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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收禮

第六十三章收禮  人不多,除主人和孟覺曉之外,也就是五個人。韓定中介紹一番之后,孟覺曉知曉這些都是軍中幾個參將。能夠出入這種場合,自然是韓定中心腹之人。

  坐中每位武將身邊皆有美女陪酒,看的出來韓定中對這幾位的重視。同時也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出,當今奢靡之風蔓延到每一個角落。八十年的太平,中原經濟的繁華加速了這種奢靡之風。

  礙著有孟覺曉在場,文官的地位要遠遠高于武將,一干武將看著身邊的漂亮妞卻也不敢太過于放浪形骸。不過偷偷的摸摸蹭蹭的總是少不了的,孟覺曉一邊喝酒一邊觀察,這幫子武將目光中的欲望之光哪里藏的住?

  喝了幾杯之后,孟覺曉扭頭對身邊的韓定中低聲道:“看來大家放不開啊,不如小弟先行告退?”

  韓定中一聽這話,心道文人與武將難得在一起喝酒,孟覺曉今天算是很給面子了。反正到了后頭,不是還有兩個才開懷的小娘陪著么?留下來孟覺曉反而不自在也不好說。

  于是韓定中點頭笑道:“如此也好!”

  孟覺曉裝著不勝酒力告辭,果然才離開一會,一干武將便放了羊。紛紛抱著身邊陪酒的女孩,亂摸亂啃一氣。

  韓定中把孟覺曉送到西廂院里并不著急走,而是擺上酒菜兩人做出商議的架勢。

  兩人又喝了幾杯后,韓定中先沉不住氣了,苦笑一聲道:“賢弟,你倒是真的能沉得住。說罷,想要為兄怎么做?”

  孟覺曉等的就是這個話,同時也想看看韓定中的性子。韓定中先開了口,說明此人還是率直的性格,不然不會在大江之上聽了一曲便要結交。

  “陛下要的是整個北地貿易的通道,簡單的拿下一兩個人是肯定不行的。韓兄待小弟走后,須在搜集耿釗等三人走私的罪證上下一番功夫。另外那何長剛也留他不得,須一起拿下了。只要韓兄罪證搜集的足夠了,到時候自有御史出面彈劾。”孟覺曉笑著說罷,看著韓定中的反應。

  韓定中一聽只是這樣,便輕松了許多,笑道:“原來只是這樣,如此請賢弟寬心,不出半個月,一定搜集到足夠的罪證。只是御史彈劾,能有用么?朝中內閣終究是茅相首輔,耿釗乃是他的親近門生,茅相門下也有商隊做北地的貿易,從來都不要交一個子的稅,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公開走私。一旦御史彈劾了,觸動的不僅僅是茅相的利益,還有很多官吏的利益也牽涉進去了,到時候就是一場滔天的波濤啊,賢弟當心別被淹死。”

  這個問題孟覺曉當然想過,事實上孟覺曉也另有打算,只是不能說而已。當下孟覺曉只是淡淡的苦笑道:“我也是被陛下逼的,走一步算一步,總之大不了日后當替罪羊,陛下也不會太虧待與小弟。”

  韓定中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左右孟覺曉年輕啊,受幾年的罪,再起來就是金光大道的坦途了。

  “如此說來,倒是為兄多慮了。”說著話見兩個小娘進來了,便笑著站起道:“賢弟好好休息,為兄去外頭招呼那些老粗。”

  孟覺曉站起拱拱手,韓定中擺手道:“不客氣了,我自己過去。”

  來到外頭時,韓定中一看酒席上的場面頓時也是一臉的苦澀。天氣熱,穿的都少,喝了酒身體熱,幾個武將都光著上身不說,身邊的小娘也有兩個被扒光了上身,就在那里胡啃亂啄的,浪笑聲不絕于耳。要不是礙著是酒宴,這幫孫子搞不好就要在原地操練起來了。

  韓定中也是見多了這種場面,這都還是好的,在京城之時,富貴人家的子弟們在一塊飲酒作樂,天熱的時節陪酒的小娘哪一個不是身無片縷的?

  韓府置酒宴客的時節,一路風塵的耶律才也趕回了南京城,進城之時天已經擦黑,趕回王爺府時已經是上燈時分。

  進了王府耶律才立刻就見父王,很快就被帶到了書房里。

  “還請小王爺稍帶,大王有點事情處理,很快就來。”內侍客氣的招呼著,耶律才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其實能夠被帶進這個書房,耶律才還是很激動的。這個在王爺寢宮邊上的書房,乃是南院大王耶律雪崩晚上工作的地方,平時這里不讓進人,即便是兩個王子也沒有進來的資格。只有大妹妹耶律雨進來過,里頭什么樣子耶律才還是第一次看見。

  內侍奉茶后出去,耶律才按捺下內心的激動,仔細的打量起里頭的擺設來。正面的墻上是一副巨大的唐國山川圖,其仔細程度遠遠超乎了耶律才的想象,上頭標注著一些地名和小路,都是一些小村落和不知名的小路。

  耶律才徹底的被這幅地圖鎮住了,從這幅巨大的地圖上,耶律才看見了一顆雄心。對著地圖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身后傳來一聲咳嗽,耶律才這才回過神來。

  耶律雪崩進來時看見耶律才對著地圖發呆的樣子,心里還是很滿意這個大兒子的。雖然不是嫡出,但是在才具上遠遠超過了弟弟耶律俊。身為耶律雪崩的兒子,耶律雪崩認為就應該有一顆雄心。遼國的鐵蹄在掃平的北疆的抵抗后,耶律雪崩的視線往南轉移。南邊是一個大帝國,究其歷史和文化,要遠遠超過北地的遼國。這樣一個有著身后文化積淀的帝國,征服它被耶律雪崩視為一生最為光輝的頂峰。

  耶律雪崩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理解自己的雄心并且能加入到其中來,這樣家族的光榮才能延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次子耶律俊過于紈绔,難成大器了。

  “見過父王!”耶律才趕緊恭敬的行禮問候,耶律雪崩面無表情的保持著一貫嚴肅的態度,指著地圖道:“看了這個,有什么感覺?結合此去河北的見聞,你談一談想法。”

  耶律才聽了這話,心內一陣狂喜,這就是一次來自父親的考驗。激動了一會之后,耶律才借著思考的樣子掩飾內心,足足過了一刻鐘顯得極為慎重的樣子才慢慢的開口。

  “父王,幾年來父王在南京整飭軍備,通過貿易通道不斷的往北地輸入中原唐國的優質軍械,這些孩兒都看在眼里。父王揮師南下,想來不過是兩年之內的事情。此去河北,最大的感受不是中原的富庶和繁華,而是河北唐國邊軍的荒廢。幾十年來,大遼國的鐵騎依舊無敵于天下,而唐國曾經的敢戰之師如今已經徹底的糜爛。孩兒斷言,只要我遼國鐵騎揮師南下,徑直打到黃河邊,也不過就是需要個把月。”

  耶律雪崩聽到這里,輕輕的抬斷了耶律才的講述,伸手拿起桌子上一份文件遞過來道:“你看看這個,這是你大妹妹發來的。”

  耶律才結果文件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仔細的思索該怎么應答。文件上說的主要意思,還是唐國經濟發達,軍備先進,民心未失。一旦大遼鐵騎南下,很有可能招致唐國最強烈的抵抗,屆時鐵騎深入唐國境內千里,孤軍深入一旦攻擊受阻,唐國各地大軍云集,勝敗還不好說。所以揮師南下一定要慎重,一定要讓唐國內部先亂起來。

  應該說耶律雨這份報告,說的還是很中肯的。中原文明從歷史上來看,在此之前沒少為異族入侵,但是不管哪個馬背上的民族,打進中原可以,呆不下去也幾乎是必然的。中原漢民族的堅韌,讓馬背上的民族一次次的在試圖征服的過程中無功而返。

  耶律才看完文件后,想到不是這份文件的內容,而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父親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思之再三,考慮才耶律雨一貫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耶律才低聲道:“孩兒以為,雨妹的思路值得考慮。”耶律才一邊說,一邊偷偷的打量父親的表情,發下他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黯然時,心中一驚,連忙接著道:“但是,孩兒以為中原唐國經歷數十年的太平日子后,從上到下不思進取,文官只想著發財,武將則貪生怕死。我遼國一些小部落的打草谷都能橫行于河北,他日父王率十萬鐵騎南下,豈有不能橫掃唐國之道理?”

  耶律雪崩聽到這里,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說說燕丫頭的事情吧,聽說你沒能把人帶回來,這丫頭真不能叫人省心。”

  “孩兒無能,請父王責罰。”耶律才急忙跪下請罪,耶律雪被擺手道:“起來說話吧,不占理的事情,到了那邊吃點虧也是能理解的。”

  耶律才起來后把在河間府的遭遇仔細的說了一遍,耶律俊去鬧事的事情自然不會放過。果然,耶律雪崩聽說耶律俊偷偷跟著去鬧事,頓時臉色陰沉的一拍書案道:“小畜生,就知道壞事。”

  “二弟年幼,不懂事胡鬧,父王也別太在意了。主要還是河間府那個新任知府孟覺曉,此人貪婪無度,為人陰毒,心狠手辣。…。”耶律才接著說,一直說道最后的談判,耶律雪崩也沒再打斷他。

  聽到最后孟覺曉居然只要戰馬時,耶律雪崩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道:“怎么?這知府要我們拿戰馬抵償?”

  “不錯,孩兒當時也吃驚不小。仔細的問過才知道,那知府想來只是看上了北地貿易的通道,說是奉了蠻子皇帝的命令,要組建一支小規模的騎隊維護商路。孩兒當時想著,可能這是蠻子朝中的內斗,左右幾百匹戰馬戰場上也產生不了多大的效果,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耶律雪崩顯得頗為慎重的在書房里慢慢的踱步,一時也不表態。轉了那么幾圈之后,耶律雪崩停下道:“南邊來的線報里頭也提到蠻子朝中的局勢,說是蠻子的楚王和內閣首輔的關系不如以前了。還有蠻子的皇帝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應該是正在醞釀一次大的朝局調整。如此看來,這個孟覺曉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后生,一個愣頭青似的角色。不就是戰馬么?給他,只要燕兒安全歸來就行。”

  耶律才總算徹底的放心了,同時也暗暗的高興,總算是能接觸到一些父王核心的機密了。以前都是不用想的,看來這一次河北之行,可謂收獲巨大。

  統制府的后院內,孟覺曉如同一般的年輕得志的文士,在兩個小娘的伺候下飲酒聽曲而,看上去好不快活。這兩個小娘有了去處,為了日后的境遇,自然是竭力奉承。伺候的孟覺曉手腳不用勞動,吃喝的全有人舉手代勞。偏偏這兩只手兒好似不夠用,摸摸這個贊一聲“好挺!”摸摸那個贊一聲:“真翹。”頭前幾個歌姬,此刻又在單獨為孟覺曉演奏,風流快活的似乎不在人間。

  正與兩個小娘打鬧嬉笑時,統制府的管家悄悄來到門口,低聲通報道:“孟大人,門外來人求見,說是奉了耿大人的意思來的。”

  孟覺曉聽了笑道:“讓人進來吧。呵呵,不管那些,我們繼續喝酒。”說著孟覺曉跟一般的浪子似的,抱著一個小娘亂啃,啃的那衣襟散亂的小娘花枝亂搖,胸前走光。

  浣花樓的老鴇進來時,正看見一幕近似活春宮的場面,席間孟覺曉正壓在一個小娘身上,嘴兒亂啃,再看那小娘上身露了大半,見人進來孟覺曉才坐起,掃了一眼進來的老鴇冷笑道:“求見本府,有什么事情不是又要請本府去赴宴吧?”

  那老鴇笑著上前,奉上一個大信封后悄然退下低聲道:“這是三位大人的一點意思,以后每月都是這個數,以前司馬大人也是如此。”

  孟覺曉見了信封這才露出笑容來,顯得有點壓不由衷的樣子道:“這個怎么好的?本府為官清廉,…。”

  那老鴇連忙笑道:“大人清廉誰不知道?這就是一點盤纏,大人千萬別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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