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勝才隱約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好象還沒談,可是酒精已經讓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心中或許還明白些東西,可是口齒不清,想說也說不出來。
徐廠長看來最是清醒,淡淡一笑,提議道:“走吧,咱們到‘國色天色’唱會兒歌如何?”
賈鄉長雙眼一睜,嘿嘿笑道:“徐廠長開了金口,怎么好不去呢?走走走,去‘國色天香’。”
一行人驅車又來到‘國色天香’,這個飲食中心在一幢大廈當中,占了一至四層。眾人先在一樓洗浴,然后到了二樓K歌房唱歌。幾位村官都喝不慣洋酒的,徐海生問了一下賈鄉長的意見,然后要了四扎啤酒,又揮手叫過領班,耳語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這邊音響剛剛調拭好,放上第一首曲子,一排身材姣好、穿著暴露的陪酒小妹便走了近來,張勝驚訝地看著她們,徐海生笑道:“賈鄉長,你先來。”
賈鄉長瞇起眼,端著杯在那些女孩身上逡巡了兩圈,伸手指了兩指,便有兩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嫣然一笑,姍姍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左右挎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小姐甜甜地說:“老板,我叫小畢,老板貴姓啊。”
賈鄉長搖著酒杯,說了一個字:“賈!”說完看向另外一邊的女孩,那位小姐也很熱情地挽著他的胳膊,說:“我叫小馬!”
賈鄉長豁然大笑,在她豐滿的胸部上掏了一把說:“小馬?我看你都快趕上大洋馬了,哈哈!”
他選定了人,徐廠長便請其他幾位干部選人,選了過半,看看姿色出眾的所余不多,便又換了一批,直到眾人選完,他又給忸怩推辭的張勝也指定了一個女孩兒,自已才隨意點了一個身材火辣,姿色不過中上的女孩。
“我叫小溫,大哥您貴姓呀?”張勝身邊的小姐殷勤地給他添酒,媚笑著問道。
小姐的胳膊挨著他的手臂,涼涼的、滑滑的,緊挨的大腿的臀胯可以感覺出它的豐盈和彈性,張勝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澀聲答道:“我…我姓張…”
“哦,張大哥,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我們喝一杯吧!”小姐大方地說著,拿過一個杯子給自已倒上,和他碰了一下,笑盈盈地看著他,張勝一見,不好讓女孩為難,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張勝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方才賈鄉長旁邊的女孩一個姓畢,一個姓馬,現在這女孩叫小溫,合起來不是“弼馬溫”么?想到這里,張勝忍不住噗哧一下樂了。
“大哥笑什么?悄悄告訴我好不好?”這些男人里邊數張勝年輕英俊,而且其他男人早就對身邊的小姐動手動腳了,有人整只手整鉆進了小姐懷里,張勝卻規規矩矩的,讓小溫十分感興趣,她這時趁機抱住張勝的胳膊,一個結實豐滿的半球緊壓在他手臂上。
張勝大感吃不清,忙把自已的想法對她說了,因為屋里吵,還有音樂聲,他也得貼著小姐的臉蛋兒大聲說話,小溫聽了便吃吃地笑,把他的話說給其他幾個小姐聽了,眾人便一齊大笑起來。
小畢笑著說:“我們小姐妹平時也是這么取笑的呀,這位先生竟然知道,是不是常來捧場,聽誰說的呀?”
張勝面紅耳赤,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是…頭一次來。”
小畢和他說話,半翹著屁股,賈鄉長便在她翹臀上拍了一記,笑道:“要不要把你們兩個換過去,來個弼馬溫大戰小張勝啊?”
小溫馬上摟緊張勝的胳膊,撅起嘴,好象吃醋地說:“才不要呢,你們姐妹好好陪著賈老板吧,我們小夫妻才不要你們攙和。”
“小夫妻?”張勝心里一陣反感,忽然清醒了過來。
他剛剛被這年輕女孩的胴體一陣廝磨,又見整個房間都是如此的氣氛,旁邊一位村長對小姐又親又摸的,他也禁不住有點心猿意馬起來,雖不敢象那些人一樣,但他的手也壯著膽子悄悄搭在了小姐圓潤光滑的肩頭,輕輕地摸挲著。
這時一聽小夫妻,他猛地清醒過來?夫妻?一夜夫妻?這些漂亮、年輕的女孩一天要和多少人做夫妻?一年要和多少人做夫妻?
“二八雞婆巧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成一身嬌體態,扮做一副假心腸,迎來送往知多少,慣作相思淚兩行”,她們不過是做皮肉生意的,也說什么夫妻,很親熱么?
“妻子”和“女人”是不同的。“妻子”不僅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患難相共、甘苦共嘗、在寂寞病痛衰老失意時也可以互相依靠安慰的伙伴和朋友,夫妻兩個字在從沒見過這場面的張勝心里頗有一種神圣感。
小溫的一句親熱話讓他色欲漸消,那手也悄悄滑了下去。小溫還道這個悶騷帥哥要把手插進她的短裙,還媚笑著欠了欠屁股,不料張勝的手挪開,便沒再挨著她。
小溫怔了怔,以為是自已拒絕了姐妹過來,惹得張勝不開心了,心中頓起好勝之心。自忖無論身材、姿色都不弱于她們幾個,還不能哄得這個明顯沒來過幾次歡場的雛兒神魂顛倒么?
“大哥,人家陪你唱歌好不好?要不擲骰子?”小溫親熱地說著,蛇一般的小蠻腰向他一靠,兩團豐滿的肉不斷地摩擦著他的手臂,面對著一幫子淫民,張勝也不好做出太正經的樣子,只好虛應其事地和她喝酒。
過了一會兒,賈鄉長、徐海生等人拉起身邊的女孩,上前跳起舞來,燈光暗了,音樂變成急速熱烈的節奏,幾個老爺們扭腰擺胯,碩大的屁股搖的比女人還夸張,時不時還和陪酒小妹來個挑逗動作。
“帥哥,我們也去跳舞好不好?”小溫湊在張勝耳邊撒嬌,大哥變成了帥哥,小嘴兒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輕輕吹了一口,手也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撫mo起來。
“我不會!”張勝推脫著,其實他是會的,原來在廠子時,經常幫著廠辦和工會做事,又是文娛方面的積極分子,他學過跳舞,而且跳的還不錯,可是這種群魔亂舞的場面,讓人難以適應,根本放不開。
“那人家教你呀,就是摟摟抱抱嘛!”小溫說著,不安分的小手忽然滑到了他兩腿之間,輕輕一按一揉,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刺激的張勝只隔著薄薄一層褲料,被那溫軟的小手技巧性地在那地方一摸,那里騰地一下“揭竿而起”,立即搭起了一個小帳蓬。
張勝大窘,連忙往沙發里挪了一下,哪知小姐竟象蛇一般攀附了上來,吃吃笑著繼續挑逗他,張勝急忙說:“我要去洗手間!”然后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往外便走。
剛剛出門,便見一隊小姐迤邐而至,張勝陡然醒覺自已的下體仍在躍馬橫槍,生怕被人看到這副丑態,大窘之下立即轉身面墻而立,隨即探手入懷,摸出一串鑰匙,聚精會神地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