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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禮完畢,程真有些驚詫的問:“三位卿家,究竟有何事?”
刑部尚書喬允升首先道:“啟稟皇上,經過刑部、都察院和錦衣衛三堂會審,一致認為,閹賊魏忠賢有十項大罪。
這十項大罪分別是:一,欺凌先帝大行皇帝;二,污蔑皇后;三,身為太監把持兵權;四,無視大明列祖列宗;五,將賞賜給藩王的銀子中飽私囊;六,對孔孟、朱子和關公等圣人大不敬,建造生祠;七、濫封爵位,用爵位來獲取賄賂;八,嫉賢妒能,隱瞞邊關將領的戰功;九、欺凌百姓,霸占民財;十,結黨營私,敗壞朝綱。
此乃十項大罪,按照大明律例,這魏忠賢十惡不赦,當斬首示眾,并誅滅九族。只是這魏忠賢有免死金牌在身,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微臣認為,應當將魏忠賢的罪狀公布天下,然后將魏忠賢重打一百大板,即刻發配云南充軍,永世不得赦免!”
喬允升此人一身正氣,而且辦事只看律例,不看人情,可謂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兒。自從程真登基以后,他上任以來,京城官員們的風氣為之一清,大家都怕碰到這個包黑子一樣不講情面的家伙。上次魏鵬的事情,他都敢出來頂撞皇帝,還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不過喬允升越是正直,程真就覺得越是放心,這種家伙對他的大明朝最是有利。程真正在想著怎么說服喬允升,給魏忠賢更多折磨,這時候史可法說話了。史可法咳嗽了一聲,出列道:“喬大人剛才所宣判的罪狀,微臣也很是同意,但是微臣認為,在魏忠賢還沒有交出他全部的家產之前,不能判魏忠賢的罪,不能將他充軍云南!”
程真心中一想,是啊,他媽的,那魏忠賢還有銀子沒交出來呢,不能就這么算了。當日他用黃金之眼,看到魏忠賢一共有一千八百多萬兩白銀的家產,如今只交出來不到一千萬兩,哪里就能這么算了?
沒想到喬允升又站出來道:“雖然魏閹還有家產未曾交出,但是大明律例規定,一旦三堂會審之后,判定了罪犯的罪名,就應當立即執行刑罰。律例乃是國家根本,至于魏閹未曾交出的白銀,可以繼續拷問,所以臣認為,必須馬上將魏閹發配云南,然后皇上再派人跟隨前去云南,拷問出魏閹的財產下落!”他說話擲地有聲,很是堅決。
程真不由得苦笑,這喬允升雖然正直,但是未免過頭了,有些迂腐了。他問站在一邊的韓爌,道:“韓閣老,您覺得,是應該在拷問出魏忠賢私藏的家產之前,就將他充軍云南,還是在將魏閹充軍云南之后,再慢慢拷問他的家產下落?”
韓爌道:“老臣認為,律例是國家根本,不能動搖,所以喬大人的話有些道理;但是若不拷問出魏閹的財產,對于國家又是巨大損失,所以史大人的話也有些道理…老臣也是覺得難以判斷,但是皇上英明神武,肯定可以將此事圓滿解決,所以老臣就帶著史大人和喬大人來刁擾皇上清修!此事還需皇上決斷才是…”
自從昨天程真確定了幾項大的政策之后,韓爌就開始意識到,這個少年天子絕對不簡單,絕對不是幾個老家伙所能夠對抗的,所以他開始采取明哲保身的策略,碰到大事也不貿然出頭了,而是開始圓滑的處理。
程真心中暗笑,但是既然韓爌不跟喬允升站一邊,那么事情就好辦多了。程真是明顯站在史可法一邊的,當然先要弄到魏忠賢的財產,然后再來折磨魏忠賢了。將魏忠賢充軍去云南,然后派去去云南拷問魏忠賢,這是煞筆才會干的事情。
不過這喬允升是個二愣子,跟包黑子一樣食古不化的人物,眼下得找個理由來說服他,否則頂撞起來還真不好玩。難道將這么有才干又正直的刑部尚書免職了么?程真眼珠子一轉,詭計上心頭來。
他眉毛豎起,裝作勃然大怒,道:“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這魏忠賢作惡多端,除了這三堂會審得到的十項罪名,背地里還不知道干了多少欺男霸女、男盜女娼、投機倒把、淫穢不堪的丑事,所以十項罪名哪里能夠讓百姓信服?喬允升,朕命令你繼續審判這魏忠賢,務必要廣泛從民間收集證據,徹底查出這魏忠賢的罪名,你明白了么?”
程真故意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喬允升嚇了一大跳,趕緊跪下。他剛才讓程真一頓搶白,心中想想,覺得也是,魏忠賢不可能只有十項罪名。當年東林黨著名領袖之一的楊鏈參奏魏忠賢,不是列出來二十四項大罪么?自己辦事也真是糊涂啊糊涂…
想到這里,喬允升覺得自己實在是辦事不力,趕緊畢恭畢敬的磕了幾個響頭,道:“是臣辦事糊涂,還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一定廣泛收集證據,將這魏閹的罪名查得清清楚楚才是!”
說完,喬允升退了下去,一邊出門一邊搖頭,程真就差點沒有笑噴出來。想不到自己一頓忽悠,就將這喬允升忽悠住了,還是當皇帝好,你說的話只要不是太荒誕不經,這些做臣子的總是會去思考的。
史可法和程真相處日久,對于他的一些伎倆也很是明白了,但是程真畢竟是皇上,一時也不好說破。他拿眼睛看著程真,眼睛里似笑非笑,韓爌在一邊,閉上眼睛微微養神。
程真白了史可法一眼,問道:“憲之,朕上次讓你調查大明朝廷拖欠邊關士卒餉銀的事情,你可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