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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二章 【鬧劇】

  ,惡魔法則!

第兩百九十二章鬧劇  塞納家族的這位杜邦少爺,忽然這一喊出來,頓時讓眾人一驚!全場所有的那些出身帝都權貴圈子里,忠于皇室的貴族,人人都對這位塞納家的少爺投去了不可思議的眼神,更有人險些就怒罵出來。

  而遠處包廂里,德蘭山魔獸和比利亞伯爵兩人,也都是面沉如水。

  這位少爺現在這個當兒喊價分明就是在和杜維爭了!

  在眾人詫異復雜的眼神中,這位圣女公主殿下緩緩的走到了樓上,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就來到了塞納家的包廂里,也不顧眾人的眼神,和這位小少爺并肩坐在了一起。

  眼看這位圣女姿態之中,仿佛和這位杜邦小少爺很是親密的樣子,連杜維都不禁有些詫異…

  圣女在杜邦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杜邦立刻連連點頭,不滿的語氣大聲道:“喂,我已經喊了價格了,如果沒有人應的話,這就算是我買下了,對吧?”

  他剛說完,身后的那個家族里的中年管事,原本一直處于震驚當中,此刻終于陡然醒悟過來,忽然就變色,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這位少爺,低聲喝道:“少爺!千萬不行啊!您!您不能這么做!!”

  杜邦轉頭看了一眼這個管事,怒道:“你說什么!我買一件東西,也要你來管嗎!”

  這個管事一臉的驚慌,低聲飛快道:“少爺!這件東西…可不能隨便買的…您…唉,您…您這么做,可是會給家族帶來大禍的!回去之后,侯爵大人必然震怒…”

  “胡說八道!”杜邦斥道:“買下這件東西乃是善舉!父親怎么會責罵。”

  這個管事啞口無言,他是明白人。知道這種東西豈能碰的?自己的這個無知的少爺,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做出這樣地舉動這分明就是在和皇室作對啊!這種事情,對家族來說,必然就是大禍!

  他心中焦急,可是礙于身邊還有一個圣女,又不好明說什么,只是焦急道:“可是侯爵大人…侯爵大人…”

  “父親生病多日,下面的事情早就有話說了。讓我自己做主!我買什么東西,也要你來干涉嗎!混帳!”

  杜邦在圣女面前被自己的屬下搶白,頓時大感失了面子,言辭之中大怒,更是大聲喝道:“一千萬金幣!這東西我買定了!喂,下面的人,你怎么還不宣布!!”

  此刻全場所有的目光都全部投向了這個包廂里,這種半敞開式的包廂前面只有一片欄桿。里面發生的什么,下面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加上他們說話聲音又大,全場人也聽得很清晰。

  這個管事顯然是一個明白人,眼看自己家地少爺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如何不驚?這件拍品的分量。和其中的含義,他當然也是知道的。今天少爺做出這種舉動來,無疑就等于給家族引來大禍!只是這位少爺平日里雖然有些驕縱,可也沒有做出過這種混帳事情來。

  他是一個對家族忠心之人。眼看這種場面,自己那是說什么都要阻止的。一念定下之后,他也顧不得得罪少爺了,趕緊搶到了欄桿前面,對下面的臺子上的扎克大聲道:“扎克先生,剛才的報價不算!塞納家族不會出錢買這件東西地。”

  “混帳東西!”杜邦少爺陡然大怒,眾目睽睽之下,他身為家族里的少爺。卻被一個管事當眾反駁,如何不羞怒,指著這個管事罵道:“德克!你太放肆了!你一個小小的管事,憑什么…”

  “少爺!”這個管事臉色蒼白,卻堅定搖頭:“這件事情您是大錯特錯了,我絕對不允許您給家族引來這種禍事的!侯爵讓我跟著您,就是命我事事提點,眼看您要闖禍。我怎么能不管。”

  “你…”杜邦惱怒之下。他原本就是草包一個,狂怒之下。卻反而語塞,畢竟父親讓這個管事跟著自己的時候地確有約束自己的意思。

  忽然,就聽見旁邊傳來“咯咯”一笑,那個臉上蒙著面紗的圣女殿下忽然嫵媚一笑,聲音清脆,悠然道:“嗯,杜邦,看來你們塞納家的規矩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呢,一個管事仆人都敢干涉主人地事情啊。”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杜邦一張臉立刻紅得發紫,惱恨之下就罵道:“德克!你不過是我家族里的仆人管事!是我們塞納家養的一條狗罷了!今天還反了你啦!”

  說完,他居然不顧身份,上去就抬腿,一腳朝著那個管事踢了過去。那個管事德克側身讓開,臉上焦急,惱恨的盯著圣女看了一眼,只能忍著怒氣對杜邦少爺道:“少爺,無論你怎么說,今天這件事情我絕對要阻止的,你…啊!”

  他還沒說完,就一聲痛呼,原來那個杜邦少爺眼看踢他不著,順手就從桌上抓起了一個茶杯,劈頭蓋臉砸了過去。兩人距離不遠,德克立刻就被砸中了腦門,玻璃茶杯碎裂,他頓時頭破血流。

  杜邦狂怒之下做出這樣的大失身份的舉動,下面那些有身份的貴族都是人人皺眉,看向這位少爺地眼神里,憤怒之余有多了幾分鄙視。

  那個管事德克捂著額頭,手指縫隙里流出血來,卻退后一步,大聲叫道:“少爺,你一定要胡作非為,我沒有辦法,只要回去請侯爵大人來了!”

  說完,他又大聲對著下面臺上喝道:“扎克先生,我們少爺的拍賣無效,他并不是家族族長,一千萬金幣他也拿不出來的!這件事情是他越權自己做的,不算數!我這就回去請侯爵大人來!”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包廂出去,杜邦怒不可遏。滿臉猙獰,忽然就從袖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來,對著這個管事的后心刺了過去。

  他居然亮出了匕首,下面看得仔細的人,頓時紛紛低呼出來,旁邊的杜維也是緊緊皺眉。

  這拍賣場里地頭一條規矩就是,無論任何人到這里參與拍賣,都絕對不允許挾帶任何武器地。這條規矩人人都知道。只不過,一向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畢竟來這里地每個人都是身份高貴,門衛哪里能一一搜身?

  眼看杜邦少爺一匕首刺了過去,那個管事德克也是敏捷,聽見下面的驚呼,就知道不好,趕緊一個閃身。躲開了這一刺,只是匕首鋒利,一下卻割傷了他地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杜邦滿臉殺氣,手里匕首沾著血跡。眼看一刺落空,卻又上去一腳踢倒了這個管事,揮手又刺,口中罵道:“你這條狗!讓你不聽我的話!”

  眼看這一下就要結果了這個管事的命。旁邊杜維冷哼了一聲,隔著包廂抬手一彈,咻的一聲,他地指尖立刻探出了一個火球來,正中這個杜邦少爺的手腕。這小子被火球一燙,頓時吃痛,手里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卻兀自捂著手腕大叫。

  杜維的火球何等厲害,砸在他的手腕之后,火星濺在他的衣服上,頓時幾處都燒了起來,這杜邦少爺又痛又怕,連連大叫。

  倒是地上的那個管事德克,真是一個忠心之人,雖然被少爺割傷。卻反而趕緊爬了起來。不顧自己的傷口疼痛,撲在少爺的身上。連連在他身上拍打,把火苗拍熄了。

  遠處地比利亞伯爵和德蘭山看著這場鬧劇,兩人面面相覷。兩人都知道那個塞納家族的族長侯爵,為人向來老沉持重,而且雖然不算是皇室的死忠派,但想來不會攪和這種混水,歷來遇到事情都是明哲保身,絕對不會惹這種禍的。

  這個少爺做這樣的事情,必然不是他老子地授意!只怕…

  看著這位圣女公主和他親熱的樣子,兩人心中都是雪亮:難道是美人計?

  此刻終于有拍賣場的幾個侍從搶了上去,打開了包廂的門沖進去,把兩人拉開。

  那個杜邦少爺一旦身上火被熄滅,怒氣之下,一拳就打向了那個管事德克,他不內疚刺傷了這個忠心地仆人,也不感念對方幫自己撲滅身上的火,反而心中越發的惱怒,認為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丑,都是這個仆人不聽話所造成的,這一拳砸在了德克的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可憐這個忠心的管事德克,傷上加傷,哎喲一聲退后,卻直直的看著少爺,眼神里滿是失望和寒心。

  杜邦用力甩開了兩邊架著自己地拍賣場的侍從,轉身對著下面臺子上的扎克就大聲吼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這件東西沒有人應價的話,就是屬于我了!”

  扎克站在臺子上,看著這出鬧劇,他反而卻輕松了下來,遠遠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公爵大人,眼看杜維仿佛也一臉淡漠,他心中明白主人有了主意,也就不說話了。

  杜維心里冷笑,已經緩緩站了起來,站在了包廂的欄桿之前,隔著欄桿,對旁邊包廂里的杜邦少爺溫言笑道:“杜邦少爺,您好。我想請問你一下,這件東西,您是勢在必得嗎?”

  杜邦看著杜維,絲毫不掩飾眼中地敵意,重重哼了一聲:“公爵大人,這件東西我當然是要定了地。”

  說著,又低頭看了身邊的圣女一眼,

  剛才雖然有拍賣場地侍從沖進包廂里平息鬧劇,架開了這位少爺和他的管事,但是畢竟這位圣女殿下身份不同,她是神殿的圣女,又是公主的身份,大家也不敢去碰她,只是站在她的旁邊。

  杜維看的仔細,這個杜邦少爺原本一臉猙獰,可是看向圣女的時候,眼神立刻變得溫柔火熱,里面的愛慕之意毫不掩飾。

  杜維瞇起了眼睛,卻把眼神轉向了這位圣女殿下,這位圣女殿下也打量著杜維,兩人眼神接觸,都是冷冷一笑。

  “很好。”杜維點了點頭。然后嘆了口氣,指著這位少爺:“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我很可憐你。”

  然后他轉頭對著下面的眾人,高聲說了一句:“各位尊貴的客人,身為這里的主人,我宣布,鑒于剛才發生的這個特殊地情況,拍賣暫停。”

  杜邦陡然跳了起來。怒道:“你憑什么這么做!”

  杜維淡淡一笑:“就憑這話是我說的。”

  他的臉色漸漸轉冷,聲音傳遍全場:“有誰覺得我沒資格的,可以站出來說話。”

  皇室一派的人自然沒有人反對,而那些南方來的人,相識了幾言之后,似乎有人要開口,可是迎上了杜維陰冷的眼神,都不禁身子一顫!

  杜維在西北兩年。瞪眼殺人,早已經養出了一身的殺氣來。這凝練地殺氣顯露出來,誰敢和他對視?

  “公爵大人。”那位圣女忽然悠悠的笑著開口:“您這樣做法,未免有些失了您郁金香拍賣行的公正吧。”

  她輕輕松松的站了起來,隔著欄桿和杜維對視。聲音輕柔,清冷的眸子里,目光毫無一絲畏懼,悠悠道:“久聞郁金香拍賣行最是公正。可是今天您的這個命令,仿佛和您這里一向的宗旨,有些不符合吧?”

  杜維冷笑一聲,扭頭看著這個女人:“看來圣女殿下對我的決定有異意了?”

  圣女站了起來,遠遠地對著杜維施了一禮,隨即緩緩道:“杜邦少爺的仆人不聽話犯上,也是他們家的私事情,現在事情已經平息了。拍賣自然應該繼續的。難道…因為公爵大人您也想參與競價,就可以隨意更改這里的規矩么?哦…我差點兒忘記了,畢竟您是這里地主人啊。”

  杜維也不惱火,卻反而哈哈一笑:“原來殿下是指責我不公允啊。也好,這里這么多尊貴的新老朋友都在,我郁金香家的拍賣行的名聲,也不能隨便被人指責。”

  頓了一下,他緩緩道:“殿下。你要公允。我就給你公允!”

  說到這里,杜維臉色忽然一沉。全身都自然地散發出一種威儀來,沉聲喝道:“拍賣場的門衛呢!給我滾進來!”

  話音一落,門口就有兩個穿著郁金香拍賣場侍從服式的人趕緊進來,遠遠的對著二樓杜維的包廂,單膝跪在了地上。

  “你們兩人就是今天的門衛么?”杜維眼神冰冷。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道:“…是。”

  “好。”杜維點了點頭,按在欄桿上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欄桿,緩緩道:“我問你們,拍賣場地規矩第四條,是什么?”

  兩人臉色一變,左邊的那人面色蒼白不敢說話,右邊的人鼓起勇氣,咬牙道:“大人…拍賣場規矩第四條是:拍賣一旦開始,立刻封門,拍賣期間,任何人不得入內,既便是持有入場票,也是過期無效!”

  “哼!背的倒是挺熟。”杜維語氣陰沉:“那么我問你,剛才為什么拍賣進行了大半,還有人能進來!”

  右邊這個說話的人抬起頭來,遠遠的看著杜維,一臉的為難之色,支支吾吾道:“主人…因為…因為…”

  “你結結巴巴的說什么!難道身為郁金香家地人,連說話都不會嗎!”杜維眉毛一挑,下面地那人感受到了杜維殺人的眼神,趕緊硬著頭皮大聲道:“主人!因為來人是圣女殿下,身份高貴,我們不敢阻攔。”

  “身份高貴就不敢阻攔了?!”杜維臉色越發地不好看,只不過心中卻在暗笑,嘴上怒道:“在拍賣場里,就要遵守這里的規矩!過期不候!這是從這里開張就定下的規矩!不論來人身份,不論是否持有門票,一旦拍賣開始,立刻封門!不許進出!你們身為門衛,這最基本的規矩都隨意破壞!!把我這里當成什么地方了!!我拍賣行的規矩,一視同仁,不論身份爵位高低,參與拍賣的人,都要遵守這里的游戲規則,價高者得!什么時候我這里的標準變成了爵位身份高低來衡量了!如果按照爵位身份高低來的話,還要拍賣干什么!”

  這個說話的人也算是機靈。趕緊就深深低下頭去,大聲道:“主人!是,是我們錯了!情愿領受懲罰!”

  杜維臉色稍和,冷冷道:“從今天開始,拍賣行門衛地事情你們不用做了,下去一人領十鞭子去吧!”

  兩個門衛連連點頭,聯滾帶爬的出去了。

  杜維聲色俱厲,全場也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插口。杜維先處置自己的手下。手段也算讓眾人覺得公允。隨后杜維卻轉過頭來,看著隔壁的包廂里的圣女,冷冷道:“殿下,我手下的人壞了規矩,我也懲罰了。不過您今天中途進場,卻是我這里絕對不允許的事情。雖然您身份尊貴,但是在商言商,我這里只看價格高低。不看身份貴賤…”

  這個圣女心中惱怒,忍不住就不滿道:“郁金香公爵大人,難道想趕我出去嗎?”

  杜維哈哈一笑,道:“您是神殿圣女,又是公主殿下。我這里雖然壞了規矩。但是您很少來這里,想來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也都是門衛做錯。我哪里敢在這里把您這樣身份地人趕了出去?”

  他說到這里,圣女的眼神才稍微放心了一點。可又聽見杜維淡淡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圣女皺眉。

  她和杜維作對也不是第一次了,兩年前兩人第一次交鋒在奴隸市場,當時杜維就巧妙了給了自己一個難看,她當然是記憶猶新,知道這個郁金香公爵心思狡猾,心里頓時警惕起來。

  “請問殿下,您今天既然來到這里,手里想必一定是有門票吧。”

  圣女冷冷道:“當然是有的。”

  “好。”杜維點了點頭。聲音越發的溫和了,卻反而讓圣女心中忐忑,杜維繼續笑道:“只不過殿下您大概對這里的規矩不清楚,雖然您有這里的門票,但是這些票也只能坐在下面的席位,上面的包廂,卻是不能進地。”

  “你!”圣女陡然就怒了,不過瞬間就壓下了怒火。聲音變得柔媚起來。笑道:“郁金香公爵又何必這么小氣呢?況且,這里是杜邦少爺的包廂。他邀請我上來,也沒什么錯吧。”

  “生意就是生意。”杜維搖頭:“第一呢,您身份尊貴,來到我這個地方,原本就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只不過呢,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您雖然身份尊貴,可但凡能到我這里來的客人,哪一個不是大有身份的貴人?您雖然是圣女是公主,但是也不能壞了我地規矩。否則的話,傳揚出去,如果說只要是您身為公主,爵位尊貴,就可以一個銅板不花,就坐了我這里的貴賓席,那么今后傳揚出去,我的生意可也就不用做了!這里十幾個包廂,但凡能上來地,都是花了大本錢的,既然花了錢,就是我杜維的顧客。如果別人花了錢才能享受到的,您卻不花錢就能得到…那么對于我的這些花錢的顧客來說,可就太不公平了,各位說對吧。”

  這話一問,但凡是忠于攝政王的來賓,人人都是大聲應答稱是。

  雖然這位圣女的臉上蒙了面紗,不過從她地眼神看來,此刻她的表情必然是不好看的。

  那個塞納家的草包少爺卻又怒氣沖沖的喝道:“杜維!這包廂是我們家的,既然我邀請維羅娜上來的,這個包廂是我家花錢定下的,你憑什么趕她下去!”

  杜維眼神陡然射向了這個少爺,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在西北殺人如麻,自然養成了一股威勢,這么一哼一瞪,這個杜邦少爺頓時就感覺雙腿發軟,渾身發寒。

  “杜邦-塞納。”杜維干脆直呼他地名字,冷冷道:“記住你的身份!雖然你是塞納侯爵地兒子,但是你現在身無任何爵位,只是白身一個!我郁金香公爵的名字,也是你配喊的嗎?你算什么東西。”

  這兩句搶白立刻讓杜邦漲紅了臉,只不過面對杜維的殺氣,他卻不敢再說什么。

  原本貴族圈子里,最注重的就是禮儀。除非是極親密的好友,私下里才會稱呼對方的名字。公共場合一般都是要用尊稱地,否則的話。就是被認為是失儀。剛才杜邦惱怒之下居然直呼杜維的名字,已經是大大的失禮了。杜維的兩句挖苦雖然有些刻薄,但旁人聽了,也沒有人覺得是杜維的錯。

  “還有,杜邦塞納閣下。我這里的規矩是,拍賣場里,任何人不得隨身挾帶武器。您是這里的熟客了,這個規矩想必您應該不會不知道。而且…您不但帶了武器進來。還在這里公然出手傷人。您把我這個拍賣場當成什么地方了?當成了您自己家地后花園了么?”

  杜維的聲音反而越發的陰柔起來,只是這個杜邦卻從杜維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那么一股寒氣,越發的恐懼起來。

  “抱歉的很,因為你違反了這里的會員規定,做出了有失身份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將收回塞納家地貴賓會員的資格。現在請您和你的隨從,離開包廂吧。為了表達對您父親塞納侯爵的尊重,我會派人把您父親定下這個包廂的錢如數退還地。”

  看著兩邊孔武有力的拍賣場的侍從。這個草包少爺還想發威,早已經被人架了起來,帶了出去。他的那個管事德克,卻遠遠地對杜維深深的鞠躬,眼神里滿是感激。然后用力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跟著走了出去。

  比利亞伯爵和德蘭山兩個家伙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是一個念頭:塞納家族這下可倒了大霉了!塞納侯爵一生行事穩重,沒想到臨老了。卻被家里出了這么一個草包混帳兒子拖累。

  眼看杜邦都被人帶出去了,這位圣女殿下自然也不能留在包廂里。不過她眼珠一轉,嬌笑道:“郁金香公爵,你真的要讓我下樓么?”

  杜維反而哈哈一笑,道:“規矩是不能壞的。按理說,包廂里的貴客的確可以邀請旁人進來。只不過這位杜邦少爺現在沒了資格…嗯,如果殿下您不嫌棄我這里粗陋的話,請進我地包廂里休息吧。”

  圣女眉開眼笑。聲音越發的柔和,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郁金香公爵的包廂,怎么會粗陋呢,多謝你的邀請啦。”

  說完,居然就當真移步來到了杜維的包廂里。杜維身后的侍從趕緊開門請她進來,這位圣女仿佛就渾然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輕輕松松地就坐在了杜維身邊地位置上。

  杜維心中也不禁感慨,大皇子這一對父女。都是省油的燈啊。

  “好了。各位,事情已經解決。下面就讓拍賣繼續吧。”

  杜維宣布完了之后。卻看見下面被帶出去地那個杜邦少爺,臨出門之前,朝著自己投來一束怨毒的眼神。

  他沒說話,旁邊的圣女卻仿佛笑了笑,低聲道:“哎喲,公爵大人,看來您今天可是得罪人了哦。”

  杜維撇撇嘴巴,淡淡道:“得罪人的事情,總是少不了的。不過得罪一個無知的草包,也不算什么了。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

  “公爵大人果然妙語。”圣女眨了眨眼,又故意笑道:“只不過,公爵大人您,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嗎?”

  杜維嘿嘿一笑,看著她,反問道:“哦?殿下,我得罪您了么?”

  “當然沒有。”圣女聲音很是輕松:“您邀請我坐你的包廂,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兩人都是互相看了一眼,明明是各懷鬼胎,卻偏偏都是笑語嫣然,眼神交錯里,一團和氣。

  倒是旁邊杜維后面的那個侍從,看得心驚肉跳,心中忍不住嘆息:乖乖,這大人物果然都不簡單,咱們家公爵,剛才瞪眼好像要殺人一樣,現在卻笑得這么好看…

  后面的拍賣就沒有什么太大的波折了,那些南方來的神秘客人,雖然也竭力和杜維爭奪,不過最后杜維還是以一千六百萬金幣的代價,“買下”了這件教宗的法旨。

  一千六百萬金幣啊…杜維肉疼不已,只不過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惑:這神殿的陰謀,這么簡單就瓦解了?好像還有些不大對頭啊。

  按照規矩,拍完了東西,應該還要當眾驗貨的。不過杜維自己就是拍賣行的主人,這個環節他就輕松的省略了(本來就無貨可驗的)。倒是那個圣女殿下,和杜維一個包廂里,后面倒沒有再給杜維找麻煩。只是坐在杜維的身邊,和杜維說些不咸不淡的話,她雖然帶著面紗,不過儀態卻是極好的,而且身姿婀娜,嗓音嬌柔,自有一股魅力,坐在杜維身邊,不時傳來陣陣幽香。杜維心中也不禁嘆息,難怪那個杜邦小子中了美人計,這個圣女殿下,果然有些門道的。

  拍賣結束,眾人想杜維道別,比利亞和德蘭山兩人都沒說什么,只是給杜維使了個眼色,隨即就告辭離開了。其他的那些客人,今天看到了一出好戲,也都感到不虛此行,也有幾個知道杜維必定要去見辰皇子,趁機向杜維轉達對攝政王忠心。寒暄了一陣子,倒是這個公主是最后走的一個。

  她臨走之前,卻忽然又回頭看了杜維一眼,低聲笑道:“嗯,公爵大人,你說,到底是葉尼派好呢?還是摩薩派好呢?”

  說完,也不等杜維回答,輕輕一笑,就這么走了。

  杜維站在那兒,眉頭緊皺,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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