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們,老夏失眠嚴重,一直沒有更新,讓你們久等了 今天老夏在這里要感謝廣州市的書友李君如老弟。李老弟聽說老夏失眠嚴重,特意給我寄過來一種國外進口的失眠藥噴劑,老夏昨天收到,開始使用,效果特別好。昨天到今天連續睡了兩個安穩覺,亂成一團麻的大腦終于清醒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更新。這是第一更,四千字送到。下面還有兩更。
多謝大家,多謝李君如老弟!
“什么?”崔中凱一下子站起來,快步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往下看去,幾排武警戰士正排著整齊的隊形嚴陣以待,市政府秘書長王清文在一旁焦躁地走來走去,還不時地抬頭往樓上看。
“亂搞什么?這個時候出去,不是激化矛盾嗎?”崔中凱見武警還沒有出去,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哼了一聲,說道:“長風同志,你立即給王清文打電話,讓他撤回來,一個武警戰士都不能帶出去!”
趙長風立即給清文打了電話,電話那頭,王清文吞吞吐吐的,有點不情不愿的樣子,趙長風重重地說了一句,這是崔書記的指示,王清文那邊才沒有話說。
“坐吧,長風同志。”崔中凱坐窗戶旁邊的紅木沙發上,往后一靠,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沙發扶手。
趙長風就挨崔中凱坐了下來,伸手遞給崔中凱一根帝豪國風。崔中凱接過香煙,搖頭說道:“人命關天啊!”然后看了趙長風一眼,問道:“你怎么看?”
趙長風一聽崔中凱說出“人命關”四個字,立即領會了崔中凱的意思。看來在這一點上中凱的態度和他完全一致。他摸出打火機為崔中凱點著香煙才嚴肅地說道:“崔書記,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搞經濟開發絕不能以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做代價!”
崔中凱點了點頭。他要就是趙長風地態度。只要趙長風能夠旗幟鮮明地和他站在一起。那么在常委會中中凱就掌握了絕對話語權。這次城中村改造。楊一斌搞得太不像話了。必須敲打敲打。如果他這次選擇退讓結果必然會讓楊一斌更加飛揚跋扈。崔中凱到南江來。是抱著干一番事業地雄心壯志來地。他可不是來當楊一斌地傀儡。更不是專職為楊一斌擦屁股地!
在長風和崔中凱說話地時候一斌地小車也到達了行政大樓。他看到行政大樓地正門口被情緒激昂地村民們堵著。而門口不但沒有王清文地影子。連武警戰士也沒有見到一個。楊一斌臉色不由得一下子沉了下來。TZD地身份。讓他從小養成了唯我獨尊地習慣。交代下來地話下屬必須執行。不能打任何折扣。現在王清文地大管家在竟然也敢不執行他地指示。讓他如何不怒?他立即撥打了王清文地電話頭罵了起來。
“市長。我、正要向您匯報…”聽到楊一斌地罵聲清文抹了一把額頭上地汗。連忙向楊一斌解釋“我本來要帶著武警中隊出去。可是趙書記把我們攔下了。還說、還說這是崔書記地意思…”
操!楊一斌來了一句京罵。這個趙長風也太他媽地愛管閑事了。說不定看到石排村拆遷出了事。正躲在一邊幸災樂禍呢!不讓武警戰士出來維持秩序肯定是他跟崔中凱出地主意。目地就是把事情鬧大。看他楊一斌地笑話。
“你別管其他人怎么說。我讓你現在立即給我帶武警戰士出來。把行政大樓門口給我清理出一條通道!”楊一斌憤怒地說道:“行政大樓是市委市政府地辦公場所。被人堵了門口。像什么話?”
掛了電話,楊一斌沖司機張新唯一揮手,說道:“開過去。”
張新唯跟楊一斌這么久,當然了解楊一斌的跋扈作風。既然老板下了命令,他二話不說,開著車就到了行政大樓門口,見村民還在前面擋著,張新唯就死命地按著喇叭,滴滴滴地一通亂叫。
村民本來就是許進不許出,見有車要進去,就準備讓路,但是見這輛小車喇叭一通亂響,不由得也來了氣,讓路的動作就變得慢吞吞的。
張新唯開的是南江市二號車,在南江市享有無上特權,再加上有楊一斌這個老板給他做榜樣,已經是囂張慣了。這時見這些不長眼的村民竟然敢耽誤楊市長的寶貴時間,不由得大怒。他打著方向盤,故意把車子右前燈在前面一個女人的屁股上輕輕頂了一下,把那個女人頂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當然,張新唯也只是嚇唬一下這個女人,就當是給其他不長眼的村民一個警告,以他的駕駛技術,做這個動作還是駕輕就熟,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個女人的丈夫就在旁邊,他伸手扶住了妻子,轉身重重拍了一下張新唯的前車蓋,罵道:“怎么開車的?眼睛長到屁股上了?”
“我靠!”張新唯心中的火更大了,這些該死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車?你們罵我就是罵楊老板,我如果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還真的不知道山神爺的是石頭做的!這時張新唯正好看到王清文帶著武警戰士來到大門口,他心中的膽氣更壯了,就搖下車窗,對著那個男人回罵了一句:“你的眼睛才長到屁股上了。沒有看到大爺的車要進去?”
村民們本來就是強壓著情緒,這時候見這個小車司機撞了人還這樣說話,不由得找到了發泄口,立即把小車圍了上來,拍著車身罵道:“你什么玩意兒啊?開個老鱉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那天小心撞到電線桿上撞死!”
張新唯沒有想到村民們這么彪悍瞟了一下后視鏡楊一斌臉色陰沉地靠在座位上,心想壞了,這次發飆也沒有發對地方,外面這些泥腿子不知道輕重一有個什么事情,傷到老板,那就完了。
想到這里就沖不遠處的王清文大聲喊秘書長!秘書長!”然后迅速搖下車窗,緊張地把 王清文那邊也早看到這一幕,他急匆匆地帶著武警戰士沖了過來,強行把擋在小車前面的村民們拉開。張新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沿著武警戰士用身體擋出來的一條通道迅速地把車開進了行政大院。
武警們都是青澀的兵蛋子,動手并不知道輕重,幾個村民被拉開的時候吃了點虧,不由得大喊大叫起來。大多數村民都在不遠處整齊地靜坐唱歌喊口號。就派了幾十個年輕的村民過來堵著大門。這時見武警戰士出來,扭著村里的人不放,不由得群情激昂。有人就叫道是沒有天理了,他們打死了人們只是過來要個說法,他們卻派警察過來把我們當壞人來抓!當下也顧不得事先大家商量好的什么紀律嘩啦啦地往行政大門沖了過來。
武警戰士也就四五十個人,見幾千村民都沖過來了不敢再動手,立刻迅速撤到行政大院里面,把鋼閘門關上,嚴陣以待地看著外面憤怒的人群。
楊一斌下車后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都是些什么東西,還敢對武警動手,欺負武警沒有槍沒有警械是不是?收拾不了你們還翻天了!他立即給公安局局長房興盛打電話,讓公安局的防暴警察立即出動,到行政大樓來制止石排村村民的暴力事件。
房興盛這時已坐在市委小會議室內,他得到石排村村民圍堵行政大樓的消息之后就立即做了準備,讓防暴支隊緊急集合起來,等候下一步命令。這時接了楊一斌的電話,他不敢怠慢,立即給防暴支隊下了命令。防暴支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行政大樓不遠處等著,這時接了房興盛的電話,立即拉響了警笛,四輛深藍色的大巴開了過來停在行政大樓門口,頭戴鋼盔、手持防暴盾牌,全副武裝的警察迅速從車門口一個個跳了下來,強行穿插過來,把石排村的村民和行政大樓隔離開來。
村民們激動的情緒剛才經宣泄了不少,加上村中老成持重的人一直在勸說,情緒已經逐漸穩定。這時候又看到來了這么多防暴警察,手里提著警棍和盾牌,那架勢有點讓人望而生畏。一時間也就住了手,站在那里和防暴警察僵持著。
楊一斌給房盛打過電話,邁步就往行政主樓里面走,王清文小步跑過來跟上,見左右沒有人,這才低聲在后面說道:“市長,我跟保衛處劉處長交代過了,他已經派了兩個偵查員,躲在隱蔽處對村民們進行著跟蹤攝影。”
楊一斌緊鎖的眉毛這時才略微展了一下,他說道:“記住,事情完結后把母盤直接交給我。
不允許任何人進行翻!”
“是!”
“還,房興盛那邊有沒有派偵查員出來錄像?”楊一斌又問道。
“這個…這我不清楚。”王清文有些尷尬地說道。
“那你就去打聽一下。”楊一斌揮了揮手,“如果公安局那邊有人錄了像,你就想辦法控制住,不要讓錄像流出來。另外再派人在四周偵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法分子偷偷錄像。這個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則會很被動!”
“是!”
“好了,你去吧,在外面給我盯緊點,有什么消息隨時向我匯報。”楊一斌又揮了揮手,邁步進了電梯。
王清文不敢怠慢,立刻著手去落實楊一斌的指示去了。
楊一斌乘坐電梯到了七樓,并沒有往常委會議室去,而是轉身進了衛生間,他倒不是內急,而是一種習慣,有意讓常委們多等他一會兒,顯示一下他與眾不同的重要性。秘書鐘世杰對老板這個習慣非常了解,他一手端著楊一斌的水杯,一手提著楊一斌的阿瑪尼手包進了常委會議室。除了楊一斌,常委們都已經到了,包括市委書記崔中凱和副書記趙長風。
鐘世杰沖各位常委笑了笑,把楊一斌的水杯和手包放在崔中凱旁邊的位置上,然后退到會議室門口,恭候楊一斌。
幾分鐘后,楊一斌從衛生間那邊過來,沖鐘世杰點了點頭。鐘世杰見老板沒有什么交代的,這才到外邊的會客室去等候。
“太不像話了!”楊一斌一進會議室就先聲奪人,“你們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吧?行政大樓就那樣被幾千人堵著。這簡直是給我們南江市委市政府抹黑!”
楊一斌一般說著,一邊用目光掃視著會議室內的各個常委,他雖然是南江市的二把手,但是內心中卻總是認為自己才是南江市這座城市的主宰,所以很喜歡用居高臨下的目光去和各個常委們進行交流,他喜歡從常委們的目光中讀出或者是臣服、或者是畏懼、又或者是獻媚的目光—可惜,總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家伙讓他心中不痛快。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這些家伙都踢出南江市的!”楊一斌心中說道。
趙長風并沒有看楊一斌,而是坐在那里端著茶杯不動聲色地喝水。他敏銳注意到,當楊一斌說到“給南江市委市政府抹黑”這句話時,崔中凱眉毛不易察覺地蹙了一下。
趙長風知道,楊一斌這句話沖動了崔中凱敏銳的神經。畢竟楊一斌只是市長,而只有市委書記才能夠代表市委市政府。今天村民們鬧事,本來就是楊一斌惹下的麻煩,他不知道反省自己,而且一進門就首先代表“市委市政府”給這件事情定性,崔中凱心中能痛快嗎?
“這些村民,依我看就是見利忘義!”楊一斌繼續說道:“城中村改造,本來就是有利于國家有利于社會有利于人民的三贏的事情,可是他們為了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就獅子大張口,漫天要價,意圖阻撓市委市政府的城中村改造計劃…”
崔中凱往嘴里塞了一根煙,啪地一聲點著了火,然后把打火機隨手扔在桌面上,打火機和桌面接觸,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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