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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這家伙太壞了

  王越早就看到了天空的古怪老道士,所以才扯著嗓子亂喊,并揮動手中的玉精,主要想引起老道士的注意。如果有活命的機會,沒人愿意死,特別是王越覺得自己還沒娶媳婦呢,死了豈不是太可憐太無辜太沒天理?

  只要不死,把手中平白得來的靈石送出去又如何。只要不死,什么仇都可以慢慢的報!

  聽到老道士的問話,王越微愣,晃了晃手中的兩塊玉精:“極品靈石?前輩說這兩塊玉精是極品靈石?晚輩并不認得,只是從一處荒廢的玉礦中僥幸得到,卻引來歹人的襲擊追殺,差點喪命,如果前輩不嫌棄,可拿去幫小子鑒定一番,小子福薄,和這兩塊極品靈石無緣,強行留下,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唔…好吧?貧道就幫你看看!”紅發老道士心中樂開了花,暗贊王越知趣,明明要送給自己卻不帶送字,說什么鑒賞,多好的小娃娃啊,心中高興激動,表面上卻是勉為其難的揮了揮手,兩塊極品靈石像被繩子拴著一樣,瞬間飛到老道士手中。

  極品靈石入手,充沛的靈氣撲面而至,火龍道人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極品靈石啊,說來慚愧,身為散修的火龍道人第一次見到極品靈石,里面蘊含的靈氣絕不是上品靈石能比的。如果有兩這兩塊極品靈石,火龍道人覺得沖擊元嬰中期的希望能增加三成。想到這里,火龍道人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張承宗看到這種情況,心思轉了數圈,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晚輩云霄城張家嫡孫張承宗有禮了,這位前輩,你老人家明鑒啊,那極品靈石明明是我的,卻被王越這個小畜生搶走了,你老人家喜歡,送與您老就是了。只要讓我殺掉這個小畜生,報得大仇,此生無憾!”

  這話火龍道人不愛聽,什么叫我喜歡就送給我呀?貧道是這么貪圖寶物的人嗎?再說這也不是你的,貧道剛才明明從那瘦弱少年手上拿來的,唔,那少年名叫王越吧,嗯,這名字起的不錯,簡潔明快,含有積極向上的樂觀信念,在受傷時,嘴角依然含著笑意,多好的小娃娃呀,一看就不像壞人。反觀這個…嗯叫什么張承宗的家伙,臉上胡子拉碴的,黑糊糊的,一點也不美觀,哪有貧道的火紅胡須漂亮?人丑,心更丑!你明明是煉氣三層的修士,說煉氣一層的王越搶你靈石,可能嗎?當貧道是傻瓜嗎?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還反過誣蔑弱小善良的王越,嘖嘖,太壞了,這家伙太壞了!

  想到這里,火龍道人面色一沉,不動聲色的收起兩塊極品靈石,盯著王越,喝道:“小娃娃,你可有什么要解釋的?”

  王越抹去嘴角鮮血,懶洋洋的笑道:“前輩慧眼如炬,一切自有分辨,何須晚輩多言?”

  “哈哈哈哈,小娃娃對我味口,貧道火龍道人,今天如果不是有急事,一定收你為徒…咦?你的身體…靈根太雜了…咳咳…收你為徒這事就算了!不過你放心,貧道不白拿你東西,這是一把上好的飛劍,你雖然是煉氣一層的入門者,也勉強可以血祭法寶。”火龍道人笑的有點尷尬,剛才真想收王越為徒,因為覺得王越太機靈了,也太合自己味口了,只是一看王越的身體屬性,頓時打消了收徒的念頭,退而求其次,扔出一把藍色的小劍。

  王越心中極為失望,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早就被人定性為廢物,此生筑基無望,但看到火龍道人賞賜一把藍色的飛劍,心中的失望頓時一掃而空。有了飛劍,再也不怕張承宗的追殺了,甚至反過來追殺他。見藍色小劍飛到面前,王越伸手抓住,藍色小劍卻猛然掙扎,想要飛離王越的手掌,把王越的身體都拉得騰空。

  王越并不緊張,不慌不忙的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噗的一聲,鮮血落在藍色劍身上,飛劍哀鳴一聲,掙扎漸緩,藍色劍身上隱現數點赤紅的斑點。一口血不夠,王越咬牙,再次噴出一口精血,身體連續虧空,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飛劍再掙扎,王越就有可能當場暈倒。還好,藍色飛劍猛然一頓,停止了掙扎,光芒也減弱幾分,嗡嗡錚鳴,帶著王越,緩緩落地。

  血祭是祭煉法寶中最快的一種方式,也是最低級的一種方式,往往是一些修為低劣的修真者使用,能夠快速讓法定認主,但由于血祭,也會損傷法寶原來的靈性。

  不管祭煉手法多么低劣,王越總算有了一把自己的飛劍,手握飛劍,人和劍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讓王越驚詫和驚喜,世俗界身劍合一的境界用法寶如此輕松的就能達到。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欣喜中的王越把玩著剛剛得到的飛劍,卻沒留意緩緩往后退縮的張承宗。

  “好了,王越小娃娃,老夫還有急事,如果有緣,日后自當再見。”火龍道人剛想離開,卻見天邊又飛來一名美艷女冠。

  “好個火龍道人,用一把二階垃圾飛劍,換得兩塊極品靈石,真不害臊,若是傳出去,豈不讓十萬荒山的修士笑掉大牙?”女道士身著紫色道袍,皮膚白皙,身上裹著層淡淡的紫霧,讓人看不清面貌,她飛到百丈之處,笑吟吟停在半空,戲謔的在王越和火龍道人身上掃來掃去。

張承宗停止逃跑,怔怔的盯著天空的女道士,因失血而蒼白的面頰驀然變得通紅,呼吸急促,目光迷離,突然“噗”的一聲,從鼻孔里噴出兩股鮮血,卻猶然未  知,像丟了魂似的。

  火龍道人如臨大敵,面色嚴肅的瞪著女道士,大聲喝道:“牡丹真人,你想做什么?大家熟歸熟,你亂說我一樣對你不客氣。”

  “咯咯咯咯,怎么個不客氣法?要不咱們先大戰三百回合?嗯?”牡丹真人笑得花枝亂顫。

  火龍道人臉色大變,一拍儲物袋,飛出一道紅光,紅光迎風暴漲,瞬間變成一個巨大的草扇,冒著濃濃火焰,氣焰驚人。同時,火龍真人周圍也出現一道火焰組成的光幕,像個蠶繭,把他護得嚴嚴實實。只是光幕不穩,一波波無形的音浪,撞擊在火龍道人的光幕上,似乎隨著牡丹真人的笑聲,那光幕一明一滅,閃爍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噗…”張承宗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停的抽搐顫抖,好像在牡丹真的笑聲中達到了忘我的巔峰之境,上吐下泄,一時的風流氣度,無人可比。自吟一句花仙國流傳至今的一句名言,吐血倒地,抽搐不止。倒地之后,一雙眼睛瞪得像牛眼,一刻也無法從牡丹真人的身上移開。

  “該死的,這女道士稱為真人,至少也是元嬰期修士,怎么如此惡劣,欺負我們這些小輩…”

  轟轟轟轟!

  就在王越撐不下去時,遠處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一時間,山搖地晃,妖獸齊鳴,身邊的山石和大樹一片片的倒下,腳下的山巖瞬間爆裂,猶如末世天災。劇烈的爆炸和震動,打斷了牡丹真人的笑聲。

  王越瞬間清醒,抬頭看到遠處的山巒緩緩的下陷,一股股赤紅的地火巖漿噴射而出,十幾座巨大的山峰在他眼前消失了,一道道炙熱的焰浪把天空中的暴雨烤成了水霧,轉眼間,天塌地陷,無數灰蒙蒙的霧氣從遠處席卷而至,眼前已經有些模糊。

  火龍道人尖嘯一聲:“上古仙府開啟了,牡丹真人,休要再糾纏,耽誤了大事,你我都追悔莫及。”說完,火龍道人飛向事發地點,轉眼之間,已飛到百里之外。

  牡丹真人一團紫霧裹住身體,也飛向事發地點。

  那里離王越所在之地有千里之遙,就算如此,也波及到他的安危,可見事發地點有多恐怖。王越手持飛劍,剛要御劍飛離,卻借著閃電的亮光看到張承宗仍像死豬一般抽搐著,神情比方才清醒很多,見王越不懷好意的靠近,立馬虛弱的嚎叫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不不…大家講和好不好?回城之后,小弟我請你喝花酒…不要殺我,你還在我家吃過飯…噗!”

  王越殺心已起,哪會聽他求饒之辭,冷笑一聲,飛劍化為一道藍光,輕輕劃過,張承宗人首分離。想起張承宗的無恥追殺,耽誤了自己的婚期,王越仍不解氣,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砰的一聲,正撞在某顆半傾的樹干上,腦袋爆裂,紅白之物飛濺。

  看到張承宗的慘狀,王越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正因為張承宗的貪婪,才為兩塊極品靈石追殺自己千余里,雖然殺掉了他,王越依然高興不起來。

  因為耽誤了幾十天,已過了定親對象的提出三個條件的最后期限。

  第一個條件,殺一只皮毛柔軟的妖獸,取其皮制成冬衣,獻給未婚妻。

  第二個條件,尋一塊中階靈石,獻給未婚妻。

  第三個條件,打敗三名挑戰者。

  限期三個月,如果超時,算作失敗,未婚妻有權利拒絕婚事。在花仙國,女人的社會地位非常高,這些規則連皇族都得遵守。

  做第一個條件時,王越做了十五天才完成,殺了一只白色的人面羆熊,卻因傷躺在床上二十天。險之又險,總算完成了。

  第二個條件時,在云霄城外的廢棄礦山中,轉悠了七天七夜,才僥幸尋得三塊小玉精和兩塊極品玉精,卻被跟蹤而來準備看笑話的張承宗發現,想硬搶。王越以三塊小玉精為誘餌,使計逃走了。張承宗帶人追殺至今,落得身首異處,也沒摸到極品靈石的邊。

  “哼,你搶我東西,我也要搶你東西。你壞我好事,我以后就壞你們張家的所有好事。”王越氣乎乎的想著,彎腰把張承宗身上的儲物袋取下。

  儲物袋的原主人已死,精神禁制自除,王越輕易的打開儲物袋,發現里面只有三塊下階靈石,幾瓶藥,幾百兩金子,和一些雜物。看來張承宗也窮得緊,除了這個容積很小的儲物袋,并無其它法寶。而且那三塊下品靈石估計也是搶王越的。

  血腥味引來了幾只妖獸,在雜亂的山崩地陷中依然讓人驚恐。

  王越不想招惹這些兇殘暴戾的妖獸,把儲物袋綁在腰間,簡單處理完身上的劍傷。輕輕一躍,雙手緊握藍色飛劍,朝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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