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藥劑師公會門口有兩個人爭吵了起來,有一個穿著布衣,上面還有藥劑師公會的勛章,不過等級不高,應該是個藥劑師學徒,年紀不大,二十歲不到,另外一個身上裝備不錯,是個元素法師,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的,相比之下,那藥劑師學徒就像一個小孩子。
“這次煉藥失敗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是他們在我煉藥的時候做手腳!”
“我們會長給你那么多藥草,就被你鼓搗出這些玩意,就連本錢都賺不回來,虧你還學了什么隱藏技能,滾回去吃屎吧。”元素法師滿口臟話,嘴上毫不留情,扇了那藥劑師學徒一巴掌,將一些做藥的道具扔在地上。
那藥劑師學徒退下了臺階,抬頭用仇恨的眼神盯著元素法師。
“看屁啊,再看我還抽你。滾!”元素法師眼若銅鈴,瞪了一眼那藥劑師學徒。
那藥劑師學徒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元素法師,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東西。
“賤逼!”元素法師踹了一腳那藥劑師學徒。那藥劑師學徒踉蹌了一下,一聲不吭地收拾地上的東西。
“那家伙也太軟趴趴了,被人踢了一腳都不敢吭氣。”神伐往昔有點看不過去,說了幾句。
“他的做法倒也無不可,打不過的時候只能忍著,等打得過了,再揍回來也不遲。”聶言眼睛里閃過一絲神芒,那個藥劑師學徒挺隱忍的,越是隱忍的人越可怕。
神伐往昔抬頭看了一眼聶言,聶言的話令他心中一凜,聶言多半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誰要是得罪了聶言,聶言肯定是要找回場子的。忽然,聶言眼中露出驚喜的表情,仿佛找到了寶貝一般。
“竟然是他,還真是冤家路窄。”聶言喃喃地道,前面那個藥劑師學徒聶言認識,不過不是朋友,而是仇家。上輩子這個藥劑師是凱旋公會的忠實走狗,凱旋公會有十分之一高級藥劑,都是從他那里流出來的,有幾種還是他獨門的藥劑,聶言沒少在財大氣粗的凱旋公會的人手上吃虧,那些可惡的藥劑也是由來之一。聶言在野外的時候,曾遭遇過一隊凱旋公會的人,那時一幫凱旋公會的人正護送這個藥劑師去做任務,原本聶言等人應該不會吃虧的,誰知道這些凱旋的人個個手頭拿了一些刁鉆古怪的藥劑,很顯然,聶言和他的朋友敗得很慘。
眼前這個藥劑師學徒叫鳥不剩蛋,由于這名字不太好聽,凱旋那幫手下不敢直呼其名,便給鳥不剩蛋取了個外號,叫藥王,這個名號也算貼切,鳥不剩蛋的藥劑,確實給凱旋公會立下了汗馬功勞。
然而此時,鳥不剩蛋還只是個藥劑師學徒,剛剛被黑暗游俠公會趕出來,起碼將近一個月后,他才會被凱旋公會收容走,受到凱旋公會高層的重視。正因為凱旋公會會長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才死心塌地為凱旋公會賣命。說起來,鳥不剩蛋的人品不算太壞。
“一個還是藥劑師學徒的藥王,究竟有沒有價值呢。”聶言心里想著,鳥不剩蛋之所以能夠成功,跟凱旋公會的大力培養是分不開的,正因為凱旋公會提供了大量藥材,才把鳥不剩蛋慢慢培養了起來,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藥王。當時藥王的名號,還是相當響亮的。
以聶言的財力,供出一個藥王,應該沒什么難度。聶言要慢慢經營自己的勢力,藥店、裝備店、拍賣行,一個都不能少。最要緊的是收攏人才,此時招攬鳥不剩蛋,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那個元素法師辱罵了一番鳥不剩蛋,才轉身離開,嘴里仍罵罵咧咧的。
鳥不剩蛋低頭收拾地上的東西,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元素法師的背影。
“那個元素法師叫什么名字?”聶言走到鳥不剩蛋的身邊,俯視低頭拾掇東西的鳥不剩蛋。
“剃刀,這跟你有什么關系?”鳥不剩蛋瞥了一眼聶言。
“是不是感到很屈辱,沒實力的人,就會被人鄙視。跟我走,我可以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后悔今天的舉動。”
“我憑什么相信你?”鳥不剩蛋抬頭盯著聶言,他對聶言的出現有點莫名其妙,一個陌生人走到他面前,只是一句話就想讓自己跟他走,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憑我的感覺,我相信你應該不是個沒用的廢物。被公會趕出來,你心里肯定很不甘心吧,就看你有沒有勇氣改變了。反正你一無所有,我壓根就沒必要坑你,不是么?”聶言說完,轉身朝遠處走去。
聶言等著鳥不剩蛋從后面追上來,如果他是鳥不剩蛋,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等等。”
鳥不剩蛋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聶言微微一笑。
看著聶言的背影,鳥不剩蛋的表情的變幻不定,被黑暗游俠公會給踢了,這是他畢生的恥辱,他對聶言的意圖也不甚明了,聶言出現得太古怪了,鳥不剩蛋對聶言懷有很深的戒心,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現在身無分文,現實中的錢也僅夠他活兩三個月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被騙了,又能如何。
鳥不剩蛋是一只生活在最底層的蟑螂小強,只要給他一線活命的機會,他都要活下去。
鳥不剩蛋站起來,跟了上去。
一旁的神伐往昔看著聶言和鳥不剩蛋的背影,若有所思,聶言的野心,恐怕不是組個團就能滿足的,不過這也好,大樹底下好乘涼。
“你要我做什么?”鳥不剩蛋跟在聶言后面問道,好像除了煉藥,他什么都不會做,即使是最簡單的煉藥,他也經常搞砸,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材料,不然也不會被黑暗游俠公會趕出來。
“當然還是煉藥,你那個隱藏技能是什么?”聶言一邊走一邊問道。
“制作成功一瓶藥劑之后有2%概率強化該種藥劑的效果。”鳥不剩蛋加快了腳步,跟在聶言的后面,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從他跟上聶言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正悄然改變,前方不知是好是壞,但他必須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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