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條街,安飛終于無可奈何的停了下來,跑到路馬行里租了一輛馬車,原因無他,帶著四個精靈一起走路實在是太吸引別人的注意了。雖然精靈們始終認為自己才是大陸上最高雅的智慧生命,可實際上他們早已被人類推下了舞臺,在大多數場合中,美貌的精靈已經成了性奴的代名詞,無論是男還是女。
也許是因為人類知道精靈一向瞧不起自己,所以萌生了報復的念頭,也許是因為人性中天生就有用yin邪去褻瀆高雅的,大多數人都不會用友好的目光去觀察精靈,跟著安飛的四個精靈就飽嘗了yin邪的洗禮,只是她們無法去反抗什么。
幸好這里是圣城,藏龍臥虎的圣城,在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輕易挑起事端,誰知道會在什么時候惹上不該惹的人?尼雅敢耍蠻,那是因為索爾,澤達敢耍橫,那是因為菲利普,別的人可沒有資格在圣城胡鬧。何況一個人帶著四個精靈侍女在街頭旁若無人的行走,這姿態顯得很囂張,認得安飛的人自不會想和安飛發生沖突,不認得安飛的人心里更有顧忌,所以一直到安飛走進車馬行,也沒有發生意外情況。
這從側面反應出了精靈在大陸上的地位,她們已經不是智慧生命了,而是一件供人類yin樂的物品。如果安飛帶著四個美貌的人類侍女在街上走,絕不會如此惹人注目,侍女的地位雖然低下,但她們依然擁有基本的社會權利,例如說,侍女有生存權,無端殺害一名侍女是有罪的。可沒有人會為殺害了一名精靈而受到懲罰,當然,象打壞物品要賠償一樣。殺了自己的精靈沒有事,殺了別人的精靈要補償對方主人的損失,無力賠償地才會遭受審判,至于對精靈做出其他傷害行為的,奸辱、毆打等等,更加難以受到懲罰了。更不公平的是,如果精靈傷害了人類,那么絕對要從嚴從重懲處。其實也不奇怪,人類制定地法律當然要偏向人類。這就是大陸主導者與次從者之間的區別,如果制定的法律偏向于保護精靈,那無需質疑,肯定是精靈大帝國已經奪回了自己的主導地位。
擁有精靈的人總會小心的把自己的玩物收藏起來,象安飛這樣是很危險的。根據帝國法律。如果這時候有人攻擊那幾個精靈。安飛有權做出反擊,并無需承擔責任。可是稍一不慎。離開了那幾個精靈,等他回來時。不管發生了什么,只要已經發生完畢,他就沒有理由去報復對方。人的錢包掉地上了,然后被人踩上幾腳或者摸上幾把,可以去報復對方么?很明顯,答案是否定地。安飛雖然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深厚的了解,但還不算全面,所以沒有意識到危險,在他眼中,精靈不但是一種智慧生命,而且還很可能成為合作的伙伴,只有自小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長時間受到特定的人文形態影響下,才會直接把精靈當成一件物品。
不過讓安飛驚訝的是,他們坐進馬車駛出車馬行地時候,外面地人卻都消失了,在無聊地等待過程中,外面的人通過互相交談已經知道了精靈地主人是誰。安飛不知道,他早已經擁有了一個非常黑暗地綽號:絕戶魔劍士!
殺了澤達,絕了大劍師菲利普的根,殺了夏馬西,絕了左塞侯爵地根,一件事情還可以說是偶然,兩件事加上一起已經代表著某種程度的必然了,好像每一個和安飛發生沖突的人都會承受斷子絕孫的惡果,這還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安飛依然活著,活得很舒服,更沒有遭受任何懲罰,傻子都明白了,如果沒有國王猶蘭德的命令,連大魔法師索爾也很難庇護惹下天大禍事的安飛,既然已經證明安飛的保護神是猶蘭德,誰還會敢和自己的國王過不去?幾個精靈造成的誘惑遠不能和家破人亡的恐怖相比。
趕回索爾的宅院,門口的禁衛軍擋住了馬車,安飛掀起車簾露下臉,幾個禁衛軍急忙向兩側讓開了。當幾個精靈先后走下馬車時,在院中走動的仆人們幾乎都驚呆了,圣城雖然是馬奧帝國的首府,但精靈卻也不是經常能看到的,還一下子看到了四個,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老管家清醒得最快,急步走到安飛身前:“安飛大人,她們是…”
“是我的侍女,老伯,幫我找個地方安置一下。”
“小姐的臥室左右有兩個空房間,您看那里可以嗎?”
安飛略一沉吟,搖頭道:“一樓不是還有空房間嘛,讓她們住那里好了。”他還不了解這幾個精靈,如果安排在尼雅身邊,女孩子 容易打成一片的,那么心機遠不成熟的尼雅很可能變‘情報中轉站’,他必須要防患于未然。
“那里只有一個空房間,傍邊還是儲藏室,這條件不是太好啊。”
“你想辦法收拾一下吧。”安飛隨后低聲說道:“不能讓她們和小姐混在一起!”
“明白了。”老管家低聲回道。
“蘇珊娜呢?”
“她在您的房間里,對了,恩托斯大人有事找您,他說,如果您回來了讓您馬上去一趟。”
“沒告訴你是什么事?”
“沒有,不過…恩托斯大人顯得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難事,中午的時候走路還和一個女仆撞到一起去了,把那可憐的女孩子從三樓直接撞到了二樓。”
“不會吧?恩托斯是不是在故意占人便宜?”安飛笑道。
“怎么會呢?恩托斯大人可不是那種人。”那老管家也笑了起來。
“嗯…我現在就去找恩托斯。”安飛見那幾個精靈還要跟過來,擺手道:“你們不要跟著我了,跟著管家去把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下。”
“幾位美麗的小姐,請跟我來。”老管家很配合的向另一邊讓去。
那幾個精靈用復雜的目光看向安飛的背影,其實沒有哪個精靈愿意到人類社會冒險,她們受到來自于長老的巨大壓力,才不得不違心做出承諾與犧牲,想征服人類,必須先了解人類,這是一個長老故意避開了布祖雷亞諾等幾個德魯伊,悄悄對她們說的話,誰知道將要服侍的主人卻始終連正眼都沒有給她們,這讓她們產生了一種挫敗的感覺。
安飛走到恩托斯的房門前,輕敲了兩下,里面傳來恩托斯的聲音:“誰?”
“是我。”
“進來吧,我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
安飛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端坐在書桌旁的恩托斯正用一本正經的目光看向自己,他眼珠轉了轉,笑道:“恩托斯大哥,聽說你中午的時候調戲一個女仆,結果人家不愿意,你一生氣干脆把人從樓上推下去了?”
“誰…誰說的?”恩托斯的眼睛瞪了起來。
“大家都這么說。”
“胡說八道!”恩托斯氣道:“我只不過是走路不小心,才撞到了人,再說我已經向那個女仆賠禮道歉了。”
“恩托斯大哥,那個女仆很漂亮吧?”安飛輕笑著問道。
“漂亮不漂亮關我屁事!”恩托斯苦笑道:“安飛,我找你來是有正事要說的!”
“哦?你說吧,我在聽。”安飛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地只是稍微擾亂一下恩托斯的思路,這樣也許他聽到的東西會多一些。
恩托斯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真沒有想到,魔法和劍術相融合,能產生這么大的威力,這一天來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去學習斗氣了。安飛,你真想成為一個魔劍士對嗎?”
“是的。”
“我可以把我在魔法上的領悟,尤其是瞬間移動上的經驗教給你,不過有兩個問題我們要先說清楚。”
“哪兩個問題。”
“第一個,我的修煉方法是非常極端的,你只釋放過一次瞬間移動,所以你不會明白,一個人在一天里釋放幾十次甚至是上百次瞬間移動,將承受什么樣的痛苦。”恩托斯淡淡的說道:“當然,你可以用其他修煉方法,但是想達到我這種程度就不可能了。單從瞬間移動這個魔法上做一個評價,比如說釋放的速度、釋放的準確性、連續釋放的能力等等方面,大陸上沒有人能超過我,包括我們的老師!如果你真想成為一個威力強大的魔劍士,至少能象我一樣去釋放瞬間移動,否則稍有延遲,你的對手就可以及時做出防備了。”
“我知道。”安飛點了點頭:“我喜歡極端的修煉。”
恩托斯看了安飛好半天:“好吧,那我們說說第二個問題,安飛,我一直很奇怪,既然你想做一個魔劍士,為什么不修煉斗氣?你的身邊有蘇珊娜、有克里斯,如果你想修煉斗氣的話,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教給你,但你一直沒有去做。所以我猜…你肯定掌握了另外一種修煉方法,而且你清楚的知道,當那種修煉達到一定境界時,威力要比斗氣更為強大,否則你早應該開始修煉斗氣了,安飛,我說的沒錯吧?”安飛吃驚的睜大雙眼,望向恩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