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法則!
第兩百四十六章大雪山的詛咒 那支松脂火把已經燃燒了一半,而剩下的還沒有被抓回來的“獵物”,還有五個。
這五名少女依然消失在林子里。杜維當然不會好心的認為魯高會真的饒了這些可憐的女孩。不過既然打了賭,那么杜維自問,至少自己可以盡力的挽救多一點兒的生命。
“那么…開始吧!”
身為主人的魯高將軍宣布了賭局的開始。手下的數十名西北軍的騎兵開始策馬分散進入了樹林里。
杜維看了看那個塔塔亞洛法師,微笑著欠了欠身子,他的動作優雅,口吻隨和:“塔塔亞洛法師,您先請。”
這個塔塔亞洛一對眼珠里白多黑少,冷冷的看了杜維一眼,也不客氣,身子輕輕票了起來,一襲黑袍,猶如一個幽靈一般飄起,隨著他從身上抽出了一柄白骨魔杖,在半空輕點數下,口中念念有詞之后,一團黑氣從魔杖之上散發出來,雖然距離甚遠,但是不少西北軍的將領,都隱隱的感覺到了那黑氣之中蘊涵的一種逼人的寒氣,還隱隱的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不由得人人都下意識的退后了幾步。
咔咔幾聲輕響,地面之上,幾只森然的骷髏手臂破土而出,隨即幾個骷髏兵破土而出,從地下爬了出來。這些骷髏兵的成色相當不錯,以杜維的眼光看來,它們的骨骼大多都很完整,骨質堅硬而泛著金屬的色澤,身上套著的盔甲雖然不少都帶著裂紋。不過大多還算完整。顯然這個塔塔亞洛的家底頗為豐厚,連這種低級地骷髏兵都能裝備這樣的鎧甲。
而隨后塔塔亞洛口中咒語連連,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他的白骨魔杖揮舞幾下,空氣之中驟然裂開了幾道裂縫,形成了一個一個黑洞,從這黑色的空間裂縫之后,一聲聲凄厲的嘶吼傳來。隨后幾個騎著黑馬的死靈騎士從裂縫之中一躍而出!
這些死靈騎士一個個全身充滿了黑色的火焰,胯下地戰馬也都是死靈生物,充滿了兇性,尤其是身上散發的那種死氣,讓不少站得近的人,都忍不住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毛骨悚然,仿佛一股子涼氣,從腳后跟直沖到了后腦勺。
而靠近這種死靈生物。不少將領胯下的戰馬,立刻就仿佛充滿了畏懼的退后,更有的變得暴躁不安,即使馬上的騎士拼命安撫也沒有多大效果。
塔塔亞洛滲人地笑聲傳來,仿佛帶著一絲得意。隨即他用魔杖揮舞了幾下,把這些骷髏兵和死靈騎士都召喚到了身下,他口中發出了一種連杜維都聽不懂的古怪語言,仿佛是和這些死靈生物溝通一樣。最后他用魔杖一指林子遠處,用力一揮…
所有的死靈生物仿佛就得到了命令一樣,五個死靈騎士立刻躍馬而出,朝著林子身處飛馳而去。而那些骷髏兵,也動作不滿,立刻四散潛入了林子里。
塔塔亞洛一臉冷笑,看了杜維一眼,用艱澀難聽的嗓音笑道:“公爵大人。我先走了!”
說完,他雙臂一振,身子猶如幽靈一般飄入了林中。
杜維看著這個黑魔法師進入林子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又笑了笑,看了魯高將軍一眼:“將軍…您地這位首席魔法顧問,果然實力非凡啊!”
魯高微微一笑:“杜維,不用客氣。你是帝都聞名遐爾的天才魔法師。就讓我們也見識見識你的神奇魔法吧。”
杜維沉吟了一會兒。那個黑魔法師能召喚諸多死靈生物出來。作為他的幫手。這么大地一片林子,藏五個人。想要一寸一寸的搜索過來,的確頗為手腳,又不能傷害對方的性命,大規模的那種無差別的覆蓋性攻擊魔法,是不用能的。
只是…召喚樹人來幫助自己搜索?卻是不行!因為那些樹人都是最最低級的樹人同伴,沒有智慧和自我意識,只能按照杜維地指揮做一些簡單的力氣活兒,找人卻是不行的。
想到這里,杜維心里一定,臉上露出微笑來。
他刻意賣弄,卻不慌不忙的漂在半空,隨后口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呼哨聲去。
這呼哨聲似乎隱隱的好像是某種召喚一般,聲音綿綿不絕,擴散到了林子里的深處。就在魯高等人一臉疑惑的時候,忽然就從林子里傳來嗡嗡地動靜!
那嗡嗡地聲音仿佛是一片一片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等到了近前,眾人才驚異地發現,這居然是無數只各種各樣棲息在樹林里的鳥兒!有西北的蜂鳥,有黃羽鳥,有布谷…居然還有幾只貓頭鷹!
這么近百只鳥兒飛到了跟前,卻仿佛全部都老老實實的落在了枝頭,圍繞在杜維的周圍。
在眾人驚疑的眼神之下,杜維口中呼哨聲音抑揚頓挫,卻仿佛和這些鳥兒溝通一般,那些鳥兒仿佛也得了杜維的號令,嗡的一聲,百多只鳥震翅高飛,四面八方的潛入了林子里去了。
旁人看了,不禁把驚訝寫在了臉上:這是什么魔法?
只聽說過魔法師能召喚魔法生物,或者收服魔獸充當自己的寵物來驅使…可沒聽說有什么魔法可以召喚這么多普通的自然生物吧?
而且還仿佛能和這些鳥兒溝通一樣?難不成這個公爵還會鳥語?
不過杜維給他們的驚訝還遠遠不止這些。
驅散了這些鳥兒之后,杜維已經哈哈一笑,落在了地上,陡然之間有仰天長嘯,這嘯聲卻仿佛狼嚎一樣!
不多片刻,林子深處就傳來了幾聲狼嚎呼應。隨即林子里點點灰影奔出,幾匹土狼奔跑而來。全部聚攏到了杜維的面前。
魯高身邊的護衛立刻拿起了武器,攔在了將軍的身前,而那幾匹召喚而來的土狼,模樣健壯,卻仿佛對人類也相當的忌憚,雖然停在了杜維的身前,卻仿佛還有些暴躁不安地來回刨動著爪子,對著遠處的西北軍士兵齜牙咧嘴。
杜維卻已經蹲了下來。對著幾匹土狼呼呼咽咽的也不知道他用什么語言和這些畜生溝通的,反正等杜維重新站立起來之后,舉手對著林子里一指,幾匹土狼立刻就張開爪子,朝著林子里飛奔而入…
“哈哈哈…杜維,你可是讓我們開了眼界了!”魯高率先打破了沉默,周圍那些西北軍的將領一個個還都在大眼瞪小眼,而魯高眼神里已經閃過了一絲精芒。開口笑道:“杜維,你這是什么魔法?居然連這些畜生都能聽從你的召喚?我只聽說過黑魔法師能召喚亡靈生物,而魔法師大多也只能驅使自己的魔法寵物而已…你…”
杜維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卻繞開話題笑道:“公爵大人。塔塔亞洛法師能召喚出那么多死靈生物,我為了不輸的太難看,也只好多召喚一些,靠著數量取勝了。”頓了一下。又笑道:“好了,我可不敢在這里久久耽誤,否則地話,恐怕塔塔亞洛法師動手太快,我可就面子難看了。”
說完,杜維身子一閃,落在了馬上,一聲吆喝。策馬往林子里奔馳而去,而侯賽因,則緊緊的跟在身后。
當杜維的身影消失在林中之后,魯高的臉色才漸漸陰沉下去。賽巴斯塔緩緩來到魯高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父親。”
魯高一抬手,隨即回頭看了一眼:“都先退下吧。”
身后的眾將神色一凜,都遠遠的騎馬退開了。
“父親,你看…”賽巴斯塔的聲音低沉。語氣里充滿了憂慮。
“錯是沒錯地…的確是‘月下美人’。可這把劍不是一直在那個羅德里格斯手里么?羅德里格斯行蹤不明,我們也找不到那個家伙。而這把月下美人…”
賽巴斯塔冷冷一笑:“白河愁如果知道了月下美人在西北的話。他一定也會不顧一切的來搶奪的。哼…沒有這把雪山上地圣劍,他這個大雪山巫王的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順!”
魯高沉默了會兒:“當年古蘭修下了雪山,帶走了這把劍…我一直擔心一件事情…就是藍海!這個家伙身在帝都,這些年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暗中布置!古蘭修原本一直想把巫王的位置傳給藍海的,白河愁雖然強絕,但是沒有了這把圣劍,雪山之上很多地秘密就開啟不得!我一直懷疑這把劍在藍海手里,可惜這些年明里暗里打探,都得不到消息…我甚至懷疑過…古蘭修這個老家伙不會又是詐死跑掉了,那個羅德里格斯會不會是古蘭修的弟子!不然的話,月下美人怎么會落在一個外人的手里…可是今天看來,事情又變得復雜了!”
賽巴斯塔想了一想,道:“不管如何,這把劍現在在這個杜維手里,那么這個杜維的身份…”
魯高默然,眼神里充滿了復雜和矛盾,忽然開口道:“你看這個杜維,會不會是古蘭修的弟子?”
賽巴斯塔笑了:“父親好糊涂!古蘭修那個家伙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這個杜維才多大歲數?我看多半杜維是藍海的徒弟才對。這把月下美人,說不定一直就在藍海的手里,現在又傳給了這個杜維。”
“哼!”魯高冷哼一聲:“原本這月下美人,在羅德里格斯手里,那個家伙是圣騎士,又行蹤不定,找他不到,我們才沒辦法。現在么…既然這把劍在西北,這次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再讓這把劍丟掉了!”
賽巴斯坦嘴角冷笑著:“父親,當年你對巫王地位置不屑一顧,才任憑他白河愁坐了雪山之主,這把月下美人,為什么您又看得這么重呢。”
“你懂什么!”魯高淡淡道:“我現在身為羅蘭帝國西北軍團之主,坐用二十萬大軍,在西北稱王稱霸。誰能管我?這是如何的自在!比他白河愁坐困雪山絕頂,終年苦寒,還要苦苦守著那個可笑的雪山使命,要強得多了!我雖然對那個所謂得雪山的使命不屑一顧。但是大雪山之上,終究還是有很多讓我看重的東西!不說別的…光是藏在雪山之上地那些東西,難道我和你說了之后,你不心動嗎!哼…”
賽巴斯塔嘆了口氣:“只是可恨…古蘭修這個老家伙,當年一心寵愛藍海和白河愁。卻對您…”
“閉嘴!!”魯高忽然大怒,陡然對著自己的兒子低聲吼叫了一聲,他地聲音森然,狠狠道:“你聽好了!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我可以對古蘭修出言不遜,但是你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在我面前對古蘭修出言不敬!你記住了嗎!”
賽巴斯塔默然,他緩緩退后了幾步,躬身道:“是…父親!”
魯高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仰面看著天空。幽幽嘆了口氣:“畢竟…古蘭修這個老家伙…是我的…老師啊!”
他仰面看著天空,旁邊地賽巴斯塔卻垂頭而立,眼神里卻閃過一絲隱隱的凌厲,隨即隱沒不見了。
過了良久,魯高悠悠道:“你看剛才杜維那個家伙…施展的是什么魔法?像不像是…”
賽巴斯塔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地父親:“我也正懷疑著…他剛才居然能驅使那么多自然生物,倒是很想父親您所說過的雪山上的巫術的一種…‘獸語術’。不過能修煉獸語術而成為‘獸語者’,這樣的天賦恐怕大陸上已經幾百年沒出現過了!這個杜維…”
“這才是我擔心的!”魯高咬牙:“這個杜維天賦很不錯。他小小年紀就在帝都博得了那么大的名氣,魔法實力么…肯定不會低的!如果他拿了月下美人地話。不知道他有沒有學到大雪山的武技…如果他學了大雪山的武技的話,又學了雪山的巫術…那么,我們地麻煩就大了!”
“不如…”賽巴斯塔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把他的命留在瓦特城,那柄劍自然…”
“不能殺!”魯高忽然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你不是大雪山出身的人,不懂得其中的奧秘!大雪山上有一種奇異地詛咒,凡是學了大雪山巫術的人,不能殺死同樣會雪山巫術的同伴!否則的話…就會被詛咒纏身,終生凄慘!”
賽巴斯塔明顯有些不以為然:“父親。這樣的虛無縹緲的說法您也信么?”
“閉嘴!”魯高冷冷道:“你自然不信!可是你看看白河愁那個家伙!我雖然自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大雪山數百年都沒見過的天賦絕頂地人物!不論是巫術還是大雪山的巫技,他修煉的程度都遠在我等之上,就連我們的老師古蘭修都被他輕易擊敗!可就是因為他當年不信這個詛咒,為了奪去巫王的位置在雪山之上開了殺戒…結果,你看!這么一個強絕的人物,卻一生困守雪山之上。不得下雪山一步!否則的話。以白河愁的本事,如果他能下山入世地話。大陸上什么魔導師也好,圣騎士也好,又有哪個是他地對手?就是因為他妄開殺戒,殺了雪山之上同習巫術的同伴,這才落得今天地下場!你給我牢牢記住…那個杜維,如果他沒有學過雪山巫術,奪劍殺人,也不算什么!雖然我原本也知道現在不能殺他,但是為了月下美人…冒險也值得了!可是…如果他真的學了雪山巫術的話,那么這個人,就絕對不能殺!”
賽巴斯塔咬牙:“這樣的話…那個杜維剛才施展的分明就是獸語術…”
“那么…就只能另想辦法。”魯高仔細思索了一會兒:“萬不得已的話…咱們對他低低頭,也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就算咱們不能殺他…他現在在我們的地盤之上,父親您麾下數十萬大軍,還怕他能跑了么?就算他是魔導師也好,圣騎士也好,總不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西北軍,只要他不是父親您親手所殺,就不算違背了那個詛咒誓言。”
“不行就是不行!”魯高忽然焦躁起來:“賽巴斯塔!你是不懂的!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對你說!總之…你給我聽好了!杜維這個家伙,在沒有確定他到底會不會巫術之前,絕對動不得!就連他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要唯你事問!!今天開始,你就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任何情況下,不得讓他受到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