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62,路遇 拿著手中的恩賜之石,白癡坐在中央花園的廣場邊地石凳上,開始思索。
如果說是好事的話,現在,自己和星璃之間的債務已經兩清,所謂的無債一身輕,今后也不需要再去干沒有酬勞的活了。
不過債務還清之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家里的錢已經不多。在還清所有的債務之后,當其沖的就是要利用手中的恩賜之石來聚集一些財產。
畢竟,只有在不會餓肚子的情況下,才能想辦法怎么去搞定獠牙帝國。將那個威脅自己和小面包的存在…徹底鏟除。
白癡打開手中的盒子,望著里面這塊黑漆漆的石頭。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但真的要怎么利用這塊石頭賺錢…看起來,還真的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啊。
反復思考,白癡始終想不到應該用什么樣的方法去讓自己手中的這塊石頭兌現成錢。至少,通過正常的方式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既然正常的方式不可能…換言之,只剩下“那種”方法了。
白癡點點頭,收起盒子。也就是在他準備站起來離開的這一刻,公園廣場的另一邊,卻是出現了一些喧囂聲。
“喂喂喂!快去看啊!有人打架啊!”
“真的?太bang了!快點去看!誰和誰打架?”
“好像是一個平民和一些貴族。那個平民這下麻煩了,竟然要和那些貴族打架。實在是有夠倒霉的了。”
“哦?欺負平民?有意思,走,快點去看看去!”
那邊的喧囂很響,稍稍看一眼,就知道絕對不是四五個人的陣仗。白癡瞥了一眼,立刻轉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可在他的腳步剛剛邁開一步之時,那邊卻是傳來一聲吶喊。
“澤倫斯斯卡雷特?這就是你的名字?小小的郵遞員,工號和名牌倒是別的挺工整的嘛。”
白癡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這個盒子,立刻轉身,走向那邊聚集起來的人群。
喧鬧與叫囂幾乎占據了通往中央廣場的那段大路,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每個人都翹以待,想要看看里面生了什么。白癡看著這些人群,想了想后,轉頭看著旁邊的樹木。二話不說,他立刻跳上一棵樹,爬了上去。
進入眼簾的,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打架了。
在這條大路的中間站著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上穿著郵遞員的綠色衣服,背上背了個挎包。但挎包里面的信件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滿地散落的信件,以及挎包上的那一個碩大的裂口。
澤倫斯…
昔日的刺客領。他此刻正趴在地上,不斷地拾取那些信件。而在他的周圍,則是一百來個面露奸笑的打手。在這群打手中間站著一個約莫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居高臨下的看著澤倫斯,臉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喜歡撿信?看起來,你似乎很喜歡趴著,是不是?”
青年旁邊一個滿臉兇相的惡棍走上前來,一腳踹向澤倫斯。在這一剎那,白癡看到澤倫斯的肩膀略微一動,但,也僅僅就是這一動。可之后他就像是強行忍耐下來似地,硬生生的吃了這個莽漢一腳,整個人飛上天,屁股著地,摔了一跤。
“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出一陣哄笑。一些被人群堵在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聽到一百多人笑起來之后,也是跟著笑。那些看到了這個場景的人眼見前面和后面的人都笑了起來,也不得不陪著,哈哈哈的笑了兩聲。
莽漢上前,一腳踢飛澤倫斯手中的信封,同時一手抓起他的頭,將他揪了起來。隨后,他沖著澤倫斯的臉直接就是一口啐了上去,噴了他一臉的唾沫。
“臭小子,你真不識抬舉。看到我們家少爺走過來了,你竟然連避都不避,直接就撞了上來?你看,我們家少爺那么嬌貴的身子可不是你這種垃圾平民能夠比的。萬一撞傷了的話,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澤倫斯被碰了一臉的唾沫,他勉力睜開眼,向著那邊的青年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說道——
“那…對不起…請問…能夠放了我嗎?求求你們…我還有工作要做…”
“放?你那么急干嘛?急著去找女人嗎?”
莽漢揮起一拳,直接轟在澤倫斯的肚子上。澤倫斯硬吃這一拳,身子不由得弓了起來,一些口水也從他的嘴里流出。
窩囊…實在是窩囊。
那個俊美青年輕輕搖著折扇,看著眼前這個窩囊廢,實在是想象不出為什么這樣的平民能夠從他的手中奪走和古德塞家族結親的機會?換言之,古德塞家族是認為比起自己,這個窩囊廢更好?自己連這么一個窩囊廢都不如嗎?
想到這里,俊美青年手中的折扇立刻折起。他的眼中流露出憎恨的兇光,緩步走上前。那莽漢見青年上前來,也是松開手,讓澤倫斯跪在青年的面前,自己退到一邊。
“咳…咳咳咳…”
澤倫斯不停地咳嗽著,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流暢起來。而那俊美青年卻是站在他的面前,用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這個男人,冷冷說道——
“我,是卡魯侯爵家的長子。現任的侯爵繼承人。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澤倫斯一邊咳嗽,一邊努力抬起頭,看著這個人的臉,片刻之后,他嘿嘿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我…只是一個平民,怎么可能…會知道卡魯侯爵的名字?侯爵大人…您抬舉我了…”
聽到這句話,卡魯侯爵眼中立刻暴怒!直接一巴掌扇在澤倫斯的臉上,將他的臉給打出五個深深的手掌印。
沒聽說過自己?這也就是說,古德塞家族壓根就沒有將自己是馬琳的未婚夫這件事告訴過這個人!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受公爵重視,他心中的憤怒立刻竄了起來,直接抬起腳,踹在澤倫斯的胸口。
人群中再次出一陣呼聲,而旁邊樹干上的白癡看到這些,心中卻是充滿了疑問。
(很奇怪啊?即使一個平民不小心沖撞了侯爵,那現在打了打了,羞辱也羞辱了,對方也是不斷道歉,請求饒恕了。怎么這個人還不放過?他就不會嫌自己的氣量太小了嗎?)
暗滅的遣詞用句是疑問句,但它的語氣中卻是充滿了玩味的意思。白癡則是拉著樹干,思考著現在的局勢。
(喂,人類小子。凡事不看表面看內在,是你的強項。很明顯,你的老朋友是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這位侯爵大人。那么現在,我們有三個選擇。)
(第一,繼續站在這里看。第二,轉身離開。第三,去通知警備隊。如果要我說的話,我建議我們立刻去通知警備隊。有困難,找警備隊嘛!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雄鹿也是一個法制國家,這里還是都,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對不對?)
暗滅的胡言亂語很有趣。也僅僅是很有趣。白癡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看著。
那邊,澤倫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趴在地上不動彈了。以白癡對這個男人的理解,他是在裝死。也對,對于一個前任刺客來說,耍帥,擺酷從來不是一個刺客需要做的事情。那些認為刺客很帥的人理解的壓根就不是真正的殺手世界。在刺客的世界里,窩囊,畏縮,無用的外在,才是一個合格的刺客真正應該具備的品質。
但是很可惜,澤倫斯雖然遵循著窩囊的法則,但他卻不清楚對方此刻的心理。他裝的越窩囊,卡魯侯爵越是覺得自己被古德塞家族看輕,更加不愿意饒過他了。
“嗯。”
卡魯侯爵向著旁邊的莽漢使了個眼色,莽漢立刻走上前,從澤倫斯的口袋里取出一個皮包。打開之后,里面的一些已經貶值的一塌糊涂的伊奈爾直接扔掉,蘇拉則是裝進自己的錢包,最后,從里面取出一張照片。
瑪琳古德塞的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卡魯侯爵的眼神瞪得更大!他接過看了看后,故意大笑道:“哦!原來真的是你啊?我接到請柬,說下個星期的周末古德塞家族要舉辦一場婚禮。是瑪琳古德塞小姐和一個普通平民之間的婚禮。聽說這個男性雖然是一個普通平民,但卻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手中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的。我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剛才看到你的名字時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哎呀呀,原來古德塞家族這次就找了這么一個孬種,把自家的姑娘嫁給他嗎?”
盡管古德塞家族風光不再,但作為雄鹿兩大公爵之一,他們家的婚禮風吹沙內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耳聞。白癡之前離開了風吹沙,現在乍一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一愣,看著下面的澤倫斯。
“咳…咳咳咳…我…的確是個平民…我也知道…我的確很沒用…呼…”
澤倫斯有些傻笑的笑了起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說道——
“我甚至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瑪琳小姐竟然真的同意了我的求婚…現在這一切似乎都是在做夢!不過…謝謝您…我現在感覺很痛…我確定了不是在做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