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長假結束的過后,蘇燦提著包和唐嫵返回校園。回到寢室,就收到了一封燙金的黃色塑殼請帖。
看到請帖,蘇燦還有些疑惑,而寢室張小橋,李寒,肖旭三人已經圍著這封請帖議論紛紛。蘇燦一進來,忙不迭的將帖子遞給他,告訴他趕緊的,拆開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們心如貓抓,送帖子過來的是一個不算漂亮但是氣質出眾的學姐,數學系大三,在校學生會也有個宣傳部副部長的名頭。是數學系的幾大名姝之一,據說引得大三大四的不少師兄競折腰,也是高年級一號風云女生。
今天這么一學姐走入他們男生寢室,倒是讓人眼前一亮,而且還專程給蘇燦送了枚請帖。三男就眼巴巴的想從她嘴里打探些東西,不過那學姐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也沒多說話,只是說蘇燦怎么還沒回來,他回來了就一定親手交到他手里,很重要之類云云。估摸著還想親自等蘇燦,在蘇燦凳子上坐下,不過大概覺得和寢室里三位虎視眈眈的牲口面對面著實有些不習慣,更何況這是男生寢室,人家的主要戰場,于是學姐終不敵六零二寢室氣場,再三囑咐要把東西交蘇燦手上,這才離開。
但就更讓幾人無比的好奇了。心想這封外殼密封完好的請帖到底是哪里送來的?難不成是南大FEEC俱樂部?不過張小橋表示沒聽過俱樂部有這套方式,更何況說起來俱樂部和校學生會屬于平級,雖然在外影響力很高,但內在就不怎么樣了,要讓學生會宣傳部部長的這位學姐送帖子過來,還如此珍而重之,不太可能吧。
總歸猜想不斷。蘇燦接過請帖,手有余香,拆開來,幾人一起湊上前。半天沒看懂這玩意兒。是一封南大金融研究院成立,揭牌儀式和座談會的邀請函,很是正式,下方加蓋了南大公章。
南大公章在南大行政系統里算得上非同小可,普通的院系團委蓋章在南大已經可以橫著走了,借教室,借圖書,乃至一些特權,學校大部分機構都要認賬。除此之外校學生會組織,團支委,各類章都算得上很有效力,但南大公章普通學生估計在畢業學位證書上的鋼印和所有最有效證件可見之外,還從沒在其他地方見過。
那代表著學校的最高效力。但如今這份公章伴隨著南大金融研究院成立掛牌的邀請函,送到了蘇燦的面前。
就連見多識廣的張小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道,“是不是發錯了?不過也不可能啊,明明是你蘇燦的名字啊。”
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可以解釋為何送請帖用到了校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出面。
對六零二寢室來說,大學生活總有意外。
“估計是寫請帖的人弄錯了,腦子多少有點問題,譬如幾個月前春節,南大最高領導,兩院院士,一些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上海市人大,政府一起召開的春節團拜會上,就有人把周市長寫成了周副市長,擺了個不小的烏龍。”
“還有南大曼徹斯特生物信息中心成立的時候,副校長就把到來簽訂意向書的曼徹斯特大學校長馬丁.哈瑞斯的OBE(Officer)四等爵士說成了CBEmander)三等爵士。”張小橋父親就是南大教授,對此秘辛早已百聞,“上個月在南大召開的美、英、香港,8個國家和地區的9所著名院校21世紀大學委員會工程學院院長會議。上上個月上海市長為南大揭牌的“城市生態規劃與設計研究中心”上,都有一些小紕漏,總歸是不可能盡善盡美的。”
在眾人的眼中,這份由學生會學姐送來的有關南大成立金融研究院的邀請函,就像是一個寄錯了信的郵件,冷不丁擺放在蘇燦的面前,稍微掀起了丁點熱議,又回歸于平寂之中。
甚至還笑謔多半就是同名同信的寄錯了,傍晚熱鬧起來,王東建等人回來,提及這個事情,也就成了笑聞,就說,“那學姐肯定也一頭霧水吧,搞不懂怎么會把這封請帖寄給蘇燦。我看定是不知道哪路同樣叫蘇燦的大神,我看要不然你們問下輔導員?或者干脆蘇燦你明天就直接過去,搞他一個大烏龍出來!”
蘇燦不置可否,笑了笑,將請帖置在了桌上。
這就不過成了個小插曲,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也激蕩不起其他人在大學平靜如水的生活。
雖然搞不清楚來龍去脈,不過蘇燦第二天還是決定依請帖所說前往。
南大金融研究院的成立在南大普通學生眼睛里也不過就是校方的一次政策事件,屬于每個月都有的那么一兩個會在學校拉起紅色橫幅宣傳的行政工作之一,引不起打拼證界的普通學生興趣。
這個金融研究院也就是整合南大原先分散在經濟學院,管理學院,數學系,計算機系,歷史系等各院系間的金融研究力量,放在一個平臺上共同出力的新型管理平臺模式。
同時也牛氣哄哄,也是高校和政府部門的一次突破性合作,更有國家相關部門直接發力支持,中國人民銀行首席戴相龍擔任研究員名譽院長,可見來勢洶洶。上海市常務副市長擔任名譽副院長。政府部門也自然不甘落后的在這種重要金融研究所上面露一下頭面,畢竟未來這個研究院將會源源不斷地為上海這座國際金融中心輸送大量頂級人才。重視是自然的。
所以今天涉及校長,校黨高官,一些高級涉及院系領導都皆盡在場,可見今天前來揭牌儀式盛大程度。
研究院門口車流馬龍,實際上每天前來南大的不乏一些社會各界名人,蕓蕓眾生眼睛里贊嘆仰慕的存在。
蘇燦反倒極為格格不入。
“蘇燦?”蘇燦正在人流中行進,就聽到耳邊有股低沉的聲音傳出,轉過頭來,看到的是蘇燦所在新生學院的院長,同樣是南大經濟學院副院長的陸川明。
陸川明和一群人走著,旁邊是他兩個助理,一男一女,女的蘇燦不陌生,是他所在大一年級上號稱“滅絕師太”的一號人物,據說每到期末,就開始下達院系方指示,指點要求一些科目班級的優秀率應該控制在什么范圍,合格率又該在什么范圍。以致讓無數掛科和學分績點不高的學生對她表示深刻的蛋疼。
對蘇燦自然印象不淺的陸川明眉頭蹙起,他兩邊的助理也大感疑惑,他們大一的學生跑這種場合做什么來了?
“陸院長。”作為好歹和院長聊過天的人,蘇燦表情有點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大一今天沒課?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陸川明的旁邊沒看到蘇燦的輔導員蘇迤一,也很正常,這種場合下面,只有這所大學一些有頭面的人才可能出面,蘇燦的輔導員蘇迤一不過是最低行政級別的助理研究員講師,可能再混個十年八年,能夠出入這樣的場合。
“說來話長,我先進去再說。”在門口蘇燦交上了請帖函。迎賓看了他一眼,也就放入了大堂里面。
在門口等著陸川明一行人進來,陸川明開口就道,“你怎么會有請帖函?”金融研究院成立的請帖很是緊俏,只有相關的院系才會有名額,他們大一新生學院不可能有任何一張,是根本就不夠資格。經濟學院有不少名額,但也有限,院系里各關節部門為了爭這幾個名額都可謂擠破頭了,都想在新成立的研究院上爭個頭銜曲線升級。
“我也不知道。”蘇燦回了一個令陸川明眼神一凝盯了他一眼的答案。但這是蘇燦唯一的答案,他也想揭開這個謎底。
陸川明自然很忙,沒工夫和蘇燦刨根問底的閑扯,只是他兩個助理和幾號院系的關節部門負責人看到蘇燦這么一青年混入這個揭牌座談會里面,眼珠子都瞪大不少。
這一切都不過是在進門這段時間里面發生,很快陸川明一行就有人前來交流握手,朝著大堂的活動座椅上過去,蘇燦想著自己隨便找個位子看看情況再說。就有個西裝革履,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過來,說道,“請跟我來。”
會場大人物不少,政府職能部門,市長領導,中央銀行首席和一些官員也在場,所以氣氛凝重而盛大,蘇燦倒像是一號異類,不過蘇燦也管不得這么多了,跟著那男子走了過去,來到人群熙攘的一個地兒,蘇燦神色立時警惕起來,他見到了此刻可能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
詹化。
詹化正在和周圍一些人握手,笑容滿面,氣魄不凡的交談,蘇燦注意到南大校長剛才和他手握手聊了些什么,走了一截,才松開各自應付一些過來打招呼熱情握手的人。
蘇燦的大腦已然開始迅速的反應,詹化要做什么,給自己發這張請帖過來到底是為何而來?不過多半和蓉城那場航空集團重組風浪有莫大的關系。
最摧悲的是蘇燦站在這里,他已然看到了大堂縱數外圍,自己學院院長陸川明正在中央處的位子落座,很中庸,不靠前,也不靠后,不過落座之余,已經明顯看到了他蘇燦,于是不少訝異目光齊刷刷的射至。
帶蘇燦過來的中年男子湊上前去,在詹化耳朵邊說了些什么。
長身高挺且健壯的詹化轉過頭來,看到蘇燦,對他露出一個讓蘇燦背脊莫名發冷的笑容,對他招了招手,來到前排的嘉賓席,示意他身旁的一個位子。
蘇燦心頭一橫,上前落座,絲毫沒有半分猶豫和可供眼前詹化看輕的扭捏。
詹化目光中掠過一絲贊賞,但蘇燦能夠感覺到他背后虎豹般的深瞳。
“我就要成為你們大學的教授了,也許...還是你的教授。”中國人民銀行首席開始在臺上演講,眾人鼓掌之時,詹化突然道。
“噢,名譽教授而已,當不得真。”蘇燦不動聲色,鼓掌目視前方微笑。
詹化不是南大編制內人物,自然是借著金融研究院成立造勢,把他這等上海資本頂尖高手挖過來充個名譽教授,畢竟首席都是名譽院長,無非就是要編織出一道龐大網絡,覆蓋中國金融經濟領域。
這個金融研究院勢頭很虎啊。
詹化笑了笑,不置可否,鼓掌,似乎仍然覺得蘇燦的有趣。畢竟有誰知道這小子曾經圍標他的拍賣會,同時在美國爭奪facebook交鋒,還連下他一城。
中國人民銀行首席講話完畢,接下來是上海副市長的講話。完畢過后就是在門外的接牌儀式,眾人起身離座,朝禮堂之外走出。
外界陽光絢爛,綠林婆娑,地面鋪面光斑,有些學生從外圈結隊而過。但身處詹化旁的蘇燦,卻沒有如平日穿梭學校學生那樣的悠閑,只覺得背脊冷汗絲絲在冒,但最悲劇的是自己不落下風還得表現出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
詹化掏出火柴,把一支細長的雪茄點燃,瞅了瞅旁邊的一條小路,道,“接下來的沒什么意思了,我還沒吃中午飯,你們學校小吃攤在什么地方,帶路吧。”
敵不動我不動,蘇燦深明以靜制動的法子,他搞不懂詹化竟然有能量通過學校給他發了這么一封請帖過來,目的該不會是讓他參加這種會議,或者就僅僅在他們學校的蒼蠅館子吃頓飯?
但既然詹化要賣關子,蘇燦也知道自己不能跟著他節奏走,對付詹化這種在資本市場早磨礪出狡詐的高手,不能被對方壓到了節奏,就笑,“南區有不錯的餛飩,我請客。”
兩個人明明年齡相差懸殊,但對答卻絲毫沒有這種年齡差表現的障礙,反倒步步心機。
蘇燦就帶著詹化一路沿著林蔭的道路去往南區,沿途是歐式大樓,迎面而至的高校靚麗女生,雖然不一定白裙飄飄,但也自有風味,詹化看得連連點頭。
又在略顯簡陋的小吃攤上面叫了兩碗混沌,詹化倒了半瓶辣子,筷子熟練的攪動,然后一口一口嚼著碗中的混沌,另一只手夾著雪茄,穿著價值不菲的大衣,端碗上來的老板甚至眼睛里有極為詫異的古怪表情。
吃過飯蘇燦給錢,詹化拿過一卷衛生紙擦拭嘴角,蘇燦就道,“我們學校平時就這些東西,沒那么多山珍海味,鮑參魚翅。”
“味道不錯,偶爾一吃,比鮑參魚翅強。”詹化笑了笑,兩人繼續起身散步,終于道,“大榕建工在董事局的那些數據,和你有關系?那天在外灘三號,你在現場?”
蘇燦心忖來了,坦然點頭,“是,你也知道,我對彭立新,并不是無中生有。”
“那是個蠢貨,這是我最大的失誤。”詹化眼睛瞇了瞇,看向蘇燦,“你怎么能把握到那些資料?”
“大榕建工提供的數據很準確,你也知道,只要有相應的材料,要分析出很多東西并不是難事。包括你們重倉持股的數據,我曾經研究過漢唐和世紀證劵,知道這兩個證卷商嗜喜調集大量資金做大盤股。”蘇燦只一句話,就把先知先覺的優勢歸結到了“經驗”之中。
“那你知不知道你妄自揣度的數據,被采用了過后,會給我帶來什么損失?川南航空集團開始陸續從兩大證卷商撤離資金,一些投資方也聞風而動,你知道這是什么損失?”詹化手持雪茄,眼神卻逐漸凌厲起來。
“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我是對的。”蘇燦笑道,“相信時間能證明。”
“...我不需要你證明。”詹化搖頭,“對我來說,虧了就是虧了,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這是我今天找上你的原因。”
蘇燦看到不知不覺間,他們背后已經跟了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轎車,沉穩的跟著,一路隨著他們散步在三教樓的下面。
“如果你要讓我對這件事有所交代,我只能說,抱歉。”蘇燦道,勝負殘酷,不外如是。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詹化的聲音提高,清冽的泡桐樹小路空氣都似乎有所震動,有學生詫異的看過來。
“蘇燦,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奇才。”詹化整了整衣領,轎車無形中開到了面前,“你可以單憑經驗和直覺就可以拿捏到我口袋里內部的數據策略,更可以創建財經雜志,商場,文具連鎖品牌,不過就讀大一,就編制了一整套為你服務的團隊經理人...而我在你這個年齡,還在大西北荒地上搬運捶石頭...”
詹化叼起煙,指著蘇燦,失笑道,“噢,我還差點忘了,你還有Facebook,對,facebook,這個目前炒得挺熱的社交網絡。逐漸在美國風靡的社交形式,你到底有多少錢,你應該可以買下南大外面的一整條商業街。”
“我很好奇在你這個年齡擁有這么一大筆財富,但是為什么卻自甘低調的如一個普通學生一樣讀書,你看到今天會場上所有人看你的表情嗎,在這所學校那些院系領導面前,你格格不入。”
“為什么?因為他們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可能還會為掛科著急的大學生。你有什么資格進入到那樣的地方?”
“如果你想為我的生活帶來麻煩,你的確做到了。”蘇燦想了一下學院院長陸川明看自己的眼神,而對此學校的其他大部分一些關節領導,他都不認識,但并不妨礙他們對他蘇燦的打量和能與詹化坐于一處的古怪別扭。
而詹化的一句話又讓蘇燦背脊發冷,“這不算什么麻煩,還遠遠不算...”
“我一直在想,一個掌握財富力量,甚至智慧不亞于成人的一個少年到底為什么甘愿低調?”詹化望著蘇燦這個根本不需要用大學的學歷去換取未來人生的學生。
又突然一笑,“但今天,我大概明白了。校園和女人,是雪茄和美酒一樣美好的東西。恐怕是一個人人生里很重要的一段日子...”詹化環目四周,靜靜地抽煙,煙霧從雪茄燃點繚繞。從旁邊梧桐樹間隙抖落的光點射在他肅穆的大衣上面,像是一尊說不出來壓迫力的背影。
詹化嘴裂開了,一笑,“你渴望這種可笑而平淡的日子,所以你于美國刻意低調隱蔽了facebook創始人之一的身份,所以你完全可以休學去干你的事,但你堅持在這里上課...奇才?他媽的都是一些變態。”
詹化上前,拉開車門,準備上車,又轉過身來,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笑謔,“對了,忘記提醒你,一切都該終結了。”
“不明白?...很簡單,我只是把一位社交網絡華裔創始人的名字,公布給了一些關注的媒體。蘇燦...你這悠哉悠哉的大學美好休假,結束了。”
詹化上車,關上車門,凱迪拉克沿著校園公路,滑入縱深的遠處。
蘇燦卻站在原處,徹底傻眼。
良久過后,他找了個可以坐的臺階坐下,身后涌出無數下課出來的學生,盯著他的背影大覺詫異。
半晌抬起頭來,蘇燦嘆了一口氣,心里面卻突然涌現出了很多東西。
九八年的時候告訴過一個女孩他要成為蓋世英雄的箴言,九九年和自己兄弟告別說有朝一日再在一起游戲相互蹂躪踩踏或者并肩作戰,零零年的時候和一個美國青年在美國高中宿舍里下了四個小時的兵棋,不知天高地厚的揚言他們要改變世界。
于是他們就在此幾年里做著夢想未來會讓他們身價過億的事業。
還有很多人,他們如此真實的牽連在自己二世的人生中,深徹入骨。和自己平行前進,相互的舞臺圈子上各有演出,也偶爾突出,但蘇燦絕不杰出。
但此刻,他似乎沒法避免的要先行一步了。
這所大學所有學生依舊忙碌而紛繁的過著平凡但絕對深刻的大學生活,李寒和他女友陳佳如膠似漆的戀情和所有的情侶一樣在大學校園如火如荼的展開,兩人手拿甜筒,然后搶到一個路邊長椅,坐下翻看剛才從報亭買到的期刊雜志。李寒冷不丁一聲“我靠。”,惹得其女友陳佳轉過頭來不明所以,問怎么了。
李寒把電腦報增刊那一頁遞給陳佳,又搖搖頭道,并沒有意識到什么,只是荒謬的搖搖道,“這年頭怎么這么多同名同姓?”
程蔥蔥慌慌張張的拿著自己新買的雜志沖回寢室,一向和她不對路的阮思鷗笑道,“程蔥蔥你什么時候不顧淑女形象這么風風火火了?來大姨媽了還是下面有位超級帥鍋當眾對你表白了?”
程蔥蔥一把將三聯生活周刊拍桌子上,道,“你說唐嫵以前高中留學的學校叫什么,你還記得嗎,挺復雜的一個名字?”
“菲利普斯艾克賽特高中,怎么了?”阮思鷗有點鄙視程蔥蔥的大腦筋。
“這么說來,蘇燦是和她一起參加的交換生,上的這所高中?”
“好像是啊?有問題?那所學校垮了?不會啊,不挺有名的嗎?”阮思鷗低頭拿起桌上的雜志翻看,不明就里。
旁邊床上的童彤也探了個腦袋下來,“可以確認,我當初特別問過,他們一起交換生留學出去,就是那所高中。”
程蔥蔥目光有些呆滯,“這上面說...臉譜網的創始人之一是一個華裔,和另一位創始人于2000年在艾克賽特高中創立這個網站。”程蔥蔥吞了吞口水,眼神直勾勾,“這上面還說,那個華裔的名字,叫蘇燦。”
今天就寫到這里吧,這一卷應該到此為止,又或者還有些尾巴,總歸這卷終結了,開始新篇幅。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