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收拾好檢測器材,打開門出來,宋蕓兒、宋晴還有俏丫頭紅綾都坐在門口等著呢。
楊秋池有些好奇:“你們三個怎么了?不去睡覺,呆在這里干什么?”
宋晴幽幽道:“睡不著。”
“是啊,天好悶熱的,好像要下雨,是吧,二奶奶哦。”紅綾乖巧地說道。
宋蕓兒白了她們兩一眼:“拐彎抹角干甚么?不就是他沒回去,你們兩睡不著嗎?扯上天氣干什么!”
“嘿嘿,”楊秋池笑了,對宋蕓兒道:“蕓兒,那你呢?既然你覺得天氣不悶熱,怎么不去睡,也呆在這里干什么?”
“我?我沒事干,隨便走走,看見她們在這里,就過來瞧瞧啰。”
宋晴笑道:“謊話!紅綾我們兩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這里了。嘻嘻”
宋蕓兒瞪了她們一眼,轉開話題問楊秋池:“噯!你那個什么斧頭檢測,查出點什么問題來了嗎?
楊秋池黯然地搖搖頭:“查了一半了,還是沒發現可疑斧頭。”
宋蕓兒安慰了一下楊秋池,見夜已三更,便告辭回房睡了。
第二天,充了一上午的電,才勉強夠用。楊秋池又用了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繼續進行檢測,結果,還是沒找到與死者脖頸上提取的那條細鐵鏈斷口砍擦痕跡相同的斧頭。
兩天的時間都白廢了,幾十把斧頭沒一個卷口崩口都一一作了檢測,還是沒甚么發現。
楊秋池很沮喪,辛苦他不怕,怕就怕沒效果。難道自己檢測有誤?不會的,楊秋池向來作檢驗非常認真,哪怕有一點蛛絲馬跡的可疑都不會放過的,可剛才的幾百例砍擦痕跡對比檢測,別說相同的痕跡,連很相似的都沒有。
什么原因呢?難道自己找錯了砍切口部位?真正的砍切刀口部位沒有檢測到?不可能,自己是一把斧頭一把斧頭進行的仔細檢驗。只要斧頭刀口上有卷口或者崩口的部位,楊秋池都無一例外地進行了摸擬砍切檢測痕跡對比檢驗。
可是,盡管已經非常的仔細,楊秋池還是沒找到砍切這根鐵鏈的兇器。難道真正的兇器并沒有提取到?又或者,兇器根本不是斧頭?
那不是斧頭也不是柴刀,會是什么呢?楊秋池想不出來。線索斷了,何以為續?
這一晚是宋晴侍寢。紅綾服侍楊秋池、宋晴洗漱脫了衣服上床之后,這才到外屋睡了。
楊秋池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睡意。他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心里有事,睡眠就不太好。
宋晴擔心楊秋池是不是病了,用手撫摸了一下楊秋池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覺體溫有什么異常,詫異地問道:“想什么呢?”
“想案子,一天查不出真兇,我這心就是懸吊吊的。”
“別想了,咱們明天去陰靈山玩一天,散散心,好不好?我看你這幾天忙著破案好辛苦的,也抽空去松弛一下,或許就有了靈感了呢!再說了,你一天到晚忙公務,也不理人家,人家整天關在這衙門里,悶都要悶死了!”
是啊,這件浮尸案沒想到還挺棘手,現在沒了線索,無從下手偵破,去散散心也好。宋晴剛才的話也挺讓楊秋池有些心疼的,側過身摟著她光滑的身子,問道:“陰靈山?在什么地方啊?遠嗎?”
“不遠!”宋晴聽楊秋池話語有了松動,欣喜地貼緊了楊秋池,說道:“聽說就在巴州城外十多里路,山峰陡峭,山上道觀寺廟林立,滿山竹海,可漂亮了。”
“是嗎?有我的泥娃娃漂亮嗎?”楊秋池逗她。
“泥娃娃不漂亮,”宋晴幽幽說道,“泥娃娃什么都比不上別人,比不讓紅綾美,比不上芷慧姐姐柔,也比不上白姑娘善解人意,更比不上小雪姐姐賢慧。”
“可是,泥娃娃有的別人也沒有啊。”
“我有什么了?”宋晴好奇地問。
楊秋池伸指頭在她嫩滑的臉蛋上一點:“我的泥娃娃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小酒窩,一笑起來,迷死人了!當初我就是被你這小酒窩迷上的!”
宋晴撲哧一聲笑了:“我就這個小酒窩漂亮,別的就沒有好看的了吧?”
“有啊,你的牙齒整整齊齊的,又白又亮,也可漂亮了,還有這肌膚,這身段…”
“好啦,看你盡夸人家些什么了。”宋晴嗔道。“你喜歡就好,就怕有一天,晴晴老了,你就再也不喜歡晴晴了。”
楊秋池將她輕輕摟進懷里:“怎么會呢,別瞎想了阿。”
宋晴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蒼老離她還是那么的遙遠,所以很快就忘了這件事,搖了搖楊秋池,撒嬌道:“那你答應明天陪晴晴去陰靈山玩了吧?”
“反正案件線索也斷了,去散散心也好。”楊秋池嘆了口氣,“咱們到這巴州來,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沒出去好好玩過呢。”
“太好了!”宋晴笑著一把將楊秋池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緊緊摟著,獻上了一個感激的吻。
第二天一大早,楊秋池告訴宋蕓兒一起去陰靈山游玩,宋蕓兒很高興,她正是最喜歡玩的年齡。
楊秋池帶著宋氏兩姐妹,還有俏丫頭紅綾和霜兒、雪兒,在南宮雄、夏萍貼身護衛保護下,帶了好多吃的,坐著轎子出發了。
走了一個時辰,便到了陰靈山山腳下。抬頭一看,果然山勢險峻,巍峨聳立。
雖然贊嘆,可看了這么高的山,楊秋池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爬得上去。
南宮雄提議找幾架滑竿,坐滑竿上山。
這滑竿算得上是四川獨有的一種交通工具了,專門給達官貴人和有錢人家登山用的。結構很簡單,兩根長長的竹竿,中間綁一架小竹椅,是給坐滑竿的人坐的。前后兩個人扛著,忽悠忽悠往上抬。
楊秋池有心答應,可一看宋蕓兒嘲弄的神情,分明在嘲笑自己。他心高氣傲之下,昂首道:“既然來登山,當然要親自走上去,做啥子滑竿嘛,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