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電話,話筒里傳來一個比較低沉的男音,“是唐逸書記吧?我胡XX呀。”
唐逸笑道:“是胡叔叔啊,您身體好吧?”這是一位在軍界頗有影響力的人物,雖然早就賦閑在家,但影響力猶存。
或許覺得唐逸的反應比較溫和出乎意外,男音也緩和了一些,好像還笑了笑,“挺好的,我找你呢是有一件事,高少凱,虎子,你知道這個人吧?他爸爸臨終前一再叮囑我要照顧好他,你通融通融,行不?”
這種舊式軍人說話一向直來直去,更不會將法律法規太放在眼中。
唐逸笑道:“胡叔叔,軍區紀委在調查吧?等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那邊就沉默了下去,好一會兒男音淡淡的說了聲:“那好吧”,隨即就掛斷了電話。唐逸輕輕搖了搖頭,但也沒什么遺憾,早就預料到了會隨之而來的壓力,也必然要面對這些壓力。王自東深深看了唐逸逸眼,他自然知道唐逸接的這個電話意味著什么,能令唐書記喊“叔叔”的人又是什么人物?但一代新人換舊人,以唐書記這顆裊裊升起的新星為代表的少壯派權力人物正逐步參與到共和國權力架構的改朝換代中,以前一些權能人物逐漸失勢也是大勢所趨。
只是看你能不能正確對待而已。
晚上高少凱和愛人雙雙來到一號樓負荊請罪早在唐逸的預料之中,唐逸剛剛接到寶兒的電話,寶兒又立了軍功,在監控園內幾名重要監視目標時寶兒侵入他們的系統發現了他們策劃一起綁架謀殺華大教授同時也是國內某園防尖端技術掌門人的計劃,隨即軍情和國安部門出動將其一網打盡。
國與國之間的各種較量如果搬到明面上來可能會令普羅大眾不寒而栗。感覺到了戰爭好像就在身邊,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但現實往往就是這么殘酷。
因為寶兒的電話唐逸的心情很不錯,是以對待高少凱和那位據說在婦科醫院撒潑的少婦也就沒有太給其難堪,要他們在沙發上坐了。以省委書記的身份關心了一下駐軍軍官的生活,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上一輩可能牽涉的某些私交。
高少凱的被動可想而知,但他再桀驁,面對唐逸。也只能低下高傲的頭顱,勉強陪著笑回答唐逸的“官方問題”。
“唐書記,我知道我一時糊涂,辦了錯事,我會深刻檢討找出自己的問題,保證以后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在愛人使了幾次眼色后,高少凱無奈的開始檢討。
唐逸笑了笑,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這樣認識很好。”眼見唐逸的回應極為冷淡,高少凱和愛人對望了一眼,都有些無力。
猶豫了一下,高少凱的愛人賠笑道:“唐書記,王軍好像也在家?我約他來,和少凱一起和您喝一杯?”
雖然王軍同高少凱私交甚密,但在這件事上他也置身事外是對的,更不會陪高少凱來負荊請罪,但此時高少凱的愛人眼見再談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不得不將王軍搬了出來。唐逸笑著擺手,“算了吧,也不早了,你們也回去早先休息."
直接被下了逐客令,高少凱臉色就有些鐵青。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和愛人站起來告辭,倒是他愛人還是極有分寸的微笑和唐逸話別。文文靜靜的,倒是怎么也看不出她會僅僅因為不想排隊就大發雌威的對人呼喝打罵。
“唐書記。這就是那個把咱們春城酒店咋了的愣頭青啊!”蘭姐今天在,替TY送客人到門外,回來的時候好奇的問。
蘭姐看起來晚上又不準備走了,她最喜歡住一號樓,住一號樓那人上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自從有了金珍珍,她更是三天兩頭就在一號樓留宿,金珍珍倒是很喜歡他,在金珍珍心目中。夏總自然是一位出色的女人,漂亮能干。更知道怎么享受生活,金珍珍也特別聽蘭姐的話,最喜歡晚上和蘭姐睡一個房間聽蘭姐“為唐書記服務的心得。”
蘭姐最近越發會打扮自己,蓬松的時尚發型挑染的很嫵媚,襯托的她白皙的臉蛋更加水靈動人,蜜桃般的少婦味道十足。乳白色的套裙質地很有彈性,緊緊圍裹著她窈窕卻又豐滿的軀體,將胸部和臀部突出的展現了出來,淡白色絲襪小腳拖拉著一雙精致的墜蘭花高跟拖鞋,一舉一動柔柔媚媚的勾人心魄。
“您喝茶。”早就知道黑面神不會理自己。蘭姐掛著甜笑送上了熱茶,聲音輕輕軟軟的,換第二個男人早就酥掉了半個身子。(洞房濕了,嘎嘎)當然話說回來,換任何一個男人,蘭姐又哪里會這么刻意討好獻媚了?
唐逸喝了口茶。不在意的問道:“龔寶玉最近怎么樣?”自從龔寶玉因為李剛和蘭姐碰面之后,到是刻意和蘭姐結交起來,逢年過節都要去看一看蘭姐。平時沒事也時常打個電話問候,而蘭姐對松平干部自然高度警戒,早就一五一十的向黑面神作了匯報。
提起龔玉寶。蘭姐就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就見到黑面神目光看過來,心下就是一突。雖然現在打心里都不在乎這些市級干部了,但她也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被黑面神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還不以為自己翻天?
忙裝出一副尊敬領導的樣子,說:“最近都沒見過龔書記倒是聽說他在松平得罪了房地產的人有人在市委貼大字報罵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唐逸微微點點頭,自從省委一再推動保障性住房建設后。幾乎各地市班子都出現了不同的問題,畢竟龐大的保障性住房建設牽動了太多人的神經。觸碰了太多的利益關系,形形色色的人帶著各種臉譜扥墨登場,各種關系錯綜復雜迷霧重重,至于到底誰是真心擁護省委決定,真心推動保障性住房改革,誰又是明里擁護實則唯恐天下不亂暗中攪局,只有大浪淘沙最后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