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派出所的趙國棟臉色陰沉,曲軍和趙國棟接觸了大半個月,也大略知曉趙國棟這個人性格開朗,一般不會陰臉,今天這副模樣看樣子是有點麻煩。書家文學 “趙所,
“現場證據固定沒有?”
“都固定了,刑警隊也來了人,張隊長親自帶隊來的。”曲軍小心翼翼的道。
“基本情況清楚沒有?”
“都清楚的,還是因為汔配廠工地土石方工程以及砂石用料問題,大圣村一方要求必須要由他們來承包,而且價格比市場價格高出很大一截,廠里不愿意,就找了外面建筑企業來施工,雙方小打小鬧已經多次了,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會突然演變成這樣。”曲軍對案情十分熟悉。
“現在抓獲了幾個案犯?”趙國棟毫無表情。
“五個,但是都是在那里鬧事的,真正造成對方三人傷害的兇手都已經逃跑了。”曲軍赧然道。
“都已經跑了?!”趙國棟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度,“一句跑了就能向縣委縣府交待?”
“呃,趙所,我們到現場時,人已經被打傷了,而且現場相當混亂,我們當時只有五個人,后來汪指導帶人來增援才十個人,真正的兇手早已經在我們趕到之前就溜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趁機欺哄鬧事的。”曲軍有些委屈的解釋道。
趙國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這件事情看似突發事件,但是前期都是一般性的爭鬧,卻突然演變成劇烈的械斗,準確的說都不是械斗,而是典型的故意傷害,這背后肯定是有人精心策劃。對方有備而來,你想要一下子抓獲兇手,肯定不那么容易。
“這五個人地材料能夠反映出來造成對方三人傷害的真實情況么?”趙國棟頓了一頓,“我是說能否確定是誰造成對方三人傷害的?”
“基本能夠確定,我們還取了一些雙方材料,都反映出手持兇器的幾個案犯特征。”曲軍點點頭。
“是本地人么?”趙國棟緊盯住對方。
“有兩個是大圣村人,另外兩人聽口音應該是江廟或者花蓮那邊的。”曲軍躊躇了一下,“還有一個應該是其中最關鍵的人物,應該不是江口人。聽起來更像是安都市區那邊的。”
“噢?”趙國棟沉吟了一下,看來卷入這場風波的人還不那么簡單,江口開發區也有安都市區的社會勢力滲入想要啄一嘴?“本地兩個人是不是我們摸排出來地角色?”
“是,但是都不是主要目標,我們懷疑那兩個家伙都沒有出面,估計是在背后操縱。”曲軍有些遺憾,這樣就必須要抓到那兩個打手才能揪出幕后操縱者了。
“既然是我們摸排出來的對象,不管是不是主要對象,你們都應該有些線索,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我會向局里匯報,請刑警隊配合,兩天內務必把這兩個本地的兇手抓獲。”趙國棟語氣沒有半點商量余地。
“趙所,兩天太緊了些。那兩個家伙因為不是重點,我們掌握的線索也不多,一個星期行不?我保證一個星期之內抓到這兩個家伙!”曲軍撓了撓腦袋有些痛苦的道。
“曲軍,沒有商量余地,這是縣領導給我下的死命令!拿不下,我摘帽子,你也得陪殺場!線索不清楚,現在就馬上下去摸。麻雀飛過天上還有一絲影子呢,發動各方面力量去摸,該給獎勵的給獎勵,三百五百一千,曲軍。你自己就可以表態!”趙國棟沉聲道。
曲軍眼睛一亮。“趙所,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趙國棟硬聲道。“該給的獎勵就得給,現在是經濟社會。哪能只讓人冒風險,卻不給人想頭地?”
“好,趙所,由你這句話,我心里也踏實了,我這就下去布置。”曲軍立時來了精神,有了懸賞這柄尚方寶劍,曲軍心中也有些底氣了,對于北郊這邊在社會上打滾的混子,他還是有些關系人脈的,只要肯出錢,沒有買不來的線索。
“嗯,對了,你把據說是江廟和花蓮那邊來地兇手特征情況給我,我來看看有沒有點印象。”趙國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另外,那五個趁機欺哄鬧事的,證據固定之后一律治安拘留,頂格處罰!”
江一虎接到趙國棟傳呼時還有些納悶。\\\\\
他已經不怎么沾染社會上的事情了,只是做砂石這些活計,難免不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拿一句俗話來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要擺脫就擺脫得了的,而且干這個行道,有時候有些社會背景至少不會被別人打歪心思。他掂量自己現在的狀態大概算是半隱退狀態,拿句時髦一點的話來說,叫黑漂白。
不過江一虎也知道只要自己曾經在這條道上混過,你想要徹底擺脫那是不可能地,除非你一門心思安分守己當一個土里刨食的農民,但是他自襯自己做不到。
當趙國棟把二禿子特征一描述給他時,他就知道二禿子他們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趙國棟的本事他清楚,就算是自己不把線索提供給他,只要他認準了是江廟這邊人干的,自然還有其他渠道,那保不準一會兒就有人把二禿子的消息傳給趙國棟了。何況二禿子在江廟這邊也是不得人心,跑到花蓮那邊去混了一兩年,現在居然又跑到縣城里去找死去了。
趙國棟握著電話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當對方聽完自己地介紹不吭聲時,他就知道有戲,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對于像江一虎這種在社會上混過的人不那么容易接受,只要確定這兩個家伙是江廟這邊地,那就容易多了,就算是江一虎不合作,那自己也可以找到其他人。
“趙哥,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你說的人我認識,二禿子和郭二娃,寶龍那邊地,但是完就被趙國棟打斷,“一虎,這兩個家伙是江廟這邊的,我也不難為你,你給我他們經常藏身的地點,也就是他們如果犯了事兒一般躲在哪兒,我只要這個。”
趙國棟的強硬讓江一虎內心哀怨不已,這不是逼人做惡人么?二禿子他們再不是東西,也不該由自己來送他們一程啊。
見電話里又不吭聲了,趙國棟輕哼了一聲:“一虎,你要明白,你現在已經不是和二禿子他們一條道上的人了,想用這種方法去撈世界,那本來就是找死,一句話,無論你幫不幫我,他們都栽定了,這一點你我都清楚,時間早晚而已,我要抓他們,他們就飛不了!”
“唉,趙哥,算了,你們去平川舊店那邊一個叫王闖娃家里看看吧,那是二禿子的牢友,一般有事兒二禿子他們躲到那邊去。”江一虎有些無奈的道。
“嗯,好,那個王闖娃很有名氣么?”趙國棟滿意的點點頭,追問道。
“舊店派出所應該很了解王闖娃,一問就知道。”江一虎嘆了一口氣,自己有選擇么?
沒有,真的沒有,只能怪二禿子他們命悖招惹上這個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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