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圣夜祭之后,小樹林內發生了一些變化。有讓小面包開心的變化,也有一些讓白癡十分郁悶的變化。
首先,說說小面包開心的地方。
“小主人…?您這是…???”
托蘭站在杜蘭樹前,望著那高高的樹屋。此時此刻,在小面包的拜托下,這棵已經變成小樹林最高樹木的大樹開始蔓延出枝條和藤蔓,在樹屋的左邊,又結成了一件藤蔓房間。這間房間雖然和mi梨的房間遙遙對應,但并不和白癡原有的樹屋相連。而且幾乎懸空而筑,看起來就像是從樹干上憑空長出來的。這間樹屋和白癡的主屋之間只有一條成階梯狀的樹枝連接,兩旁長滿藤蔓,供人行走。
“啊啊嗚!啊嗚,啊嗚!”
小面包拉著托蘭,快速爬了上去。托蘭也是只能跟著,通過那條懸空走道來到這間新結成的樹屋前。小面包歡笑著推開樹藤門,里面那空曠而干爽的房間看得人心曠神怡。
托蘭呆呆的望著這間朝南的房間,幾乎出神。清晨的陽光從那邊的窗臺照進,灑在地上,些微的塵埃漂浮在陽光之中,輕輕的。
小面包笑著放開托蘭的手,將他往里面一推。托蘭愣愣的走了進去,來到那邊的陽臺。此時,晨起的小鳥們正在組成陽臺的樹枝縫隙間覓食,托蘭輕輕推開陽臺的窗戶,走了出去。那些嘰嘰叫的小鳥看到托蘭,立刻振翅飛走。但當這些小動物觀察了一下托蘭,再觀察一下這棵巨大的生命之樹之后…
鳥兒們,重新飛了回來。停在他的肩膀上,抬起的指尖上,輕輕叫著,逗得托蘭也lou出那最為溫柔的笑容…
“這間房間…是…?”
托蘭重新走回屋內,看著四周,迷惑的道。
“這是屬于你的‘墓地’。”
此時,白癡也出現在門前。他輕輕撫摸著小面包的腦袋,冷漠地道:“你的墓地不是在下面,而是在這間房里。從今天開始,這里是屬于你的了。你可以在這里做任何事,也可以給這間房間做任何的裝修,布置成任何你喜歡的樣子。只是有一個條件。”
“不準,再讓面包替你擔心。”
托蘭呆呆的看著白癡…看著他說完話,就轉身離開的背影…終于,他低著頭,向那個離開的主人,慢慢的…跪了下來…
白癡離開了托蘭的房間,沿著過道走回自己的屋子外面的平臺。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但讓他郁悶的是才第一天,就有一件讓他非常郁悶的事情發生。在托蘭剛剛住進他的空中閣樓之后,一個人,就背著一大包東西,來到了杜蘭樹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隱流騎士團團長——乖離。
白癡看著這個女孩出現,也看著她從下面爬了上來。這個少女在上了平臺之后,面對白癡,她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就直接走進白癡的房間。在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布置之后,她直接走到白癡平時睡覺的床旁。
由于之前的某件事,所以白癡的這張床已經擴大到了可以躺三個人也不擁擠。可由于小面包已經有些大了,所以白癡卻是硬逼著她躺倒自己的床上,不要和自己睡一塊。所以,這張大床一直都是白癡自己在躺。可是現在,乖離看了看這張床后,直接將床上的枕頭往旁邊挪了挪,然后從自己背上的那個背包中抽出一條枕頭,拍拍,放在床上。然后,她又像是嘗試性的躺了上去,翻來翻去,在確定了可以很舒服的躺著之后,她才從包裹中抽出一條毛毯,和白癡疊起的被子一起,放在床腳。
乖離縮在樹藤門后面,驚訝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而托蘭在察覺到乖離的出現之后,也是從自己的房間里跑了出來,趴在樹屋的陽臺上,看著里面的情況。
白癡默默的看著乖離所做的這一切,直到她完全完成之后,他才想了想,走上前,伸手朝著大門一指。
“出去。”
“不。”
面對白癡果斷而堅決的拒絕,乖離的回答也是果斷而堅決。
“這里是我的家。我沒有同意你住在這里。而且,還是睡在我的床上。”
白癡的瞳孔冰冷,無情。表達出完全的自主權與對樹屋的決定權。可面對他的乖離,現在也是目光冰冷,沒有感情。銀色的瞳孔內不僅不慌亂,反而還十分的鎮定,充分顯示出其見過許多大場面的良好心理素質。
“師父,會來,今年,找你。”
乖離將背后的那個幾乎比她的人還要高的背包放下,十分堅決的坐在床上,說道:“我,見,師父。就需要,和你,住。一直,在一起。師弟。”
師父?
托蘭有些奇怪,事實上,他一直都以為白癡的力量都來自魔劍,就連那套詭異的劍法應該也是魔劍教的。雖然在之前的幾次中,他從沒見過之前的宿主用過這套劍法…
可是現在,白癡有師父?那么,這個師父是誰?懷著這個疑問,托蘭偷偷溜進房間里,敲了敲mi梨的門,輕聲詢問。但mi梨也是搖搖頭,不知道。
看著乖離的眼神,白癡已經很清楚這個女人為了見師父,已經是不擇手段了。不過,他也能稍稍理解這種心情。因為他也曾經有過這種念頭,希望能夠盡快的見到師父,好學習如何掌握力量。
但,理解這份心情,卻并不表示可以理解乖離的行為。
白癡有太多的秘密,如果需要的話,他也會干很多的違法犯罪的事情。而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她可是隱流的人。隱流的人是誰?是雄鹿的軍人。和她在一起,那么自己要是有個什么風吹草動,不就意味著自己的行為全都暴lou在雄鹿軍隊的監控之下?
而且,看看這個女人的決定。她甚至已經打算用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方法來監視自己。這讓白癡如何能夠允許?
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權利侵入他的世界。而且,他也不能允許在自己的床上,每晚都有一個不怎么熟悉的女人睡在枕邊。這對于自己來說,實在是太危險,太可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