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正文 魔王奶爸正文。
“(獸人語)來想活命的,就來不然,你們的下場只有死”
頭戴狼頭的市長站在角斗場的中央。()他大聲咆哮著,人類的渺小身材在那些還站立著的獸人面前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但他身上沾滿的敵人鮮血,卻是無時無刻的不在告訴所有人。
他,才是這里的主宰決斗場上,除了市長之外還有五頭“怪物”。其中中間一個渾身布滿青紫色的鮮血,氣喘吁吁的半跪在地上,顯得傷勢嚴重的獸人正是那名薩滿戰士,愚鈍。在這名戰士兩旁還有四條蜥蜴人,他們看著薩滿戰士現在的狀況后,同時朝著面前的市長吐出毒信,剎那間,分散四周一名蜥蜴人順手一抄,從地上的尸體身上抄起盾牌和長劍,它怪叫一聲從市長的身后撲了上來他的速度很快,至少,比起愚鈍在上次展現的戰斗速度還要快苗條的身形顯示出充分的靈動性,沿著S型路線奔跑之后,瞬間撲到市長的后背,手中劍,舉起 “吼————————”
蜥蜴人快,市長更快在那長劍即將劈落之時,這名市長猛地轉身,手中憑空多出一把巨型鯊齒大刀波浪形的刀刃硬生生的劈碎了那名蜥蜴人的劍,一刀就撕裂了他手中的鋼制盾牌。也是在一剎那間,鯊齒大刀掠過這名蜥蜴人的腰,嘶啦一聲,鮮血飛濺蜥蜴人的上下身體,也是就此分家。
“哈哈哈哈——————”
一刀過后,市長并沒有就此停手。他的左手猛地從蜥蜴人斷裂的身體下插了進去,穿過內臟和肋骨,直接抓住蜥蜴人的心臟,猛地一扯一顆還在勃勃跳動的心臟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他扯下。
手指抬起,心臟在空中劃出一條紅色的血線,穩穩的落入那邊的黑色罐子。在辦完這一切之后,這名市長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手持大刀,再次轉身,撲向剩下的三頭蜥蜴人手起刀落,那三頭蜥蜴人就像是毫無反抗的嬰兒一般,盡皆分尸。心臟,自然也是被硬生生的挖了出來。
眼前的慘烈戰斗讓人心驚。盡管,這些大學生也是經歷過一兩場戰爭的。也知道戰爭的殘酷性。但是在戰場上,把人殺了就殺了,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原始到如此地步,殺了人還要剜心的情況 狼頭下的市長,嘴角翹起,露出里面的獠牙。
他舉起沾滿鮮血的鯊齒刀,穩穩對準了面前的愚鈍,嘿嘿冷笑——
“(獸人語)想活著,就來戰斗。想死,也要在激戰之后,再把你的心臟貢獻出來,給我當藥引”
愚鈍捂著胸口,在喘了幾下之后,他松開捂著胸口的手掌,浮現出胸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青紫色的血液不停地從傷口中溢出,每流出一滴,就會消耗多一份生命力。
“吼————————”
愚鈍,咆哮起來。可就在市長擺好架勢,準備迎戰之時,這頭獸人卻是猛地轉彎,用力一跳,爬上了看臺的邊緣 “(獸人語)嗯?抓住他”
市長一愣,但轉念一想,他立刻停手,只是喊出這么一聲。瞬間,四周看臺上的獸人士兵立刻聚攏過來,撲向愚鈍。
愚鈍咆哮著,巨大的帶刺尾巴掃起,直接轟中了一名士兵的臉,尖銳的骨刺前入后出,將其整個腦袋貫穿。尾巴一甩,扔開那頭士兵之后,他的雙掌中開始凝聚起冰雪,面對正前方兩名獸人士兵的腳下重重一拍,瞬間而起的冰柱立刻將兩人凍住。
薩滿戰士,在人類來說,也就是縱石師。這種可以控制神秘力量的人不管是任何情況下都可以發揮出比純粹的同等級戰士高出許多的戰斗力。愚鈍一邊朝看臺的邊緣跑去,一邊竭盡全力的與那些士兵進行戰斗,希望能夠盡全力的來擺脫這種命運 (嘿嘿嘿,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位市長真會廢物利用,看他現在撿尸體撿的那么開心,我還真為那些死去的獸人士兵不值。畢竟,他們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強大戰士呢。)
暗滅說的沒錯,在士兵們開始圍剿愚鈍之時,那名市長卻是悄悄的尾隨而上。他翻出那些被殺的獸人士兵,直接挖出他們的心臟,扔進那個黑色罐子之中。他的動作熟練,干脆,看不出任何的猶豫,就像是在做著一些極其簡單的事情一樣,不需要任何的心理負擔。
“小白,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黯看到那邊愚鈍爬了上來,一拳轟在一名士兵身上,將其打飛,說道。
白癡也在觀察著眼前的一切,查看著這座城市上方籠罩著的陰云。一時間,沒有說話。
也就是在這時…
“吼”
愚鈍終于沖了出來。盡管滿身傷口,但他還是沖出了這座角斗場這頭獸人從人類外交團的身旁掠過,在和白癡擦肩而過之時,雙方的視線瞬間交匯。短短一剎那之后,愚鈍就從眾人身邊穿過,逃跑了。
“(獸人語)可以了,別追了”
市長大喝一聲,來到一座被冰封住的士兵面前。他的手抬起,按在冰層之上。
“(獸人語)市長,也許這些兄弟們還有…”
嘩啦——
不等旁邊的士兵說完,市長的手就已經穿透那些冰層,刺入其中,挖出那名士兵的心臟了。
“(獸人語)嗯?你想說什么?我可愛的副官。”
那名獸人士兵望著市長手中還在跳動的心臟,沉默片刻之后,終于低下頭:“(獸人語)不,沒事。尊敬的市長。”
“哼”
市長冷哼一聲,手一甩,那顆還帶著冰屑的心臟立刻劃過半個角斗場,準確無誤的落入那黑罐之中。也就是在這顆心臟進入之后,剛剛還沒有什么異樣的罐子突然間毛漆黑色的煙霧,覆蓋住那已經到達頂口的心臟,不斷地向里面擠壓 這一刻,天空中的灰色塵埃更重了。
狂亂的風刮了起來,十一月的天空中開始飄起白色的雪片。
已經得償夙愿的市長興高采烈的跳下角斗場,他將手中的鯊齒刀重重的往一旁一具尸體上一插,攤開雙手,嘴角含笑的來到那只罐子之前。
“市長先生魔法的力量果然是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我沒有權力對你的行為正確與否作出判斷,但我還是希望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勸一勸你,不要去乞求惡魔的力量”
杏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右手微微握緊,手臂上纏繞的藤蔓也開始慢慢收縮,結出花蕾。
可是,下方的市長對于杏的話完全是充耳不聞他獰笑著,在這片吹雪的天空下大聲笑著 在笑聲中,他猛地抱起這口罐子,轉身,將它放在整個角斗場的最中心隨后,他拔出那把鯊齒刀,在自己的手掌上重重的拉了一刀,放在罐子上方。
那滴血…滴落罐中…
“嗷————————”
剎那間,凄厲的嘶喊從這口罐中升起黑色的煙霧蒸騰起來,仿佛可以看到無數的靈魂在這口罐子的周圍纏繞這些靈魂張牙舞爪,面目崢嶸,對于在罐子旁邊的市長更是似乎充滿了怨恨,緊緊地纏繞著他 四周的獸人士兵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他們也開始后退。雖然說,身為戰士的榮耀,如果掌管讓他們去死,他們絕對會義無反顧的為了榮耀而死。但是現在,他們卻無法感受到死亡中存在任何的榮耀。至少…
是死在這名市長的手上。
“(魔族語)仁慈的黑暗之主啊,我在這里祈求您的憐憫我渴望得到您的恩賜,得到您的允許在這里,將您最為偉大的力量,賜予我這卑微的靈魂吧”
暗滅冷笑一聲,猩紅的瞳孔盯著下面,沒有說話。而白癡則是慢慢的將小面包挪到自己的身后,盡管身體疼痛,但還是勉強站直身子,偷偷拔出暗滅匕首。
靈魂在黑罐的周圍盤繞,隨著咒語的默誦,漸漸上升狼頭下的雙眼隨著那些靈魂慢慢抬起,市長的表情在這一刻充滿了喜悅,充滿了希望他大聲笑著,嘴角的獠牙顯得更是崢嶸因為很快,他一直等待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魔族語)惡魔之果,誕生吧——————”
“嗷嗚”
隨著最后的咒語念誦,那些旋轉爬升的靈魂們突然間急轉直下,全部轟入罐子之中之后,罐子中的所有心臟立刻開始融化成血水,互相包容。隨著市長閉眼不斷地反復念誦,這些血水也開始出現動蕩。慢慢的,慢慢的…血水的表面有什么東西浮了起來,再然后…
罐子,破碎。
其中的鮮血,向四周潑灑,將附近的一切都染紅。
一切,都變得安靜了。
沒有了靈魂的哀嚎,也沒有了狂風的呼嘯。
就連身上沾滿鮮血的市長,此刻也是停止了默誦,呆呆的,站在那血水的中央…
白色的雪…慢慢飄落。
雪片落入血水中,被染紅。
狼頭下的雙眼,此刻充滿了呆滯。
他盯著面前破碎的罐子,也看著那些灑向四周的心血…
結束了?
結束了嗎?
那么…惡魔之果呢?
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惡魔之果…現在,在哪里呢?
“我就說嘛,劑量不夠。區區一百人的心臟,連讓惡魔打牙祭都不夠。怎么可能就這樣賜予永生?”
黯頭頂的松鼠搖晃著尾巴,緩緩說道。
可是這些話,對于那已經在決斗場中央呆滯的市長來說,卻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聽不進去了。
為什么?
怎么了?
不可能?
在哪里?
消失了?
沒誕生?
也就是說…
失敗?
市長,停頓了。
空中的雪,也開始越落越多。
這些純白色的雪片仿佛不染塵世污濁的精靈,悠悠然然的落下,降落在市長的身上,肩頭…就像是安慰著他,也像是…在嘲笑他。
“面包。”
“嗚?”
“黯。”
“呃?”
“公主。”
白癡接連叫了三個人的名字,而在此之后,他只下達了一個命令。
“逃。”
“嚎————————————————————————————”
這一瞬間,刺耳的咆哮從那名市長的胸中發出這一聲嚎叫太過刺耳,一些實力較弱的學生甚至被硬生生的震倒在地 伴隨著咆哮的,還有那張崢嶸恐怖的臉。以及從他的雙手中漸漸伸長的指甲,看起來,越來越不像是人類,反而像是某種怪物的爪子。
“(獸人語)市長…?”
“嚎————”
那名獸人士兵不等話說完,狼頭下的雙眼已經狠狠的盯上了他只不過一爪,這名獸人的胸前就赫然多了三條猶如被刀鋒切開一般的傷口。紅色的鮮血傾囊而出,可還沒有等這名獸人感覺到疼痛,市長的雙爪已經分別抓住了他的頭和肩膀,用力一扯 恐怖的力量,用那噴灑的紅色鮮血當做背景。
這突如其來的一刻終于讓周圍的獸人士兵警覺起來,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咆哮 “既然一百人不夠…那我就殺一千人,一萬人如果惡魔希望更多的鮮血…那我就殺更多只要能夠滿足我的心愿…只要能夠達成我的夙愿即使殺盡普天之下的所有人,我也在所不惜”
“從今天起…我的靈魂,屬于惡魔——————”
伴隨著這一聲咆哮,那把鯊齒刀被瞬間拔起。這頭似乎已經喪失理智的市長瘋狂的沖向那些士兵,殺意與絕望交織之下,希望與怨恨交織之下,這場本不該發生的鮮血祭典,也是在這一刻,拉開了序幕 雪花,悠揚,悠揚的,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