賊手攀上她圣潔的玉峰都只是象征性的一推,便任由他輕憐密愛起來。
云裳微微嬌喘著閉上眼睛,修長的雙腿不安的來回搓動,顯然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秦雷聞到云裳身上散發出一股宜人的淡淡幽香。他知道,女孩動情了。
自然而然的,他火熱的唇輕輕印上姑娘柔軟的香唇。云裳稍一呆滯,便也用力的反抱著他,丁香暗渡,香津流轉,暗室之中怎一個XiaoHun了得。
粉色的氣息彌漫在整個車廂,秦雷的愛戀漸漸變得有力起來,他將云裳緊緊的摟在懷里,仿佛要將她融化進自己身體一般。右手卻不老實的去解她的衣帶,但女孩衣裳的搭扣有些繁瑣,他就是雙手俱上也不一定能解開,更何況一只手呢。
反復擺弄片刻,不僅沒有將姑娘的衣衫解開,還將許多搭扣拉成了死扣,秦雷不禁有些煩躁的低吼一聲,伸手便將姑娘的衣衫撕開一半。
‘哧喇’的裂帛聲在一片靜謐的環境中異常刺耳,也驚醒了迷醉中的云裳。
姑娘一下子清醒過來,低頭看見自己的上衣被整片撕開,露出里面嫩綠色的中衣,就連鮮紅的肚兜也被扯出了一角。不由羞怯的雙手抱住胸前,輕聲哀求道:“不要…”
秦雷此時的意志皆歸某處控制,哪管得了這么多,低吼一聲,又要去扯姑娘的中衣,大手剛觸及她火熱的嬌軀,卻見云裳美目濺淚,一副泫然yù泣的樣子,哪里還有方才的yù拒還迎?
秦雷悶哼幾聲,翻身躺在姑娘身側,悶悶不樂的不說話。
云裳也知道自己有些殘忍,小意的伏在秦雷身邊,主動伸出玉臂,抱住他的胳膊,嬌聲道:“奴家已然是你的人了,并不抗拒那些…”
秦雷瞇起一只眼瞅著她問道:“那你還…”
云裳玉面一片朱紅,大膽的用前胸抵著他的胳膊,小聲幽怨道:“那樣會被人看出來的,到底還讓我做人不?”
秦雷指一指自己身體某處,悶聲道:“既然不行,那你還挑逗我作甚?”這家伙著實不講理,親也是他主動、摸也是他伸手,反倒怪起云裳的不是來了。
云裳苦笑不得道:“哪有…”
秦雷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嘿嘿干笑一聲道:“誰讓你長的這么好看,你長成這樣就是挑逗我,挑逗我就要負責。”無恥之言說得理直氣壯,卻是在欺負云裳姑娘的一片癡心。說完便緊緊摟住云裳,搖頭晃腦的要她負責。
云裳見他癡纏不過,只好無奈道“除了那個都是可以的…”
秦雷雙眼一亮,賊笑道:“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這家伙jiān計得售,心情相當沖動。
云裳埋首于他的胸前,蚊鳴道:“別的法子…都是可以的…”
秦雷大喜過望道:“你真的會嗎?”
云裳感覺自己的面頰火燒一般,小聲哼哼道:“小時候偷過師傅的藏書,卻看過一些‘洞玄子’‘經’之類的…”
秦雷雖然不知道‘洞玄子’是哪一洞的洞主,卻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書,不由對鬼谷前輩好感頓生,歡天喜地道:“云裳妹妹,古人云‘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所以說光看書怎么行,還要理論聯系實際,才能融會貫通。今天我犧牲一把,給你當回實驗品吧。”
云裳聽他滿口胡柴,便知道中了他的詭計,無奈話說的太滿,只好小聲道:“那你想怎樣?”
秦雷得了便宜又賣乖道:“還要云裳妹妹拿主意…”
云裳紅著臉想了半天,才喃喃道:“有個叫‘玉蚌含珠’的,好像蠻好玩的…”
“玉蚌含珠?”秦雷嘿嘿吟笑道“聽起來不錯哦…”
姑娘便嬌羞的伸出一雙柔軟小腳,并攏起來成一對玉蚌形狀,朝秦雷的腰間伸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雷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來,惹得姑娘一陣不依,柔荑捶著他的胸口,小聲幽怨:“討厭,你都不專心…”
秦雷趕緊在她背上輕輕撫摸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么能保持一個姿勢這么長時間都不累呢?”
云裳羞羞的低下頭,小聲嘟囔道:“人家的胯子都酸了,怎么不累。但圖上就是這么畫的,難道你不快樂嗎?”
秦雷哈哈笑著:“你要動啊。”說著翻身坐起來,在姑娘的額頭上狠狠一吻,無奈笑道:“這下徹底沒感覺了…”
云裳沮喪道:“我真沒用。”秦雷忍俊不禁道:“下次記得脫了襪子試試。”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趕緊止住調笑,扳起姑娘的小腦袋,柔聲笑道:“循序漸進好了,我就喜歡你這份不專業。”
云裳聽不太懂他的意思,但還是知道他并不生氣,順勢趴在秦雷懷里,嬌聲問道:“也不知道詩韻姐姐怎樣了?”
秦雷揉揉她的小腦袋,輕聲笑道:“她應該已經醒來了,倒是你你,我記得也受傷了,現在還痛嗎?”
云裳甜甜道:“原本有一些,但現在已經不痛了。”她畢竟苦練了十幾年的功夫,身子出奇靈活,體內又有真氣護體,已經很難受傷了。
秦雷聞言歡喜笑道:“真好,原本我可擔心了。”說著拍拍姑娘的的香肩,輕聲道:“起來吃些東西,還有些事情要料理一番。”
云裳乖巧的點點頭,伸手在床頭摸索一會兒,便晃著了個火折子,將車壁上的掛燈點著。古語有云:‘陣上觀英雄,燈下看美人’,等下的喬云裳更添幾分神秘誘惑,引得秦雷又一陣飛禽大咬,若不是外面響起腳步聲,兩人在床上的嬉戲定然沒完沒了的周而復始,非耽誤正事兒不可。
“王爺,秦大人帶陛下口諭過來了。”石敢在外面硬著頭皮稟報道。
“知道了,”秦雷微微惱火道:“這就來。”
云裳趕緊給他整好衣衫,又在他的面頰上印下深深一吻,秦雷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下了馬車,心道:‘溫柔鄉是英雄冢,古人說得真不錯。還沒動真格的,老子這就不想出來了,這樣可不好。’轉念又想到:‘古人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這樣也不錯。’
心中笑罵一聲道:‘怎么正反都是古人的理兒啊?’便推門下了車,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后花園之中,白了石敢一眼,輕笑道:“挺會選地方啊。”
石敢見王爺心情大大好轉,不由心花怒放道:“都是王爺教導的好。”
秦雷瞪他一眼,板起臉來道:“秦守拙呢?”
“在前廳候著呢。”石敢小意道。
“看看去。”
前院花廳中。
秦守拙一見秦雷,不由苦笑一聲道:“王爺,您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卑職都在府上用兩頓飯了。”
秦雷看石敢一眼,佯怒道:“怎么不叫醒我?”但石敢卻分明從他眼睛了看到了贊許之意。
石敢唯唯諾諾的解釋幾句。秦雷便轉而向秦守拙問道:“我父皇怎么說?”
秦守拙趕緊正色道:“陛下說,三天。三天之后必須恢復平靜。”
秦雷摩挲著下巴點頭道:“三天,足夠了。”
“其實還有兩天,”秦守拙陪笑道:“因為您已經睡了一天了。”
“兩天啊?那得抓緊點了。”秦雷豁然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