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劍光,如流星雨般向釋迦牟尼落下。
釋迦牟尼護身金蓮已經盡被張湖畔削落,如今張湖畔爆發出全部實力,釋迦牟尼又如何擋得住。
血雨紛飛,誅仙陣組成的天地微微椅。
接近至圣級的釋迦牟尼果然非同凡響,若不是法寶不如張湖畔,身陷誅仙陣,而且張湖畔又是的至圣者,他也不會這么快就落得身損。但就算身損,他還是造成了誅仙陣動蕩不安,還是倉皇逃出了一縷精氣魂魄。只見一道金光從血雨紛飛中閃電般向張湖畔身后的一道光線劃過,那道光線正是誅仙陣的出口。因為張湖畔的全力而為,因為釋迦牟尼臨死前的爆發,引得誅仙陣露出一絲破綻。
幾乎在同時,其他三門也是微微露出一絲破綻,無非沒北門那般明顯。
機會稍縱即逝,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幾乎在同時爆發,勢不可擋地發起沖擊。
只是至圣者對至圣者,在占了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就算爆發,卻也只能給張三豐和鎮元子造成巨大的威脅,一時間仍然難破陣而出。
至于西門那邊,由于云中子乃仙界第一陣法宗師,神奇地將釋迦牟尼身損所帶來的破壞降低到了最低點,以燃燈等人實力還尚不足與捕抓那個機會。
張湖畔冷哼一聲,一只像山一樣的大手從天落下,一把就把那道金光給捏在手中。
然后張湖畔冷哼一聲,手掌猛地燃燒起烈火。接著緩緩張開手掌,一道金光咻地飛進了斬仙飛刀中去了。
青色的葫蘆。黑漆漆地洞口,一道白光和一道金光如兩道閃電在亂舞。卻是張湖畔使了力,強行將釋迦牟尼的精氣魂魄也煉成了斬仙飛刀,與東皇太一聯合。
張湖畔以力殺了彌勒和釋迦牟尼后,將絕仙劍掛在北門之上,鎮住北門。自己卻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出現在西門天地。
燃燈等人還在對云中子進行狂轟亂砸,而云中子就如狂風暴雨中地參天大樹,任他風吹雨打,就是巍然不動。
荒漠遙遠的黑暗盡頭,緩緩出來一個人,那人一出現,燃燈等人立刻臉色巨變。
光團之中,響起云中子的笑聲。
突然二十四道光柱不見了,只見天空懸浮著二十四顆樸實的珠子。那珠子微微放出毫光。
卻是云中子見張湖畔趕來,知道北門已經安全。釋迦牟尼和彌勒已完,終于撤了定海神珠。
張湖畔微微一笑,青色的葫蘆高高升在空中,葫蘆口,一道白光一道金光在亂閃。
葫蘆口對準了燃燈,燃燈感覺到渾身發冷。冷汗禁不住從背后流了出來。燃燈想求饒,但他還未開口,金光、白光雙雙射出,兩光如白龍和金龍在空中劃過,形成一把巨大的剪刀。
兩光一合,燃燈地腦袋就敲無聲息地落了下來,然后隨風而逝,什么都沒留下,就留下了那把乾坤尺。
斬仙飛刀再次一轉,黑漆漆的洞口緩緩掃過十來個西方教厲害的人物。包括普賢和文殊廣法。
十多個亞圣在面對絕對的強者,絕對的法寶。他們似乎突然變成了手無寸鐵的村民,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反抗張湖畔這位絕對的強者,似乎除了等死再沒有第二條出路。
攻擊他嗎?沒看到他的頭頂懸著混沌鐘,叮當一聲星光點點,不是先天至寶,不是至圣者,別想給他造成傷害,更何況還有云中子在旁邊虎視眈眈。
整個天地一片寂靜,誰也不想率先激怒張湖畔,所有的目光默默地注視著張湖畔,包括像血河老祖這樣的副教主級強者,包括摩休落這樣兇悍地強者。
當斬仙飛刀對準普賢真人時,張湖畔雙目寒光一閃,金光、白光再出,普賢瞬間被張湖畔射殺,接著是文殊廣法。
云中子見張湖畔獨獨射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知道張湖畔記恨當年東海之仇。心里微微為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嘆息了一聲,畢竟云中子和他們曾經還算有過同門之誼,如今卻親眼見他們瞬間身損。
張湖畔射殺了燃燈三人之后,雙目緩緩掃過血河老祖等人,斬仙飛刀仍然高懸空中,卻再未 武當派雖然強大無比,擁有兩位至圣者,但少了些副教主級的人物,眼前十多人,至少有三人擁有副教主級地實力,其余也都是較為厲害的亞圣。張湖畔殺了燃燈三人之后,殺心已消,便想收了血河老祖等人。
血河老祖等人心里微微一動,明白了張湖畔之意。修煉無數年,方有今日,誰愿意頃刻間灰飛煙滅,況如今西方教大勢已去,這一戰之后也不再有西方教,遂跪地叩首道:“拜見掌教大老爺!”
張湖畔目光冷冷掃過眾人,頭頂的混沌鐘猛地叮當一聲,震得眾人心神蕩漾,張湖畔威嚴道:“爾等今日既歸武當,永不可叛教,否則必誅之!”
“必當忠于武當,永不叛教!”眾人再叩首道。
云中子看了昔日的徒弟一眼,暗暗感慨,真是一報還一報,昔日接引和準提道人趁三教內亂,大肆連拐帶抓,弄走了不少所謂的西方有緣人,今日卻落得八部眾的首領鵑武當派門下。
血河老祖等人歸了武當派,張湖畔倒也不愿強迫他們面對昔日地教主,遂放他們出了誅仙陣,在陣外好生等候。
血河老祖等人離去之后,云中子道:“我去南門助鎮元子道兄鎮守,你去東門協助師叔滅殺接引。”
本來三人合力先殺一人最為合適不過,但剛才釋迦牟尼身損,竟震得誅仙陣露出破綻。若殺接引,那破綻必定更大,恐怕鎮元子就再難堵準提了,故云中子有此一說。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說著張湖畔緩緩轉身準備去東門,突然又回頭道:“若攔得住便攔,攔不住便放準提離去吧。”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飽含著張湖畔對這位昔日的師父的深深關心。準提不同燃燈,不同釋迦牟尼,他是至圣者。云中子以杏黃旗和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護身,或可擋得住釋迦牟尼的攻擊,但絕對擋不住準提的拚命攻擊。
云中子點了點頭,張湖畔終究還是不放心。他與張三豐三人就算被準提打上一頓,卻也無非傷些筋骨,但云中子若被準提打上一頓,不,哪怕一拳恐怕就要魂飛魄散了。
張湖畔取了素色云界旗遞給云中子,云中子默默接過了旗子。
張湖畔微微躬身,終于離去。
張湖畔離去后,云中子將陷仙劍掛在西門上,鎮住西門,消失在西門天地。
東門,接引道人的九品蓮臺每每使來都如九座大山。誅仙陣東門天地早被那九品蓮臺砸得坑坑洼洼,空間混亂不堪。
不過不管接引道人使得如何瘋狂,那誅仙劍就是如影隨形地貼著九品蓮臺,每一劍下去,九品蓮臺的霞光就弱掉一點,可見張三豐實力穩勝接引道人。不過一個是守陣,一個是攻陣,故張三豐比不得接引道人主動。否則早便使了全力與接引廝殺了。雖然張三豐每劍下去,便削去九品蓮臺一點霞光,但那九品蓮臺霞光何止萬道,似乎就算劈上億萬劍,也無法攻擊到九品蓮臺的根本。
眼見接引道人破不了陣,張三豐也敗不了接引道人,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就聽到北面傳來叮當叮當清脆地銅鈴聲,那鐘聲一響,整個天地竟然變得風輕云淡,接著又猛然變得雷電狂涌,狂風大作。
接引道人臉色巨變,知道張湖畔敗了釋迦牟尼和彌勒。
這卻也要怪接引道人低估了張湖畔的實力,不知道張湖畔實力穩居至圣者之首,就算鎮元子,雖然窺破過張湖畔地玄機,但如今張湖畔得了混沌鐘,他也再難奈何張湖畔。
張三豐見張湖畔到來,哈哈一笑,道:“徒兒,為師正在等你呢!”
說著那誅仙劍劍芒暴漲,猛地將九品蓮臺的霞光給削掉了一大片。
接引道人大驚,這才知道張三豐剛才并沒有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