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二這種身份的女人。能做的只有等待,還有就是期待肥型四個。善良的大房。很明顯珠兒時幸運的。孟覺曉雖然在對女人的態度上有時候很粗心,但就珠兒而言,一個妾室能有她今天的待遇,算是前世修來的。所以珠兒很滿足,一個容易滿足的人是幸福的,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則是男人的幸福。所以孟覺曉也是幸福的!
穿越前的日子里,聽母親嘮叨最多的,就是結婚生個孫子給他們帶一類的話。那時候孟覺曉不是不想生,而是找不到一個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今生孟覺曉雖然生理年齡只有十八歲。實際心里年齡三十多了。對待一個即將出生的生命的期盼,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孟覺曉興奮不已。
“你懷上了?”孟覺曉進來的第一句話。差點把珠兒嚇一跳。因為他跑的有點急,臉是紅的。珠兒輕輕的點點頭,孟覺曉的臉綻開了,一個大步上前。
珠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抄了起來,然后孟覺曉在屋子里興奮的轉圈,轉的珠兒頭都暈了。珠兒知道孟覺曉這是高興的,她也很高興,臉上一直笑著道:“別轉!別傳!當心孩子!”
提到孩子的時候。每一個母親都是自豪的,珠兒也不例外。“孩子。兩個,字果然很有效,孟覺曉立刻停下,輕輕的把珠兒放在床上心的像捧著一件絕世珍寶。這一刻看著他的表情,珠兒的心里被幸福填滿了,忍不住轉身輕輕的擦了擦眼淚。
孟家三代單傳,開枝散葉的重擔就落在孟覺曉的身上。按照這年代的邏輯,沒有不芽的種子,只有不下蛋的母雞。生不出孩子來,就是女人的錯。應該說這個邏輯很混蛋!但現實就是如此!女人的壓力很大!
當然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孟覺曉,是不會采信這一套邏輯的。
一臉開心的孟覺曉并被有主意到珠兒的流淚,而是背手彎腰圍著珠兒的肚皮一陣看,口中還小聲的問:“沒看出來啊,這就有孩子了?我摸摸”。
珠兒又笑了。自己的男人有時候就跟孩子似地。不知道以后會不會跟孩子搶食。想到這個,珠兒不禁笑了,臉也紅了。臉上帶著自豪的幸福,安靜的坐著微笑著,任憑男人在肚皮上摸著。
好一會之后。孟覺曉才抬頭,鄭重的看著珠兒拱手道:“珠兒!以后要辛苦你了珠兒慌了,連忙要下床來回禮。被孟覺曉按住道:“哪來那么多禮,數,現在你是孕婦,知道么?孕婦,今天開始在家里你的待遇最高了 “要是生了個女兒呢?”珠兒隨口笑著問,其實心里也有點擔心。
重男輕女在這個時代,已經深入每一個人的骨髓。
沒曾想孟覺曉隨意的一擺手道:“生男生女都一樣,在孟家,我的孩子都一樣的待 “恭喜珠兒姐姐!”門口突然出現雙兒的身影,手里還捧著一匹布料。珠兒見了連忙下床來,道個福:“珠兒見過夫人!”
這一幕,孟覺曉看著很不舒服,但是沒有阻止。唯有暗暗的一聲嘆息,慢慢來吧。對于雙兒,孟覺曉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她的善良不會對珠兒起嫉妒之心。
“姐姐快別這樣。當心點寶寶!”雙兒搶上一步攔住珠兒,孟覺曉見狀笑道:“你們聊吧,我出去 走出院子,孟覺曉奔著書房而來,提筆給京城的周致玄和蒙先豪寫信,先匯報了一下家里的情況,自己的婚事和珠兒有了孩子的事情都寫上了。然后談起在孟家莊搞村學的事情,接著緬懷一番過去,表示對兩位先生的教誨感激一類的話。最后才點了一句,不日往河間府上任。
信寫的很快。寫完之后孟覺曉叫來李仁,讓他親自信送回往金陵,同時還拿出一本裝訂好的稿子遞過去道:“這個是給公主的,你記得要親手交給她。完事之后。你直接去河間府,不要回宣城了 李仁是李柔從皇帝身邊要來的人,這個事情讓他去辦。孟覺曉認為很“合適”。目送著李仁出去,孟覺曉開始期盼張光明的渠道早日建成了,不然傳遞消息的事情還真是個大問題。今后幾年,說不得要在河間府耗著了。
想起上任一事,孟覺曉又頭疼了,珠兒有了身孕,習慣了珠兒在身邊的照顧,以后不知道還能不能習慣別人。信步走到母親的房間里。現母親正在仿線,神態很專注的樣子。孟覺曉見著不禁心頭微微一酸,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如今貴為知府大人的母親了,還是這樣的勤快。孟尤氏見兒子進來,只是抬頭笑了笑,繼續干活。
走上前去,孟覺曉輕輕地給母親捏著肩膀。孟尤氏只好停下,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帶著埋怨的口氣道:“傻兒子,你的手是用來寫文章做大事情的,哪能做這些。”
孟覺曉不說話,只是繼續捏著。孟尤氏嘆息了一聲道:“曉兒,珠兒有了身子,這一路到河間府何止千里?怕不是要走個把月的,你帶上雙兒去就成,留下珠兒在家給我做伴。再說了,這人上了歲數,故土難離啊 母親的話,孟覺曉聽的清楚。卻無言以對。
次日乃是雙兒回門的日子。一道早孟家莊的老少們便忙活開了。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孟覺曉一行人出現在村口時,鞭炮聲響起孩子們排隊肅立在道路兩旁。
看見這一幕,孟覺曉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對前來迎接的族長孟德高苦笑道:“為了覺曉一人,耽誤了孩子們的早讀,真是罪過。讓孩子們都回去吧,讀書要緊一句話便讓一干前來迎接的鄉老們肅然起敬!把孩子們打回去,眾人簇擁著孟覺曉夫婦來到葛家。一番熱鬧后,孟覺曉到祖墳的工地上走一趟。孟覺曉在葛家夫婦跟前留足了錢,這里干活的人每日都有兩頓米飯可吃,菜雖然一般,但是能吃上白米飯。干活的鄉親們都感激不已,沒有偷奸耍滑的人存在。工程進度很快,如果孟覺曉不著急走,再有半個月就 回到葛家,如今的雙兒已然不是那個村姑!穿著打扮就是一個官太太。這還要多多感謝高縣令的夫人,這些日子沒少登門,教了雙兒不少儀態方面上的事情。高夫人此舉。孟覺曉當然知道出處。
回門之后,孟覺曉帶著雙兒到高縣令家里拜訪。高縣令接到拜帖后。見上面寫著“晚生孟覺曉。的字樣,不禁笑著撫須對夫人道:“世人皆道孟六之才,老夫獨取其德!”
高仁輔出門相迎,孟覺曉見面既稱:“晚生拜見老父母!”
縣里能出一個,狀元,還是連中六元的狀元,在當今皇帝重視教育的環境下,高仁輔想不升官都難。不過。現在他還是縣令。而孟覺曉,即便就是留在翰林院,品級也在他之上。
高仁輔也不是迂腐的人,坦然的接受了孟覺曉的禮后,正了正帽子回禮道:“下官見過孟大人。”孟覺曉見他如此,連忙客氣道:“老父母不比如此,沒有您的提攜,覺曉何來今日?雖然現在覺曉是狀元了,但是在覺曉的心目中,你始終是值得尊敬的老父母。私下里,您還是直呼覺曉的名字吧 一番客氣,高仁輔還是堅持稱大人,孟覺曉只好由他去。談了一會之后。高仁輔從案上拿起一份邸報遞過來道:“大人看看這個”。
孟覺曉接過一看,張威彈劾俞明的事情有了定論,監理司調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俞明在江西老家的地不是二十萬畝,而是三十萬畝。這個數字是驚人的。但卻又是正常的。事實大家都知道俞明為什么被拿來開刀,也知道現在的很多朝廷大員的家里都在干著同樣的事情。雖然官員們都知道。有了這個開頭,今后會有后繼者因為這個借口被拿下。但是沒有人敢于在這個時候出來替俞明說話,因為你站出來了。就以為著你跟他是一丘之貉。
俞明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因為政治斗爭倒下的!只要有政治存在,就會有無數的后繼者。
邸報上皇帝對貪明的評語是“年邁昏聵。回家養老”。稍微知道一點內幕的,都能想到一件事情,俞明不過六十歲,而兩朝輔茅調元。已經是六十八歲了。俞明已經老邁,茅相何去何從?
周致玄終于進入了內閣,力壓雨妃的父親姚書成成為了吏部尚書,內閣大學士。那個彈劾俞明的御史張威,也從一個六品官。飛躍至吏部郎中,主管文選司,再往上爬就是侍郎了。這兩個提拔不能不說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看完了邸報上關心的內容。孟覺曉沉默不語。高仁輔也知道這個時候說啥都不合適,得讓孟覺曉說想說的。
“周先生入內閣是早就定下的,遲早的事情。”孟覺曉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沒有義憤填膺的去抨擊俞明如何。但就是這么一句話。卻是孟覺曉沉思之后的產物。孟覺曉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從政的經歷,但是他看過官場上的人說話都是很講究的。琢磨了好一會。孟覺曉才憋出這么一句來。
高仁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拱手笑道:“大人有周相在朝中照應,日和前程不可限量。下官今日要到京城述職,不知蒙大人有什么需要幫忙轉交給周相的么?”
真實目的露出來了!高仁輔在明確的表示,他需要一塊敲門磚!
“老父母真是太客氣了,覺曉正好有一點本地土產托老父母送二位先生。”孟覺曉這么一說。高仁輔內心狂喜。一下搭上兩條線。
其實孟覺曉已經派李仁去京城送信了,高仁輔這里,無非是順手忙幫罷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再說孟覺曉也覺得欠高仁輔的提攜之情,加之母親不跟著走,地方上有個縣令的關系好照應。
“覺曉遠行在即,母親不忍離鄉,還請老父母多多照應。”高仁輔就算是要升官,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即便是孟覺曉不開這個口,高仁輔也知道該怎么做,孟覺曉開了口,就等于是不讓高仁輔欠自己的人情。這個話聽在高仁輔的耳朵里。心里又是一陣感慨不提。比之提供了一個搭上線的關系,狀元郎的母親照顧一下,算的了什么?恐怕不管是哪一位在此作縣令,也不敢怠慢才是吧?
孟覺曉和高仁輔談的不錯,里頭雙兒和高夫人也談的不錯。離開時高縣令一再挽留,孟覺曉以要多陪母親為由,沒有留下吃午飯。
盡管不舍得,但是離別的日子終究是來了。在世為人的孟覺曉,深深的體會到這個時代因為交通的緣故,沒一次離別都是漫長的。河間府距離宣城數千里地。單程就要一個月。
夫妻倆帶著兩個紅玉送的丫鬟,加上莊小六和三個侍衛組成的隊伍上路了。這一次上路誰也沒通知,打算城門一開悄悄的走人,送行的也只有母親和珠兒。沒曾想,城門打開的瞬間,外頭卻站了不少的人。
這些人都是孟家莊的族人,他們一大早就起來了,帶著在學堂里讀書的孩子,在城門口等著。昨日莊小六回孟家莊與父母辭行,莊張氏在村子里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這些莊戶人家心存感激,一大早就把孩子拽看來到城門等著。
他們都不富裕,但是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表達感激的方式,也就是幾個煮熟的雞蛋,和一些炒好的花生。這些東西,對于這些家庭而言。都是拿來換錢買鹽的。現在他們讓孩子捧在手里奉上一份濃濃的感激之情。孟覺曉看在眼里,覺得這些平時尋常之極的東西,此刻彌足珍貴。
孟覺曉來的那個世界,這種美德漸漸的走向衰敗!
五里長亭上,孟覺曉與雙兒給母親恭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上馬上車,朝著北面而去。
做一個奸商是需要天賦的,但是做一個成功卻有不被人認為是奸商的商人。則是更需要天賦的。張光明無疑具有經商的天賦,在蕪湖城又是開鋪又是建廠的,很快成為了蕪湖城里的名人。關鍵是整個蕪湖城里的做買賣的人,只要慣薩二忘米明,沒有不堅權大拇指叫好的六“仁義!”每一個與張光明打過交道的人,都這么說!這個評價在這個時代很高!
張光明做到這一點,原因很簡單,自己賺錢的同時,也讓別人賺錢。用孟覺曉的話來說,這就是雙贏。不論打交道的人是誰,身份和地位如何,張光明一律都是互利互惠,他在蕪湖城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買賣不成仁義在!”
另外張家酒坊里的工人,每頓都能吃飽。月底還有工錢。雖然不多。一般的工人只有十文。但是這也算是開了江南省的先河,一般的作坊里,都是管吃,年底給你點粗糧帶回家,那就是大方的主家了。一般的作坊都只管吃住,這年月能吃飽飯就算是不錯的,你還想工錢。
可是張光明就給工錢了,每個月都給。關于工錢的問題,孟覺曉曾經問過張光明是怎么想的?張光明的回答很簡單,想做全國最大的買賣人。就得從收攏人心坐起。
張光明掐準了時間到城門口迎接孟覺曉的來到,一路上向他問好的人很多。如今這蕪湖城里。上至縣太爺,下至在酒廠里做事的工人和碼頭上的苦力,人人都知道張大善人的美稱。
張光明一邊走一邊朝那些向自己問好的人點頭微笑著,笑的跟一尊彌勒佛似的。
“張大善人,這是做啥去?”有膽大的人問了一句,張光明呵呵一笑,得意的說道:“我那拜弟孟六,今天要經過蕪湖城往河間府去上任。”
眾人頓時一聲驚呼,紛紛說起好話來,張光明的虛榮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總算走到了城門口,張光明一眼就看見城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邊上還站著一個。看上去就覺得聰明伶俐的笑丫鬟。眼睛大大的,粉團一般的,站在馬車邊不住的往遠處張望。
姐。來了來了!”那小丫鬟叫了一聲,車廂里探出一個腦袋來。張光明一下看傻眼了。這蕪湖城里,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美人?
孟覺曉這一行人非常之醒目。每人一匹高頭大馬,一輛寬敞的馬車。來到城外之時,張光明見那女子已經扭著楊柳細腰迎了上去,不禁暗暗嘆息一聲,“三弟好艷福。”
看見張光明和桑奴,孟覺曉便笑著翻身下馬。韁繩丟給莊小六,上前來拱手道:“大哥,桑奴姑娘。”
桑奴自打那一日起,便花了體己錢,把自己的身子贖了出來。按照孟覺曉的意思,來到蕪湖城尋個清凈的小院子住下。耐心的等著孟覺曉北上的日子。
一番客氣和介紹后。張光明這才曉得。孟覺曉說的新的財路,居然是專做女人的買賣,這買賣自己還真的不合適出面。
一行人到了蕪湖城張光明的宅院里,桑奴捧著一個包袱出來,笑吟吟的忙桌子上一擺道:“奴家針線手藝一般,不知道做的合不合意。”
把一干人打出去,雙兒也沒留下,屋子里就剩下三個人,孟覺曉,這才打開包袱,里頭是他設計,桑奴手工縫制的現代女性款式的內衣。看見這個,張光明也是一臉的疑問看過來道:“這是啥啊!”桑奴笑著扭頭掩著嘴。
孟覺曉毫不在意的打開一件看了看,問桑奴道:“這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吧?”
桑奴頓時紅了臉。微微的點頭。孟覺曉笑道:“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以后你要做這今生意,害羞可不行。我提出的不過是個創意,今后該怎么做好,要靠桑奴姑娘自己了。”
張光明還是沒看懂,著急的輕輕捅了捅孟覺曉問:“這究竟是啥?”
孟覺曉這才笑道:“這是女人穿的新式內衣,我打算讓桑奴姑娘來做這個。桑奴姑娘只管銷售。組織人手和生產由大哥來負責。我打算把這個內衣的品牌定為“閨趣。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今后不但要做這個,還要把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的這一塊也做起來。女人為了容貌。那是多少錢都舍得花的。”
別看張光明老臉皮厚的,聽了這個話臉也紅了一下。
張光明從不懷疑孟覺曉的主意能賺錢,但是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還是很擔心的說:“這個”有點離經叛道了吧?”
桑奴對此深有同感,露出質疑的表情。孟覺曉在此之前,倒是沒怎么去多想,現在張光明這么一問,到也覺得有點拼了。想了想。孟覺曉笑著問桑奴道:“你穿過么?感覺如何?”
桑奴把小嘴湊近了孟覺曉的耳邊低聲道:“穿著呢,耍看看么?”
女人的香氣加上小嘴噴出的熱氣,在耳邊癢癢的,加上這么一句極具挑逗的話,孟覺曉差點就當場點頭了。張光明見狀,立刻轉身道:“你們先聊,說完了叫我。”
等張光明出去了,桑奴掩著嘴輕輕一笑,拉著孟覺曉走到屏風后面,輕解羅裳,露出里面的內衣來。孟覺曉這種東西見的多了。自然帶來的殺傷力沒有現在人的那么大。很是鎮定的看罷,孟覺曉點頭道:“手藝不錯。”
“僅僅是手藝不錯么?”桑奴假裝嗔怪的看了一眼,孟覺曉嘿嘿一笑道:“身材更好!不過在下可帶著夫人呢。”
桑奴悠悠的嘆息一聲,背過身子整理衣裳時道:“大人打算怎么處置桑奴?”
孟覺曉微微一笑道:“你是怎么想的?”
桑奴道:“桑奴可以去河間府找個安靜的院子住下,大人有空便來坐一坐。”
很明顯,這不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女人。孟覺曉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希望在未來的仕途上。你經營的買賣是我一個穩定的財源。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去惦記撥刮百姓和貪污。”
桑奴愣住了,看著孟覺曉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