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立轉頭來,對那俊美青年一樣客氣的說道:
“六師兄也來了!為了小弟的事情,.”
武炫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
韓立笑了笑,并沒有表現出異常的表情,但他很清楚,自從那董萱兒的事情后,這位六師兄看自己可不怎么順眼。
不過韓立可沒怎么在意此人,真小人和比偽君子之類的人好應付多了。
但他還是從其眼中望到了一絲震驚之色!
畢竟韓立上次和其見面時,還只是筑基初期的水準。如今才短短的時間不見,韓立就進入了中期,這怎能不讓還在筑基初期徘徊的武炫,大感驚訝和嫉妒。
“幾位師兄請進,我先去沏壺好茶來!”韓立將這四人讓進了屋子,就面帶微笑的說道,然后就想轉身而去。
“喝茶有什么急的,還是先講講黑煞教到底有什么高手吧?我早就想和一些筑基期修士真正的大戰一場了,可惜留在師傅身邊時,他老人家怎么也不允許我和八師弟一樣,可以自由擊殺魔道的修士,否則我說不定也能和韓弟相同,在廝殺中境界就提升了。”宋蒙一進屋和幾人一同坐下后,就壓不住心里的好奇,心癢難耐的急忙說道。
這位四師兄平常待人冷漠之極,但是一涉及斗狠廝殺的事情,馬上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興奮昂然。
“胡說!境界的提升,有聽說靠和人爭強廝殺就可以的嗎?最重要的還是靠自身的修為才行,韓師弟之所以修為大漲也是平常苦修到家,才能水到渠成的。”三師兄劉靖聽了宋蒙之言,不禁把臉一繃,略帶訓斥口氣的說道。
聽了此言,韓立大感驚訝。
沒想到這位三師兄說話這么不留情,以為憑宋蒙的性子,那還不立即跳起來駁斥。
可讓韓立目瞪口呆的是,宋蒙只是嘿嘿的傻笑幾聲,竟然默不做聲了。
就在韓立心中驚嘆時,這位三師兄忽然回過頭來,對韓立和顏悅色的說道:
“這次我們從師父那里大概知道了些事情,但經過這些時日想必信息又有所不同了吧!希望韓師弟能詳細告知一二。”
“是啊,我也很好奇!這邪教到底是些什么人,竟然敢綁架這么多的修士,膽子也太大點了吧!”
七師姐鐘衛娘看起來并不比韓立大幾歲,長的白凈凈的一張圓臉,一笑起來就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甚為惹人憐愛。
不過韓立心里很清楚,這位鐘師姐可是貨真價實的修煉天才,聽說其年僅十六歲就筑基成功了,如今離那筑基中期也只是一步之遙而已,可深受李化元夫婦的寵愛。
韓立一邊想著,一邊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鐘師姐有所不知,黑煞教綁架這么多人,其實大半都是用來血祭練功的,少數則就在其威逼之下成了同流合污之輩,他們原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一群邪修,膽子當然奇大無比了。而且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他們教中的筑基期高手也有了不少,非常的辣手。”
“血祭!就是吸取其他修士精血修為,來提高自己修為的那種邪功?”武炫聽了此話也不再板著面孔,動容的說道。
宋蒙等人同樣露出了驚容。
“八師弟,沒有搞錯吧!真的是那種血腥功法?”劉靖儒雅的面容罩上了一層煞氣,隱隱透著一股駭人的青光。
韓立見了,心里一凜。
他早就聽說了這位三師兄,修為雖然不是李化元門下最高的,但天生嫉惡如仇,是七派小一輩中有命的血手煞星,死在其手里的修仙者敗類可是不計其數的。這大概也是宋蒙這樣的武癡,對其也敬畏有加的原因吧。
“不錯,就是這種傳好些年的功法。”韓立自然不會替黑煞教隱瞞什么,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韓師弟,把經過講來給大家聽聽。”這位劉師兄鄭重的對韓立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我和秦家之主去馨王府赴宴…”
韓立將從馨王府那日引起的事情徐徐道來,但涉及到自己隱秘的內容,自然一語帶過了。
但是韓立沒想到的是,這位三師兄實在是不好哄騙。他幾次打斷了韓立的講述,仔細詢問其中不清的細節,差一點讓韓立無法隱瞞過去,著實被問的汗流夾背了好幾次。
韓立第一次覺得,編謊話還真不是一件輕松的活。
當劉靖就將一切事情都問清楚后,其余三人在旁邊聽的臉色微變。
一個小小的黑煞教,竟然光所謂的筑基期血侍就有四位,更別說還有幾位同樣修為不差的壇主,和那高深莫測的教主了。憑他們幾人還真解決不了對方!
而且更麻煩的是,對方的老巢竟然是越京的皇宮大內,這可是七派弟子的禁地啊!
“劉師兄,是不是向師傅請示一下,然后再向師門叫些人來,光憑我們恐怕很難抓住那黑煞教教主。”武炫躊躇了一下,遲疑的說道。
顯然他并不想觸犯七派禁令,也不看好自己這方的實力。
“怎么,六師弟有些膽怯嗎?”劉靖一聽武炫如此一說,兩條劍眉一豎,不悅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我只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更穩妥一些,反正這些人按照韓師弟的說法是一時半刻不會逃走的,還是問問師傅的看法比較合適。”武炫當然不愿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這一點,急忙爭辯道。
“哦!這就好,那是為兄多心了!不過武師弟不用擔心上面的問題。我來的時候師傅曾經單獨叮囑過,在越京城附近的南烏城,輝明師伯的幾名弟子正在處理一些師門事情,我們若是遇到困難就可以找他們幫忙。憑師傅和輝明師伯的交情,他們肯定會出手相助的。”
“至于私闖皇宮會觸犯了七派禁令的事,既然已經知道了皇宮成了藏污納垢之所,劉某怎么能放手不問呢?大家盡管隨我出手就是了,若是上面怪罪下來,由我劉靖一力承擔!”劉靖面帶寒霜的說道。
直聽的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而那位七師姐鐘衛娘更是露出了神情迷醉的目光,顯然對這位三師兄鐘情已久!
“好,既然三師兄都如此說了,那師弟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場好戲,就和師兄并肩一戰。”宋蒙似乎被劉師兄的話給刺激到了,豪情大放的說道。
“我也不會離開師兄的,一定和師兄一齊闖下皇城!”鐘衛娘也醒悟過來的連聲說道。
劉靖聽到這兩如此一說,臉上和顏一笑,道了聲謝后,就把頭轉過來沖著韓立和武炫問道:
“不知兩位師弟如何打算。若是覺得師兄此法不妥,不愿意參加此役,師兄絕不會勉強的!”
對方這句話一出口,韓立猶豫的掂量著利弊時,那武炫卻臉上紅白交錯了一陣后,咬牙的說道:
“除非師傅親口允許,否則我不會明知故犯禁令的。師兄若是真要去私闖皇宮,我是不會參見的,一定要先給師傅請示才行!”
他拿出來的理由,的確非常充分!
“你怎么…”聽了這話,鐘衛娘氣憤填膺的一下站起身來,就要說些什么,但被劉靖一把拉住了。
“六師弟說的也有道理,跟我一齊闖皇城的確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其退出我們也不應該加以責怪的!”這位三師兄冷靜異常的說道。
“那韓師弟怎么想的,難得也要學這家伙嗎?你可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不會這么膽小吧!”鐘衛娘為了給自己心上人拉上韓立這一大助力,不惜使用上了如此粗淺的激將法,讓韓立聽了心里直翻白眼!
韓立沒有馬上回應此問,低頭沉吟了起來。
那位劉師兄非常體貼的沒有催促韓立一句,而是靜靜的坐在那兒等著韓立的決定。
“好,我去!此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不去怎么也說不過去的。而且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神秘的黑煞教之主!”半晌之后,韓立抬起頭來,忽然展顏一笑的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