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璀璨的遼東大廈是京城大街的夜景中一道靚麗的色彩頂樓的套房中,唐逸見到了久違的胡小秋,胡小秋黑了也壯了,小伙子看起來更加彪悍精神,不過他沉穩了許多,倒是令唐逸猛地省起,一晃間這個曾經莽撞輕狂的年輕人也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前不久胡小秋被調入總政,在將星璀璨的四總機關,胡小秋中校的軍銜倒是顯得甚不起眼。
“總政好啊,修心養性!”唐逸笑著拍了拍胡小秋的肩膀,他看得出胡小秋剛剛見到自己時的激動,看起來很想用力擁抱自己一下,最后雖然克制住了,但眼里的喜悅卻是掩飾不住。
“恩!”胡小秋點了點頭,雖然這兩年他變了許多,但在唐逸面前,好像永遠是那個莽撞的青年。
唐老要過壽,恰娟休假的胡晚秋聽說唐逸來北京,索性沒有回遼東,徑自就跑來陪唐逸忙活,此外小表弟何森也成了跟屁蟲,他從小就崇拜三哥,和唐欣同三哥的感情最為親厚,有機會能跟在三哥身邊他自然不會放過,今天早早就開車去機場接唐逸,不過唐逸見到前來接安小婉的駐京辦的同志,琢磨了一下就也來到遼東大廈看望一下駐京辦的同志。
何森自然就顛顛的跟了來。
何森和何磊不同,他并不喜歡和所謂的公子哥們交往,大學畢業后換了幾個單位,最后進了北京市局,現在掛在某派出所鍛煉,小家伙倒是混的很開,也難怪,不管知道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就那輛霸道的越野吉普就令人刮目相看了。
“哥,壽碗我聯系好了,對聯就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何森辦事很靠譜,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比唐逸還忙活,有他在,唐逸輕松很多。
唐逸笑道:“恩,老祖宗傳下來的吉祥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咋了,你還有新詞啊?”他喜歡和這個小表弟聊天,看他經常打趣何森就可以看得出他對-何森的喜歡。
何森嘿嘿笑了無聲,就又拿起了電話。
“你看,唐哥,你看我做點什么?”胡小秋急得直搓手。
唐逸就笑,說:“你?跟我說說,怎么樣了?”。巴?小秋臉騰地就紅了,窘迫的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先不問行唐逸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問他。
“哥,我出去一下。”何森掛電話打了聲招呼,好像下面有人找他。
出門的時候何森和安小婉走了個對面,兩人不怎么認識,互相點了點頭。
“唐書記,不打剖己您吧?”看到客廳共有唐逸和胡小秋,安小婉就有些猶豫。
“不打擾,不打擾。”胡小秋忙站了起來,他見過安小婉,知道安小婉的身份。
客廳絢爛的水晶燈下,換了牛仔T恤一抹清涼的安小婉笑靨如花,別有一番風情。
“剛剛我和我媽通電話,我都知道了。”礙于胡小秋在場,安小婉說的很隱晦,但她現在確實很想見一見唐逸。為剛剛的電話里,老媽歡天喜地的跟她講,說消息來源千真萬確,唐逸表態支持了他爸爸,據說京城里引起了軒然大波,想來這個消息不是學院那邊泄露出來的,隨之京城政壇的力量對比想來會發生很微妙的變化。就好像,聽聞梁老最近和人講話時語氣就不再那么堅決了。
秦老師更語無倫次的要安小婉替她爸爸道謝,安小婉也只能苦笑,這也能說的嗎?
雖然理智上知道唐逸支持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不會有半點關系,他或許只是為了更長遠的政治版圖考慮,但不管怎么說,安小婉心里的感激是由衷的,而且恍惚間,就覺得和唐逸心情近了起來,有一種站在同一壕溝里的戰友的感覺。
唐逸自然知道安小婉在說什么,笑著擺擺手,說:“不說砭個。
安小婉點點頭,倒好象對唐逸千依百順起來。
“那你們坐吧,我一會兒有個會要開。”安小婉婀娜起身。
胡小秋笑道:“遼東和春城宣傳攻勢很猛啊,我這不常出門的人都經常看到你們的拓商會的信息。”
安小婉嫣然一笑,沒說什么,徑自出門。
等她出去帶好門,胡小秋就笑:“安總理的女兒挺大氣的,才三十出頭吧,正廳了?”
唐逸點點頭。
胡小秋卻是嘆了口氣,說:“聽說,好像她家庭生活不怎么幸福。”大概也想起了自己的感情糾葛吧,很有些同病相憐。
唐逸沒吱聲,拿起茶杯喝茶。不管是不是出于善意,背后也不該議論人是非。
“小秋,改天和小妹,還有關荷,咱們吃個飯。”看著越發穩重的胡小秋,唐逸就是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他同關荷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但胡小秋已經不再是當年就知道胡鬧的胡小秋,如果兩人真的有意,這時候恰當的鼓勵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支持。
胡小秋這次沒有窘迫,也沒有作怪,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何森很快就從樓下返回,到了頂樓,從電梯里走出的時候卻見電梯前一男一女正低聲爭吵著什么,男的挺英俊的西裝草履,女的正是安總理的那位漂亮女兒。
為了避免安總理的女兒難堪,何森很快收回了目光,就想從兩人身邊匆匆走過。
“你說,上次照片的事,還有這次,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你不回家,媽還等著你呢!培根說的對,你呀,你就整天跟著唐逸跑,我們家算什么?可不是,唐逸能幫我那泰山大人啊!”聽語氣男人應該是安小婉的丈夫,但他的話卻令恰好走到他倆身邊的何森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尤其是看到和自己坐同一個電梯走出來的服務員互相對望眼里的笑意,何森就更冒了火。
安小婉臉漲紅,雖然聞得出愛人又喝了點酒,但怎么也沒想到會從他嘴里冒出這樣的話,雖然兩人感情越發冷淡,但一直以來,葉培昌都是一個做事倩很有分數的人,是個很有教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