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當了阿爾薩斯這么長時間的走狗,你還不知道霜之哀傷在哪里,真可悲!”從被俘之后,卡呂布狄斯的聲音就一直冷冰冰的。
“你哪只眼睛看我是阿爾薩斯的走狗?”顧南升一聽到這個就有些憤怒,這幫人魚沒調查清楚就下殺手,如果不是他有沙蝎,今天就死在這里了。
卡呂布狄斯惡狠狠的說道:“我們娜迦族與阿爾薩斯戰斗了數千年,怎么可能認錯?你,還有你!”卡呂布狄斯指著顧南升和露娜,“你們兩個人身上都有阿爾薩斯的氣息!”
顧南升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從上這個島之后,他就感到遠處似乎一直有能量在召喚他。本來他也沒在意,一直以為這只是錯覺,可是如果娜迦族說的是正確的話,那么他就真的可能跟阿爾薩斯有些關系了。
墮落者,阿爾薩斯的仆人…
瓊斯香有些擔心,她用虛弱的聲音的問道:“你問霜之哀傷做什么?”
“沒事,好奇而已。”
看來這不是誤會了,他們對自己下殺手也沒有錯,這些娜迦族與阿爾薩斯戰斗了上千年,他們怎么會認錯阿爾薩斯的氣息。
那么只能說明一點,他的的確確不是純粹的近衛軍團轉職戰士,而且在冥冥中跟阿爾薩斯有某種聯系。
這種聯系的紐帶會是什么?霜之哀傷么?
而一直在召喚他的力量又是什么?也是霜之哀傷么?
似乎他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去找霜之哀傷吧,把它拔出來,然后你就能擁有全世界…
這就是惡魔的誘惑么?顧南升覺得以自己的心性,絕對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一個隊伍里面三個病號,幾個人走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走出多遠,山脈的盡頭自然是連影子都沒有。
這個島還真不小啊。
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路離開這片海域,否則被娜迦族夜襲就太危險了,然而…
顧南升轉頭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瓊斯香,卻又有些于心不忍。
小姑娘低著頭,弓著腰,這樣可以讓露娜身體的重量壓在她的肩膀上,因為她的胳膊早就麻木了。
一滴滴晶瑩的汗水從她額頭滲出,沿著鼻尖低下,她那副纖瘦的身子骨實在沒有太多水可以用于流汗了。
她本來就極度脫水,剛才受傷又失血過多,再走了這么多路,實在已經到極限了。
“休息一下吧。”顧南升看到海灘上一塊礁石,便挾持著海妖走過去坐下。
而瓊斯香聽到這句話后身子直接癱軟在沙灘上,仰面朝天,閉著眼睛,長著嘴,大口呼吸。
她就像離開了水的魚兒一樣,干裂的嘴唇一張一合。
那一瞬,顧南升心里生出一點憐惜的感覺,這樣一個花季少女,就要死在這座孤島上么。
瓊斯香強忍著睡過去的玉望,她知道,現在不能睡,今天天黑之前必須走出這片海域。
空氣仿佛著了火似的,每吸進一口都灼燒著干裂的喉嚨,疼痛難忍。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涌上咽喉,猶如春雨潤濕了干裂的土地。
“水…是水…”
瓊斯香忍不住貪婪的吮吸。
“啪嗒,啪嗒。”顧南升把干癟水袋中最后幾滴水滴進瓊斯香的嘴里,搖了搖空空的水袋,用舌頭舔凈了瓶口,然后把它扔進了大海。
瓊斯香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就躺在顧南升的腿邊,而顧南升正低下頭來微笑的看著她。
兩人的眼睛近在咫尺,甚至可以從對方的瞳仁里看出彼此的倒影。
這種情景,很…溫馨…
瓊斯香突然覺得心中某個角落被這種細微的感動觸動了,她一時間有些愣神。
好半天,她才掙扎著坐起來,有些尷尬的說道:“謝…謝謝你…”
或許是因為補充了水分,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瓊斯香本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
“哇塞,我沒聽錯吧,你說謝謝?剛才用的是我的水袋,你不嫌我的水袋臟?”顧南升哈哈大笑,一時間倒是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然而,出乎意料的,瓊斯香并沒有反駁,她只是愣愣的看著顧南升干裂的嘴唇,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酸澀,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滾出,這種感覺嚇了她一跳,她急忙低下頭,不讓顧南升看到。
顧南升確實沒看到,他把目光鎖定在了卡呂布狄斯身上,“喂,人魚,你能不能變出點水來。”
卡呂布狄斯也覺得口中干渴,這是因為她在之前失血過多,她白了顧南升一眼,冷冷的說道,“我不叫人魚,我有名字。”
“你名字太長了,我一不小心給忘了,你叫什么來著?”
“哼!”卡呂布狄斯冷哼一聲,懶得回答顧南升。
“呵呵,你不說我記得個大概,你叫呂布什么的是吧?我以后就叫你呂布了。”
“是卡呂布狄斯,你不要侮辱我的姓名!”
“不,你就叫呂布,要不叫你布布也行。哎呀,你的臉怎么白了,病了?還是累了?你怎么渾身開始顫抖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糟了,病入膏肓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心跳,需要做人工呼吸么?還是胸部按壓?”
顧南升果真伸出咸豬手準備檢查卡呂布狄斯的心跳,突然,卡呂布狄斯手掌一翻,一把尖銳的匕首憑空出現在她手上,電光火石的扎向顧南升左胸,“你去死!”
顧南升不慌不忙的向后一閃,雖然沒有完全躲開,但也避開了重傷。隨后沙蝎一聲嘶鳴,掘地穿刺!
卡呂布狄斯立刻陷入了1.65秒眩暈,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手中的匕首已經被奪走了,人也倒在了地上,而顧南升的長劍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顧南升一把抓住卡呂布狄斯的頭發,劍尖挑著她的下巴,動作要怎么輕佻有怎么輕佻,“美女,你最好老實點,不要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么,我是說了會放你回去,可是究竟放回去你是什么樣子我可沒說啊,比如我現在對你做點什么…”
顧南升臉上露出了色狼的淫笑,長劍沿著卡呂布狄斯的頭發緩緩滑下,在她的玉女峰上凌空畫著圈。
卡呂布狄斯果然被嚇壞了,魚尾掙扎著退到巖石邊上,倩瘦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就怕顧南升突然用劍掀開她頭發,然后把她…
一想到顧南升那雙咸豬手,卡呂布狄斯就覺得惡心。
如果被他…
她不敢想下去了,那比死亡還可怕。
顧南升又把劍往前送了送,始終指著卡呂布狄斯的關鍵部位,卡呂布狄斯汗都流下來了,無聲的吞著口水,眼睛一刻也不理那明晃晃的劍尖,此時她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公主的威嚴,活脫脫一只大灰狼爪下驚恐的小綿羊。
其實,真正打起來,顧南升如果不依靠掘地穿刺,根本不是卡呂布狄斯的對手,可是現在卡呂布狄斯的所有武器和飾品都被沒收了,(身上沒有裝備,也就是dota里俗稱的裸奔,當然,她真的在裸奔)又是半血,(之前被顧南升在胸口刺了一劍,慘無人道的顧南升連一棵艾西菲的遠古祭祀都沒給她。)想戰勝顧南升基本不可能了,所以顧南升才敢在掘地穿刺尚處于CD中時調戲她。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不干什么,你聽過一個笑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