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演技爆 “通過這部電影,我想學習更好的表演方式,取得足夠的經驗,然后再去挑戰一個更加復雜的角色。如果說預測票房的話,我想那不應該是一位演員應該去考慮的問題。關于這個問題大家可以問問這部電影的制作人姜尚佑先生,我也很好奇他對我的信任到底有多少。”
巧妙的回避了記者提出的問題,對于票房的預測姜俊昊并沒有太多的研究。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對于劇本中他所飾演的角色,他十分的著迷。
一副無框的眼鏡掩蓋了姜俊昊身上那一股揮之不去的輕狂氣息,那鏡片的大小剛剛好,正好擋住了眼睛還體現出了在他身上難得看到的書卷氣。長久以來活躍在舞臺上的那個身影讓記者們忘記了,坐在他們面前的姜俊昊,是以優異成績考入慶熙大學的聰明人。
一罐咖啡就換來了這個全新的造型,俊美的外貌也被這一副無框的眼鏡所影響了,坐在長桌前的姜俊昊顯得更加成熟,也體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安逸。
當然,這個造型和他在電影中即將飾演的角色完全是兩個極端,但是卻也并不妨礙記者們將這幅畫面記錄下來。那個創造了‘雨中吻戲’的少年,從今天開始仿佛就變身成為了溫潤如玉的男人。比起以眼鏡暖男聞名亞洲的裴勇俊來說,姜俊昊比對方長的更加惹眼,卻也是少掉了那一抹可以溫暖人心的微笑。
臺下立刻響起了一片哄笑聲,姜尚佑對于姜俊昊拋過來的這個問題深感為難,難道他能說因為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這部電影的票房很可能會遠離預計?
“我對你的信任不用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為了這部電影,我剛剛抵押了我的房子和車。”,姜尚佑看著姜俊昊,努力的展示著自己信任的笑容,但是那眼底的一抹憂慮,卻還是被姜俊昊看了出來。
記者會進行的十分順利,可以說這是姜俊昊自從出道以來和記者們相處最好的一次,沒有一個人提起緋聞,因為朝鮮體育報的記者早就被金永旭擋在了門外。同樣也沒有一個人再用姜俊昊和其他藝人做對比,因為那明顯不是一個級別。
韓流代表這個稱號在媒體眼中具有重要意義,他們需要幫助姜俊昊維持這個稱號,維持這份名譽。
韓國市場的狹小注定讓這里不能像日本一般,大家和和睦睦、欣欣向榮的,最起碼要在表面上維持一致的方向。在去年12月到今年3月間,姜俊昊的名字填補了大部分爾報業娛樂版的空白豆腐塊兒,而他的經歷,也開始漸漸的為人熟知。
雖然這才是他正式在公眾面前亮相的第三年,但是,如果論起知名度,他距離那個國民的稱號則只有一步之遙。
“洪基善導演,我想請問在您的電影中為什么會啟用像姜俊昊這樣一位演員”,問完畢,那記者就感覺到了頭皮麻,金永旭用冷冷的目光在看著他。所以,他又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這畢竟只是姜俊昊的第三部電影,而且這部電影的深度和講述的故事都需要很多的經驗,我想應該有很多的、具有更充足經驗的演員更加適合這個位置。”
如果這記者不是瘋子,就是個面相稚嫩,實則狡猾的如同狐貍一般的老油條。面對這種問題,洪基善只是面色嚴肅的對著麥克風了言,這秉承了他一貫不喜歡新聞布會的性格。
“我看到他說的話,而且我也在想,我能不能讓他真正的變成青銅花瓶。”,洪基善的話頗有一錘定音的效果,臺下的記者們先是驚訝,然后是飛快的在面前的筆記本上敲下一行字,最后和鄰近的同僚們竊竊私語。
姜俊昊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他從沒聽洪基善說起過,這花瓶的論調,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被他想起了。
記者會就此結束,洪基善的回答給了到場的記者們一個很有意思的標題,‘兩個喜歡挑戰的家伙。’
“剛剛提問的那個就是中央日報的新面孔,原來的那個記者不知道為什么,來不了了。”,金永旭在姜俊昊的身邊低語著,記者會結束之后就是招待會,這是姜俊昊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場合。
姜俊昊看向剛剛那個問的瘦高男人,對方一臉的稚嫩,做出的行動也沒有絲毫的老道可言,記者之中也有輩分,他一個后輩新人居然在前輩的交談中插話,看樣子就好像是初出茅廬的菜鳥。
可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又怎么可能進中央日報?這可是韓國第一大報。姜俊昊輕輕的側過頭,第一次和媒體在這種場合下打交道,剛剛的一切他都處理的很好。
“幫我介紹一下吧,他很有趣。”
經紀人的職責之一,告訴他的藝人在某些場合需要去打招呼的人物,包括在未來的慈善晚宴或者比較重要的私人聚會上,金永旭都會是姜俊昊的另一個大腦。雖然他連這新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看著姜俊昊那興致滿滿的模樣,金永旭還是帶著他走了過去。
兩個陌生人,在任何場合中都需要一個溝通的橋梁,身為經紀人自然要負擔一些這方面的工作,這也算是公關的一種。
“您好,我是金永旭,姜俊昊的經紀人。”,面帶微笑的打著招呼,金永旭先是給了對方一張自己的名片,“我知道您是中央日報的記者,還沒請教您的名字。”
“周俊,叫我周俊就好。”
“您好,周俊先生,您剛剛的問題真的很犀利。”,姜俊昊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對這種文字游戲燃起了濃厚的興趣,比名比較來說,周俊應用的方式更加具有禮貌。
“都是前輩的教導。”,握了握姜俊昊的手,在這樣的場合中沒有任何的新聞可言,周俊知道,所以他也并沒有問。不過,他還是認真的盯著姜俊昊,然后突兀的說了一句,“我會盯著你的。”
“生活不是電影。”,姜俊昊立刻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兩人就仿佛認識了很久一般,而這些對白也只是一個玩笑。
看那沒有絲毫異樣的神色,周俊知趣的聊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招待會的大廳,來到這里的他可并非是因為什么娛樂新聞,更不是因為什么緋聞。
“注意一點他,這個家伙不像是娛樂記者。”,論起察言觀色來說,姜俊昊感覺這個會場中無人能和他比較。無論是氣質還是剛剛的交談,這個周俊都不像是那幫帶著相機蹲守明洞,然后只會看圖說故事的娛樂記者。
周俊離開了,整個會場中唯一有趣的人也消失了,和記者們溝通的過程也很‘溫馨’,在過去,姜俊昊真的很難想象有一天藝人會和娛樂記者們歡聚一堂。
韓流代表的名頭緩和姜俊昊和媒體之間的關系,要知道,像他一樣面容俊美,言辭和行動之間還帶著年輕人特有傲氣的演員,真的是娛樂記者們尖酸諷刺的最佳對象。
就因為你年輕,所以我們就給你更多的刺激,然后等著你犯錯。
對于姜俊昊來說,一副眼鏡至關重要。在第二天報導出爐之后,阿芙羅狄忒們驚喜的現,姜俊昊居然變的與眾不同起來,看上去成熟了少許,也溫暖了少許,就算是俊美的外貌也和當初截然不同。
因為,帶上了眼鏡的姜俊昊不會再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特別是那越了很多女明星的美貌。
只是一副眼鏡就徹底的改變了姜俊昊的氣質,讓他更像一位演員。遠在好萊塢,以精巧飾物來改變藝人的例子屢見不鮮,而真正做出噱頭的,自然非‘妮可.里奇’莫屬,好萊塢知名造型師‘蕾切爾.佐一’為她賦予了‘十二歲以上的人里最細的手腕’的稱號,雖然聽上去有些搞笑,但這就是事實。
造型師的圈子在韓國不算太大,但是卻絕對不小,那名推薦給姜俊昊眼鏡的造型師獲得的酬勞僅僅是一罐咖啡,還被成為‘給姜俊昊帶上了眼鏡的幸運兒’,毫無疑問,那個幸運兒就是趙若然。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不久前,趙若然親自拿著做好的囚服來到了劇組,試裝的過程兩人都沒有任何交談,姜俊昊仿佛忘記了他曾經因為看到這個在他身上擺弄的女人太過狼狽,而熱心的送給了對方一杯咖啡。
不過,姜俊昊的這種反應卻是讓趙若然對他更有好感了。
試裝結束,換掉了囚服的姜俊昊表情看起來有些陰郁,因為那份好感,趙若然推薦了那副眼鏡。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段經歷讓姜俊昊過了裴勇俊,成為‘最適合戴眼鏡的男演員’第一位,剛剛回到韓國就吸引了大量關注的大勢模樣,著實引人側目。
因為這副眼鏡,趙若然在新人助理中立刻脫穎而出,就因為這種敏銳的時尚嗅覺,金惠熙特別將她下放到了劇組中,協助劇組原來的那位服裝師。
一部電影中充滿了對人類大腦的暗示,這就是所謂的電影藝術,從一個人的妝容、衣著還有神態舉止,導演會在鏡頭上不停的傳遞給觀眾某種訊息,比如,他是一個壞人。
趙若然的眼鏡再次揮了神奇的功效,洪基善在看到報道上的照片過后,第一時間就招來了劇組的所有服裝師,對他們明確的要求道。
“未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帶上眼鏡之后就要是這種效果,你們只有一天時間”
洪基善的意思趙若然一開始還不理解,但是接下來她才終于知道了劇組中的服裝師有多么難熬,導演要的不是好看,而是一種感覺,最后通過鏡頭傳達給觀眾,比如,他是一個好人 隨著這個模糊的要求,趙若然和劇組的服裝師一起開始了漫長的加班加點,最終,在開拍之后的第三天,他們終于完成了這套設計,而連續拍攝了三天的非重要戲份,洪基善的堅持也是將姜尚佑的忍耐壓迫到了極限。整個劇組都被緊張所籠罩著,就連和姜俊昊共同擔任主演的鄭鎮榮和吳達庶都受到了影響。
值得一提的是,鄭鎮榮是姜俊昊的前輩,他的上一部電影就是王的男人,而他出演的角色是‘燕山君’。
“若然,今天的鏡頭不用眼鏡”,看著服裝師送回來的衣服,趙若然這個臨時造型師瞬間覺得頭都大了一圈,“今天不用,居然也讓我熬了兩個通宵?”,因為是新人,趙若然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出口。
“呵,不只有你我認為他是瘋子”,服裝師表現的十分善解人意,因為她說出了趙若然的心里話。
攝影棚位于日山,距離爾市區過了一百公里,遠離城市的喧囂,在未來半個月中整個劇組都要呆在這里。開拍三天以來沒有一個重要鏡頭,制作人姜尚佑和洪基善已經進行了數次激烈的爭吵,劇組的氣氛受到了影響,可以說每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當然,這其中要除去只對劇本專注的姜俊昊。
“你瘋了?在開拍正戲的第一天就選擇這么重要的鏡頭?”,副導演對著洪基善大聲叫喊著,為了臨時指令在搭建布景的工作人員也被喊聲吸引,頻頻看向這邊。
洪基善臉色如常,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副導演那通紅的臉色,“我是導演。”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一旦開拍洪基善就成為了劇組的總負責人,一切事情都要由他來處理,并且做出決定,甚至還包括了每天拍攝幾個鏡頭,哪組鏡頭。
“你太著急了,演員也是人,他們需要時間進行預熱,你直接讓他們拍攝這組鏡頭只能是搞砸了”
仿佛是對副導演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洪基善抬起頭,不再去關注手中的劇本,他瞪圓了眼睛看著身邊的副導演,用嚴肅的語氣低聲說道,“我才是導演”
“好,你是導演”,副導演帶著無奈的表情直接轉身離去,而洪基善卻看都沒看對方的背影一眼,他看著手中的劇本,認真的構建著接下來的每一步鏡頭。
副導演怒氣沖沖的走著,他的表情不善,單手大力的拉開了衣領,手中那卷成一卷的劇本也被他捏的變了形。
道具師看到對方那一副像是要吃人的架勢,自然也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但是,突如其來的命令還是讓他選擇冒了這個險,“導演怎么了?怎么突然要我準備這么多的血漿?他不會是要拍那場戲吧?”
“是啊,突然要暗色的光,還要我準備那架紅色的,真的很嚇人”,燈光師也是第一時間湊了上來,他們一臉擔心的說著,因為根據制作人制定的日程表,這個鏡頭是要在一個月后才會拍攝的。
演員進入狀態需要時間,在正式開拍之后他們也需要時間來適應鏡頭。洪基善這剛剛開始就要挑重要鏡頭拍攝,可真是聞所未聞的大手筆。
“導演要你們怎么做就怎么做,到時候如果出現了失誤,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副導演一改在洪基善面前的樣子,反而是嚴肅的維護起了導演的威嚴。
燈光師和道具師都被副導演吼得后退了一步,然后悄悄的對視了一眼。
“還不快去準備?要導演親自來催么?”,副導演的雙眼中透著極大的怒火,不管怎樣,導演就是導演,他的話在片場中就要得到絕對的令行禁止就是這樣的方式才讓劇組在這緊張的三天里沒有出現過任何人心渙散的跡象,誰都希望自己拍出來的是一部精品,也沒有人抱著混混看的心態,但是被緊張壓抑著的劇組,也的確是需要一次巨大的進度了。
隨著洪基善的一句話,整個劇組都是忙碌了起來,布景師已經早一步進入了攝影棚,他們忠實的執行者導演的指令,九十年代的衛生間他們足足要在這里搭建三個之多,這還不算外景拍攝用的那幾個。
血漿已經準備就緒,燈光的架設也已經完畢,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為了這段剪輯過后不到二十秒的鏡頭,而姜俊昊也足足準備了一個小時之久。
“你可以么?”,洪基善來到了姜俊昊面前,他低聲問道。
姜俊昊只是抬起了頭,他正視著洪基善的雙眼,沉默的點了點頭。那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冷靜。
“我們三分鐘后開始拍攝,大家都準備好,這組鏡頭很重要,除了演員之外,誰都不許失誤”,洪基善中氣十足的對全場大聲喊著,他沒有用大喇叭,那聲音卻也可以讓人打起精神來,認真的工作。
辛苦了四十八個小時的工作成果卻并非是在今天使用的,這讓趙若然很不高興。并沒有去看姜俊昊拍攝的興致,她決定早早的回家睡覺。
剛剛走出門口,趙若然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她直接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憤怒的抬頭看去,那場面卻是讓他十分驚訝,眼前的姜俊昊完全沒了平時那星光熠熠的模樣,他的一只手扶著墻,伏下了自己的身子,出了一陣陣‘干嘔’的聲音。
姜俊昊單手捂著自己的胃,泄著身體中那劇烈的嘔吐感,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洪基善口中的天才,真的是太難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