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樓道上,許熊,戰天麟,蘇小沫,司筱筱四人則是不斷地朝下走去。沒有人敢坐電梯 ,所以都是通過樓梯走下去。樓道的燈太暗,
所以是戰天麟走在最前面打開手電筒,身后蘇 小沫,司筱筱二人緊隨著他和許熊。
終于,來到了五樓樓梯間。停下腳步后,戰天麟緊縮眉頭地四下照了照,他已經有了最壞的 心理準備,但是,卻是什么也沒有看到。
他手腳利索地取出手機,按下一個,撥打給了同在五樓的皇甫壑。“喂,皇甫嗎?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確切的解釋。”戰天麟繼續注 意這周圍動靜,問道:
“你到底有什么發現?五樓樓梯間沒有任何發現。嗯,不過為防萬一我們會拍照。告訴我具 體情況,你到底發現了什么嗎?”
“沒有?好吧,”皇甫壑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那就先拍幾張照片,然后你們馬上到雪真 家來,我現在在那里。”
掛斷電話后,戰天麟取出一根煙繼續叼上,拿 出打火機點燃。
如果皇甫壑敢耍什么心計的話,他自由辦法對付。在這個猶如惡魔制造出來的公寓中,他只相信一個人,除了那個人以外,他絕對不相信其他的任何人。他所制作的所有毒藥的解藥成分,都給了那個人,而且凡是制作出一種新的毒藥,都會將解藥成分給予那人。制造不出解藥的毒藥,就等于是失敗品,這是戰天麟一直 恪守的原則。
四個人接下來來到了雪真家中。同樣,觀看了 那張碟片播放的內容。
“也就是說,‘正常姿態’之物,也許就在其中?”戰天麟狠狠吸了一口煙,盯著眼前的屏 幕問:“你們也那么想嗎?”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吧。”裴青衣坐在雪真身 邊,有些警惕地看著碟片的影像,說:
“可惜的是有一部分內容被錄制成了其他內容 ,如果是全部內容的話......”
話說到這。室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雪真就是再笨,聽到這也該反應過來了。
她站起身看著屋子里面的這些人,說“你們認為這段影像中藏有什么你們想找的定西?還是 說,皇甫你認為那所謂的鬼被拍攝下來了?”
皇甫壑直面著雪真的目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我的確如此認為。”
戰天麟取下了煙,腦子開始思索了起來。他組合了一下目前的線索,從剛才看到的影像,一 共有“黑帽子的怪人”,“樓梯間的某物”,
“羅家姐妹”,“鄭健一家三口”,“最終攝像機的詭異關閉”五個地方值得注意。而其中前面兩個,由于前面被洗掉,無法得知更詳細 的情報了。
其實當初第一次看到血字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所謂的“正常的東西”,肯定是最容易被忽略掉的東西。所謂被容易忽略的的東西。舉個例子,就比如,沒有進入過公寓的人,在調查殺人案的時候,絕對不會去考慮兇嫌是“人類”這一點自然與否。但是對住戶而言,人類殺人類卻是在血字中最為“不自然”的事情,相反,他們往往會將鬼魂視為最自然之 也就是說......對住戶而言,“正常姿態”
已經不再是一般人邏輯所認知的東西了。無論從表面看起來多正常,在住戶眼中都不會是正常的東西了。何況,限定了“2號公寓”這個范圍。也就意味著,公寓很難創造出一個絕對脫離住戶懷疑的“正常”東西,從住戶的懷疑網中逃脫。及時同樣身為住戶,只怕在他們眼中看來,也一樣不會是正常的,當初夏淵最后執行的那次血字,已經是所有住戶引以為戒的 一個經典案例了。
但是,生路提示是必須給出的。
戰天麟表面上看很漫不經心地吞云吐霧,其實 他的腦細胞一刻也沒有停止過運轉。
如果,有一樣東西,在這個2號公寓出現,卻能夠被視為“正常姿態”之物的話,那會是什么?如何瞞過住戶,讓他們脫離生路的方向呢“黑帽子的人”,第一點,因為影像被洗掉而無法看見,所以很難判斷,但是怎么聽都不能 認為是“正常”。
“樓梯間的某物”,第二點,按照影像中皇甫 壑和連雪真的對話判斷,刻意用到了“正常”
這個詞,怎么看都像是公寓刻意誤導住戶去如此聯想,而這樣東西卻也不知道是什么,皇甫壑他們也無法回憶起來。也就意味著,這樣東 西也不會被住戶視為“正常姿態”之物。
而羅家姐妹呢?的確表面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其中之一羅佳繪是死者,這自然會引起住戶的注意,只怕姐姐羅佳妍也自然被視為“不正常 接下來的鄭大虎,和最后詭異的攝像機關閉,
都是如此。最后一點其實也可以解釋為是電量耗盡自動關閉,但是,住戶自然不會放過任何 一個微小線索。
“皇甫,”戰天麟暫時不去考慮這些,對身旁的皇甫壑壓低聲音說道:“我有事情想單獨和 你談談。”
“什么事情?”皇甫壑頓時露出緊張的神色:
“你發現了什么?”
“跟我出來。是其它的事情,不過你會有興趣 知道的。”
皇甫沉思了一會,回過頭說:“抱歉,我和戰 天麟出去一下。”
二人離開房間后,來到外面的走廊上,緩緩步出幾步后,戰天麟聳了聳肩,回過頭對皇甫壑 說:“連雪真的體內,被我下了一種毒素。
毒素會很快蔓延她的全身,她的命,就在我的掌握中。如果要解藥,你就給我說出地獄契約 碎片的下落。你拿到過一張吧?”
皇甫壑愣了一愣,面色變幻不定,隨即一步沖上去,一把抓住戰天麟的衣領,剛要揮拳的瞬間,戰天麟卻一把扭住他的手,將他整個人反手按在墻壁上,用陰狠的口吻說:“我這個人不喜歡動手的,聽好了,解藥,只有我有。大概再過一個小時,藥效會初步顯現,她的身上會出現大量紅斑。再過一個小時,她身體的紅斑面積會不斷擴大。最后,她會因為大量流血 死去,而且沒有辦法可以止住血。”
“你......你胡說什么?”
“解藥的成分很復雜,只有我的同伴有。告訴我藏地獄契約碎片的地方,然后我讓同伴去取,拿到后,我就讓她用一只信鴿把解藥送到這 個公寓來,”
說到這,他已經松開了手。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好好考慮。”戰天麟的目光露出了凜然的嗜血光芒,令人感覺到不寒而栗。每當他露出這一光芒的時候,認識他的 人都會明白這有多可怕。
十年以前,他就是在露出這等嗜血光芒的時候 ,用自己制作的毒藥,殺害了五十多人。
也因此,獲得了自由。和那個人一起。
當時,一個名為“黑迭香”的大犯罪組織,曾經雇傭他進行毒藥的開發和制作。他是毛遂自薦的,在自己使用自己的毒藥證明了自己的殺人能力后,立即被那個組織的首腦欣賞,吸納 他進入核心成員。
用自己制作的毒藥殺人,是他唯一的樂趣。好像操控人生命的死神一般,這對他來說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當初嗎“黑迭香”的人不惜給予他現成的實驗材料。足夠多的藥物和實驗體,就足夠他提煉威力超乎人想象的恐怖毒藥。古往今來人類聞所未聞的下毒手法,都出自 他手,所以任何辦法都無法防止他下毒。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殺死他想殺的任何人。迄今為止,他提煉出的毒藥總數,連他自己都忘 記了。
其實他本來沒打算毒死那些人的。因為他很享受那么多良好的實驗條件,而且對方也允許他進行人體的實驗。但是,那個時候,他遇到了一直被關押著,被當做是那幫人輪番發泄 對象的人。她只是個普通的學生罷了,但是,
因為長得太漂亮,加上身材又好,所以被抓來。幾年內不知道墮胎了多少次,以至于失去了 生育能力,被沒日沒夜折磨得不成人形。
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時間,都沒有機會看到太陽了。連反抗都幾乎頑疾,只是被那些人當做是 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罷了。
她這樣的人,在那些人的手中并不少。玩膩了 ,賣給人販子就是,或者殺掉也無所謂。
當時,那樣的她,被負責照顧戰天麟的飲食起居。她已經沒有了逃跑和反抗能力,同時“黑迭香”的人夜暗示他,可以隨便處置這個女孩 那時候,她的一句話讓他產生了興趣。
“你幫我毒死他們。”
戰天麟有點意外這個較弱的,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的女人居然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而 且看起來一點也不怕他這個研究毒藥的人。
“那你能給我什么?”
戰天麟當時居然沒有一口否決她。事實上,他當時加入這個組織只是為了方便進行毒藥開發和實驗,其它的,他都無所謂。毒藥制作是他的興趣,而“黑迭香”可以滿足他的研究要求。不過當時研究出來的毒藥數量也已經相當多了,他已經開始考慮擴大實驗體的數量,以研 究毒藥的更多特性。
“我不知道。”女人就這樣淡淡回答道:
“但是,只要你殺了他們,那你想要的,我都 給你。”
這個女人的確很美,但是長時間受到的折磨已經讓她形如枯槁,雖然身材依舊很好,但是戰天麟對于毒藥的興趣更大于女人。她能給予自 己什么?
她什么也給不了自己。若想要她的身體,他大 可以用強,只是戰天麟對此興趣也不大。
他當時,什么也沒有對她說。也沒有給予她任何承諾。只是,他在一個燒杯中,從一根試管 中倒入了一點綠色的液體。然后遞給了她。
“喝下去。”他只是那樣簡短地對她說。
接著。她喝下去了。
當晚以后,“黑迭香”駐扎在這里的五十多個人,無論干部還是小弟,全部都莫名其妙死于 非命。
只有戰天麟和她沒有死。他是如何下毒的,只 有他本人知道。
那綠色的液體是唯一的解藥。
離開那里后,他就和她一起來到了K市。她當 時就問:“好了,現在,你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將來如果有必要,你來成為我的毒藥的試驗品。所以你跟在我身邊就可以了。然后 ,根據你的中毒反應,我來研究解藥。”
然后,她就這樣回答:“我知道了。”
那個時候,剛剛離開黑暗的地下,來到地面的時候,她看著那已經有好幾年時間未曾看見的太陽。被關入那地下牢籠的她,終于再次親眼 看到了太陽。
“對了。”戰天麟當時和她一起上了前往K市 的巴士的時候,忽然想起了要問她一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怎么稱呼你的話,會 很麻煩。”
“雨琪。凡雨琪。”
那個叫凡雨琪的女人是戰天麟唯一相信的女人當二人進入公寓以后,戰天麟就告訴她,在所 有住戶面前,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的關系。
“你的命是我的,我想怎么用都可以。今后,
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我知道了。”
這就是戰天麟和凡雨琪的約定。
被關在那地下牢籠中那么多年,導致她有了在黑暗中也可以視物的視覺,所以受到了許多住 戶矚目。然而戰天麟的毒藥天賦卻無人知道。
后來,他和凡雨琪也一起成為了神谷小夜子的 同盟中的人。
“你真的對雪真下毒了?”皇甫壑面露殺意地說:“你居然敢......”“我再說一次,說出地獄契約碎片在哪里。我這個人沒有什么耐心。不拿到碎片,我的同伴不會送來解藥的,而 你,現在無法離開這個公寓。”
然后,戰天麟整了整衣領,說道:“嗯,忘記告訴你了。雖然我進行過不少實驗,不過也有少部分人在極短時間內就會出現第一階段的讀 法現象,所以你考慮清楚。”
“你先救她!”皇甫壑咬著牙說:“只要你救 她我就告訴你......”
惡魔一般的毒藥師,向皇甫壑,下達了最后的 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