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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要罰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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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書友小樓№風雨、bxtien1314、幻睡、東陵暮雪的打賞,謝謝你們,握握!

  第二天醒來,徐子陵發現自己身處船艙,傅君婥似乎聽到他起床的響動,敲門進來。

  徐子陵看見她手中拿著一張紙,知道她定是記下自己昨天的《將進酒,想自己贊一下她的記憶力,于是招手過來,搶過白紙,翻來覆去地看,口中發出嘖嘖怪響。

  “我可沒有記錯…”傅君婥知道他又要挑自己的毛病,帶點不服地哼道。

  “是沒錯,不過字真差勁,像龜爬一樣,三歲小孩也寫得比你好!”徐子陵拼命打擊她,其實傅君婥的字還不錯,娟秀清奇,顯然下過一番苦功。而且她本身精通奕劍之術,久練長劍,持筆寫字,布局不但分明清楚,而且每個字都隱隱帶有劍舞之意,別具神韻。

  果然,聽見徐子陵奚落,傅君婥心中大是不平。

  傅君婥一指案前的文房四寶,竟沖徐子陵做了個小女兒的嬌嗔鬼臉:“你如果寫得好,那寫幾個我看看!”

  徐子陵哈哈大笑,拍手道:“其實你不服,我沒辦法不露兩手,讓你慚愧一下!可是我怕寫出來你不認識,連讀也讀不上來,我豈不是白費心機?”

  傅君婥聽了,心中更是不服,完全不覺自己掉進別人陷阱,道:“你能寫,我就能讀!”

  她生怕徐子陵言語推辭,馬上端硯鋪紙,磨墨潤筆,遞給徐子陵。

  “如果用一支筆來寫,顯不出我的功力深厚!”徐子陵口氣就像個大宗師一樣,他隨意執起案邊碗中的陶瓷湯匙,沾上墨,揮灑自如地在白紙上描畫,兩個可愛的大頭娃娃躍然紙上:她一手拿著短劍,另一只手拎著個正在掙扎的男子…女娃娃唇角掛有一點墨,顯然代指傅君婥,而被她揪著后領提到半天高的男娃娃,自然是影指徐子陵自己。

  “人家哪會這樣!”傅君婥一看這家伙還真是怪胎,竟然用湯匙也能畫畫,雖然心中很喜歡這畫,但小鼻子卻嗔怪地哼哼,仿佛想辯說自己很溫柔很淑女。

  接著,徐子陵又在紙上用湯匙寫下:美人展顏,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三笑江山易主。

  他的字飄飄如仙,輕逸出塵,一看,即會有種讓人乘風而起的感覺。傅君婥心中雖不承認,但心中也不得不服氣,這個家伙的字寫得實在不錯,比自己勝過不是一星半點,值得他那么驕狂。

  特別和兩個可愛的大頭娃娃相襯,更顯得新鮮奇穎,別出心裁。

  傅君婥看了,心中很得意,口中輕聲讀出來。

  一時間,心里甜如蜜,這家伙寫詩贊自己長得漂亮,莫非他寫這些,就是想自己多笑笑?

  徐子陵又寫下一句:美人發嗔,一怒柳眉豎,二怒東獅吼,三怒小豬打滾…正當傅君婥傻眼之際,徐子陵又快速畫了一只發怒的可愛小豬,頭頂還冒一團怒氣。傅君婥氣得差點要揍他,這家伙永遠也不會忘記捉弄人,本來以為他會正正經經寫首詩哄自己開心,誰不想他還是想氣自己。

  剛一揚起拳頭,徐子陵就指著紙中的小豬,示意她要想打人,就是小豬。

  傅君婥已經揚起了手,再放下去,心有不甘,心念一轉,搶過畫,口中一疊聲道:“不算不算,也許你只會用湯匙寫字,有本事你拿筆試試!”

  “你怎知我不懂得拿筆寫字?”徐子陵奇問道。

  “啊?你真不會?快寫,我要開開眼界!”傅君婥一聽高興了,她捉住徐子陵的手,塞筆進他的手。

  “糟糕,我長這么大,還沒有拿過毛筆寫字…”徐子陵越是猶豫,傅君婥越是催促,簡直恨不得抓住他的手來寫,等他出丑,就得意洋洋地嘲諷一頓,誰叫他不學正經,光用湯匙寫字!傅君婥想得正得意,忽聽身后有人大贊:“好字!”

  “喂?你不是說你不會用筆寫字嗎?”傅君婥聞聲一看,頓時驚叫起來,很是生氣地責問。

  徐子陵用筆飄忽快捷,寫出的字古怪非常,一個個瘦直挺拔,橫畫收筆如鉤,豎劃收筆帶點,撇如匕首,捺如切刀,有些聯筆如游線行空,神韻又有一種與眾不同的舒展勁挺。

  下筆,如走龍蛇;收筆,暗處藏鋒。

  此字奇瘦,但不失其豐潤。

  非但傅君婥看得驚愕,就連聞聲而來的宋魯和宋師道,也看得目瞪口呆,渾忘呼吸,幾欲窒息。

  于白紙之上,徐子陵寫下一行: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此詩字奇,意境更凄,有一種少女情傷欲絕的哀怨躍然紙上。

  傅君婥眼圈紅了,她差點要為詩中那個不知名的女子掉出眼淚來。她猜這句詩里,肯定一個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也許有個女孩子拒絕了面前這家伙的情意,把明珠給退還給他,再寫一首詩表示哀怨…她看看徐子陵,正準備說兩句安慰的說話,忽然,又見這家伙在紙上畫個戴花的可愛小豬,扭過頭,哭著鼻子,把一顆明珠遞還給一個滿臉錯愕的帥娃娃,邊間還有小豬的一句話:我要嫁給一只豬,明珠還你了。

  這畫一出,徹底把悲傷和美好的意境破壞了,變成了爆笑和趣逗。

  傅君婥大嗔。

  這家伙把自己弄得又哭又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世間再沒有第二個像他這么煞風景的家伙,明明很好的詩意,很好的字,偏偏要畫一幅插圖,把整個美好的幻想都無情地粉碎了!他不畫一只小豬來嘲諷自己,難道就無法顯出他的囂張嗎?

  不過宋魯和宋師道來了,傅君婥多少還得給他點面子,決定到了沒人時再暴揍他一頓。

  “好字,好句,好詩,好畫…”宋師道搓著雙手,連聲嘆息,如果這些本事任何一樣能被別人所有,都值得驕傲自豪,現在,卻集中在徐子陵的身上。難道這個家伙真的沒有一點缺陷嗎?這么完美的男子,真是不令人羨慕都不行!

  宋師道身出宋閥,貴為四大家族的貴公子,被人稱為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天之驕子。

  可是,此刻的他卻寧愿和出身于揚州小混混的徐子陵對換身份。

  宋魯卻更注意另一點,那就是這字的獨樹一幟,獨一無二。世間書法名家雖多,古往今來,擅筆字畫者數不勝數,但他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奇字。

  “子陵,此字極瘦,但不失豐神,筆走龍蛇,飄逸如風,為老夫生平僅見,不知是何家名士大儒,教授出此等書法,又或者,是子陵你獨創驚世之書?”宋魯心中并不覺得有什么大儒名士能夠教出這種書法,此時大儒莫過王通,但王通也沒有此等神奇筆法,這必定是徐子陵自創的。

  “呵,其實這是我鄉下趙家集的小佶子所創,小佶子不務正業,喜歡畫花鳥,寫書法,這種‘瘦金體’就是他獨創的。”徐子陵呵呵一笑。

  “騙人!”傅君婥根本不信。

  “獨創得好,獨創得好!”宋魯捋須大笑,他也不信。

  世間真有獨創此等瘦金體的名士奇人,自己怎么會不認識?天下英才雖多,但宋魯心想除了這個看不透深淺的徐子陵,再不會有別家子弟,能夠信手之間,就描出此等奇書妙畫。

  徐子陵心中也暗笑,經過‘女人如水論’、‘女人之美’、‘將進酒’和現在‘瘦金體’的書畫,相信宋魯定已經對自己刮目相看,日后想獲得他的支持,必定事半功倍。自己不遺余力地表示出胸中學識,無非就是想得到宋閥最后的支持。

  只有得到宋閥的鼎力支持,才有可能與北方群雄一戰。

  特別是李閥,深得關中豪族支持,一有天時,二坐地利,還有一個懂得收取民心的李世民,如果自己還想歷史軌跡那樣發展,那樣起家,無論如何努力,最后都會因為雙拳難敵四手,慘遭失敗。

  所以,嶺南宋閥,必定要拉在自己的旗下,而且越早越好。

  “說說你的故事…”傅君婥可以不計較那只小豬,但心中極希望了解徐子陵的過去。

  她玉手輕點,指著‘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這句詩問:“把你的傷心事說出來吧!到底是誰家的女兒拒絕了你?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徐子陵卻哈哈大笑,又是拍手,又是捧腹,笑得傅君婥莫明其妙。

  莫非不是這家伙被人拒絕了?

  傅君婥一看徐子陵長得帥氣無雙,風度翩翩,仿如天上飛降的謫仙人,小姑娘一看他還不迷個暈頭轉向,他要送人明球,肯定不會被人拒絕了…這個故事如果說的不是他,那又是誰呢?可恨的家伙,他又想借這個故事來嘲諷自己的無知嗎?

  徐子陵笑夠了,才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這句詩并不是說男女的哀怨情愁,只是一個代指。我鄉下有個唐家村,有個叫張藉的書生,頗有才氣,有個姓李的朝中權貴請他去做官,張藉不想去,可是明里拒絕不行,就想了個辦法,寫了一首《節婦吟,回絕了對方。全詩是這樣的: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mian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明,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宋魯和宋師道聽了,不由一愕,他們萬萬想不到,徐子陵竟然會這么解釋。

  “不信不信,一定是你編來蒙人的!沒有張籍,就是你這個家伙!”傅君婥完全不相信,而且要信這故意,那更是大煞風景,比起那個可愛小豬還明珠給帥娃娃都不如!

  “呵呵,好故事,好故事!”宋魯也不信,朝中權貴如果做過這種事,自己怎么不曾聽說過?

  肯定是這一個徐小子故意編來逗趣傅姑娘的,他作出好詩,但不愿太過張揚,也不愿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才有如此解釋。他是老江湖,明知是假,卻不點破,只是哈哈大笑。

  宋師道摸摸腦袋,回憶所有記憶,覺得也不曾聽說這種故事,也疑是假,心中忽然很想去徐子陵的鄉下看看。

  揚州真有宋師集唐家村?真有會‘瘦金體’的小佶子和寫‘節婦吟’的張籍?

  “騙人,可惡的家伙,我要罰你,馬上再寫一首詩!”傅君婥佯怒,表面含嗔,其實心中甜如蜜。越看畫中那個戴花的可愛小豬,心中越發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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