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藥水入口微甜,順著喉嚨一路滑入腹中,體內那些已經疲憊干枯的穴竅,在剎那間好似干旱的土地上,忽然直接冒出的泉水一樣,干枯的斗勁嘩啦啦噴發了出來,霎那間斗勁又一次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這…怎么可能?”乾勁被自己手中的斗氣恢復藥水嚇了一跳,僅僅只是喝了這瓶藥劑的十分之一,干枯的斗勁竟然在瞬間重新煥發!
一聲野獸的咆哮,打斷了乾勁的震驚,手中的計都斬馬刀橫削過去,斬斷了兩根拇指粗細的竹子,跟一頭單臂猿的腦袋。
在這個充滿野獸的環境中,即便是躲藏在樹上也不會有太多安全,時間一長還是會吸引到那些嗅覺靈敏的野獸。
乾勁提著刀,看著樹枝下面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一個十幾頭數量的野狼狼群,如果不是它們不會爬樹,早已經沖上來了。
小心的收好神奇的藥水,乾勁暗暗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去藥劑房看一下,在這里學到的打鐵技術可以使用,那么在這里學到的藥劑知識呢?如果也可以用?
縱身從樹枝上躍下,乾勁手中計都斬馬刀當頭劈下,一只高高躍起的野狼在空中被刀光劈成了兩半。
留下一地野狼的尸體,乾勁提著斬馬刀繼續前行,時不時的瞟一眼手中的計都斬馬刀,連續用它戰斗,越是發現這擁有三尺多長刀鋒的斬馬刀確實好用!唯一的可惜的,便是這刀身還是短了一點,若是變成五尺長應該是最適合的。
“等我自己鍛造斗兵的時候,一定要弄一把五尺長刀鋒的斗兵!”乾勁笑著用舌頭舔了一圈的嘴唇,低頭看了看手中布萊克給予的地圖。
根據地圖上的介紹來看,只要再走兩小時不到的路程,應該就可以達到目的地了。
“走快點,應該可以早點到。”乾勁收好了地圖。
斗勁灌注雙腿,乾勁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稍有風吹草動便是劈空一刀,往往十有八九可以將撲出的野獸或者落魄刀手給凌空斬殺。
沖出了一片濃密的樹林,乾勁奔跑的腳步突然停住,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山寨之中!
這個山寨建造的很是奇怪,它沒有正門,用木樁子連成兩個半圓,正好跟樹林最外層的樹木連成一片,但穿過了樹林之后,就會發現人已經出現在人造的山寨之中。
安靜的山寨,隨著乾勁的突然出現,那些或是坐著,或是躺在地上曬太陽的落魄刀手們,都紛紛提著武器,一臉兇獰的站了起來。
“我靠!不會這么倒霉吧?布萊克的地圖上,沒說這里還有這么地方啊?”乾勁看著這足有七八十名神色不善的落魄刀手們,扯了扯唇角苦笑道:“這個…假如我說,我走錯地方了…你們會不會當作沒看見?”
嗷!刀手中突然有人猛地一聲怪嘯,剛剛還安靜的落魄刀手們,頓時齊刷刷舉起手中的戰刀,突然舉刀對著乾勁發足狂奔!
“我靠!不會吧?”乾勁罵出一句粗口,這段時間砍死過不少的對手,卻還從沒有真正對上這么多的敵人,能不能打贏還真難說了。
乾勁雙手緊握計都斬馬刀,如一顆天上墜落的流星從上而下滑落,優良的鐵精材質刀身連連抖動翻滾,刀身左右搖擺不定,直斬對手雙肩,讓人無法判斷出這一刀最后的落點,是左肩還是右肩。
連續出刀殺人多次,乾勁漸漸開始用身體去理解,學員中戰刀劈開的一些涵義跟訣竅,不再只是為做動作而做動作。
噗!一刀劈人,乾勁計都斬馬刀不收,直接挑起刀手手中的戰刀,將戰刀甩飛出去扎入另外一人的喉嚨,雙膝微微完全向右邊彈射,撒開了雙腿就跑。
乾勁自問不是法布雷迪斯那種一個城市的守護者,自己不過是一個奧克蘭魔法與戰士學院的第一強者,再怎么勇猛,也還沒有勇到一個人提著斗兵計都斬馬刀,去跟七八十人全部都是五級戰士的刀手們對砍。
一個打十幾個,乾勁自問一發狠起來還是可以做到的,一個打七八十個?這種事情,必須要法布雷迪斯那種強者來辦了。
乾勁不是單純的逃跑,而是在逃跑中尋找著戰機,他圍繞著山寨邊緣四處亂跑,這是從學校戰術課上學來的知識,將敵人的大部隊調動起來,然后想辦法讓他們在運動中出現脫節,然后立刻給出致命一擊。
大軍團的戰斗是這樣,一個人打一群人的時候也是同樣道理。乾勁看似毫無規律的亂跑,漸漸的令這些落魄刀手們開始分散起來。
“機會!”乾勁看到三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刀手,雙腿突然停止逃走,轉身戰刀連劈帶掃將三人性命解決再次逃跑。
很快,這些刀手們也發現了問題,他們開始組成各種小團體,然后組成一個大的包圍圈,一點點壓縮著乾勁的空間。
一小時…
乾勁坐在滿地殘肢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計都刀斬馬刀就插在身旁的地面,之前只是沾滿別人鮮血的身體,如今多出了十幾條深淺不一的傷口,稍稍一動都會疼得讓人咧嘴倒抽冷氣。
“怪不得,戰術老師上課的時候總是強調,地圖在戰爭中發揮著不可缺少的作用。”乾勁忍痛將刀手尸體的衣服撕成布條裝,然后從皮囊中摸出創傷藥,呲牙咧嘴的將要粉灑在傷口處,又用布條僅僅包扎好傷口。
用力將布條系緊在胳膊的剎那,乾勁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感謝布萊克的地圖!不是因為這里沒有標明山寨,我還真不知道地圖在戰爭中有這樣的用處。日后我若是參軍進入神魔戰場,一定要自己去畫地圖,不然就是把小命交到別人手中,這太危險了。”
乾勁撐著戰刀原地站起,看著四周那猶如修羅屠戮沙場的狼藉戰場,自豪的情緒在胸口連連高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