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皇宮后院的一處冷宮中,他右腿上,右手上和身上的多處傷勢,都已經被包札好,而且使用了上好的云南白藥,所以傷勢好得很快。沒有過得幾日,那些傷勢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魏忠賢仿佛又恢復了那種健康的狀態。
越是這樣,魏忠賢越是覺得恐怖,他心中很清楚,這次將他扳倒的這個少年天子,絕對不是一個善男信女——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集合了古往今來所有惡棍手段、卑鄙無恥下流至極的惡魔。他這樣把自己養著,絕對是要反復的折磨自己,讓自己更加痛苦。
魏忠賢乃是一代梟雄,哪里肯受這等折磨,所以他想到了自殺,但是渾身被牛皮筋綁在了柱子上,根本無法動彈,唯一自殺的途徑就是咬舌頭了。可是魏忠賢絕望的發現,他連咬舌頭的氣力都沒有了——因為渾身的武功都已經被廢了,這肯定是那個叫做王承恩的胖子太監干的。
有兩名小太監,每日里照樣送來錦衣玉食給魏忠賢吃,將魏忠賢養得白白胖胖的。越是這樣,魏忠賢心中越是絕望,就這樣過了三天,那個叫做范堅強的委瑣男來了。
范堅強圍著魏忠賢左轉右轉,轉了好幾個圈,很是委瑣的笑道:“我原來以為,這名震天下的九千歲魏大人,應該是三頭六臂,不可一世才對啊…可是,今天看來,九千歲大人您,好像跟我也沒什么區別嘛,都是從女人肚子里面出來的,都是他媽的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哈哈哈哈…”
那家伙越笑越委瑣,魏忠賢也懶得理他,心中只在想:如果你崇禎皇帝就這么點手段,未免也太讓老子失望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恥笑范堅強,那范堅強擺了擺手,幾名小太監搬上來一個很大的食盒,酒肉的香味飄了過來,引人饞涎欲滴。
魏忠賢今日里已經大半日沒有吃東西,所以肚子有些饑餓,他心中正在想:反正橫豎就是一個死,不吃白不吃!忽然,魏忠賢從酒香當中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不由得心中戰栗起來,仿佛看見了惡魔一般,張開嘴大喊道:“滾開!你給咱家滾開!”
那竟然是罌粟花的香味,很明顯,范堅強帶來的飯食當中,竟然有罌粟花。這崇禎皇帝真他媽的狠啊,要以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魏忠賢想起自己當日用罌粟花控制天啟皇帝,天啟皇帝痛不欲生的樣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將來,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怖席卷而來。
范堅強哪里管魏忠賢叫喚,口中一邊哈哈大笑:“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一邊命令小太監掰開魏忠賢的嘴巴,將一大碗香噴噴的湯給他灌了下去,那湯做得極其鮮美,入口甘之如飴,但是在魏忠賢看來,他寧愿喝屎尿也不愿喝這個湯。
那些湯喝下去之后,魏忠賢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感覺渾身的毛孔沒有一個不舒服,腦袋仿佛枕在了厚厚的云層里面,輕飄飄的爽到極點,就連下面那個沉寂了多日的東西,仿佛也開始蠢蠢欲動。
范堅強笑得更加委瑣,揮了揮手,幾名小太監將火把插在房中的幾個角落,接著,范堅強帶著人退了出去。的音樂響起,絲竹管弦一起奏響,魏忠賢仿佛置身于酒池肉林的荒淫氣氛之中,那音樂正是南朝陳后主的作品《玉樹花,具有明顯的催情作用。
魏忠賢開始口干舌燥,玉望急需發泄,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呻吟聲進入魏忠賢的耳朵里,那聲音似曾相識,魏忠賢心中一震,猛地睜開眼睛看去,只見明亮如同白晝的燈光下,幾名小太監抬進來一張大床。
床上有一男一女,都是赤身裸體,露出白花花的肉體,他們正緊緊的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動作…場面無比的壯觀刺激,花樣層出不窮,技巧熟練無比,正是一副活c魂宮啊。魏忠賢的大腦再不聽指揮,被無邊的玉望所左右,看著那一對正在云端里快活的男女,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快要爆炸了。
汗珠從魏忠賢的身上滲透出來,濕透了他的衣衫,魏忠賢只感覺既是興奮又是痛苦,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等到那兩名男女停止動作,魏忠賢長嘆一口氣,如同虛脫了一般;如果不是被綁在了柱子上,估計他已經如同一灘爛泥倒在地上。
忽然一盆冷水沖了過來,濕淋淋的讓魏忠賢打了一個冷戰,魏忠賢從興奮和痛苦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崇禎皇帝,就是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少年天子。魏忠賢頓時清醒過來,怒道:“你殺了咱家吧!”
程真微微一笑,很是溫柔的笑道:“魏總管,九千歲大人,朕可舍不得你這么快就死了!你剛才不是看了一出好戲么,想不想知道這出戲是誰表演的么?”魏忠賢一愣,程真拍了拍手掌,小太監將床上那兩人扳轉過來,臉孔朝著這邊。
魏忠賢一看,不由得血脈噴張,剛才在床上交媾的一對男女,男的竟然是他的侄子魏良卿,女的竟然是他的姘頭、奉圣夫人客氏。不知道這流氓皇帝給他們下了什么藥,魏良卿和客氏似乎是永不滿足一般,雖然被小太監抓住,仍然拼命掙扎,想要抱緊對方的身體,再次進行交媾。
一種從心底泛起的痛苦,瞬間升了上來,占據了魏忠賢的大腦,占據了他的身體。前些日子魏良卿和客氏勾結,然后被抓住告白于天下,雖然魏忠賢心中也覺得極度不爽,侄子偷自己的姘頭啊,但是沒有像今日這般痛苦,因為他親眼所見!
程真看著魏忠賢渾身顫抖,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跳動,那是一種痛苦到了頂點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快意萬分:這歷史上有名的死太監,終于還是在老子手底下栽了,而且永遠都不能翻身,先慢慢的玩,一定要用精神折磨的法子,將這罪大惡極的死太監折磨致死。
程真早已通過黃金眼,看到魏忠賢的財富是一千八百萬兩白銀,當下他湊到魏忠賢的耳邊,笑道:“九千歲,您老人家家里很富有啊,竟然有上千萬兩白銀!還有那些沒有用過的美女,還有那徐夫人的匕首,還有那金蠶寶甲,還有那本《陰陽合花n心經…朕都受之無愧了啊!”
魏忠賢痛苦得不想再說什么,只是嚎叫道:“你殺了老子吧!”
程真又柔聲道:“何必老是要說一個死字呢!朕知道,你九千歲老人家,還有不少銀子藏在別處吧,嘿嘿,沒有得到這些財富之前,朕可舍不得你死啊!”
魏忠賢怒道:“你休想得到!”他已經如同野獸一般,幾近瘋狂。
程真笑道:“朕不著急,朕手頭還有太祖寶藏,不缺銀子花!而且朕相信,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說出來,那罌粟花的滋味你總會知道…而且,你覺得,你有朕的兄長、大行皇帝那般毅力么?”程真說的是罌粟花的魔力,他不信這魏忠賢有木匠皇帝那種戒毒的毅力,他說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自己苦苦尋覓了一輩子的太祖寶藏,竟然在這個混蛋皇帝手里?魏忠賢長嘆一聲,渾身濕透,再次頹然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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