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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二章 國事家事

  包令見楊一口氣不善,也知道楊一剛才把他們說的話都聽去了,不過包令是老牌的油條外交官,這臉皮上功夫練的還是很精純的,略顯尷尬后,馬上就堆起笑臉道:

  “楊大人真是這大清朝的人才啊,不但訓練士兵,指揮作戰是個好手,還懂英語,在下佩服啊,這次來拜訪楊大人,主要目的還是想和大人交個朋友嘛。當然還有點小事情要請大人幫忙,不過大人你放心,這個忙不會讓你白幫的。”

  楊一聽罷暗笑,洋鬼子看來還真打算收買自己。臉上依舊是禮貌性的微笑:“有事嗎?有事幾應該到衙門里談嘛,我在家里不辦公的。”楊一擺出一付要送客的架勢。

  “五千兩,我們希望楊大人能上奏貴國的皇帝陛下,贊成修約。”麥連直接就開出價錢,然后冷冷的看著楊一的反應,眼光里盡是輕蔑。

  楊一微微一笑:“兩位好大的手筆啊,五千兩,我一年的俸祿才多少?錢是好東西啊,不過中國有句古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來路不正的錢我可不敢要。”

  也許是不明白楊一話里的意思,包令還在繼續鼓動楊一:“楊大人,你看,很簡單,只要你動一動筆,就有五千兩的收入,再說在修約對大人你本身也沒有什么影響嘛。”

  楊一聽的臉色一沉:“修約?修什么約?是南京條約還是望夏條約?這些年來你們在中國撈的好處還少嗎?別以為你們打的什么算盤我不知道,要中國全境開放通商,讓鴉片貿易合法化,廢除進出口貨物子口稅,還要外國公使駐京。我沒說錯吧?包令公使大人?”

  包令沒想到楊一對他們的要求了解的清清楚楚,當時就楞了一下。一邊的麥連剛想說點什么,就被楊一的話壓了回去。

  “至于你,美國公使麥連大人,你們美國政府是不是要求,要在長江流域及其支流的任何口岸城市及港灣進行貿易,美國人可以進入中國內地任何地區貿易、傳教、居住,并取得租賃、建筑的自由。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楊大人,你說的都對。”麥連道:

  “很抱歉,恐怕我要讓二位失望了,這種賣國的事情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做吧。”楊一口氣陰冷。“楊大人,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樣說話嚴重的損害了友邦的感情。”包令惱羞成怒的大叫起來。

  “哼!!!友邦?你們算什么友邦,在英國販賣鴉片是違法的,吸食鴉片也是違法的。在英國不讓你們賣鴉片,你們就走私到中國來,中國禁煙,你們就開著軍艦打過來,現在你們還要求在中國把這一切都變成合法的。請問,你們哪里友了?。”

“楊大人,注意你的言行,大不列顛的帝國遠東艦隊就在印度,十天就能到達中國。”包令狂叫道  “我代表美國政府對你的不友好表示抗議。我要求你道歉。”麥連也跳出來。

  “對不起,兩位,我說的都是實話,既然說實話,就沒有說錯,沒有錯就沒必要道歉。今天我很忙,就不奉陪了。來人,送客。!!”楊一說完拂袖而去。

  這包令和麥連雖然惱火楊一的態度,但楊一說這些話畢竟是在私人場合,他們也拿不到什么把柄,只能氣沖沖的離開。包令和麥連離開后,還不死心,又跑去找琪善。琪善這個老滑頭還是那句話:這辦理外交為兩廣總督職責,要他們回廣州商辦。

  七月,英、法、美三國公使串通一氣,又一次向葉名琛要求修約。葉名琛仍抱著“接觸愈少,麻煩愈小”的宗旨不予接見,并向咸豐帝建議,對付外國人的辦法,“惟有相機開導,設法羈縻”。三國公使再次廣州碰壁后,九月英、美公使率兵船北上大沽口,要求到天津修約。清政府深恐侵略者借機尋釁,不愿在近畿重地談判,乃派長蘆鹽政文謙與前任長蘆鹽政崇倫前往聽取英、美公使意見,要求他們仍回廣州交涉。英、美公使提出了更為廣泛的修約要求,并以修約不成,即要發動戰爭相威脅。最后,咸豐帝僅同意減免外商所欠上海關稅和廣東茶稅,其余一概不準。侵略者雖欲以武力達到目的,終因兵力不足,未敢妄動,只得于十月南返。第一次“修約”活動宣告失敗。

  修約活動再一次體現了滿清政府的腐敗無能,弱國無外交啊。

  關于修約事件的那都是后話了,六月初,劉銘傳和聶士成終于從廬州回來,這次回來收獲不小,兩人帶回來一千五百多人,最讓楊一高興的是,這些人中有一百來號都是讀書人,因屢次科舉失敗,又見劉銘傳、聶士成當兵有成,就生了投軍的念頭。楊一的部隊中讀書人不多,自然把這些人當寶貝,先放到部隊中鍛煉一段時間,然后就送進講武堂學習軍事。這些人中有許多后來都成為了楊一手下的干將。為了充實講武堂的師資力量,同年9月,楊一讓霍夫曼委托他的同學從普魯士又招聘了兩百多退役軍官來華。10月,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又得到了以沈家為首的江南富商的支持,楊一的新軍一師正式在上海成立。

  新一師下編兩個步兵團,一個騎兵團,一個師屬炮兵團,一個輜重團,一個警衛營,一個通信連,一個工程兵團,還有師屬醫院。全師合計一萬兩千余人。

  每個步兵團擁有3個步兵營以及一個擁有24門82毫米迫擊炮的炮兵營,兩千四百人。每個步兵營擁有3個步兵連以及一個擁有6門82毫米迫擊炮的炮兵連,一個擁有十挺12.7毫米水冷馬克沁重機關槍的連。全營共六百人。每個步兵連擁有3個步兵排以及一個擁有3門60毫米迫擊炮的炮兵排,一個后勤班,136人。連級以上開始設副職指揮官,同時也是同級的后備指揮官。

  師炮兵團主要裝備的是從普魯士買進的155毫米加農炮,下編三個營,一個裝備24門155毫米加農炮的炮兵營,一個后備炮手兼炮兵防護營,一個馱馬淄重兼防護營。輜重團主要負責后勤。

  新軍一師的編制基本上按照近代西方的編制執行,但由于國內條件有限,加上清政府對楊一多有猜忌,新軍的軍費得不到朝廷的有力保證,軍費開支五成以上要靠楊一自己想辦法,所以新軍一師在人數和裝備上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整編師還有很大的差距。

  就在楊一潛心培養勢力,訓練新軍,優化裝備的同時,西征的太平軍和曾國藩的湘軍在湖北展開激戰,八月,由于戰場上的連續失利,太平軍被迫放棄武昌,退守湖北田家鎮,雙方激戰十數日,西征軍不敵,損失慘重,秦日綱、韋志俊等率部自田家鎮向東退至黃海。十一月,在楊一這吃足苦頭的石達開,率太平軍在湖口、九江一帶大敗湘軍,挽救了西部戰場危局。田家鎮之戰后,太平軍西征部隊損失嚴重,被迫撤退,湘軍步步緊逼,猛撲九江,西征形勢危急。咸豐四年十一月,太平天國成立西征指揮部,派翼王石達開及胡以晃等自安慶趕到湖口主持戰事,羅大綱自饒州領兵來湖口協防,青年驍將陳玉成也從江北趕至九江助林啟容守城。與此同時,曾國藩親臨前線督戰指揮,以悍將塔齊布、羅澤南等聯合湖北按察使胡林翼會攻九江,派水師撲向湖口,揚言要“肅清江面,直搗金陵”。曾國藩憑借水師的優勢,沿江而下,來勢兇猛。雙方在湖口、九江一帶展開激戰。

  此時狂妄的曾國藩被前段時間的連續勝利沖昏了頭腦,被石達開用計將水師引入死地,然后以火攻之,湘軍損失慘重,幾盡崩潰,曾國藩本人的座船也被石達開派輕舟追趕,驚慌之余的曾國藩又上演了一出投水把戲,還好被手下撈了起來,率殘部逃回南昌。曾國藩的慘敗,更讓咸豐皇帝寢食難安,下旨讓江南江北兩大營,加緊對南京的包圍。只是在江北大營由于才被打爛,靠著從河南陜西調來的兵才匆忙重新組成,這琪善又是個怕死沒有的東西,對南京也只敢隔著長江遠遠的包圍,向榮那里也差不多,這南京雖說被包圍的日子也有那么一年多了,但還是安然無恙。咸豐雖然也想調楊一的新軍上前線,但英國佬這些日子由于修約失敗,惱羞成怒,沒事就開幾條軍艦到上海江面轉悠,揚言要接管上海海關,咸豐一聽,這還得了,嚴令楊一加強上海防務。和太平軍拼命的活計就輪不到楊一了。楊一也樂的清閑,把精力都放在狠抓軍隊建設方面上了。

  進入冬天以來,楊一手頭的事情大致都告一段落,這天難得有空,縮在家里陪老婆。

  “不許耍賴,落子無悔。”這霍小玉現在是學壞了,自從和沈蝶衣住在一個院子里以后,霍小玉也經常不顧什么“女國手”的面子了,每次和楊一下棋都要悔上那么幾次。這霍小玉還和沈蝶衣李香柔竄通一氣,每次霍小玉和楊一下棋的時候,這沈蝶衣都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找楊一說話,李香柔做的更絕,只要楊一和霍小玉下棋,她立刻就跑回房間,換上楊一給她買的西洋款式的低胸睡衣,而且絕對不帶什么胸罩肚兜之類的東西。然后跑到楊一對面,對正在下棋的楊一進行色誘,以達到干擾楊一思考的目的。靠著這些招數,霍小玉最近沒少贏楊一的棋。

  今天又是這樣,霍小玉和楊一正在為爭奪中腹展開激戰的時候,李香柔又穿的很暴露就跑出來了,還好家里爐火燒的很旺,要不然楊一還真擔心李香柔會感冒。不過楊一這段時間這樣的虧吃多了,有了免疫力,對李香柔白花花的大腿和胸部視而不見,把棋盤上霍小玉的兩條大龍分別纏繞攻擊,眼看是必死其一了。

  形勢不妙的霍小玉開始用眼神猛給沈蝶衣和李香柔打暗號。

  “老公,喝茶啊。”這沈蝶衣把最嗲的聲音都用上了,弄的楊一頭皮一陣發麻。李香柔見沈蝶衣動手了,也不甘落后,跑過來站在楊一身后:“老公,你最近很辛苦哦,我幫你按摩。”說著兩支手伸進楊一的胸口一陣亂摸,還用胸口的兩團在楊一的背后猛轉。三個女人原以為這樣一來楊一應該招架不住了,誰知道楊一今天的刀槍不入,外加油鹽不進,這眼看霍小玉的一條大龍就要咽氣了,楊一只要自補一手,這盤棋就應該結束了,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李香柔猛的往楊一大腿上一坐,小嘴就往楊一臉上親了過來,楊一促不及防,“啪”的一聲,手里的棋子落到棋盤上,該死的棋子很配合,正好落在楊一的一串棋筋那,正好撞了一口氣,被霍小玉一撲,成了個倒撲,這棋筋被吃,楊一這棋也就算輸了。情急之下,楊一說道:“這不是我下的,是她弄的。”說著指了指懷里的李香柔。這霍小玉為了贏棋哪里還管的了這些,本來就是一伙的,所以堅決表示不能悔棋,這就有有了上面的那句。

  好男不和女斗,楊一也只能認輸,這李香柔見目的達到,也不管自己把楊一的火給挑了起來,不負責任的就跑回自己的房間。楊一剛才讓李香柔亂弄一氣,其實是有反應的,漲了半天便隱隱有些尿意,下完棋站起來低著頭就往茅廁走,沒注意到門口什么時候進來個人,和來人撞了個滿懷。

  來人的個子不是很高,撞到楊一懷里的時候,楊一感覺到一個溫暖而久違的身軀,鼻子里也跑進來一陣熟悉的處女幽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劉銘傳的小姨子,許二丫。

  當初楊一在廬州給許二丫留下的記憶是美好的,劉銘傳回去拉隊伍,回來的時候順便把老婆一家都接來了上海。許二丫到上海后才知道楊一是有老婆的,而且還不止一個,少女心中的幻想遭到打擊,美好的回憶也成了痛苦的根源。想見到楊一又怕見到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躲在家里生自己氣,怪自己命苦。小姨子有心事,劉銘傳這當姐夫的當然都看在了眼里,如今許家大小不愁吃穿的,這二丫還整天愁眉苦臉的,肯定是想男人了,結合當初在廬州的種種跡象,劉銘傳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到晚上和;老婆大丫這么一說吧,大丫也急了,這二丫的脾氣她是知道,認準的事情是不回頭的,當時就逼著劉銘傳想辦法,劉銘傳最后想了個很爛在主意,讓大丫準備一桌子酒菜,然后讓二丫來請楊一過去喝酒,理由是大丫過生日。

  這二丫最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隨口就答應下來,等走到半路上才想起來,這大姐的生日早就過了,還過什么?心里也不知道這劉銘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有個借口能見見楊一,對二丫來說也不算壞事,總比自己突然找上門來要強,所以這二丫也就來了。來了后二丫患得患失的,走起路來也就沒怎么仔細看路,平時二丫走起路來就輕,象只貓似的,楊一走的急,也沒注意,撲通一下,二丫就扎到楊一的懷里了。

  “怎么是你?二丫,你什么時候來的,來了怎么也不來找我啊。?”見到二丫楊一還是很高興的,畢竟當初有過那么一段說不清楚的感情。

  這二丫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朝思暮想的楊一懷里,當時就蒙了,這臉也紅了,心跳也加速了,加之這一段日子想男人想的吃不香睡不好的,這血糖本來就有點低,激動之余二丫:“嬰嚀”呻吟了一聲,頭部充血過多,兩腿發軟,當時就暈倒在楊一的懷里。

  “哎!!”你別暈啊,楊一給二丫弄的手忙腳亂。

  “哎呦,原來你們認識啊。”霍小玉的聲音可拿去泡酸菜了。

  “是哦,怪親熱的,一來就抱上了。”沈蝶衣也夠酸的。

  “我看是老相好吧?”李香柔換了衣服也出來了。

  “說吧,什么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這齊橫波剛才不是在自己屋子里畫畫嗎?什么時候出來的,這女人都喜歡看熱鬧的毛病還真是共通的。

  “你們在說什么呢?沒看見人都暈了嗎?還不快過來幫忙。”還是沈清霜懂事,關鍵時候.......

  “哎呀!!,你擰我做什么?”在沈清霜的黑手摧殘下,楊一吃痛叫了起來。

  ”算了,怕了你們了,我先把人弄醒在說。“楊一說著把二丫抱起來,放在一張躺椅上。伸手掐了掐二丫的人中。

  “啊呀!!”二丫呻吟一聲醒來,見眼前的楊一盯著自己在看,不由叫起來。

  “怎么搞的,你身體不錯的,怎么就暈了?”楊一關切的問:

  “這個啊,沒什么啦,我姐夫讓你過去喝酒,這個,我是來請你的。”二丫語無倫次的把自己的來意說明白,站起來就往外跑,跑的太急,楊一想拉都沒拉住。只好呆望著二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別看了,人都走了。”李香柔撇了撇嘴角。

  “她身體不錯?哪里不錯?你怎么知道的?”沈蝶衣狠狠的盯著楊一。

  “這丫頭長的不錯。就是胸部小了點。”霍小玉居然連這個也發現了。

  “哼!!!這女人的胸部是讓男人摸大的,你沒發現這丫頭還是處嗎?”沈清霜憤憤不平的道:

  “是嗎?看來你的胸部是讓他摸大的嘍。姐姐你說的沒錯,你那里便宜他以后是大了不少。”畢竟是姐妹,還是沈蝶衣了解沈清霜。

  幾個女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楊一汗都下來了,心里開始尋思著今天晚上在哪過夜了?

  “你看你們,不就一丫頭片子嗎?有必要這么緊張嗎?看把老公急的,汗都下來了。”齊橫波說著走到楊一跟前,摸出一條手帕:“老公,來我給你擦擦汗。”還是老大明白事理,看來晚上就賴在齊橫波那了,楊一正在感動中。

  “哎呦,我說老大,你怎么也學會這招了。”楊一呼疼,原來這齊橫波也是會掐人的,看來這是個女人都能把這手活練的純熟。

  “不和你們說了,省三請我去,一定有事。我先出去了。”說完楊一落荒而逃。

  剩下幾個女人在那大眼瞪小眼。

  “哎!!你們說,我們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霍小玉無聊的撥弄著棋子。

  “算了,還是想辦法,今后幫老公多補一補吧。”沈清霜拿著帳本在那一陣亂翻。

  “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不為過,哦!!當初你們姐妹不也是這樣說的嗎?”齊橫波開始翻舊帳。

  “對了,有個大問題,我們沈家出來的女人懷孕都比較遲,我大姐三十了才懷上的,你們幾個有沒有懷上的。”沈蝶衣很嚴肅的問: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李香柔念叨著坐回椅子上。

  “大家肚子都沒動靜,是不是老公....”沈蝶衣開始胡亂猜測:

“要死了你,烏鴉嘴,是我們的原因了。”霍小玉神情幽怨  “我們姐妹是遺傳,你們是為什么?”沈蝶衣還在問:,這話一說出來,齊橫波,李香柔,霍小玉都面露痛苦之色。

  “別說了,小妹。”沈清霜趕緊制止。

  “都是一家人,也不怕你們知道,哎,都怪那黑心肝的老鴇。”齊橫波說著淚水就下來了。其他兩個見齊橫波這里哭上了,想想自己,也跟著哭起來。

  “有個在家養老的太醫和沈家關系不錯,他對這些很有研究的,你們去看看?”沈清霜小心的說出來。

  “真的?”

  “別騙我哦!。”

  “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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