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魔王奶爸。
白癡一邊走,一邊想。()雖然說是不介懷,單風吹沙剛剛才經歷大戰,如果再來個什么意外閃失的話,那可就不好笑了。那么,那只松鼠到底在搞什么呢?實在是猜不透。
看著小面包在前面晃著步子,白癡的眉頭卻是越來越緊,越來越深。經過剛才的戰斗,他已經完全弄清楚了那只松鼠到底有多強。如果不是自己連番使詐加上它的粗心大意的話,恐怕自己真的已經被它大卸八塊了。這種連拔劍的時間都沒有的快速戰斗,實在是讓白癡心驚膽戰,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實力。
論速度,憎恨的確一流。可如果比快的話,自己六劍中的第五劍卻可以說是天下無雙的迅速。那么,如果自己在遇上這個對手之前就已經學會第五劍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不會再慘敗于松鼠的手下?
(嘿嘿嘿,人類小子,知道魔族的利害了吧?雖然我承認,你現在看到的一些魔族似乎都不太強硬,作風太過軟嫩。不過憎恨這個小妮子卻是厲害的很。它的實力就和它的體型成反比,它可以讓任何一個膽敢小瞧他的對手都嘗到趴在地上吭泥的滋味)
白癡捏著下巴,思索著。可想了半天,根據目前得到的那么少的情報,他如果可以分析出個一二三的話反就怪了。于是,白癡開始把思路調換一下,換到暗滅的身上。
(你知道,憎恨究竟想做什么嗎?)
(哈,我怎么知道?而且,即使我知道了,你認為我就會告訴你嗎?再退一步吧,那怕我說了,你知道我說的使真?是假?)
暗滅說的沒錯。即使再退一步,它肯說,而且說的都是實話,那么自己會相信嗎?
要知道,在信息的獲得渠道越是狹窄的時候,你受騙的幾率也就越大。
白癡嘆了口氣,想了想之后,開始詢問另外一個問題——
《我再問一個問題,即使是魔族,從那種懸崖上掉下來后,存活的幾率有多大。》
暗滅炸了眨眼睛,冷笑一聲,說道——
(雖然我記得以前和你聲明過,但我現在再說一遍吧。對于魔族來說,并沒有失望這個概念。要想讓我們…啊,現在還包括你,別以為你在十二年后的今天,還能算是一個例外。)
(要想讓我們喪失行動能力,那么唯一的方法只有兩種。其中之一,就是被封印。然后等待漫長的時間,讓封印的效力自然減弱之后,再破除封印出來。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對自我封印。這一般使用在受到重傷之后,需要進行緊急療傷的情況。這種封印方法可以憑借自己的主觀意識來控制,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在身體痊愈之前不能解除封印。當年你在深海內被封印半年,就是屬于這種。)
(………那,強行解除會怎么樣。)
(不能解除。)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沒有結果,更沒有因果邏輯,沒有任何理論于實際上的存在。就是不能解除。當初創造我們的創始神就是這么設定的。你說為什么?)
(那…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夠不夠那只松鼠自我封印。)
(哈哈哈那當然是……會的)
(嗯,沒錯,其實我們魔族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強壯啦。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當然會受到重傷。當然會因為重傷而自我封印沒錯,你說的完全沒錯嗯,就是這樣)
白癡搖了搖頭,此時,他和小面包已經踏進了小樹林。小面包啊嗚啊嗚的叫著,跑去托蘭的小屋看他種植的花卉。而白癡則是皺著眉,走向自己那棵大樹。
呼————————
白癡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的左腳立刻后退一步,雙臂舉起瞬間,一股重壓就在他的手臂上浮現抬頭一看,只見那只該死不死的松鼠如今正對著自己怒目相視它見自己偷襲的一腳被擋下之后,立刻原地翻了個身,雙爪伸出,直接抓住白癡的衣領,一用力,一個過肩摔,將白癡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白癡背部著地,面對此突然襲擊著實吃了一驚可眼下,那只松鼠卻是更加殺紅了眼不等白癡有時間爬起,小松鼠就抬起腳,跳起,往白癡的鼻梁上狠狠踩去。白癡急忙一扭頭,這沉重的一腳轟在地上,綠草地上立刻浮現出一塊龜裂。
(哦,看來我估計錯誤。我相信,人類小子,你一定早就想到了吧?所以,一點都不會怨恨我,對吧?)
白癡咬著牙,立刻翻身,想要站起來。但憎恨顯然是先一步的察覺到了白癡的意圖,它抬起尾巴重重拍在白癡的右臂上,限制白癡起身的同時也在限制白癡拔劍。而白癡看到這一幕后,不甘示弱,左拳直接往小松鼠的腦袋砸去。
“(魔族語)如果沒有了哈雷路亞,你虛弱的就和一灘爛泥一樣。”
松鼠壓制住白癡的手臂,等到白癡的力氣稍稍減弱之后,他立刻跳到白癡的臉上,雙爪左右開弓,直接對著白癡的臉狂轟亂炸沒有幾拳,白癡的臉就已經浮現出一塊塊的烏青。
可是,憎恨很明顯大量低估了白癡的耐擊打力。在它的攻擊開始稍稍有些松懈之時,白癡的左右雙拳立刻從兩邊轟向它那嬌小的身體憎恨察覺,但已經避無可避,急忙抬起雙手預備抵擋。可白癡這個時候卻是突然張開口,咬住了這只小松鼠的尾巴這突然的攻擊將小松鼠完全的怔住,它那擺好的抵抗姿勢也是隨之崩潰。而被破除防御姿態的代價…
轟——————
攜帶絕對力量的雙拳,從左右重重的轟在這只小松鼠身上。只是一擊,憎恨的嘴角再次開始溢出鮮血。它不敢再急進,而是乘著白癡散力的同時瞬間跳開,頭下腳上的趴在旁邊一棵樹木上,睜大眼睛,緊盯著白癡。
一交戰,雙方再次同時受傷,誰也無法從對方的身上討到一丁點的好處。白癡猛地站起,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絲,漆黑色的瞳孔也是再次陷入了完全的冷靜。他拔出暗滅,仔細看了一下這把劍的大小和那只小松鼠的大小,之后,果斷放棄用劍,握緊雙拳,回憶著自己迄今為止見過的所有徒手搏擊高手的預備姿勢…
自己的師父?……不行,師父雖然看起來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似乎是一位空手高手,但自己從未見過她真正出手…
乖離?……也不行,乖離的戰斗需要火焰來推動…很多招式更是需要配合火焰打出。自己沒有火,自然模仿不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莉蘿了。
白癡閉上眼,仔細回憶著眼中見過的莉蘿的所有戰斗方式,想象著她的動作,揮舞手腳的感覺。同樣的,也回憶著她在戰斗中會發出的吶喊,回憶著一切…
之后,白癡雙拳一擊,擺出了一個和莉蘿一模一樣的迎戰姿勢。
小松鼠先是一愣,但很快,它的嘴角就發出一抹冷笑。伴隨著空中的一片樹葉的緩緩落下…
“吱吱”
“啊噠”
這一人一松鼠,再次展開了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生死之戰 小面包沒有在樹叢內的花棚找到托蘭,就跑了出來。剛好,看到白癡再一次的和憎恨打在了一起。只見他們在這地形狹窄,雜草叢生的小樹林內不停的游走,見招拆招,拳來爪往,斗的是一個險象環生聽到打斗聲音的托蘭跑出來一看,立刻出聲喊停。但對于身在激戰之中的武斗者來說,外人的聲音已經等于完全隔絕,眼中耳中的所見所聞,永遠就只有自己的對手了。
不管怎么說,白癡的空手戰斗經驗終究還是不足,好幾次都被小松鼠格擋攻擊,絆倒在地,再是一個連續攻擊將他打的吐血,再來一個過肩摔,擒拿關節。甚至有一次,白癡不及防備,腳下被松鼠的尾巴一掃。不等向后倒地,后背就被松鼠抓住,一個縱身跳上半空后,翻轉,直線下落,被壓著重重的撞擊在地面上。
可即使松鼠的實力再強,白癡也總有反擊的機會。即使在招數上不及這只松鼠,白癡卻是撐著它攻擊自己只是熊抱住它,隨后雙手抓緊,狠狠的往地上砸去憑借著身體的長度,攻擊范圍遙遠,有好幾次還不等憎恨撲上來,他的腿就已經迎頭趕上,直接踹中它的整個身體,將它踢飛撞樹。
這真的是一場血戰。一場之前絕對無法想象到的惡戰不僅僅是白癡,就連小松鼠也知道,這場惡戰將會是史無前例,比自己親自對戰百萬大軍還要殘酷戰斗在持續,交戰雙方身上的傷口也是越來越多。體力在消耗,鮮血在流淌,肌肉開始撕裂,骨頭發出咯啦咯啦的聲響。可即使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即使雙方已經豁出全力他們的速度,力量,反應,各項能力都沒有想要下降的意思你的一爪擊中我的腹部,我的一拳砸中你的腦袋。你踢中了我的下巴,將我踢飛我的膝蓋重重的頂中你的胸口,讓你吐血這已經不能說是普通的戰斗了,這是最為原始的廝殺。是看誰的意志力能夠忍耐到最后,誰的生死之心更為強烈這是最純粹的魔族之間的戰斗…是人類和松鼠之間前無古人,相信也是后無來者的絕世之戰 碰——————————
白癡的手肘與憎恨的尾巴猛烈撞擊,發出巨響。撞擊帶來的猛烈沖擊力終于將這一人一鼠震開。白癡跌倒,向后滑動的身軀在草地上拖出一條深深的凹痕。憎恨則是直接撞在小樹林中的一棵樹上,巨大的撞擊力將那顆碗口粗細的樹木硬生生撞斷,它的嘴中噴出一口鮮血,落在樹根之旁。
這場戰斗,現在似乎終于結束了…
平手?
如果說目前的話,的確。但這兩個魔族心中都還有著不屈的念頭。盡管傷痕累累,可他們卻依然強行撐著自己的身體,強忍著痛苦,想要站起來…
“主人?憎恨姐?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會打起來?”
乘著一人一松鼠分開,托蘭和小面包才終于有時間上前阻擋。小面包一開始還是十分淡定,但看到白癡竟然傷到這種地步之后,也是立刻慌了,連忙施展治愈之光治療白癡。
“主人不要打啊雖然這位…這位看起來是一只松鼠,可實際上它卻是我們魔族的戰友序列二十號的憎恨惡魔(魔族語)憎恨姐,你也不要亂來這位大人物就是這一次的魔族之首,魔帝,哈雷路亞大人啊”
在小面包的治愈下,白癡的身體恢復的比較快。他扶著旁邊的樹慢慢站了起來,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咬著牙,漆黑色的瞳孔緊盯前面的憎恨。而憎恨卻沒有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依舊只能躺在托蘭的掌心里,一邊無力的瑟瑟發抖,一邊瞪著那雙血紅色的線性瞳孔,毫無畏懼的直視白癡。
“叭叭傻嗶啊”
小面包見白癡竟然依舊和一只松鼠過不去,氣的不給白癡治療了。讓白癡驚訝的是,小面包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跑向那邊的憎恨,替它治療起來?
“面包…慢著”
白癡知道,這個小丫頭壓根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竟然跑去救自己的敵人?他不能再等,如果等到那只松鼠痊愈,而自己傷痕累累,那還打什么?
當下,白癡大喝一聲,邁著蹣跚的步子再次向前沖去那邊剛剛接受了一點點治療的松鼠見白癡移動了,它也是掙扎著跳下托蘭的手掌,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迎了上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看來這場戰斗…還遠遠沒有結束