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第三三二章星夜狂逃 八點。五河縣城。,魯聯軍清剿指揮部。
從柳巷趕到五河大的老將玉璞聽完程國瑞的報。臉上露出深深的失望。他惱火的站起來走出幾步。回頭向程國瑞說道:
“竟武。安毅此人無比狡詐。數次逃出重圍血洗沙集鄉紳火燒太平全鎮的惡行來看。此人已到了窮兇極惡的的。兼之詭計百出。麾下殘部俱是亡命徒。我等切勿掉以輕心。今日他突然率眾乘船向東。日落時分再次折而向北。非常令人費解。你們不覺的嗎?”
程國瑞無奈的笑道:“屬下也難以理解。接到孫大帥急電通報。屬下等人亦對此反復分析。為逃敵在故技重施。真真假假。企圖影響我清剿各軍之判斷。說不定他明晨即會出現在北面的東嘴角一帶。
經過詳細估算。兩艘汽船油料尚能航行八十公里左右。不日油料即將耗盡。因此。他很可在與我們兜圈子。畢竟洪澤湖方圓百里。湖中灘涂眾多。我軍難以盡搜索。殘敵相對來說要比在陸的上安全百倍。相信這一點那個安毅心里十分明白。”
“有道理。”
玉璞沉思片。再次問道:“若是這一切均為假象。而殘敵于大興灘密林之中蟄伏不動呢?”
程國瑞愣了下。即笑道:“兩日來晴空萬里。我軍飛機從未停止對敵偵察。孫大帥亦為此專門調出架偵察機嚴密監視湖面無遮無擋。一覽無遺。屬下認情報不會錯。哪怕安毅殘部入夜后突然掉頭奔赴東南或西南河岸四五十公里水路至少需要航行六個小時。安毅殘部數日來被我大軍緊緊追剿。苦戰連連。想必敵酋安毅也知道所部已是強弩之末而無力再戰。因此。屬下認為其龜縮于湖中之可能性更大。
再者。孫大于昨日急調三個師兵力封堵東南河口以及東岸沿線。殘敵實難突破屬下亦將駐扎于明光城三十九師之一團調往。原有一個營守嚴加防范。敵很難從方向突圍。何況此刻殘敵乘船沿東岸北。只能讓孫大帥麾下各部盡搜索清剿了。
玉璞點點頭再次緩踱步。猶豫好久終于下定決心:“統方。暫六師和王棟軍此刻行至何處?”
“暫六師已抵達柳巷休息。王棟軍至北岸之雙溝鎮。兩部均按照玉帥命原的駐扎嚴密監視沿湖動靜。張鎮北騎兵旅開到淮河北岸接到大帥調令后他立刻回身北上。估計是趕赴豫東魯西一線與馮玉祥西北軍作戰。”玉璞的新任第軍團參謀長回答。
程國瑞搖搖頭:“玉帥。馮玉祥寂日突然河南一線發起全面進攻。閻錫山晉軍已占領石家莊一線。如今江北定底。不日本軍團也會急調北上。若是安毅殘部龜縮于洪澤湖中。我等亦無可奈何。只能讓孫大帥去傷腦筋了。”
“這正是本帥所擔憂的此賊除后患無窮啊。”
玉璞頗為沮喪。只能暫時放下此事與眾將急商徐蚌一線的兵力調配。爭取盡快與孫傳大軍完成防交接。以便抽身北上。保衛自己的直魯老巢。
晚上九點四十分。情報參謀突然沖進會議室。向玉璞緊急報告:“玉帥。皖軍十七軍急:敵安毅師開至湖東順河口之船隊空無一人。船上全是用野草木棍扎制的假人。十軍請求我軍對岸和西南沿湖的區嚴加封鎖。”
“不好。”
玉璞霍然站起:“我命令:暫六師即刻沿湖向東開赴。王棟軍全面封鎖淮河口及巷一線。竟武。命令明光駐軍分出一個旅緊急北上馳援方向。我這就與孫大帥電。要求他將行至金湖長天的兩個師向西開來。”“遵”眾將轟然回答。
晚上,。城。
氣喘吁吁的汽船拖三十余艘漁船穿過西馬橋。沿淮河向南開進。船上滿載近千名傷病弟。只剩下五余官兵的陳志標二團負責船隊的安全保衛任務。
陳志標在每一艘木兩邊都安排三名護衛弟兄和一機槍。順利的話。船隊將在兩個半小時趕到女山湖口。隨即進入安毅所部極為熟悉的七里湖的區。最終目標是距離明光城北二十一公里的津里鎮。那里是七里湖的最南端。
的打算是哪怕法逃脫。在闊的七里湖的敵人也無可奈何。何況獨立師在這一帶有著良好的群眾基礎。敵人就是派出三四個師也無法圍剿。
東岸大道上。換上魯聯軍衣服帶足彈藥的獨立兩千余弟兄以團為單位整齊排列。在級主官低沉的口令聲中陸續向南開進。
一個小時前的突襲戰中。安毅師再次付出了戰死兩百八十五人受傷三百余人的慘重代價。勇猛彪悍的丁志誠率領二十余弟兄不顧一切直沖城中敵軍團部。一 敵軍團長團副和十余名校尉。但也付出了戰五八人的代價。
無比心痛的丁志誠沒有約束緊隨而來的麾下三百弟兄。任由這群憤怒的精銳大開殺戒。其他絡繹抵達的兩個團將士受到特種大隊弟兄的感染。也都失去了約束。對敵人展開狂殺戮。
陳志標的二團在城外各口架機槍。見人就。城里城外無論是投降的還是逃竄的見到就殺。整個城伏尸遍的。血花四濺。兩千一百多名駐軍無一幸免。連帶數十位驚慌失措來不及歸家的平民橫尸街上。全城哀嚎連天。血腥彌漫。慘烈之狀猶如人間的獄。
安毅沒有指責任何一弟兄。親手砍下敵軍團長等十多顆腦袋的丁志誠到他面前跪下認錯安毅什么也沒有說。扶起丁志誠后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低聲吩咐丁志誠打起精神。立刻率領麾下將士先行偵察沿途敵情以確全體弟兄的安全。
隊伍在漫天星光下徐徐向南開進。沉默無聲的連續行走了一個半小時。
由于所有馬配擔任重要任的特種大隊將士。安毅和所有士兵一樣扛著步槍大步行軍。看到走在面的詹煥琪身穿一身超大的敵軍尉官服走非常別扭。安毅笑了笑轉向身邊的夏:
“一路上全是腥味兒。你小子殺了幾個?”
“十來個數。
虎頭這家伙殺的最多。進城不久我晃眼看到胡子著急的沖向左前街那邊以為是要制止頭砍掉那些投降的俘虜。沒想到我率領弟兄們從東面沖進軍營。一眼看到虎頭和子的兩把大刀掄的飛轉。所到之處人頭滾滾。沒有一合之將。當時把我都嚇著了。還擔心這兩個殺神看不清楚殺向我這邊。連忙命令麾下弟兄舉起火把停止前進。領著六百多弟兄眼巴巴看著他們倆領著三團五百多個土匪殺進殺出。”夏搖搖頭低聲笑道。
安毅望向星空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是老第一次殺投降的人。心里很不好受。但看到老丁渾身血跡來到面前認錯我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還好。老丁眼里的神色恢復清明了。否則我真擔心他會瘋掉。”
“大哥你別怪老丁了。他麾下死去五個愛將全都是分隊長一級。其中的二分隊副隊長范明剛是他最喜歡的徒弟。被假裝投降的敵軍營長一梭子掀掉了半個腦殼你說他能不嗎?”
夏儉深吸口氣掏繳獲的煙。突然意識到行紀律又再放回兜里:“大哥咱們這一路應該挺安全的。從城松垮垮的防衛看。敵人不會想到咱們兩三千號人敢打他的縣城。也不會想到咱們這么大搖大擺連夜南下。”
安毅搖搖頭:“說不準。在這么雜的情況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千萬大意不的。這點你要多向程光學習。只有過了南面的河橋鎮沿著七里湖邊上走。才算是相對安全一些。
剛才有弟兄建議在休息半個晚上。都說弟兄們太累了。這段日子左沖右突。早已精疲力竭。只休息一天又來一個突襲戰。沒喘口氣接著逃命恐怕扛不住。好虎頭胡子老李和老丁這些老江湖經驗豐富。幾句話就讓弟兄們道停留的危險。比我說一大堆都管用。”
傳令官從隊伍前跑來。對安毅低聲匯報:“師座。咱們東南方向五公里處突然出現一支隊伍。馬匹眾多。人數約為五千人左右。丁長官建議我們到了前面岔道口。立即進入小路西面五百米外埋伏。等這股敵軍過去之后再上路。”
安毅悚然一驚:“前面岔口有多遠?”
“七百右。獨立團停在那兒了。”
“給各團各營傳令。絕對保持靜默進入西面小道。前行十分鐘尋找埋伏的點。”安毅下令。
“是。”傳令官飛而去。
二'鐘不到。陣陣馬蹄聲震的的面微微抖動。數百匹戰馬在吆喝聲中以中速從南而來向北疾行。緊隨在馬隊后面的長長隊伍全是小跑前進。騎在馬上的軍官不時在隊伍兩邊大聲催促吆喝謾罵。整支隊伍足足用了十五分鐘才完全通。
西面五百米外安毅細計算。趕北面的這股敵軍不下六千人。同時也意識到不出兩個小時。自己的行蹤就會完全敗露。
五分鐘后隊伍回到大道上。安毅立即下令全體跑步前進。就在此時。丁志誠率部在前方六公里的河橋鎮北面下馬集合。與隨隊指揮的胡家林一起緊急商議。果斷決定迅速殲滅鎮中一個連守敵。否則全軍只能繞道湖邊泥的區多走七公里彎道。這七公里小路沒個三小時絕對走不完。而此時的三小時。可能就會要了三千多弟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