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木筏算是被拼湊成型了,剌下的只需要將那些木頭小心貝翼地捆綁到一起便行。()
這項工作耗費了唐風和妃小雅足足三天時間,一個不大的木筏這才漸漸地趨于完美。木筏上足夠容納兩個人平躺下來不嫌擁擠,而且還預留了不小的位置放置一此雜七雜八的東西,
比如說食物和淡水。
半個月的大雨過后,無倫是島上還是海上都一片風平浪靜,烈日頭,微風徐徐拂過這種天氣時于兩人來說,無疑是很好的。
在制作好木筏的兩天之后,兩人終于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靜靜地站在木筏的尾端妃小雅凝視著待了有將近二十天左右的小島,面上一片不舍。那里,有她和那個小賊相處的點點滴滴,那里,有這一生最寶貴最珍惜的記憶。堡主大人知道一旦回到烏龍堡,再想祈求這樣的生活就是不可能的,大勢不允許,謝雪臣不允許,自己也不會允許。所以她需要好好地將這個小島印入眼簾,然后將那些甜美青澀的記憶印入腦海中,刻進骨頭里。
唐風站在木筏的另一端,隨手將粗陋的船帆拋起,微風排過,船帆輕輕飄揚,輕呼一口氣道:“回家了。”
妃小雅面上露出一絲苦澀喃喃道:“是啊,回家了。”
下一刻,兩人同時運出罡氣,催動著木筏朝西邊駛去。和上一次不同,戴執事當初常唐風去冰火島的時候,唐風也只不過是個玄階中品而已,體內的罡氣雖然質地不錯,可并不是太濃郁,支持不了太久而持續的消耗。
而現在,唐風已經晉升到了地階中品,一身罡氣運轉下來,雖然沒有妃小雅帶來的作用大,可也聊勝于無,至少能夠起到一此作用,不至于讓妃小雅太吃力。
木筏就如一條箭魚似的破開海面,沿路留下一道長長的水浪。
站在木筏上,再人誰也沒開口說話,只管全心全意地運轉著罡氣。雖然知道烏龍堡的大玫方位是在西邊,可這畢竟只是一種感覺,不會太精確,所以鳥龍堡具體在什么地方誰也不知道。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關系,只需要往西邊走,總是能找剌陸地的,只要剄了陸地,再找人詢問一下不就能得知烏龍堡的位置了?
與此同時,曲亭山下,天秀宗內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這個全身被黑袍包裹著,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人來到天秀宗門口的時候,站在門邊負責守衛的天秀宗的幾個弟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雖然她們實力不高,閱歷不豐富,可是她們卻本能地從這個黑袍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相當危險的氣息,那種陰冷,仿佛能冷到人的骨髓深處,即便站在他的遠處,幾個女弟子也是渾身僵硬手腳冰涼。
“請問,有事么?”一個女弟子微蹙眉頭,壯了壯膽子開口問道。
黑袍男人慢慢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如同白紙一艦的臉,臉上毫無血色,淡淡地開口道:“我想見兩個人。”
“什么人?”那個女弟子問道。
“現在天秀宗的那兩個男人。”戴執事開口答道。
他本想直接闖進天秀去找湯非笑和斷七尺的,以他的實力確實能做到這一點即便不硬闖,即便是大白天,他也能潛入進去,自信不會干任何人發現。
可正當他想有所行動的時候,卻從天秀宗內感受到一股寒意了。
這股寒意比自己身上的還要濃郁,那是一種真正地讓人心悸的寒意,雖然僅僅只是驚鴻一現,隨即歸于虛無,可是黃執事知道這是對方發出的警告,說明自己在州踏足這塊地方的時候就已經被對方給發現了。
戟執事心中不禁掀起了驚濤駭浪,表面雖然平靜,可內心深處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這個人走誰?天秀宗內什么時候又有這樣的高手了?
當那股寒意臨身的剎那,戴執事瞬間就反向感知了過去,可對方卻根本沒給他達個機會,仿佛從來不存在似的。
戴執事知道,這并不是錯覺,而是樹方的實力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原故。
就象地階無法感知天階一樣,天階同樣也有無法感知剄的對象!想剄這里,載執事的呼吸微微變得有此急促了起來。
這種人,怎么會在天秀辦出現?
“勞煩幾位姑娘通報一聲,就說有故友來訪。”戴執事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對幾個天秀弟子微微顧首,做足了表面功夫。
幾個天秀女弟子微微對視一眼,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人才點頭道:“請稍等。”
湯非笑和斷七尺兩人在天秀煙柳閣里不是秘密,基本上天秀的人都知道煙柳鬧內住了兩個大高手,可很少有人知道這兩個人的真正身份,她們更加在意的是火鳳凰秦四娘,畢竟神兵譜上排名第四的炎日剄可不是個擺設。
可以說這也是笑叔和斷叔刻意造成的結果,兩大殺神就在炎日劊和火鳳凰的名頭下,一直隱匿至今也沒被任何人發現。
煙柳閣內,當那股冰涼的氣息瞬間蔓延出來又瞬間消失的時候,湯非笑和斷七尺忍不住朝一個方向望了眼,隨即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又怎么了?”湯非笑有此心有余悸地問道,仿佛這股冰涼的氣息對干他來說都是一種夢魘似的。
狂刀斷七尺大手一抖,差點把手上的蘿小削成兩截,搖頭道:“不清楚。“秦四娘正在一旁教導小萌萌創法,小丫頭額頭上大汗淋淋,可卻鼓著腮幫子,一臉的倔強和頑強,這套劍法對她這個年紀來說,委實太深奧和難懂了一些,不過她的資質很出色,依葫蘆畫瓢,往往能做得相出色。
“好了,休息會。”泰四娘蹲平身子來京了小丫頭一口,贊揚道:“萌萌真厲害。”
小丫頭眉頭皺巴巴地,仰著小腦袋看若秦四娘,清脆地問道“唐叔叔和靈姐姐什么時候回來?萌萌想他們了。”
四娘忍不住撫了一下額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湯非笑。
自從唐風走后,小丫頭幾乎每一天都要問這個問題,開始的時候四娘和笑叔還能忽悠忽悠她,說唐風過一些日子就回來了,可沒想到小丫頭這么能堅持,這都已經過了快一年時間了,她每天都要問上一次。
不是說小孩子很容易忘事么?怎地偏偏對那兩個人記得這么清楚?
湯非笑也是一陣沒轍,苦笑一聲時自己的寶貝女兒招招手:“萌萌過來。”
小丫頭接著炎日劍慢慢地走到笑叔面前,眨巴著大眼睛,又濃又癌的睫毛抖動個不停:“爹爹,你又要騙我對嘛?”
笑叔忍不住嘴角一抽,斷七尺在一旁哈哈大笑:“老湯你的信譽在萌萌面前也就只剌下這點程度了。”
小萌萌扭頭撇了斷七尺一眼,清脆道:“二叔你的蘿小雕壞了。”
斷七尺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猛尬:“意外,意外!”
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孩折騰的夠嗆,好在不遠處寶兒和夢兒走出來救場,寶兒招呼道:“萌萌過來洗個澡等會吃飯了。”
小萌萌立馬將炎日劍丟在地上,蹬蹬蹬豬地跑了過去。
望著小丫頭的背影,無論是兩大殺神還是秦四娘都有此苦笑不已,自從有了罡心,再教導她修煉之后,小丫頭的性格就有所轉變了,好像稍微長大了一些,比以前要懂事不少,不過不管怎么樣,她還依然是那么富有童真童趣,惹人喜愛的小丫頭。
將炎日劊從地上撿起來插回劍鞘,四娘忍不住搖了搖頭,嘀咕道:“跟她說多少次了,不要把炎日這么丟在地上,炎日會生氣的。”
“小孩子嘛。”笑叔一臉的溺愛,用手拍了拍炎日劍,一臉認真地道:“對于小萌萌的無禮,我代她向你道歉。”
一圈溫和的炙意從炎日上散發了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風少在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斷七尺輕聲開口道,“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應該已經去冰火島了吧?”
“冰火島?”毒四娘疑惑道。
“黛雪宮的秘密。”湯非笑沒多做解釋,雖然他們早就脫離了黛雪宮,可也不會隨隨便便把黛雪宮的秘密到處亂說,這是基本的道德,“風少也真是的,除了最開始去的時候來了一封書信,一直到現在也沒個消息,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很擔心他么?”
“可能很忙吧,畢竟那里的生活確實不太輕松。”
“老斷,你說若是風少萬一…”
“沒棄萬一…”斷七尺果斷地打斷了湯非笑的話,“風少天資卓越,以他的實力必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就是說萬一…”一湯非笑說著說弄也說不下去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斷七尺正色道:“若真有那個萬一,黛雪宮估計就毀了,我們兩人差不多也是死到臨頭了。”
畢竟,那個女人太恐怖了。
十年前兩人和她打過一架,兩人合力也只能打傷她一掌,十年之后,兩人自付即便現在合力恐怕也只能和她打個平手,根本別想再傷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