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看來說了半天這個小妞還是不信自己是混黑道的。張湖畔也懶得解釋,兩道寒光從眼里掃視了地上五人一遍,本來渾身猶如散架的五人頓時感到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從丹田處直冒上來。接著一個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快點,否則你們只好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了!”
“我們是蟒蛇幫的,你,你最好不要惹我們。”這要砍下可是自己的手掌啊,誰能下得了手,一位蟒蛇男終于發抖結巴地說道。雖然話語里有威脅的味道,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內心的恐懼。
“哦,蟒蛇幫,聽起來似乎比較威風,一定有不少人馬!”張湖畔見蟒蛇男竟然還威脅起自己不禁感覺有點好笑,夸張的說道。
“我們蟒蛇幫有一千多人馬,只要你放了我們,往事既往不咎。”聽張湖畔這樣說,蟒蛇男不禁開始有點恢復神氣,不過全身卻還是渾身疼痛,剛才那驚人的一幕還猶在腦海,只是叫張湖畔放了自己等人,卻也不敢多提要求。
“一千多人!”郝珮婷和老板都嚇得臉色鐵青,看來這個蟒蛇幫實力非同小可啊!
“哈哈,威脅我嗎?一千多人,不錯,在東京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幫派了,那就拿蟒蛇幫開刀好了!”張湖畔臉色仍然波瀾不驚,而且還若無其事地說出了拿蟒蛇幫開刀的大言,似乎要滅一千多人對于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
“你們不是人多嗎?打電話給你老大,叫他有種就叫人過來領人!”
蟒蛇男一聽張湖畔竟然不知死活地允許自己叫人馬,心里頓時狂喜,忍著疼痛,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老大打了個電話過去。
“什么,一個中國豬竟然把你們全部踢翻,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激怒了,聲音大得連這邊的人都聽得到。
“老大,他真的很厲害,你多帶一些人手過來,最好能報給蟒蛇老大,讓他派些厲害的人過來!”
“巴嘎,你們的膽子都給狗吃去了,這里是日本不是中國,就算他再厲害,我帶上幾十個兄弟,加上槍難道還干不過他嗎?”
一聽說他們帶槍過來,蟒蛇男終于放下了心來,有點得意囂張的抬眼看著張湖畔。
郝珮婷一聽又是大部隊又是槍的,不禁又對張湖畔充滿了擔心,急忙拉著張湖畔的手臂,道:“先生,我求求你了,你還是走吧,他們有槍啊!”
看著郝珮婷這滿臉關切的樣子,張湖畔突然感覺到一種同脈相連的溫暖。知道自己如果繼續這么無所謂下去的話,這小姑娘的心會更加焦急,于是收起玩笑之心,一臉正色地對郝珮婷說道:“你放心,在日本還沒有什么人能威脅到我的生命。”
“可是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剛才說有幾十個人帶槍過來嗎?”也不知道為什么,張湖畔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地說出這句話,但那種鎮定的表情和言語間充滿的自信還是讓郝珮婷原本提著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不過仍然有些擔心,因為她實在想象不出張湖畔憑什么可以這樣自信地面對幾十個帶槍的家伙。
“你放心,槍支彈藥、再多的人我都有,別忘了我也是混黑道的!”張湖畔微笑著說道,然后拿出電話,給伯格豪斯撥了過去。一邊回頭對郝珮婷問道:“這里叫什么地方?”
“六本木六綠餐館。”
“我現在在六本木六綠餐館,你給我叫些人過來,我想今晚就從蟒蛇幫開始行動吧!”
“是,我馬上親自帶人過去。”
“不用了,你繼續和護田討論計劃,叫那個布萊爾帶一幫日本鬼子過來就可以了。”布萊爾是十位金丹期高手中的一位,也是吸血鬼家族一員。
“是!我馬上叫他帶人過去。”
伯格豪斯的講話當然不會跟那個蟒蛇幫的頭目一樣這么大聲嚷嚷,所以旁邊的郝珮婷并沒有聽清楚。不過從張湖畔所講的話里,終于相信了張湖畔混黑道的事實。
“估計還有一會好等,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喝點,剛才點的菜還沒怎么吃呢?”張湖畔指了指自己剛才坐著的那張桌子。
“嗯!”郝珮婷點了點頭,雖然知道等會可能會有一場大戰,不過似乎再也不擔心了。
“對了,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先生呢?”
“我叫張湖畔。”
兩人邊吃邊聊,全然不顧旁邊五個蟒蛇男的目光。由于剛才張湖畔與伯格豪斯講話用的是國語,那些蟒蛇男根本就沒有聽懂,所以也不知道張湖畔到底講了什么。雖然對于即將到來的救星充滿信心,不過蟒蛇男還是絲毫不敢動彈,因為張湖畔就坐在不遠處的地方,心里只是暗暗祈禱天照大神讓他們的救星早點到。
“嘎!”數十輛商務車一個個急煞車停在了餐廳門口,蟒蛇男頓時大喜,再也顧不得張湖畔的威懾,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一看外面一溜煙地停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商務車,心里雖然很是懷疑,老大不是說只帶幾十個人過來嗎,怎么光車子就有好幾十輛啊?人估計不下數百人啊?莫非連蟒蛇老大也來了。
雖然很是驚奇一下子來了這么多的車子,但是人多當然是好事啦,最好整個蟒蛇幫都來更好,這樣那位中國的支那人再厲害,估計只要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給淹沒了。他們當然連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中國男子在日本也會有大批的黑幫手下,想到這里蟒蛇男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門口突然停了好幾十兩商務車,郝珮婷心里也是一個咯噔,也不知道這是哪方人馬,只是這么多的車子如果是蟒蛇幫的人就糟了,估計不下數百人哪!本來已經隱隱有些擔心,突然又聽到那幾個蟒蛇男哈哈大笑,郝珮婷不禁臉色一陣蒼白,見張湖畔仍然鎮定若然地喝著清酒,對張湖畔既是佩服又是擔心,心里稍安。
陸續傳來開車門的聲音,車上紛紛下來一批西裝革履的日本人,領頭的是幾位西方老外,每個人的袖口都繡著一條飛龍。那些蟒蛇男一看呆了,竟然不是自己幫派的人,這又是哪個幫派。再一看那些人袖口上的飛龍,個個臉色巨變。好家伙!竟然是赫赫威名的龍嘯幫的人,龍嘯幫作為一年多前才崛起的日本第一大幫派,同樣在道上混的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只是龍嘯幫不是一直都比較低調嗎,怎么如今大張旗鼓卻又為何?不過那些蟒蛇幫的人也顧不得仔細去思考這些問題,見不是蟒蛇幫的人,個個面露失望的表情,又突然想起剛才自己五人得意地大笑,不禁心寒地看向張湖畔,發現那位中國年輕人似乎并沒有注意自己這邊,正自顧地喝酒,終于放下了心來。
還沒等幾個蟒蛇男將心放踏實,最為擔心的一幕恐怖的場面終于發生了。只見那幾位龍嘯幫領頭的老外,帶著一些明顯身份卑微一些的日本人,恭恭敬敬的進入了餐廳,而其余的人都安靜有序的排在了門口。這并不是讓蟒蛇男感到恐怖的事情,真正恐怖的是那些龍嘯幫的人竟然恭恭敬敬的給張湖畔鞠躬行禮。然后一言不語的站到了張湖畔的身后,只有一位帶頭的老外彎腰在聽著張湖畔的講話,張湖畔的聲音很小,距離蟒蛇男又有點遠,蟒蛇男不知道張湖畔跟那位老外講什么。只是那位老外眼里不時閃爍著的寒光,讓五位蟒蛇男心里是陣陣發寒,兩腿早已經發軟得不行,個個虛脫地癱在了地上。龍嘯幫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小小的蟒蛇幫可以匹敵的,平常在路上遇見龍嘯幫的人也只有遠遠躲開。可是這個年輕的中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連龍嘯幫的頭目都要如此低聲下氣說話的人!幾個蟒蛇男根本不敢想像張湖畔的身份和地位,只感覺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給我把那五人拉出去,那位胖點的給我直接抹了,其他四位各自砍掉一只手掌!”張湖畔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布萊爾恭敬的應了一聲,對一位日本鬼子招了一下手,然后嘰里咕嚕一陣交待,日本鬼子急忙連連點頭,然后叫了幾個手下將那五位臉色蒼白的蟒蛇男拎了出去。
郝珮婷自從見到那些威風凜凜的龍嘯幫的人向張湖畔恭敬行禮后就壓根沒有回過神來,雖然剛才張湖畔打電話,已經有點相信張湖畔的實力,但是這樣的實力未免也太夸張了點。人家叫嚷了半天才說來幾十個人,而且到現在連影子還沒有看到,而張湖畔輕描淡寫的一個電話,數百的人馬頃刻就到,而且個個對張湖畔恭敬的跟什么似的。
雖然張湖畔為了自己如此勞師動眾,郝珮婷心里很是感激,但是對張湖畔那種談笑風生、彈指之間就要了一個人的命還是讓郝珮婷心里一陣發寒,看向張湖畔的眼神既是敬佩又是害怕,不自覺中竟然站立了起來,不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