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叔,你也看到了,劍宗的人,現在已經掀不起什么浪花了。”徐元興淡淡說道。
徐勤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看著徐元興,追問道:“元興,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怎么…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燕無雙見徐光七人此刻也都清醒了過來,點點頭說:“此事等徐族長他們恢復過來后再解釋吧。總之,這次算是我們僥幸,但你們徐家,也是真的徹底開罪了劍宗,只怕日后不好再在羽州呆下去了。”
徐勤的臉色頓時一沉,顯然,燕無雙的話已經將他心中的擔憂全部給說了出來。
今日過后,無論如何,劍宗都不可能會放過他們徐家了!哪怕是為了宗派的臉面,也一定會對他們徐家下手,這,就是如今擺在徐家面前的現實。
“這是…怎么回事?”這時候,徐光七人終于靈識的禁錮中徹底清醒了過來。不過他們也是剛剛的徐勤一樣,瞬間就被眼前看到的場面給震住了,心中不由得生出萬般狐疑與震驚來。
“族長,列位長老。”徐元興走上前問道,“你們沒有受傷吧?”
“沒有。”徐光活動了一下手臂,臉色無比怪異,“元興,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他根本不相信徐元興有那個實力能造成眼前這種局面,但是,此刻,在場的眾人里,也只有徐元興、燕無雙與徐勤三人才是突兀的冒出來的,要說這詭異的場面與他們無關,打死徐光也不會相信。
徐元興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是當日那個瘋老道干的。今天也算是僥幸,若非他正好在附近,及時出現,將你們與王傲天等人一齊制住,只怕我徐家今日就要慘遭大禍了。”
他的話,半真半假,不過徐光不疑有他,聞言,點點頭道:“原來是那位道門的前輩及時趕到——”
他說著說著,聲音突然斷了,就像是被什么人硬生生給捏住了喉嚨一樣,就連眼睛也一下子突兀地鼓起了起來:“你說什么?是那位道門的前輩做的?!”
徐元興點點頭,正色道:“不錯,正是他做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徐光駭然色變,腦袋頓時搖的跟個波浪鼓似的,嘴里一個勁的呢喃著。
燕無雙看了他一眼,說道:“徐族長,元興沒有撒謊,這一切,都是因為司馬道長及時出手的緣故,是司馬道長自己親口承認的,這一點,我燕無雙可以對天發誓,絕無撒謊。”
徐光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站立不穩:“我甚至連剛剛那一剎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那位道長,竟然能在一瞬間將我們幾人全部制住?!那王傲天可是先天實丹的修為啊!”
徐林長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瞬變,失聲叫道:“除非,這個司馬道長,是虛級強者!”
“不錯,他正是一年多前在徽州太行山新晉的那名虛境強者。”徐元興說道,“當時,我和寶寶都在場,目睹了他晉升虛境的全過程。”
這一下子,徐光等人全被震住了。
虛級!竟然真的是虛級強者!
不過,也唯有虛級強者,才能揮手間就將先天實丹修為的王傲天給制住。因為,自古相傳,武道之中,虛級以下,皆是螻蟻!
“那王傲天他們?!”徐光畢竟是徐家的族長,定力遠勝其他人,短暫的失神后,立刻就恢復了清醒。
徐元興伸手一指東面:“全在那里。不過他們的丹田已經被司馬無為那老瘋子下了禁制,一個時辰之內,都休想動用真元了。”
“呼…”徐光舒了口氣,但下一刻,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起來,“司馬道長的意思,是想讓我們自己處理?”
他這一聲驚呼,立刻將徐林等六名長老都喚醒了過來。
看著東面已經恢復了神智,但卻動彈艱難的王傲天等人,徐家這些擁有話語權的老人,一時間都面面相覷起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若是王傲天等人被那司馬道長殺了,那自然是一了百了。就算劍宗知道了,也不至于將一切的責任全部栽在徐家的頭上,除非,他們是想讓羽州大大小小的宗派勢力都寒了心。
可是,現在,王傲天等人還活著,這一下,麻煩可就大了!
下意識的,徐光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燕無雙的身上:“燕賢侄,不知道你對這些人,可有處置的辦法?”
燕無雙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自然知道徐光他們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而是變相的在征求他背后燕家堡的意見。這一刻,無論燕無雙做出怎么樣的決定,都將代表燕家堡的意思。
嘆了口氣,燕無雙也知道徐光等人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徐家只是一個三流勢力,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勢力,九州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若非是出了徐元興這么一個怪胎,只怕他們根本就不會有崛起的機會。
看了徐元興一眼,燕無雙微微點了下頭,語氣變得森然起來:“徐族長,經過今天這件事,難道,你們徐家對于劍宗還抱有什么幻想不成?”
徐光嘆了口氣,他自然明白燕無雙的意思,只是方才是到了生死一線之際,形勢所逼,他才能壯士斷腕,做出這種近乎豪賭的決定。現在,大局已定,再要讓他做出一次一模一樣的決定,這位族長,卻是覺得異常的艱難。
“族長,無雙兄說的不錯。從你們將我與燕茗訂下親事開始,那位劍宗的二少宗主就已經決定不會放過我們徐家了。”當下徐元興將他與羽子昂、羽朝陽兄弟間的恩怨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末了,才冷冷地說道,“我與羽朝陽之間,已然是不死不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將此事告知劍宗的長輩,但,徐家只要有我徐元興一日,劍宗就斷然不會放過你們!除非,族長你昭告天下,將我徐元興從家族里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